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自由意誌和決定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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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個半小時,鈦合金前爪抱著一隻野兔,狗嘴中叼著一隻野兔回家。鈦合金打開水龍頭,陳鬆把兩隻野兔的脖頸放血,等兔子“安樂死”之後,扒皮破肚,除了闌尾,盲腸,兔肺丟棄以外,其他內髒一並淘洗幹淨,尤其是兔胃俗稱兔肚子富有纖維素和膠體蛋白,是養胃的大補品,陳鬆把兔胃翻來覆去的撐開,裏麵的重複褶皺如同外界的折疊空間,核桃般大小的兔胃伸展開居然有巴掌般大陳鬆看著撐開的兔胃出神了小半會兒,接著點了點頭,終於有了悟性,“我現在終於明白,達州到渝州的距離為什麽會變成590多公裏了”
鈦合金一邊淘洗著兔子大腸中的草屑和穢物,一邊看向巴掌大小的兔胃目瞪口呆。
陳鬆對鈦合金叨叨,“不要看這個兔大腸肮髒不堪,洗幹淨後加上蔥薑蒜、加上土豆和萵筍、加上熟油和老抽、加上各種五香調料紅燒,如同紅燒豬大腸一般,那可是人間絕無僅有的美味”
鈦合金聽話的“旺旺”叫著,搖著尾巴,表示認可。
陳鬆,“對了,我們今天晚上把兔子大腸,還有心髒、肝髒子、胃、腰子、血旺等等五髒六腑,來個土豆紅燒兔雜如何?”
陳鬆轉過身去,疑惑道,“喂喂,狗狗呢”
話還沒有說完,鈦合金一溜煙的跑向別墅後麵的菜園去了。
鐵架支撐著不鏽鋼湯鍋,裏麵紅燒著與人工養殖兔子完全迥異的世外美味
陳鬆喃喃自語,“金庸大師在射雕英雄傳中寫過叫化雞的作法,好像是洪七公吧,用那個粘土裹敷著沒有過性生活的公雞,在木炭的悠悠暗紅中慢慢烤熟,那個滋味,哪怕不放進一滴油、鹽、醬、醋、茶,不放進一撮花椒、肉桂、八角、丁香、小茴香籽等五香,也不放進一抹幹薑、肉豆蔻、甘草、胡椒、桂皮、陳片等佐料,哪怕是白味,也是舌尖上的央國。
陳鬆一拍大腿,“今晚我們吃叫花兔吧!走你提上兔子到外麵去,”陳鬆跑向別墅外的河堤,鈦合金三百年來幾乎都是以生鮮的食物為主,聽到叫花兔是一臉茫然,不明就裏,“難道兔子還有要飯長大的嗎?”
看著陳鬆跑向外麵,隻好提著兩隻兔子那白花花的**,跟著陳鬆跑了出去。
陳鬆用河堤畔紅的粘土把白條兔裹敷了個裏三層外三層,四川盆地的粘土多得可不要錢哈哈。均勻的裹敷後,鈦合金把厚重的兔子提了回去,在如同遙遠天際紅矮星的紅餘燼中,兔子慢慢變熟,粘土外麵隱約滲出了絲絲兔油
陳鬆喃喃自語,“三十億年以後,太陽也會變成這種餘燼般顏的紅矮星。”不由的惆悵不已,提不起精神。
鈦合金用樹枝在地上寫道,“你們人類常說的杞人憂天,庸人自擾,陳吧啦,你現在就是這種模樣。”
陳鬆雙眼倏忽精光熠熠,怒氣衝衝的瞪視向鈦合金,一腳把鈦合金踢了個狗吃屎,鈦合金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就地一個掃堂腿襲來。陳鬆一個鷂子翻身,側身360度的滾開,險中又險的躲避過去掃堂狗腿。
鈦合金覺得樹枝寫得字又粗又醜,無法表達他細致入微的狗心,於是掏出了簽字筆和白紙寫道,“你們人類的科學太深奧了,我根本不懂太陽為什麽會發光發熱,也不懂白矮星還是紅矮星是怎麽形成的,也不想去懂,術業有專攻嘛!人類的科學著作比修身的古代武書和養性的古代經書高難千百倍,我幾乎完全看不懂,這就是你們人類常說的狗碾摩托,不懂科學典故的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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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狗,“哈哈哈哈、旺旺旺旺”大笑個不止,夜空中傳來叫花兔的醇厚香味
陳鬆看向九天,銀河係的第三懸臂正亙古不變的掛在天邊一角,銀河係的河心部位從九天仿佛一直懸掛向地平線深處,熠熠生輝,顯得亙古長存,陳鬆知道,“疑是銀河落九天”的河心,五千多萬年以後才會移動到90度外的天際邊緣,畢竟地球二億年才繞著銀河中心的黑洞公轉一圈。
鈦合金藏獒還是有些附庸風雅,它在白紙上寫道,“也許,獵戶座天狼星上,才是我們狼和狗的遠古家園所在,難道狼的祖先是從天狼星乘坐眾神之舟飛到地球上的嗎?”它望向獵戶座的位置,它的狗眼如同鈦合金狗眼般精光熠熠。
深夜,一人一狗,在院子中吐納的真氣,這是每天的必修課,在這紛亂的後現代社會,隻有變得更加強大,才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過了三天,央國和哈薩克斯坦國交界處的洲際高壓電網終於聯通。新聞上推送,“北美洲美國阿拉斯加州到俄羅斯西伯利亞的洲際高壓電網,因為白令海峽中碩大無朋的馬拉斯皮納冰川最近莫名縮小、幾乎融化,缺少了攔路虎,北美洲即將又會牽引一根高壓電纜從縮小的冰川旁穿越到亞洲大陸,從北美洲過來的高壓電纜將增加到四根。北美洲人類不多,和亞洲幾十億人口相比簡直小兒科了。所以,電能都是流轉向人多的亞洲”陳鬆看到這個新聞,喜上眉梢。
歡樂還沒有融化,他的眉頭有開始了緊鎖,手機上推送來一條壞消息,“四川省峨眉山,一隻修煉很有些年頭的巨型蟒蛇在峨眉山金頂處口吐人言,巨蟒在直播平台上向世界宣布稱霸,自稱為峨眉山神蚺,整個峨眉山屬於它一蛇的領地,稱霸後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將峨眉山上的和尚和旅遊者們盡皆吃掉了”
陳鬆暗自鄙夷,“這隻巨蟒能夠口吐人言,少說也活了有400年以上吧!卻那麽不學無術,森蚺和森蟒都傻傻的分不清楚,居然自稱為神蚺!根據科學分類,蚺蛇是偽卵生,是半胎生,而蟒蛇是卵生,它難道連自己生下來是卵蛋還是胎神,都分不清楚嗎?即使那時候太小幾無記憶,現在它還傻傻的分不清楚它的後代是卵蛋還是胎神嗎?哈哈哈哈!”
陳鬆喝了一口巨苦無比的苦蕎茶,搖頭晃腦道,“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個先來到,唉,亂世之秋,如果能夠準確的預測將來,哪怕預測到最近的將來,也相當的不錯,知道未來細枝末節的具體走向,我們才可以在央國的土地上、在央國的江湖中立於不敗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