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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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得出來,她的語氣裏沒有半分雜意,完全出於關心。 vw
但他的心,像被什麽紮了一下,硬生生的疼。
雪兒千言萬語梗在喉間,他卻無法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他總不能一邊有了女朋友,又一邊對她表達心的真意。
他隻能,隻能說:雪兒,對不起說好要等她的,卻已經背叛。
季雪如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蕭然,你不要這樣說。她趕緊道:你也千萬不要這樣想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承諾,他根本不必受到任何束縛。
而且,蕭然,一直以來,你都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我和然然應該感到歉疚的人,是她
我沒有任何可以回報給你的,除了除了祈禱你可以幸福,很幸福
說著,她抓過他的手:黎小姐很好,我看得出來,她對你是真心真意的。蕭然,隻有這樣的真情才配得你,你明白嗎
他明白嗎不,他不明白。
如果感情能用是否配得來衡量,那麽他這幾年來的付出又算什麽
但此刻,他能說什麽呢他不能反駁,不能辯白,他甚至不能再流露出真心。
他隻能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雪兒,你說的對
如果這樣能讓她沒有壓力,如果這樣,他的那份情感對她來說不再是負擔,那麽她說的對
可為什麽,心底流淌的那一陣冰涼,竟是陣陣的淚意
季雪如,我要結婚了,我們結束了
你不會認為,我會跟一個情婦生活一輩子吧
恭喜你成功的讓我不能忘掉你,季雪如,我們重新開始
我會想你,季雪如
整晚都睡得不好,腦海裏夢境裏都是他的聲音,層層疊疊,像一張掙紮不脫的,將她困住。
她在一陣窒息的感覺醒來,淡色的床頭燈光,才將她的心慢慢溫暖。
做噩夢了忽地,一個聲音在耳邊柔啞的響起。
她轉頭,怔怔的看了一眼,唇邊彎出自嘲的笑意。她以為自己已經醒了,沒想到竟還是在夢。
這時,原本靠在床頭的夢人躺下來,伸臂將她抱住了。
他的氣息與體溫如此清晰的傳來,他獨特的味道,瞬間將她包裹。
她又有些迷惑了,不明白夢境為何能如此清晰。
她不由地伸手,觸在了他的臉。
然後,狠狠一捏
喂他皺眉,抓住了她的手腕:季雪如,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幹嘛這麽用力捏我
還沒睡醒他這樣問,難道:我不是在做夢嗎
看著她這一臉的迷惘與無辜,他不禁好氣又好笑:對,你是在做夢而且是一場春夢
他在她耳邊吐出這幾個字,然後俯頭,準確的攫住了她的紅唇。
一記火熱纏綿的長吻,連她的口腔裏,也都是他的味道了。
她這時才完全清醒過來,原來這不是夢,而是像在馬嶼島時那樣,他又從天而降,來到了她的房間
他憑什麽這樣這十幾天隻發過一條短信,現在卻又來到她的房間,對她為所欲為
也許在他眼裏,她始終隻是五年前的那個季雪如。
每天隻要乖乖的在公寓等待,等待著他想起她或者心血來潮的時候,才會去公寓裏。
你走開她不要再回複到五年前那些舊時光。
聞言,黎喬燁倒是愣了一下,但並沒有生氣,隻是問道:季雪如,你確定讓我走開
她確定,且非常肯定: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
她掙紮著坐起來,你是怎麽進來的這間酒店對人身安全沒有任何保障,我要打電話投訴,我要報警
說著,她竟真的伸手去抓床頭的電話。
看她真的開始播下數字鍵,黎喬燁才知道她不是開玩笑,季雪如,你發什麽神經
他大力抓過她的手,另一隻手順勢一揮,便將床頭的座機摔到地去了。
季雪如使勁抽住自己的手,又拉開床頭的抽屜去拿手機。
季雪如,他索性拉過她,利用自己身形高大的優勢將她壓在了身下,惡狠狠的問:今天你到底是要跟我鬧什麽
我沒功夫跟你鬧,她亦咬牙切齒的回道:我是不想見到你,你馬離開我的房間
你不想見到我聞言,他邪魅一笑,那傍晚的時候,是誰聽到電話裏一個黎字,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跑下樓去了嗯
她一怔。
他怎麽知道他知道也算了,怎麽還能拿這件事來嘲笑她
我我沒有她無力的分辨,小臉紅通通的一片,不知是因為氣惱還是羞窘。反正,我,我下樓,不是因為你
說著,眼角卻不自覺的滾落淚水。
不知道在他麵前,為什麽總能莫名的流淚。
或許是覺得委屈,或許是覺得絕望,因為她一次一次更深刻的發現,這一輩子,她都無法將他從心裏摒除了。
她眼裏的淚光映入他的雙眸,他不自覺皺了眉頭,哭什麽我欺負你了又不自覺伸手,為她抹去了眼角的淚。
季雪如撇開臉,不接受他的好意。
你倔強什麽他覺得好笑,你再怎麽反抗,你也是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這個定義太恩寵了,她受不起。
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吧。她添加了一個注腳。
黎喬燁眯起雙眼,似明白了她整晚鬧別扭的原因了。
是在怪他這麽久沒一個電話,沒一條短信嗎
如果是這樣,他承認是他的錯。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他有多想念她。
夢裏是她,醒了腦海裏還是她,她的身影將他折磨得無法忍受。否則,他也不會連夜飛過來,隻為現在的擁抱與親吻。
不準生我的氣他命令,預料到她一定會出言反駁,話剛說完,他便吻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四唇相貼的瞬間,他的龍舌便迫不及待的撬開了她的齒,繞住了她的丁香小舌。
他不容她逃躲,不容她抗拒,一定逼著她與自己一同瘋狂,一同沉醉。
他可以容忍她耍小脾氣,任性,但絕不放縱她拒絕他的態度。
她是他的,五年前是,今天和以後都是
她要怪他,可以;跟他生氣,也可以,因為這一切,本來是他的錯。
五年前,他錯在那麽輕易的放開了她;五年後,他錯在遲遲不能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原本他以為,昨天他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
畢竟,昨天已經是他對季氏施壓的第七天
季氏的生產線幾乎全部停工,損失無法估計,但季嚴卻依舊在苦苦支撐,而季昕然也遲遲沒有在離婚協議書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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