第19章 跳梁小醜
字數:3560 加入書籤
勝邪幼時,自從記事起,這位大師兄就與自己關係甚好,每天給自己帶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逗自己開心。
當時的勝邪也把對方當做親哥哥一般,不管有什麽話都和對方說,同樣對方說什麽他都深信不疑。
可是直到六歲那年的一天,齊嘯天如同以往一般與勝邪玩鬧半晌,卻是忽然感歎勝邪將九陽峰上上下下已經玩了個遍,沒有什麽地方可供他們探險了。
勝邪小孩兒心性自然不依,最後在勝邪的央求之下,齊嘯天告訴勝邪在接近清源山外圍的地方有一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奇特,奇石怪樹遍地,與眾不同的懸崖,那裏有著很多光怪陸離的傳說。
但當勝邪興致勃勃準備要去的時候,齊嘯天這才麵露難色說還有要事去辦,脫不開身。
年幼的勝邪沒有考慮為什麽大師兄陪著自己玩了半晌沒有急事,此時費盡口舌勾引起了自己的興趣,卻借口有事再三推脫。
從小執著的勝邪一門心思要去大師兄口中那個奇妙好玩兒的地方,於是一人踏上了冒險的征途。
當他辛辛苦苦終於來到大師兄口中的那個懸崖邊時,卻遺憾地發現此處除了不像清源山其他地方那般遍布清源劍派弟子之外,並無多麽特別的風景。
還不等勝邪去思考為什麽大師兄會欺騙自己的時候,就感覺背後被人推了一把,向懸崖下墜落……
勝邪遇險之後,過了好幾日,“外出辦事”歸來的莫青主和齊嘯天就大張旗鼓親自前來負荊請罪。
齊嘯天更是痛哭流涕,自悔勝邪貪玩也就罷了,他不該讓勝邪獨自前往,導致勝邪遇險。
他們師徒二人眾目睽睽之下合唱了一場大戲,莫青主痛心疾首的要斬了齊嘯天為勝邪償命,齊嘯天也是哭天喊地要自刎謝罪。
前來圍觀的眾多長老弟子七嘴八舌為他們求情,九陽峰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齊嘯天吧勝邪當親弟弟一樣疼愛,怎會害他?你不見現在齊嘯天疼哭到幾次三番背過氣去,被眾人救醒?
勝含光和溫玉如痛失愛子,生死不知,哪有心思去看他們演苦肉戲,匆匆離去尋找愛子,還被有心者指摘氣量狹小,卻不想失蹤的不是他們自己的孩子,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痛。
莫青主“鐵麵無私”罰齊嘯天麵壁三年,以示懲罰,麵壁地點卻是九陽峰的藏經閣,是一個長老們閉關修煉的絕佳之地!
甚至他們師徒二人借口不願意惹勝含光和溫玉如不快,就連搜救都沒有參加!
至於得知勝邪居然平安歸來的消息,他們師徒二人在暗中神色猙獰地咒罵了多久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最終,“因禍得福”的大師兄齊嘯天在麵壁三年之後,修為突飛猛進突破先天大關,成為九陽峰年青一代第一人!
而從那之後,齊嘯天除了在人前做做樣子,便再也不曾正眼看過勝邪一眼,他雖然知道並沒有留下什麽首尾,而且自恃有靠山撐腰,可心中依舊難免惴惴不安。
莫青主與齊嘯天對勝邪殺心更炙,可惜勝邪似乎嚇破了膽,再不遊山玩水,一心窩在九陽峰自家的小院中很少露麵。
這讓莫青主和齊嘯天師徒二人擔心了許久,害怕勝邪從此發奮練武,以他的資質成長起來甚是可怕,他們的謀劃也要平生波瀾,又要多費許多手腳。
可是沒過多長時間,就傳來了勝邪堅決不肯蘊劍、練劍的消息,莫齊二人卻又是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勝邪“不務正業”的名聲在齊嘯天的推波助瀾之下越來越響,不僅青源劍派無人不知,就連南越國也是一大笑柄。
一晃多少年過去了,勝邪的表現讓莫齊等人甚是滿意,早就對其沒了殺意,有的隻是幸災樂禍,把他當做牽製勝含光精力的廢物,以及日後發難時的一個有力的借口。
勝邪!你這個廢物,你的利用價值也快到頭了!到時候大師兄會給你個痛快的!”齊嘯天臉上笑容不改地望著拾級而下的勝邪,眼底卻閃爍著隱晦的寒光,心中冷笑道。
噓!”勝邪還未從高台走下演武場,也不知誰帶的頭,場下弟子噓聲四起,不少弟子毫不掩飾臉上嘲諷之色。
也有少部分弟子見他們如此作為心中不屑,悄然退步一旁,與起哄的弟子保持距離。
而作為當事人的勝邪似乎沒有聽見一般,絲毫不以為意,來到演武場中,孤零零獨自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站定身形,冷眼旁觀眾人反應。
隻有少數弟子向勝邪微笑頷首,算是打過招呼,勝邪同樣點頭回應;少部分弟子一視同仁,並不見歧視譏諷之色;而大部分弟子卻依舊紛紛嘲笑挑釁,甚至有人口無遮攔,出言不遜。
咳!”齊嘯天將場上情形盡收眼底,示意一聲,場上才安靜下來,“咱們九陽峰的峰內小比正式開始,首先進行第一輪比試……”
大師兄!”突然有一人高聲打斷齊嘯天。
嗯?高師弟!你有何事!”齊嘯天故作不滿地沉聲喝問道。
眾人循聲望去,說話的高師弟正是前些天在觀日坪吹捧齊嘯天,詆毀峰主勝含光一家人的幾名弟子中最活躍的一人。
因為早有安排,這位高師弟並不害怕齊嘯天的喝問,一副大義凜然的做派高聲道:“咱們舉行的是峰內小比,既然是比武,參加者總要是個習武之人吧!”
像某些不務正業的廢物怎麽有資格參加峰內小比!傳出去那不是給咱們九陽峰丟人麽?”高師弟毫不避諱地將目光落在勝邪身上,言外之意極為明顯。
是啊!是啊!大師兄可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滿鍋湯!”
咱們九陽峰因為某些人被嘲笑得還少麽!怎麽還能讓他參加峰內小比!以後師兄弟們出去還怎麽見人!”
平日裏和高師弟一般圍在齊嘯天身邊的一群弟子紛紛開口鼓噪起來。
嗬嗬!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魯師弟弟子眾多,各個都有乃師風範!當得別人的一把好劍!”溫玉如擊節“稱讚”。
方才說話的居然都是魯不言的弟子,魯不言被溫玉如明褒暗貶,氣得臉紅脖子粗卻無話可說。
嘿嘿!小輩的事情自由小輩們去解決,咱們就不必太過操心了吧!”莫青主不懷好意地勸道,台上其他幾人也紛紛開口,隻聽得勝含光冷笑不已。
一群跳梁小醜,看他們能耍出什麽花樣!”溫玉如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