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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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麵看,他的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什麽出身的都有,而夏蕊的自身條件也不他那些女朋友差;

    但其實,他所處的家族龐大且勢力雄厚,而且他這一支又是這個家族的主幹。 vw

    真正的諸子籬絕不是她們現在所看到和了解的這一個,他自己都曾經說過,他沒幾年花花世界可逛了,以後他要承擔起諸家的家族責任,整天忙碌於各種正式事務之,再沒閑工夫泡妞。

    所以,趁現在他要好好玩會兒

    雪如,其實我們兩個好像,夏蕊笑得有些憂傷,一旦愛一個男人,誰都認真,非要追求一個結果。

    但是,諸子籬絕不會給她一個,她想要的結果。

    所以,她選擇絕不動情。

    小蕊,季雪如感知到了她心的憂傷,側身來輕輕摟住了她的肩:沒關係,世界還有很多好男人,不久的將來,他會來到你身邊的。

    夏蕊點頭,也伸手抱住她的肩:雪如,我要跟天祈禱,當有一天我能擁有一份真正的愛情時,也會有一個疼愛你,珍惜你的好男人陪伴著你

    說完,兩人不由地相視而笑。

    她們總是這樣為對方著想,不舍得對方受委屈。

    雪如,前世我們一定是一對親姐妹夏蕊說。

    季雪如也這樣認為。

    所以,夏蕊繼續道:無論你以後在哪裏,你都要跟我保持聯係,知道嗎一定一定不可以一個人偷偷躲起來,不讓我知道。

    季雪如微愣,眼裏不禁有了淚光。

    小蕊,我原來小蕊已經猜知了她心的想法,她還以為自己掩藏得很好。

    你呀,夏蕊歎了一口氣,有什麽都放在心裏,遲早會憋壞了。黎喬燁再好,再不好,他也隻是一個男人,你不可以為了他讓自己受太多委屈,明白嗎

    這些話她一直在說,從雪如認識黎喬燁的第一天,她開始說。隻是,雪如那麽容易被那個男人迷暈了理智,越陷越深。

    而且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以後你有寶寶了,要更加強勢一點,才能保護自己和寶寶,明白嗎

    季雪如含淚點頭,我知道的,小蕊。謝謝你。

    傻瓜才說謝謝話雖如此,夏蕊也忍不住掉淚了。

    她是多麽想要勸雪如不要這個孩子呀,有了這個孩子,雪如以後想起那段愛情那個人的時候,會不會更難過

    可是她始終說不出口,她知道的,雪如不可能不要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是她的希望,她的支柱,她愛過的證據。

    雪如,你知道嗎,我現在心裏有個什麽願望臨睡時,夏蕊又模糊的嘟囔出這樣一句話。

    什麽願望她好的問。

    如果此生我也將刻骨銘心的愛一次,我希望那個人晚點出現這樣,如果有痛苦,痛苦也會少一點

    季雪如啞然。

    真是個傻小蕊刻骨銘心還有多少之分嗎

    如果真是那樣的痛,哪怕隻是一分一秒,也讓人不能呼吸,不能活。

    身邊的呼吸漸沉,夏蕊睡著了。

    她小心翼翼的轉身,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天一輪清冷的彎月。看得久了,連同整顆心都泛起涼意,像是離別的感覺。

    在她生活的二十幾年裏,她總是經曆著離別。

    跟父親,跟媽媽,跟小蕊,跟蕭然,跟他她的生命,像是在空漂浮的柳絮,找不到落點。

    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也許,她真的該要決心退出這個圈子,帶著她的兩個孩子,開始新的生活。

    一種安穩幸福且快樂的生活。

    她相信自己能做到的,因為,失去他並不是失去一切,她還有然然,還有她抬手撫自己的小腹,唇角勾起一絲幸福的笑意:還有你,寶貝

    她來的時候沒有什麽行李,但是這一午,夏蕊拉著她在商場裏逛了一圈之後,她回去的行李陡然增至了一大箱

    看看都是些什麽,小孩的衣服玩具奶瓶

    小蕊,這才兩個月,到時候我在t國買也來得及

    她滿臉無奈的看著夏蕊。

    夏蕊正興致盎然的把剛才買的這些東西裝箱,頭也不抬的回答:你可不知道小孩要用多少東西,先買著較好再多了,七個多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說得好像自己真的生養過孩子似的

