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哈奇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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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灑在遼東總兵府時,李成梁早已起床打完一趟拳了,沒辦法,人上了歲數就覺少,別看昨晚他跟曹簠新近送給他的那個女真女子折騰到三更天,仍舊是天不亮就睜開了眼。
說到這個漢名紅玉的女真女子,別看已經不是雛兒,卻絕對是個尤物,論到床上功夫,李成梁睡過的女人雖然不計其數,綁到一起也不及此女一根小指頭,花樣繁多不說,尤其是她那條靈活的香舌,簡直讓人欲生欲死,欲罷不能。
從這一點來看,曹簠還是很識趣的。
李成梁剛坐到石凳子上,準備喘口氣,身後便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香風襲來,低沉卻愈發顯得有磁性的女聲響起:“大帥,出了一身汗,趕緊擦擦吧,小心受了風寒。”
這也是李成梁最喜歡紅玉的地方,他小妾不少,還從沒碰見過紅玉這麽可心的呢,一個個仗著是他的小妾,懶的跟豬一樣,不到日上三竿,是沒人肯起的,更別提能堅持這麽久了。
趁紅玉拿熱毛巾給自己擦汗的空當,他一把將她拽到了自己大*腿上,大手順著她的衣領滑了進去,一邊揉搓一邊說道:“紅玉小乖乖,你怎麽就這麽可人兒呢?”
紅玉嬌喘連連,欲拒還迎,搞的李成梁愈發心動,某刻,突然將她推開,分開了自己的雙*腿,紅玉嗔他一眼,嘴裏說著:“大帥,大清早的您就欺負奴家……”身子卻蹲了下去。
感受著臊根被溫暖滑膩包裹,李成梁微閉了眼睛,舒服的輕哼了一聲。
“恩帥,大事不好了,小的剛剛收到飛鴿傳……”哈奇自己也覺得來的有點不是時候,看清眼前的情況之後,後邊的話噎的他差點喘不上氣來。
紅玉的動作一僵,李成梁不滿的哼了一聲,手按在了她的頭上,嘴上卻道:“慌慌張張的,天塌了不成?”
哈奇這才回過神來,依依不舍的將視線收回,低頭說道:“跟天塌也差不多了,京裏來信兒,‘陳鵬為佑所救,速斷!’”
“一幫飯桶!”李成梁勃然大怒,一腳蹬開了紅玉,動作突然了些,臊根被紅玉的牙齒刮的生疼,愈發助漲了他的怒火,站起身來,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來回急走,嚇的紅玉麵色煞白,還是哈奇衝她擺了擺手,這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向屋裏逃去。
李成梁視而不見,一連串粗口爆將出來,什麽夠娘養的,死瘸子,閹貨,白癡之類,不一而足。
哈奇眼睛望著自己的腳尖,一句話也不敢插,直到李成梁喘著粗氣重重坐回原位,這才忙著撲到他腳下,將他尚露在外邊的臊根塞了回去,輕聲勸慰:“事已至此,恩帥息怒,可別氣壞了身子,”頓了一下,見他沒吱聲,又道:“依小的看,紙估計是包不住火了,還是趕緊想個法子應對才好!”
“張佑這個死瘸子,怎麽處處跟老夫作對?虧得你還讓本帥給他雪中送炭,草他娘的,這就是他娘喂不飽的一隻白眼兒狼!”
“小的知罪,都怪小的沒眼力,沒早認清此人,”哈奇也不問青紅皂白,將所有罪責都往自己身上攬,接著又道:“不過事已至此,悔之晚矣,恩帥還得早謀對策,以防天子之怒落到您的頭上。”
李成梁深吸了一口氣,漸漸平靜了下來,掃哈奇一眼:“你的意思,丟車保帥?”
哈奇眼內精光閃過,微微點頭:“正是如此,而且,一定要快,最好能搶在陛下的聖旨之前,就將恩帥‘受人蒙蔽的真相’寫成奏折,送到陛下手裏。”
“但曹簠……”李成梁明白哈奇的意思,有些遲疑。
“當斷不斷,必受其害,恩帥,事態危急,現在可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
“好吧!”李成梁並未因為哈奇的話而生氣,反而霍然起身,邊往回走邊道:“老夫這就上疏,別人靠不住,你親自跑一趟,除了麵聖,該打點的地方,也別心疼銀子。”
“嗻!”哈奇急忙跪倒,答應了下來。
一大早張佑和李文進就領著陳鵬入了宮,卻碰到大朝,足足等了快兩個時辰,才見朱翊鈞在一大幫人的簇擁下回了乾清宮。那些伴駕的裏頭,除了內侍,還夾雜著三位緋袍大員,張佑隻見過張四維,另外兩位卻麵生的緊,還是李文進指點,才知道原來年輕些的那位是餘有丁,年長紅臉膛的是吏部天官王國光。
朱翊鈞許是沒想到張佑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尤其旁邊還站著一位陌生的中年軍官,略怔了一下笑道:“你小子怎麽跑乾清宮來了?正說派人去召你入宮呢。”
張四維早有心理準備,是以見到陳鵬時神色如常,餘有丁和王國光卻對視一眼,難掩心中的驚訝:“這不是臨江侯陳紀元的兒子陳鵬麽?不是說戰死了麽,怎麽,詐屍了?”
不過兩人都是有城府的,雖難掩驚訝,卻隻用視線交流了一下,誰也沒有主動探尋,而是同時意味深長的望向了張佑,他倆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和張佑脫不了關係。
“微臣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對於跪拜朱翊鈞,張佑已無心理障礙,拉著陳鵬跪倒在地,朗聲說道。同時他想,不是說跟夢兒鬧別扭了麽?瞧著也不像啊!
“起來吧。”有外臣在,朱翊鈞並未多說,徑直入殿。
待張佑他們起身跟進大殿時,朱翊鈞早已坐到了正中的須彌座上,內侍搬來幾個棉墩兒,那是給張四維他們準備的,自然沒有張佑的份兒。
陳鵬再次跪倒在地,張佑見朱翊鈞麵露疑惑,上前一步說道:“陛下肯定沒見過這人吧?他就是臨江候陳紀元的長子,遼東副總兵曹簠麾下千總陳鵬,前些日子戰死的那一位。”
張佑的話不啻一道驚雷,炸的朱翊鈞身心俱震,強忍著才沒從須彌座兒上站起來,臉色卻瞬息數變,視線如刀,落在陳鵬的腦瓜頂上,聲音也冷了下來:“怎麽回事?李成梁的報捷奏章裏,你不是已經戰死了麽?莫非他膽大包天,還敢欺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