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路被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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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一切之後,張佑這才有工夫跟不留行客說話。
“他們為什麽對你抓而不殺?你們莫非以前有舊不成?”山下的馬車車廂之內,隻有張佑和不留行客兩人。
“猜著你也得這麽問,那個無崖子其實就是十大殺手排行第一的無痕道長,當年我和他以及好多殺手全都隸屬於同一個組織,首腦自稱鷹主,專做刺殺重要人物,竊取機密信息的事情,後來組織總部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襲擊,損失慘重,鷹主不知所蹤,眾殺手死的死殘的殘,剩下的也就樹倒猢猻散了,你知道的,我投靠了張鯨,再然後……後邊的你就都知道了,至於他們為什麽不殺我,是想得到一方印章……”
“什麽印章??”張佑挑了挑眼眉,他對江湖中的事情並無多大興致,倒是一聽到“印章”二字,馬上來了興趣。
“以前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印章,上邊刻的是篆字,我不認識,不過現在我知道那印章是誰的了……”
“誰的?”
“五峰船主,徽王王直!”
“嘶——”張佑麵色大變,倒吸一口長氣,實在這人名氣太大,由不得他不震驚。
別的不說了,單說王直以一個外國人的身份,讓日本無數大名自願奉為主人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名垂千古了(此人和本文關係不大,感興趣的可一搜一下,這裏就不多做贅述了,有灌水之嫌)。
“那印章呢?你怎麽把它搞到手的?”
“當年我曾被派刺殺過一名王直手下的將領,無意中在他家見到的那枚印章,見其質地不錯,就給它順手牽羊了……我推測,可能和王直的藏寶有關,老家夥可是海上霸主,富可敵國,不過後來可沒聽說誰得了他的那些財寶。”
不留行客順口將自己的推測也講了出來。
“還真有點兒這種可能,不然的話,王直死了二十來年了吧,部下早就煙消雲散,莫非還能用這印章號令誰麽?”張佑點點頭,再次問道:“那印章呢?”
“怎麽,臭小子,動心啦?”不留行客斜睨張佑一眼。
張佑撇撇嘴:“老子現在可不缺錢,不過是好奇吧,藏寶,探險,解密,想想就讓人激動啊!”
“誰說不是呢,我現在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來印章,破解謎團了。”不留行客也激動了起來,還要再說,被張佑不滿的打斷:“你特麽還是先過了軟骨散的藥勁兒再說吧。先說好了,到時候別吃獨食兒,帶我一個……”
“憑什麽?”
“你說憑什麽?沒有我的降落傘,你特麽逃的出來麽?”
“老子拚命往出逃還不是為了你麽?不是老子,你小子早讓炮彈炸死了。”
“你怎麽知道我會炸死,我這麽惜命的人,才不會往前衝呢!”
…………
聽著兩人在裏邊鬥嘴,李妍不禁與戚繼光對視苦笑。
回城的時候遇到了點兒麻煩,好多百姓堵在路上質問為什麽要火燒紫陽觀,言辭雖然並不如何激烈,人卻聚了不少,瞧眾人那副虎視眈眈的表情,稍一處理不慎,極易激起民變。
接到消息的張佑不敢怠慢,匆忙下了馬車向隊伍前邊行去,戚繼光和李妍也趕了上來。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再不說實話,別怪咱們對你們不客氣!”老遠就見一個花白胡子老頭正在質問一名兵士。
當初為了隱秘行跡,進山前張佑先派人買了許多染料,將衣服染的黃黃綠綠,瞧著特別怪異,也難怪被百姓們攔了下來。
“軍事機密,無可奉告!”兵士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聽的張佑一個勁兒苦笑,特麽的,那會兒讓你們山下警戒時教了你們一句,記的倒是清楚。
“屁的軍事機密,紫陽觀的仙長們都是好人,你們這幫惡徒到底把他們都怎麽了?”無崖子他們收買民心的工作看來做的不錯,這話聽在耳朵裏,張佑的眉頭皺的愈發高了。
老頭這話頗有煽動性,話音一落,身後百姓登時群情激湧,大有不給他們個交代,就要一擁而上的架勢。
其實他們人數沒有張佑他們帶的人多,架不住已近城門,有更多的人見這邊熱鬧,正向這邊趕來。
“我們隻是小兵子,您老別難為咱們,有什麽不滿的,等上峰來再跟他們說成不成?”總算有個兵士會說話,關鍵時刻來了一句。
接著有人發現了正往這邊趕的張佑和戚繼光等人,見其氣度不凡,便指著問道:“那邊過來的是領頭的麽?”
兵士們回頭,同時鬆了口氣,“正是正是,為首那名年輕人便是最大的長官了。”
“本官錦衣衛指揮使張佑,諸位父老鄉親,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本官便是!”張佑急忙趁機說道,邊說著邊緊走了幾步,迎了上去。
張佑的名頭還是十分響亮的,不敢說婦孺皆知,在場之人沒聽過的卻真不多,花白胡子聞言昏黃的老眼猛泛異彩,上下端詳張佑幾眼,半信半疑的問道:“小哥氣度倒是不凡,和傳說中的那位小張大人有些相似,不過空口無憑,你們穿的稀奇古怪……”
“老丈懷疑的也有道理,”不等花白胡子說完張佑笑著打斷了他:“口說無憑嘛,喏,這是本官北鎮撫司鎮撫使的腰牌,你們裏頭可有識得字的麽?”一邊說著,他一邊摸出自己的腰牌亮給百姓們看。
“北鎮撫司鎮撫使張”,有識得字的念誦出來,聲音既落,烏壓壓跪滿一地,參差不齊的給張佑見禮。
人的名樹的影兒,張佑暗籲一口長氣,麵色愈加放鬆:“起來吧都起來,本官帶兵剿匪,不合驚擾了鄉親們,得罪之處,還請諸位見諒……”
“剿匪?紫陽觀的仙長們怎麽可能是匪徒呢?這其中怕是有什麽誤會吧?”花白胡子打斷了張佑的話,語氣倒也並不如何嚴厲,隻是有些不解。
其餘百姓的神色也差不多,他們惹不起張佑不假,可紫陽觀那些道士們平日所作所為他們也看在眼裏,若是張佑不能給他們一個值得信服的說法,還真不好交代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