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離婚,你可以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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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麽他放開她,指腹稍顯粗魯的在她臉龐拭著淚水。 w w w v w
過重的力道把她給弄得有些疼,她撇開臉,不想讓他碰自己。黎喬燁麵色一沉,她這個動作又惹他生氣了。
季雪如,他怒聲道:我說過你是抗拒不了我的,要不要現在再實驗一次季雪如渾身一怔。驀地想起他次說這話時,他們兩人正在
一張臉不由地漲紅,眼神卻更加委屈。
你除了拿這個來嚇唬我,你還會什麽她近乎絕望的問道,還會什麽到底,他還是把她當成一個絕好的床伴,才又來找她的,對嗎
聞言,他漸漸蹙眉。他不喜歡看到她這樣的眼神,疏離而冷漠,像是隨時會離他而去。我會做的事情很多再開口,他不自覺的放緩了語氣,看你想讓我做什麽
看你想讓我做什麽
她的唇邊透出一絲苦澀,我想讓你放了我我們做兩個再沒有關聯的人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卻又這樣答。
那你能做什麽呢她笑,笑意無法到達眼底,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麽你要來找我是因為當年我的不辭而別,你心不服,所以要來羞辱我嗎
她的語速漸漸慢下來,因為她想說的話很多,這次她統統都要說出來,可是當年讓我離開,不正是你希望的嗎否則,季嚴先生怎麽能找到隻有他們兩個才知道的公寓
還是你惱恨我沒有謹記當年你給我的警告,重新又回到了a城
可是,他也應該知道,她隻是因為拍電影才留下來。這部電影結束後,她根本不會在這裏逗留。
我讓你離開,我給你警告她的話讓他的眉心皺起不解,他實在不記得當年他曾做過這兩件事,你到底在說什麽
事到如今,他竟然不認了。但她也不想再追究什麽,也許並不是因為這些理由,畢竟對他來說,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他不記得,也是理所應當的。
那麽,你是又對我的美貌感興趣了嗎這大概是最可能的理由了吧,對於僅限於隨便玩玩的女人,男人隻看重這張臉。
從來都不缺對她這張臉感興趣的男人,黎喬燁也會看,並不稀。
黎喬燁沒出聲,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那麽是這樣了吧,這樣,可以解釋他的忽冷忽熱,他的若即若離。
可是,我不想這樣啊,黎喬燁,我不想要再做你的情婦我隻想要過一點正常安靜的生活,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好不好
他依舊沒有立即出聲,而是伸手,用手指緩緩順過了她的長發,到了發尾處,又順勢撫了她衣服的貂毛領子。
有一次,我獨自去巴黎旅行,他說起了似乎不相幹的話:下午陽光很好,我沒有開車,而是沿著大道慢慢往前走。我在一家裝潢獨特的櫥窗裏看到了這件衣服,我從來不給女人挑衣服的算有時候他心情不錯,陪著某個女人去商場,他也隻在一旁看新聞,等著付賬。所以,他不懂得女人的尺碼,對什麽女人適合什麽樣的衣服,更是毫無研究。
但是,當我看到這件衣服,我知道,你穿起來一定很漂亮,事實,我的感覺是正確的。
從此,他似乎有了這個習慣。每到一個地方,總喜歡買下他覺得很適合她的東西,衣服鞋子首飾買過多少,他忘記了,反正公寓裏他的酒店房間他會停留的私人地方,都有。
他似從來沒懷疑過,她終有一天會回到他身邊,用這些東西。是的,他從來沒懷疑過,她終究會回到他身邊。事實,他的感覺果然是正確的。
話說間,他的手指繼續往下,是她的胳膊,然後在她的腰身處停住。
季雪如,他動作輕柔卻強硬的將她摟入了懷,他溫熱的唇瓣隔著發絲,貼在她的耳廓:我不要你做我的情婦,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她不懂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她隻想問:做你的女人,什麽也不能管,什麽也不能問,隻能安靜的等待著你想起我的時候,才能見到你和那五年一樣
聞言,他笑了,暫時是這樣。
暫時她抬頭看著他:你在做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說難道說過了這個暫時,他竟可以完全的為她所擁有