    季雪如有些哭笑不得:你有時間來t國看我吧,到時候你知道,小孩要買多少東西了

    其實然然小時候用過的很多東西,都可以給這個孩子用呢

    不過,她現在可不能告訴小蕊然然的存在,否則,她一定丟下手邊所有的事情,跟著一起飛去t國了。

    她倒是沒關係,怕諸子籬知道小蕊又爽約了,會氣得火冒三丈

    好了夏蕊麻利的蓋好箱子,然後讓助理直接帶去機場托運了,你到那邊下飛機後,請個人幫你把東西送回家好了

    好一切照她的吩咐

    那我們去吃飯吧,時間也差不多了她起身。

    夏蕊點頭,我們去樓的餐廳吧,味道也挺不錯的。

    說著,她又拿出手機,撥下了諸子籬的號碼。喂,你到了沒有,我們準備去吃飯了

    真是的,又是自己說要來一起吃飯,動作卻磨蹭得不行。

    夏蕊又催了幾句,才把電話掛斷了。

    諸子籬其實已經在商場一樓了,夏蕊打電話來之前,他正準備給黎喬燁打電話來著。

    昨天晚他已經告訴黎喬燁,季雪如準備今天回t國,走之前會和夏蕊去餐廳吃飯。

    隻是昨天還不能確定是哪一家餐廳,所以黎喬燁讓他今天再打電話告訴他。

    片刻,電話接通,他還沒說話,聽到了黎喬燁的聲音:我已經在商場頂樓的餐廳了,我看到她進來了。

    不是吧,他是午先告訴了他她們逛的是哪一家商場,他能猜準她們會去頂樓吃飯

    諸子籬撇嘴,不過既然這樣,他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趕緊坐電梯見夏蕊去嘍。

    她的精神好了許多

    透過包廂的特殊玻璃,他看著她與夏蕊一邊說笑一邊走進來,心裏的難受稍稍緩和了些許。

    服務生按照他暗的吩咐,將她們帶到了一個卡座。包廂的位置正對著那個卡座,可以讓他好好的看看她。

    這次她離開這裏去t國,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她。

    一個星期,一個月哪怕是一天,都讓他覺得度日如年。

    所以,他將目光貪戀的粘在她身,記住她每一個笑容,每一個可愛的小動作,甚至無意間發呆的眼神,都可以讓他在夜晚得到短暫的好眠。

    突然,她轉過頭來,目光定定的與他對視。

    不,不是對視,她不可能透過玻璃看到他,她的這個動作隻是無意識的反應而已。

    但是,他可以假裝她是在看他,他可以假裝她發現他了,他們是心有靈犀。

    怎麽了,雪如夏蕊注意到她對著那邊看了許久,她也轉頭去看,除了樓用特殊玻璃製成的包廂,沒有任何特別。

    沒,沒什麽季雪如收回眼神,正好服務生為她們拿來了菜單,她便將目光落在了菜單。

    不知為什麽,她總覺得有人在看她,用一種熟悉的有溫度的目光。但是,轉頭去看,又沒看到任何熟悉的人。

    或許是她胡思亂想了吧,一定是她胡思亂想了,竟然猜測是他的目光

    怎麽可能呢

    此時此刻,他應該在海邊別墅裏,陪伴著他懷孕的妻子,怎麽可能來到這裏

    片刻,諸子籬也趕來了,正好和她們一了菜。

    這裏食物的味道不錯,而諸子籬最喜歡一邊吃飯一邊說笑話,季雪如和夏蕊被他逗得不時發笑,氣氛非常愉快。

    然而,那感覺仍是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濃烈。像是有人用紅外線照射著她身體的某一處,時間久了,那某一處幾乎灼燒出一個洞。

    這樣的真實,讓她再也無法將自己的感覺視為胡思亂想,她再次忍不住環視四周,最後還是將目光落在了正對著卡座的那間包廂。她決定起身,去那個包廂看個究竟。

    然而這時,門口卻忽然走進了一大批人。

    她對鎂光燈最為敏感,立即認出那是一群記者

    而走在最前麵的,竟然是季昕然

    她來這裏幹嘛夏蕊也瞧見了,疑惑的嘀咕。

    卻見她進來之後,沒有理會服務生,沒有理會任何人詫異的目光,徑直走來了她們這個卡座。

    看著她眼裏的冷光,夏蕊陡然意識到了什麽,趕緊想要去拉坐在外麵的季雪如。

    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隻聽得啪的一聲,一記狠重響亮的耳光由季昕然的手裏甩到了季雪如的臉。

