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二百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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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九二百五十章

    第二百四十九章  腦子有病的楚河

    靜庵殿。

    “太皇太後你為何這麽看我?”

    一桌子美味佳肴,能叫出名字的,叫不出來名字的應有盡有。

    可月滄雪是根本無心下咽,被太皇太後盯著看,目光之中的神色讓她脊背發寒。

    “沒什麽,哀家隻是在想應該送你什麽禮物才好。”

    南宮嵐看著月滄雪,思緒著要送她什麽樣合適的禮物。

    結婚是個大事情,禮物也自然要貴重並且還要有意義、

    送什麽好呢,這個可是個難題。

    “太皇太後為什麽要送我禮物?”

    微皺著秀眉,月滄雪不解太皇太後是什麽意思,難道說又要坑她?

    不無可能。

    “哀家見到丫頭高興啊,怎麽,送你禮物還不喜歡麽。”

    南宮嵐佯裝著生氣的樣子將話題給岔開了,小九說要給滄雪丫頭個驚喜,她可不能提前泄露了秘密。

    察覺到太皇太後神神秘秘的樣子,月滄雪總覺得這裏麵有事兒。

    在靜庵殿用完晚膳天色已經快黑下來,月滄雪和裴應寒離開了皇宮。

    帝玄還留在皇宮中處理著一些事情,怕是要等北海盛世落幕之後,才能有時間閑暇下來。

    離開皇宮的馬車上,月滄雪問著裴應寒今日他說過的問題。

    “若是聚福樓和聚寶樓增加菜係,會不會要增加一些人手?”

    以現階段的聚福樓聚寶樓來說,北海盛世舉辦期間必然是忙碌的階段,等到過了這段時期,就會輕鬆一些。

    若是按照裴應寒所說增加菜係的話,天生飛地上跑的水裏遊的應有盡有,唯一能增加的就是燒烤類的東西。

    但起碼不是現在。

    一路上,月滄雪和裴應寒都在說著聚福樓和聚寶樓的事情,到了聚寶樓之後裴應寒下車。

    “加工錢,外出費。”

    “你真是掉錢眼裏麵去了。”

    自從裴應寒不再是大理寺卿接管聚寶樓成為領班之後,整個人雖然還是一張誰欠了他多少錢的樣子,但骨子裏麵卻變了很多,最起碼多了許多人情味,不像從前死氣沉沉刻板的樣子。

    笑罵了一聲,月滄雪落下了馬車的簾子回到了月府。

    “大小姐您總算是回來了。”

    霜兒一見到月滄雪會來,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

    “怎麽了?”

    “那個人,就是大小姐昨天抓回來的那個黑衣男人,不斷地撞牆,最裏麵還叨叨著什麽士可殺不可辱的話。”

    霜兒的話讓月滄雪愣了片刻,隨即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想要刺殺自己,卻反被巴圖桑朵敲暈了的黑衣男人。

    士可殺不可辱?

    他們怎麽侮辱了黑衣男人了,這話說得!

    主仆二人來到了柴房,隻聽柴房中的男人狠狠地叫著月滄雪的名字,嘴裏念叨著要和月滄雪單挑,有本事就殺了他別侮辱他,楚國的好兒郎是不會屈服的。

    “這都什麽和什麽玩意?”

    男人的聲音委屈中透著剛強,乍一聽,還以為月滄雪要強搶婦男做相公似的,而男人則是那種寧死不屈也不會出賣身體的主兒。

    有病啊!

    “喊多久了?”

    “從醒來之後就開始喊,一直喊到了現在,給他送飯也不吃送水也不喝。”

    而且沒有大小姐的命令,月府的侍衛九王府的侍衛即便想一刀殺了男人也沒有下手。

    被關押在柴房中的黑衣男子似乎看到了月滄雪,那雙正氣浩然的眸子怒視著她。

    “月滄雪,有本事就和我生死決戰,我楚國好兒郎不是窩囊之輩,今日我定要與你生死決鬥。”

    “大小姐,這位公子是不是被巴圖和桑朵姐給打傻了。”

    霜兒皺著眉頭看著說話的黑衣男子。

    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還是說昨晚上巴圖大哥和桑朵大姐下手太重,把他打成了傻子!

    恩,不無這個可能。

    “喂!”

