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是吧。”穀子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額…;…;是的。”長風臉抽了一下。

    “前輩，可願走一遭。”穀子又向旁邊之人問道。

    “…;…;”其沉思一番，回答道，“本座要去找一個答案，便不去了。”

    說完，她看向那被蒼天貫穿之地，淩空而行，踏著不知名的步伐，走向了天空，隱隱約約消失了。

    “這…;…;”

    “那位來曆非凡，與我曾經的人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隻可惜，歲月輪轉，她也缺失了太多的記憶。”

    “穀子前輩，你到底在幹什麽？”長風有些不明白了，他被鬼蚷附體，應該是災厄但如今看來，似乎是在謀劃著什麽。

    “奇怪嗎？”穀子一笑，搖了搖頭，對著長風說到，“千古歲月，斷代工程，藏衣穀的變動，已經算是影響到了九天幾乎所有，的地方，連萬古驚豔的宵逸，都以戰意出手，加上那幾位戰將，我們這一層次的也差不多知道了一些事情，人皇出手了吧。”

    “…;…;”長風一時沉默，人皇，是一個沉重的話題，雖然他沒有看到最後，但是…;…;

    “當年的四位聖賢並不一定死了。”突然間，穀子語出驚人。

    “什麽！”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木都前輩曾經駕臨諸子百家，與孔聖等人開展了一項停頓了萬年的計劃。”

    “斷代…;…;”

    “不錯。”穀子點了點頭，“當初第一批人便有老夫，其後，我塵封自己的年代，我也曾思索過一些東西，孔聖也與我討論過，雖然木都前輩是想要探索失落的紀元，但是我們卻也發現，木都前輩顯然很在意神話時代與百族紀元交接的時間，那一段，天機混亂，二十四聖隻留下了木都前輩一人。”

    “人皇戰死最終征途。”長風有些憂傷地說到，“黑暗之下，萬世大局，人皇耗盡最後一滴血。”

    “這個，我知道。”穀子也是默默說到，“但是人皇何等人物，凝聚人族一個紀元的希望，哪會這麽容易死去，且不說其它聖賢，人族四聖，最後雖然分道揚鑣，連古瘋也與人皇背道而馳，但是卻不約而同地通過了一份議案。”

    “什麽議案？”

    “狙擊蒼天。”穀子沒有說什麽，僅僅做了一個口型，饒是如此，長風也感受到了一種沉重，如同蒼天壓下。

    “…;…;”長風一時無話。

    “跟我過來吧。”穀子想了想，對長風說到。

    長風雖然對穀子突然的行為有些疑問，但依舊相信自己的光明心，走了過去。

    一條暗道出現，穀子走了進去，那裏一片漆黑，但是長風光明心照耀，感受到了一股無上戰血，一股無上的意誌，如此熟悉。

    盡頭，是一處寬闊的大地，四周石壁古老，反複從古老的時代傳承而來。

    而最令長風震驚的是眼前的一切。

    一座座矮小的墓碑矗立，一個個名字可在上麵，那裏青苔滿布，老樹盤繞，但每一座墓碑旁，都有老燈長明。

    遙遠到盡頭，墓碑無盡。

    “怎麽…;…;”

    “靜心去聆聽吧，有些東西，隻有自己才能夠明白。”

    “…;…;”長風凝神，光明心平複，這一刻，長風聽到了。

    “殺――”

    “殺――”

    “殺――”

    無盡的呐喊，無盡的宣誓，不似曾經，不似過去，長風以前所見的僅僅是漫天的血海，而現在，則是五軍整裝，目測神庭。

    那是當年出軍之景，是戰將氣勢最足的一刻。

    “仔細聽一聽吧，那裏有他們的記憶。”

    長風順著那份呐喊，看了過去，那是一個個老兵，一個浴血之輩。

    他們矗立在那裏，在無窮的天地之間，他們的身軀雖然沒有神明高大，卻是挺拔，如同支撐起了這片天地。

    “我輩願跟隨人皇，一戰到底，誓死不屈。”

    “無論萬古多遠，無論世事如何，願隨聖賢一戰。”

    “千百年，千萬年，我等，願隨。”

    “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天地滅，我等，戰魂不屈。”

    “紅塵萬裏，戰死九霄。”

    …;…;…;…;

    一句句的呐喊，如同萬古不滅誓言。

    “這能代表什麽嗎？”長風有些沉默了。

    “很難得，我的後輩見過之後，都是被震撼，就算是仙帝之輩，也同樣無法忘懷。”

    “我見多了。”長風淡然一句，“屍山血海，人世淒涼。我曾經親自麵對了那隻無敵之軍，無論是戰將，還是戰士。”

    “多了嗎？”穀子看了看長風。

    “無論是祭奠也好，紀念也罷，天空之上，卷起的是英靈的注視，在那墓園之旁，眾生的獻花都未曾停息，古老戰台之上，血淚斑斑，銘刻著古老的曆史，行人，旅人的淚水，滴落著，那是屬於種族的記憶。在白晝，一位又一位的接踵而來，使得無盡的英靈得以安息，無敵的仙帝也曾親至，天命的力量，將滴落大地的鮮血淨化，承載世間一切，再一次離去。對我來說，或許，在黑夜，我更能夠明白，墓碑冷澀，古老的字符，默默訴說著苦難，更希望此刻，有人來獻花，因為冤魂在哭泣，血色的鍾聲回蕩，隻有午夜子時，地獄與此世更加接近的時刻，我們與他們更加接近。在我看來光明的含義便是，願後人砥礪前行，願先輩保佑，願此後，人族永恒，願長夜漫漫，英靈安息。”

    “是嗎？”

    “光明或許不是為了照耀，也不是為了照耀前方，隻是為了銘記曾經的記憶，以及未來的光明。”

    “有點矛盾啊。”

    “我啊，本來便不知道什麽的，師尊教會了我何為人，卻沒有教我什麽是大道，大道太遠了。”

    “大道漫漫無邊，無人可以道盡其中真諦，又怎麽會是區區的遠可以來解釋的。就算是你的師傅，先賢木都，也沒有資格說這到底是什麽。”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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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多了，今天讓你來，是給你一個解釋的。”

    “解釋？”

    “人皇未死，先賢依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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