    不知她用了多重的力道,毫無防備的季雪如竟一下子撲倒在了夏蕊的身,嘴裏,立即泛起陣陣血腥

    團團將卡座圍繞的記者,頓時對著這一情景一陣猛拍。

    你這個瘋婆子,你發什麽瘋夏蕊怒吼了一聲,隨手操起桌的什麽東西朝季昕然甩去,卻被早有防備的季昕然給躲開了。

    啪的一聲,是一個杯子砸在地碎了。

    記者們嘩的一聲退開,又是一陣猛拍。

    大家看看啊,季昕然立即尖聲高叫,第三者還這麽囂張,不要臉到家了

    說誰第三者呢夏蕊根本不怕她,使勁一拍桌子:憑你這個搶了人家男朋友的蕩婦,也配罵別人是第三者

    沒想到夏蕊罵得這麽狠,記者們都愣了一下,立即有疑惑的目光朝季昕然看去。

    沒有人明白搶了人家男朋友的蕩婦是什麽意思

    隻見季昕然臉色一陣青白交織,抬手便要朝夏蕊的臉甩來耳光,卻被諸子籬給攔住了。

    喂,諸子籬看著她,似笑非笑的雙眸不怒自威:耳光可不能隨便送人季小姐

    說完,他微微用力,便將季昕然推開了好幾步。

    季昕然氣得雙眼幾乎充血。

    她認識諸子籬,與黎喬燁剛結婚的時候,他帶著她去參加過他們幾個兄弟的聚會。

    不過,諸子籬從來不叫她弟妹或者黎太太,而稱呼她為季小姐

    她覺得受了屈辱,便再也不願參加他們的聚會。

    而黎喬燁也沒勉強她,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那次聚會以後,四個男人紛紛衝黎喬燁表示:老婆放在家裏欣賞好了,不要再帶來倒兄弟們的胃口啦

    所以,黎喬燁才沒再提出要帶她一起去的。

    沒想到,他不但與季雪如她們混在一起,還為夏蕊出頭

    不過,想想他花名在外的風流史,她忽然冷笑了一聲:我說一個小小的製片人怎麽這麽囂張起來,原來是傍了諸家少爺

    記者們又是嘩的一聲,早前聽說諸子籬與夏蕊有些曖昧啦,沒想到今天居然被自己碰。

    這樣的好機會當然不能錯過啦,於是,又是一陣鎂光燈閃過。

    不過,拍完了記者們才想起,不對啦,籬少的緋聞誰敢傳啊,剛才拍這麽多也隻能拿回家自己欣賞呀

    正暗自可惜,卻聽二樓傳來砰砰這樣怪的悶響聲。大家紛紛朝二樓看去,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而這巨大的動靜也讓季雪如回過神來,見夏蕊氣不過,還想要與季昕然吵辯,她趕緊拉住了她:小蕊她搖搖頭,我們走

    夏蕊低頭,看著她唇邊的血痕,實在咽不下這口悶氣;但又看到她苦苦哀求的眼神和渾身發顫的身子,這口氣算含著鐵刺,也得往下給咽了。

    好,我們走她衝諸子籬使了個眼色,讓他在前麵開道,然後拿過兩人的東西,跟在了他身後。

    沒人敢攔諸子籬的路,都讓出一條路來,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季昕然皺眉,怒聲低吼:給你們錢是來看戲的嗎

    黎太太,這記者們麵露難色,如果隻是季雪如和夏蕊,他們當然跟去了,可是有個諸子籬

    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季昕然罵了一句,率先追了出去。

    季雪如,你站住她追出了餐廳,見她們往電梯走,便飛快跑去攔在了電梯前:今天你非得跟我說清楚不可

    跟你沒什麽好說的夏蕊代替她回答,好狗不擋路,你讓開季昕然冷笑著,她不管夏蕊說什麽,怒恨的目光隻瞪著季雪如:季雪如,你怎麽不敢說話了敢做敢當,你這時候躲著,暗地裏為什麽勾引我老公

    季雪如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又找來,為什麽又這樣說,她的問題讓人無法回答。

    昕然,她搖搖頭:別鬧了,我跟你不是都已經說清了

    說清了她冷哼了一聲:說清了為什麽還要去海邊找我丈夫

    聞言,季雪如更加不解。

    那不是兩天前的事情了嗎

    當時她和黎喬燁一起在陽台,黎喬燁都看到她了,她應該也看到了。

    為什麽那天她不出來質問她,反而今天才來

    去找你丈夫怎麽了提起海邊夏蕊控製不住火氣,你自己管不住你丈夫,到這裏來撒什麽潑啊有本事別讓你丈夫出來尋花問柳,糟蹋了別人的感情

    說完,她拉過季雪如,別跟她廢話了,我們往這邊走

    那邊還有一個扶手式電梯,也可以下樓。

    看著他們轉身朝扶手式電梯走去,季昕然的唇邊抹出一道殘忍,然後,她跟著走了去。

    季雪如,你跑啊,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是一個不要臉的第三者她一邊走一邊罵,記者則跟在一旁拍。

    餘光裏,她瞧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帶著滿臉焦急,也衝到了餐廳門口。

    她眼冷光一閃,看著季雪如距離電梯越來越近,一個狠毒的主意忽然浮現腦海。

    於是,她飛快前,跑到了季雪如的身後。

    她的動作很快很快,把記者們都愣住了,然後,他們又看一個身影更快的跑到了季昕然的身邊,然後伸出了手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包括夏蕊諸子籬還有季雪如也不知道。

