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如城鎮的巨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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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加速向前,很快又走了十公裏,眾人目瞪口呆,前方地平線,在紫色霧氣中隱隱約約出現一株參天大樹……不對,是地球從來沒有見過的巨樹狀物體。
按照到巨樹還有五公裏的距離推算,這顆大樹足有八百米高,直徑有四十米左右。眾人硬著頭皮,把汽車開到大樹腳下,眼前是一株八百多米高的深綠色鬆樹,青翠欲滴,麵掛著黑咕隆咚的一大團東西,看不真切,眾人七嘴八舌商量後得出一致意見,這一株鬆樹,絕對不是地球的遠古物種,也不可能是基因突變的物種。當時的夥伴們思維還很有局限性,居然認為基因突變隻可能是在自然科學允許的範圍內突變,不可能超自然。
這時,外號小靈通的伍同學國內某名牌大學物理學的所謂博士站了出來,他正了正黑框眼鏡,顫聲道,“這有兩種可能性,一,宇宙中其他平行空間的植物,通過蟲洞穿越到了地球二,不在這個宇宙中的其他平行空間的植物,通過黑洞穿越到了我們宇宙的地球。第二種可能性更高,因為這麽巨大的鬆樹,質量在數萬噸以,卻沒有把根部擠壓坍縮倒塌,結論是這顆鬆樹不受到我們這個宇宙的自然法則和物理定律的限製和約束,說白了,它的存在是一種超自然現象。”
小靈通博學多才,他當起了領袖,手指向天頤指氣使道,“老頑童和陳吧啦,你兩位跑到鬆樹的背後,看看有沒有公路的痕跡,我好確認我們是否在地球,而不是我們同公路一起穿越到了宇宙中的其他平行空間,甚至其他平行宇宙。”
兩人小跑著繞了過去,在走到一半時,明明前方有路,卻被反彈了回來,老頑童腳部不穩一個趔趄,陳鬆更是摔了一個豬拱嘴。再試一次,兩人還是被空氣反彈了回來,他倆如同撞擊向彈簧一般,隻是,這根彈簧仿佛是空空如也的“以太”。
陳鬆打過最終幻想十五這個古老單機遊戲,知道這是所謂的“空氣牆”,就是明明看著眼前有路,卻永遠也走不過去。
兩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坐在地氣喘籲籲。小靈通掏出望遠鏡,突然,他大呼小叫語無倫次道,“帝保佑!觀音菩薩保佑!相對論保佑!量子論保佑!我看到了什麽,我看到鬆樹的枝椏和針葉中裹縛著一架……一架灰……灰機!”
陳鬆從背包中掏出更加高清的紅外線夜視望遠鏡,在灰暗的天色中,他發現,這居然是一架二十年前已經退役的戰鬥機美軍的22,綽號猛禽。他略微轉動旋鈕,拉近了望遠距離,戰鬥機傾斜著吊在樹杈,等邊三角形狀的鋼翼優美的舒展開來,兩邊鋼翼可以吸收幾乎任何頻段的雷達電波,卻被兩束百米長的綠色枝椏緊緊纏繞,動彈不得。看來,科學再高明,也怕老枝椏啊!機艙中飛行員驚恐的吐出舌頭,眼睛溜圓的瞪向舷窗外麵,似乎是觀察到某種恐怖至極的事件,這個神態定格在一瞬間,一瞬間即是永恒。形象栩栩如生,許是飛行員剛剛死去不久!望遠鏡瞄向了機身,戰鬥機機身有一行清晰的紅字“8702”號,陳鬆依稀記得“8702”號有些眼熟。
他搜索著記憶碎片,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號碼?是馬來西亞航空的失事飛機3號嗎?不對,那可是巨大無朋的波音787寬體客機……猛然間雙肩一陣顫抖,他一拍腦門警醒道,“8702號,8702號……這不是文獻記載的三十五年前在百慕大三角區域失蹤的8702號美軍戰鬥機嗎?”
這時,所謂的物理學博士伍同學對大家夥兒宣布,其實在忽悠著大夥兒,“地球兩個區域的物質,通過平行空間的隧道融合到地球同一處的概率,低於一千億分之一。那麽……那麽,難道是我們這個車隊與腳下的公路一道穿越到地球以外的平行空間?我認為就是這樣,這個概率應該是……應該是一千億分之九百五十億。”
他興奮的一打響指,“哈哈,一定是第二種情形,我們現在已經不在地球了!”
看著他很高興的樣子,老頑童差點去抽他一耳光,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球外平行地區,他一點不感到恐懼和悲傷,冒牌伍博士之大腦皮層的腦回路確實是異於平常人啊!
此時,兩個女孩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眾人在女士痛哭的感召下,如同傳染了感冒,感染了“錫疫”,不再說一句話,個個臉都愁雲慘淡,仿佛眼前是世界末日一般。
陳鬆緊蹙雙眉,暗自思忖,“這棵樹難道是北歐神話中的世界之樹?”
北歐神話流傳在那時間煮雨般遙遠的洪荒古代,北歐的雪原生長著稱為世界中心的大樹,樹衍生出九個王國,三條樹根下分別有命運三女神,巨人之國和一條黑龍,並各有一口有神奇力量的泉水。它的枝條曾被做成奧丁的神槍崗尼爾和雷神之錘的錘柄。而且奧丁曾把自己吊在麵三天三夜,將自己獻給神,並且放棄左眼,最後獲得了神槍和“魯納斯”的偉力。之後有一天,黑龍“尼德霍格”把世界樹的樹根咬斷了,世界樹開始枯萎,冰霜巨人開始進攻神國,黑龍的收養長子巨狼芬裏厄從眾神根據“它將殺死奧丁”的預言而施加在它身的枷鎖中掙脫,被放逐在環繞“中庭”海溝中的次女、環繞中庭的巨蛇“耶夢加得”翻騰自己的身子,掀起巨浪淹沒了中庭,大海被由死人指甲組成的大船從中間破開,被放逐到死之世界的黑龍的三女死神海拉和亡靈乘在麵,向生還者發起複仇,這就是“諸神的黃昏”。
順便一提,在神話的結尾著重提起了黑龍的存活與否,具體是黑龍“尼德霍格”從屍骸中飛起,雙翼掛滿了千萬個人類的屍體,不久它在極遠之地墜落下去,消失在寰宇邊緣那無底的深淵中。
之後,世界重新複歸和平年代,這顆世界巨樹的樹根重新長出並深深的插入地下,這顆世界巨樹的枝幹重新繁茂、並降落乳汁哺育了整個現實世界!
……
天空完全暗淡下來,已經到了晚飯時間,眾人用右手托著下巴,在巨樹下麵來回踱步,如同熱鍋的螞蟻一樣沒有頭緒,肚子中早已經沒有饑餓的感覺,這怎麽不像是降落乳汁、哺育生命的世界巨樹?倒向是黑龍“尼德霍格”變化出來的魔鬼之樹!難道、難道這十個旅行者都將困死在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魔鬼巨樹下麵?
此時,一道道粗壯的閃電掠過天際,每一道閃電都異常綿長,從10公裏外大氣平流層的高空一直綿延到世界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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