你到底在做什麽她有些隱約的預感,心一片慌亂。
他模棱兩可的回答:我在做一件,正確的事情。但現在不能說,因為做好了再告訴她,較有誠意。
別想了,他敲敲她胡思亂想的腦袋:你怎麽想也想不到的而我也不會告訴你,所以,暫時你乖乖等著行了
季雪如沒理會這句話,依舊在心裏猜測著他話裏的意思。他無奈,隻好轉開了話題:這幾天很多宣傳是不是
他的話題轉得太快,她還有點回不過神來,隻是下意識的點點頭。
那你記住了,如果有記者當眾問你,是不是有了男朋友,你回答有男人追,但你還在考慮要不要答應。
為為什麽要這樣回答她不懂。這幾年,她都對媒體稱自己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的,突然這樣說,一定引來無數猜測。
你這樣說行了具體的理由,他現在不能告訴她。如果她知道了,除了給整件事添亂,除了讓他擔心,沒有別的用處。
不過,看她小臉倔強的模樣,知道她不會乖乖聽話的。好了,他的心裏湧蕩著陣陣憐愛,如果你想做我的女人呢,你按我說的做,這樣行了嗎
她會怎樣選擇,他非常有把握。
雖然她仍是倔強的回道:誰要做你的女人
但唇邊那按捺的笑意,連他的眼睛都逃不過了,又怎麽會逃過她自己的心
他笑著親親她的臉頰,下周一隻有半天活動,午我去海濱廣場等你,帶你去個地方。
她愣住。他怎麽知道她下周一的行程他又要帶她去什麽地方
他統統都不回答,隻道:記得那天的午,我等著你,你早點來。說著,他放開了她:天快亮了,我送你回酒店吧。
這樣,在開始今天繁忙的工作之前,她還可以休息一下。
這裏距她住的酒店不遠,幾分鍾到了。然而,當車子停下的時候,她還陷在疑惑裏出不來,依舊低著頭不言不語。
他眸光一閃,忽然叫道:女人季雪如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稱呼自己。他之前都直呼她名字的,突然改變了,她多少有些茫然。
為為什麽這樣叫我我喜歡他的唇邊勾出邪魅的笑意,繼續說道:你剛才說五年前,是我讓你離開並警告你不準再來a城怎麽又說到這個了他的話題轉得太快,她有些跟不他的節奏。
愣然,卻見他的目光定定的望住了她:五年前,是不是季嚴到找過你其實他是胡亂猜測的,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不再胡思亂想。沒想到,話音剛落,她的眼底竟閃現了一絲疑惑與慌亂。沒,沒有她下意識的否定,一邊推開了車門,我,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便快速的下車去了。
看著她的身影匆匆走入酒店,黎喬燁冷冷眯起了雙眼。他知道她很會演戲,但從來不偽裝自己。她之所以會慌亂,是因為想要隱瞞。
所以當年,的確是季嚴去找過她當時季嚴是對她說了什麽,才讓她如此決然的離去她會誤會是他想讓她離開,那麽季嚴一定是提到了他吧
無論如何,傷到了她的,終究是他
季雪如,我說的暫時不會再有多久了。你好好的等著,等著我
這一次,欠你的,你想要的,我統統都給你
酒店門口,她的身影已經消失了,他仍是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才發動車子離去了。待車影遠去了很久,不遠處街邊的另一輛車子才亮起車燈,似也要起動了。砰砰砰這時,卻有一個女人走到車窗邊,滿眼冷笑的看著車內人。雖然他並沒有打開窗戶,卻依舊阻擋不了她的譏諷:冷蕭然,你看清楚了吧,人家心裏根本沒有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車內人依舊沉默,回答她的,隻有發動機陣陣的悶響。
然後,車子從她身邊沉默的開過,隻餘留一陣冰冷的晚風,吹透了她的心。
冷蕭然,為什麽你這樣的執迷不悔呢眼角不自覺滾落冰涼的淚水,被她立即抬手,狠狠的擦去了。
沒關係的,冷蕭然,你現在不明白沒關係。我一定會讓你明白的,一定
他說宣傳會也許有記者會問及她的私生活,還教了她怎麽回答。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她始終覺得自己不能那樣回答。
那樣的話,豈不是給記者們深挖的素材那麽她的平靜生活也保不住了。但是,如果真的有記者問,她該怎麽說呢是他說的,要想做他的女人,必須照他說的去做。
如果她不聽話,等於拒絕了他的提議哎,她在想什麽啊難道她想要做他的女人嗎為什麽,心裏的那道傷口,還是無法阻止自己靠近他為他吸引
不過,直到這場宣傳會結束,也沒有記者問及她感情方麵的私事。