    月滄雪連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叫什麽,而男人卻能叫著月滄雪的名字,再加上昨天晚上和上一次的跟蹤,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被月滄雪叫著喂,黑衣男人還一臉硬氣。

    “我不叫喂,我乃楚國將軍九大家族楚家之後,楚河。”

    “然後呢?你想做什麽,為什麽行刺我。“

    楚國將軍九大家族楚家之後楚河?

    無論是雲滄雪還是這一世的月滄雪,她仇人列表中似乎沒有這個人的名字,完完全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

    黑衣男人看著月滄雪毫無反應的表情,瞬間怒發衝冠,雙指指著月滄雪恨不得穿牆而破口大罵。

    “月滄雪,你竟然不記得我是何人,你你你真是氣煞我也。”

    “你有病吧,我是醫師,要不要我給你把把脈。”

    這個人腦殼是不是被門夾了,還是被巴圖桑朵傻了。

    她怎麽完全聽不明白這人在說什麽。

    什麽竟然不認識他,她為什麽要認識他。

    “這位公子,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

    “誤會,哼!休想迷惑我,我千裏迢迢從楚國趕來,為的就是尋你報仇,以平我楚家恥辱仇恨。”

    月滄雪現在整個人都是蒙的。

    腦子裏麵根本沒有一個叫楚河的人存在過,這個人偏偏一臉與自己深仇大恨的模樣。

    “大兄弟,咱能一次把話說全麽,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和你之前有仇麽?”

    月滄雪問這問題,楚河雙手負於身後,那一身的傲骨之氣就像是上刑場前寧死不屈的都是,看的月滄雪都想給他拍手叫好。

    “既然你忘了,我就告訴你,讓你知道我們之間的血海深仇是無法抹去的。”

    廢話,你早特麽說不就完事了,還至於浪費這麽多口水麽。

    與月滄雪心中罵著楚河,當聽到楚河說起月家和楚國楚家的事情之時,她也明白了一二。

    原來如此,楚河是楚國將軍之子也是九大家族之一的旁係之人,當年楚河的父親身為楚家的代言人來到薑國與月家當時的代言人月易天進行談判,兩大家族當時因為一些事情關係僵持不下。

    雖然楚河這貨也具體沒說明白是什麽事情,但最終月家贏得了勝利,一向自負的楚河父親在回到楚國之後一病不起鬱鬱寡歡最終掛了。

    第二百五十章  上一輩子的恩怨

    月滄雪微皺著眉頭看著叨叨逼逼的楚河,滿口的之乎者也文縐縐的話語叨叨著所謂的仇恨,其實說來說具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概括了。

    楚河父親楚雁城年輕的時候是楚國楚家的天才,而月家的月易天亦是月氏宗門這一輩子少見不多的天才。

    有因為一些事情月家和楚家有了矛盾,楚家這才會派楚雁城來到薑國和月家代表月易天談判。

    同樣身為天才的兩個人不相上下,但最終月易天憑借著運氣略勝一籌,平息了兩個家族之間的摩擦。

    可也正是因為輸給了月易天,回國後的楚雁城一蹶不振,在楚河生下來不久之後便死了。

    聽到這裏,月滄雪是繃著臉才沒有笑出來。

    一般劇情來說不都是女子生下孩子之後不久便撒手人寰,如今換成了楚河的父親楚雁城,不能怪她笑點太低,隻是

    噗

    “你在笑。”

    “沒有,絕對沒有,你繼續說。”

    月滄雪示意楚河繼續說,楚河看了一眼月滄雪,繼而說道。

    “那是一年秋天,我還是個少年之時便發誓,一定會讓爹爹的仇恨得以平息。”

    “等等,我打斷一下。”

    月滄雪實在是不忍心楚河抒發內心情感,可是她還是想打斷一下。

    “這都是上一輩子的事情,再說那時候我和你都沒出生啊。”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得什麽,有些屈辱是可在骨子裏麵無法忘卻的。”

    婦道人家?

    好嘛!

    她現在又成婦道人家了。

    “成,你繼續說。”

    月滄雪示意楚河繼續說下去,可她沒這個心情繼續聽下去。

    “飛鴻姑娘怎麽樣了?”