    季雪如剛踏樓梯式電梯,感覺腰身被什麽重重的推了一把。一聲尖叫從她喉嚨裏逸出,往下傾倒的力量幾乎將夏蕊也拽倒,更將站在前麵一級台階的諸子籬給撲開了。

    然後,她整個人毫無阻礙的滾下了樓梯。

    耳邊陡然安靜下來,隻有那轟隆轟隆的機器運轉聲劃過她的心裏,眼前,是電梯冰冷的灰色不斷的卷動。

    當一切又陡然停止時,她聽到夏蕊的尖叫聲:雪如

    她沒辦法回答,一陣劇痛從小腹蔓延而,讓她不禁長大了嘴巴,想要獲得一點兒空氣。

    額頭,已是滿頭大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淚水又不自覺的簌然而落。

    雪如,雪如夏蕊的臉猛地映入了眼簾,雪如,你怎麽樣,你

    話還沒說完,夏蕊的臉被擠開了,換之以他的。

    雪如,雪如他的聲音,他的眼神,如此真實。

    她愣愣的看著,忽然明白過來,她下意識的抬手指住了他:是是你

    那不是她的錯覺,一定是他在那包廂裏,那一直跟隨著她的目光,是他。

    雪如,你怎麽了,你他焦急的問著她,聲音又忽然停住,然後,她看到他舉起了一隻手。

    手,滿是令人觸目驚心的鮮血。他瞧了一眼,臉色驟然發白:這是什麽雪如夏

    蕊的聲音再次響起,帶了嗚咽的哭腔:黎喬燁,這是你的孩子現在沒有了,沒有了你開心了你為什麽要推她,為什麽孩子沒了

    季雪如渾身陡然劇烈的顫抖起來,她隻覺得好痛,好痛,不知是小腹,還是心裏。

    眼前的亮光,漸漸混沌,混沌

    她快要看不清了,即將陷入無邊的深淵

    她不要,不要,至少讓她在問清楚之前,不要

    於是,她借著最後的一絲力氣,顫動著雙唇:為為什麽你好狠

    算不要這個孩子,算不稀罕這個孩子,又為什麽要用這樣殘忍的方式,讓它離開

    為什麽

    沒有回答,眼前最後一絲光線消失,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雪如,雪如夏蕊使勁的叫著,固執的想要叫醒她,聲音卻一次次被淚水梗咽。

    諸子籬也被嚇住了,這時才回過神來,趕緊拉住黎喬燁的手臂:喬燁,還愣著幹什麽,快送醫院,快啊

    聞言,黎喬燁轉頭,呆呆的看了他一眼,眸光已失去了方寸。

    他不知道該怎麽做,或者說,心痛已麻痹了他的思維。

    而夏蕊則用手,用腳狠狠的攻擊著他,哭喊道:你滾開,滾開別碰雪如,你沒資格碰她,滾開

    夏蕊諸子籬緊緊的抱住她,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我們馬送雪如去醫院,也許孩子還有救,還有救呢

    夏蕊一愣,又因為他最後幾個字而飛快爬起來,嘴裏喃喃念著:對,也許還有救,還有

    說著,她便要伸手去抱季雪如。

    黎喬燁身子一側,將她擋開了。

    然後,他將滿布血跡的手胡亂的在自己的衣服擦幹,才小心翼翼的為她撥開了額前被汗水粘濕的亂發。

    雪如,別怕他用一種異常溫柔的聲音說著,我帶你去醫院,不會有事的,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說完,他倏地起身,抱著季雪如踏繼續往下的電梯。

    這一節電梯與剛才下來的這一節正好相對,微微抬頭,他看到了站在眾記者前,滿臉冷笑與得意的季昕然。

    腦海裏,剛才那一瞬間畫麵飛快閃過,他渾身一震,陡然明白了一切。

    季昕然,他看著她,用殘酷的冷光宣布:如果她有什麽事,我一定讓你陪葬

    護士跑進跑出,匆匆忙忙,麵色凝重;

    夏蕊則坐在長椅低聲哭泣,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提議出去吃飯,什麽事都沒有了都是我害了雪如

    諸子籬抱著她,卻不知如何安慰。

    抬頭看一眼靠站在牆角的黎喬燁,低著頭,看不到表情。

    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一定又傷心又自責。

    說實話,當他聽到夏蕊說那一灘血水是喬燁的孩子時,他都被驚呆了。

    想想次在醫院,醫生不肯告訴他的,一定是這件事吧。

    沒想到季雪如有了喬燁的孩子,卻不打算告訴他,反而想要一個人離開。

    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難道季雪如以為,喬燁不會對這個孩子負責任

    如果她看到喬燁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她一定不會那麽想了。女人的心思真是怪啊

    如果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喬燁,也許今天的事情不會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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