大家的目光都放在黎靜美的身,倒是圍繞她和冷蕭然的事情,問了很多問題。冷蕭然不屬於劇組人員,沒有出現在宣傳會現場,不過黎靜美一個人能搞定的。看她,一個宣傳會下來,一張臉幾乎都被笑容給僵住了。
今天的記者們真是怪待黎靜美一行人離開了,夏蕊便關了化妝間的門,放著女主角不關注,鏡頭都對準了女二號。
季雪如一笑。
這也不怪啊,他們兩個現在可是圈內最炙手可熱的情侶。
不過,看夏蕊臉嚴肅的表情,不但遣走小芯去訂餐,還把門給關了,應該不是想跟她說黎靜美。果然,待她在身邊坐下,便轉了話題:雪如,當做不讓我擔心,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跟黎喬燁到底是怎麽回事
季雪如停下卸妝的動作,不知該怎麽回答。她和他到底是在做什麽呢其實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隻知道他不肯放過她,隻知道自己每當下定決心離開,心底卻又痛苦不堪。
雪如啊,她清晰的看到了季雪如眼底的矛盾掙紮,不由地皺眉:平常你都很聰明,為什麽碰他的事情,你犯糊塗呢且不說五年前他一腳將她踢開的無情,拿現在來說: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人,而且他的太太是你的妹妹,你有沒有想過事情一旦曝光,輿論會怎麽攻訐你
她從來不覺得季昕然是一盞省油的燈,而道理又捏在她手裏,到時候她想怎麽抹黑雪如都行
小蕊季雪如漸漸白了臉色,你說的,我都知道她何嚐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曖昧一旦被捅破,將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可是,她該怎麽辦呢她像是陷在泥沼裏,越是想走出去,卻陷得越深。
雪如,夏蕊握住她發顫的雙手,這件事都怪我。她昨晚徹夜未眠,深思了很久。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她要拿下這部電影,黎喬燁不會有機會再纏雪如我想過了,她認真嚴肅的說道:這之後的宣傳會你不要參加了,你回t國去吧。電影能不能成功,我的公司能不能繼續下去,起你的幸福和前途,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而且這樣一來,黎喬燁再也沒有威脅雪如的把柄了。
小蕊她的決定讓季雪如一怔,心陣陣感動。
原來,不但她可以為了小蕊,為難自己做一些不願意的事情;小蕊更是可以為了她,將自己努力創立的公司放棄。
有這樣的朋友,她是多麽的幸福。
小蕊,所以,她也不該再有什麽隱瞞,我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放開放開我自己在他的絕情之下,她可以忘情忘愛,心如止水。什麽也不去想,什麽也不期待。然而,不去想不期待並不代表沒有。相反,甚至隻要他一個眼神,她的心似乎又複活了。
她是這樣沒用,忘記不了過去,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話到此處,她不禁抬手,痛苦的掩住了自己的臉。
雪如看著她不住顫動的肩頭,一陣陣透出的,都是痛苦,夏蕊緊緊蹙眉。她怎能不明白雪如心的矛盾掙紮如果愛一個人可以說放放,當初她也不可能在黎喬燁身邊等了足足五年。
別人不明白,她難道還不明白嗎那五年裏,雪如經曆過多少傷心與失望,每一次都是靠自我催眠,才能夠繼續撐下去。
但是如此,她都能守候那麽多日日夜夜,更何況現在,黎喬燁緊追著她不放,總是來撥動她的心
夏蕊越想越生氣,如果這一次他對你是真心的,他應該先跟他老婆離婚,然後再來找你。如果他做不到這一點,想要兩頭都不放,雪如,那麽無論你多愛這個男人,你也一定不能要
她的話讓季雪如呆住了。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和季昕然離婚之類的事情。
一直讓她受煎熬的,隻是自己不想要再重複以前的生活,不想再次成為他的情婦。但她腦海裏從來沒有過,自己要取代昕然的念頭。
雪如,你真傻看她這副模樣,夏蕊還能猜不出她的心思她從來都是這樣,寧願自己痛苦,也不想給別人造成困擾。當年她之所以會離開a城,原因之一,也是不想讓自己的存在給季昕然帶來尷尬吧。
可是,她的好,誰領情呢
雪如,這件事你一定要聽我的,夏蕊抬手,重重的捏住了她的肩膀:如果他再來找你,你跟他說,除非他跟他太太離婚,他若有一丁點兒的吞吐和遲疑,以後你再也不能跟他有任何牽扯,你明白嗎
她點點頭,她明白的。