    “飛鴻姑娘現在應該和展二小姐在一起,知道自己能留在月府之後,飛鴻姑娘特別的開心,吃的也比平日裏麵多了許多。”

    霜兒說著飛鴻的狀況,也明了歐陽飛鴻胃口好一個是因為能留在月府,另一個也是因為自己有孕的關係。

    “大小姐,飛鴻姑娘懷孕的事情終有天是瞞不住的吧。”

    霜兒的話也是月滄雪思考過的問題。

    以飛鴻姑娘的性格斷然不會將孩子生下來,而且她和歐陽旬又是兄妹,若是真的將孩子生下來,嬰兒的風險會很大。

    哎!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她一個外人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看歐陽飛鴻自己了。

    “去梅園吧看看吧,我也許久沒見展晴姐了。”

    月滄雪霜兒主仆二人離開了柴房前的院子,背對著二人的楚河依舊康概激昂的說個不停,轉過身來的時候,發現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月滄雪,你個無能之輩,有本事放我出去咱們一對一,誰慫誰就是孬種。”

    楚河已經用平生最犀利過激的話語來狠狠的指責月滄雪,守門的侍衛看了一眼楚河便轉過臉不再搭理他。

    打架打不過他們主子,罵人也罵過不他們家主子,幹脆自己拿褲腰帶上吊算了。

    梅園。

    “羅岩乖,來抱抱。“

    “姨姨!”

    羅岩已經清楚的叫著姨姨兩個字,見到月滄雪小胳膊小腿顛顛的跑了過來,

    見羅岩投奔月滄雪,被欺負成狗的大白可算是吐了一口氣。

    它堂堂蒼雲山聖獸,竟然被當成狗騎,狼麵何存啊!

    人類果然是讓人煩躁的東西,人類的小孩子更是如此。

    “滄雪。”

    展晴的狀態穩定了很多,一雙美眸笑看著月滄雪,眼中溫柔遍布著。

    “滄雪姑娘。”

    歐陽飛鴻朝著月滄雪福身行李,一雙杏花眸子比從前有了生氣,可見歐陽旬離去之後,對她來說有多麽的愉悅。

    但歐陽飛鴻並不知道自己吃的這些補品用的東西都是出自與歐陽旬之手。

    月滄雪自然也不會在如今這個階段將事情全部告訴歐陽飛鴻。

    “羅岩有沒有想姨姨?”

    “有,這裏,這裏,這裏都想姨姨。”

    羅岩大大的眼睛迎著月滄雪的影子,唇角開心的笑意也感染著眾人。

    “姨姨,外公呢。”

    羅岩一句話落下,展晴的目光亦是看著月滄雪。

    “外公去了很遠地方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離開之前讓我告訴小羅岩一定要吃飽飽睡好覺,還要聽娘親的話,可是姨姨忘了羅岩是誰了呢。”

    “是我,是我!”

    小羅岩伸出手,白胖胖的小手摟著月滄雪的脖子咯咯地笑著。

    在聽到月滄雪這句話的時候,展晴眼中的擔憂之意也落了下來。

    爹爹沒事就好。

    月滄雪隱隱見到展晴鬆了一口氣,對著霜兒搖了搖頭,霜兒也明白自家大小姐的意思,可眼眶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展家如今落寞了,為了展家剩餘人的安全,除了展二小姐之外的展家人全都離開了薑國都城。

    展元少爺臨走之前站在梅園門外看了許久,即便心裏在舍不得離開這片生活了十幾年的土地,離開滋養了展家千百年的土地,可是為了展家眾人的安全,還是要離開的。

    相比其餘的人,展二小姐曾經雖然經曆了不幸,但現在怕也是最幸運的人了。

    梅園中,幾個人聊了許久。

    歐陽飛鴻說了一些在雪國的見聞趣事,月滄雪和展晴霜兒三人認真地聽著,一個個聽得入了神。

    “飛鴻姑娘,雪國真的一年四季都被雪覆蓋這麽,我聽老人們說,雪國有雪怪,比兩個人都高的雪怪十分的嚇人呢。”

    “其實人們對雪國真的有所誤會,雪國雖然被稱之為雪國,但一年隻有隻有兩個季節被冰雪所覆蓋,而四季中第三個季節也是暖和的。”

    飛鴻解釋著霜兒話語中的問題,從雪國的氣候到了傳說中的雪怪。

    不知不覺間,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本就黑透的天更是黑了起來。

    羅岩趴在展晴的懷中睡了過去,月滄雪霜兒與飛鴻離開了梅園,但途徑柴房的時候,楚河的聲音仍舊叨叨個不停。

    “大小姐這個人也太能說了吧,就不怕累死麽,估計能和這位公子相提並論的也就隻有戒言師父了。”

    等等,霜兒剛才說什麽?

    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月滄雪拍了拍雙兒的肩膀嘿嘿的笑著。

    “去,把戒言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