隻是,她的唇角忽然泛出一絲苦澀:小蕊,如果他說可以,他會跟昕然離婚然後跟我在一起
夏蕊微愣,以為她會在這種假設很開心的問:那樣她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嗎然而,她卻說:算是這樣,我又真的可以跟他在一起嗎
他對昕然付出的是真實的愛情啊,倘若對昕然,他都能如此輕易的背叛與拋棄,她季雪如又算什麽呢
沒有答案,倒是淚水,這樣簌然而落。
不知是否因為,這顆心自己已經意識到了,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夏蕊突然亦覺得有些心酸,為什麽,感到為難與受傷的總是女人男人總是見一個愛一個,從來都不知道,女人很容易會受傷。她急急的撇開眼,好容易忍住了眼底的淚水,然後才轉過頭來。
好了,不說了,雪如。她拿起梳子為季雪如梳理著拆亂的頭發,一邊道:時間會幫我們解決一切的,我們一步一步來好嗎下午還有一場宣傳會呢,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去吃飯,然後休息一下,好嗎
季雪如抹去淚水,笑著點點頭,小蕊,聽你的
兩人拿好各自的東西,關門出去了。
靜了好半晌,床底下才爬出一個卸妝到一半的女人。
剛才她隻是為了撿一顆珍珠才爬去了床底下,沒想到竟然讓她聽到這麽勁爆的消息季雪如和黎喬燁再續前緣
她估計這條消息發出來,黎靜美那個八卦一定馬靠邊站可是,她有義務給廣大八卦愛好者提供這段猛料嗎
她把玩著手的電話,目光透著陣陣算計,或者,她可以用這段錄音給自己換一點好處。
畢竟,做小配角的日子實在太過清閑了
黎太太,不好意思,雖然這段錄音發出後,一定具有爆炸效果,但我真的不敢這麽做
不敢季昕然對他的用詞感到疑惑,像你們這樣的八卦記者,以能挖到猛料為最終目的,現在一塊肥肉放在你麵前,你跟我說不敢聞言,電話那頭的聲音透出為難之色:黎太太,其實你有所不知,早在前兩天,黎總已發下命令,如果誰敢炒季雪如的緋聞,是跟他過不去
什麽季昕然一愣,那邊已抱歉的掛斷了電話。
難怪她打了好幾家媒體,沒一個人敢接這樣的猛料,原來是他
黎喬燁,你已如此迫不及待的把那個女人變成了自己人你不要忘了,我可還沒跟你離婚
她氣憤之極的握住了電話,直到電話的棱角咯痛了手掌的血肉,她才漸漸冷靜下來。
片刻,她再次撥弄手機,打開了這段她已經聽過了很多次的電話錄音
雪如,如果他再來找你,你跟他說,除非他跟他太太離婚,他若有一丁點兒的吞吐和遲疑,以後你再也不能跟他有任何牽扯,你明白嗎
小蕊,如果他說可以,他會跟昕然離婚然後跟我在一起算是這樣,我又真的可以跟他在一起嗎
喀的一聲,她將錄音按停在了此處,眸光裏的冷笑一點點清晰起來。黎喬燁,你不是想讓她回到你身邊嗎
為什麽,你正在處理跟我離婚這麽大的事情,都不告訴她呢也許你說了,她一感動,你不可以一嚐夙願了嗎
不過,你自己既然不說,不要怪我抓著這個空子往裏鑽了這一切,都是你和季雪如,自找的
季雪如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季昕然相見。
她不過是心裏發悶,想要一個人出來逛逛而已,而且她已做了非常好的掩飾與偽裝。
沒想到,當她站在一家店鋪的櫥窗外,看著一款別致的項鏈發呆時,一個溫軟的聲音突然在她身邊響起:姐姐,好巧碰到你。
她並不討厭見到這個妹妹,相反,她覺得心裏發虛。
是啊,真的很巧,她壓下被認出來的詫異,隻見季昕然的好眼力歸於姐妹間的相熟,而沒有想到其他。你一個人嗎她注意到季昕然身邊不再有別的人。
季昕然點頭,是啊,姐姐也一個人,不如我們一起喝杯咖啡吧。她可以說不嗎她還來不及說話,季昕然已經挽住了她的胳膊,一邊笑著:我們兩姐妹聚在一起的時間太少,姐姐不會不賞臉吧
說著,便拉著她往商場樓的咖啡廳走去。她還能說什麽呢除了這樣跟著季昕然,來到了咖啡廳。
既然到了包廂裏,季昕然便將帽子和墨鏡摘了,露出烏黑亮麗的長發披散在肩,頓時陣陣香味清溢。
季昕然仔細聞過,有些怪:不知姐姐用的什麽香水,這味道很特別。也非常好聞。
我沒有她本能的要說出實話,又覺得在昕然麵前說這種事情,似乎總有些不對勁,便轉而道:不是香水,之前為了去宣傳會,我做了個長發的造型,你聞到的應該是發膠的香味。
聞言,季昕然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而是先點了兩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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