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東邊日出西邊雨

字數:3449   加入書籤

A+A-


    …最新章a節z&匠f網

    兩人回到前院,坐向石桌,陳鬆泡了兩杯竹葉青茉莉花茶,兩人一人一杯,他遞給老頑童二顆冷凍的突變枸杞,對著老頑童道,“這可是個月我給你說的提高體力值的神奇枸杞,你細嚼慢咽哈!現在天下很不太平,能否從哪裏搞到一些槍支彈藥,我倆好和魔獸、異類戰鬥。”

    老頑童眯起雙眼,很是享受的服用完突變枸杞,然後瞄了一眼陳鬆,眼神中古井無波,“得了吧!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長,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要多,根據國家曆年來的一貫政策,是禁止個人擁有槍支彈藥的。我們要想為消滅異獸敬獻綿薄之力隻有兩種方法,一,早日修煉好古代功法,在**可以和異獸抗衡,甚至於壓製戰勝它們。二,和軍方攀關係,可以駕駛軍方的坦克、武裝直升機、鷂式殲擊機等等,用熱武器和異獸對幹、撕逼。”

    陳鬆茶水“噗”的一聲噴了出去,“媽媽咪呀,你第二個方法太過高難,我可沒有軍方的高層關係或者鐵哥們,認識一個軍方人士,還是門口站崗放哨的那種守門士卒。唉,我倆還是商量下第一種方法吧,畢竟修煉遠古神功,眼下比較靠譜點。”

    說話間,陳鬆打開平板電腦,放映了最近和鈦合金去西嶺山試煉一天的視頻,看得老頑童是熱血噴張,“陳吧啦,看來這隻神狗對你的幫助可不小啊!你這可是淘到了寶貝……還記得我數個月前誤吞那枚藍色開心果嗎?此後,我的體力值也突飛猛進,要不信你看看。”

    他走向牆壁邊緣,隨手抓起一大張八十厘米乘以八十厘米的裝修用地板磚,放在泥土地麵,用左手手掌輕輕的一拍,塗了釉麵的地板磚瞬刻斷裂為八瓣。

    陳鬆叫好著,準備給次去青藏高原的廣州夥伴打一個電話問候近況,卻下左右的口袋摸了個遍找不到手機。老頑童指向後院方向輕聲說道,“剛才好像看到鈦合金在前院拿著你石桌的手機不停翻動著通訊錄,接通後,就嗷旺旺、嗚嗚旺的問候對方幾聲,然後掛斷,接著悠哉悠哉的漫步走向後院……”

    陳鬆慌忙奔跑向後院,從盤膝坐地、憨笑著的鈦合金前爪處搶過手機,看到這些撥過去的號碼,幾欲抓狂,麵的通話記錄居然有前女友陸漫漫等人,他頭冒出一圈圈黑線,吐出一大口鮮血,大叫道,“你奶奶個熊,鈦合金,我要和你拚命……”

    在後院,鈦合金用前爪抱著陳鬆的手機,如同猴子般靈活的躲來躲去,陳鬆追不它,想象電話那頭、對方接到電話,卻傳來陣陣狗叫聲,那個酸爽真的是無以複加,陳鬆欲哭無淚道,“趕快停下來,你到底給哪些人通了話。”

    他終於氣喘籲籲追了鈦合金,鈦合金仿佛是個小孩般,把手機放在了石桌,還時不時的觸動通信錄的號碼,感覺電話那頭人們氣急敗壞的“喂、喂……他娘的,怎麽是怪叫聲……”吼叫很是可愛有趣。

    陳鬆歎了一口氣,“你幹的好事,我手機的電話本不在了呢?是不是你給我刪除了。要找服務器雲端儲存口下載回電話本,真的好麻煩。”

    狗狗仿佛做了錯事般,不言不語,後麵老頑童則哈哈大笑個不停。

    電話響了,卻看不到人名,陳鬆忐忑不安的接了起來,“陳鬆,我是西安的夏衝啊!你剛才電話那頭是旺旺旺旺的叫聲,就是不說人話,我以為你得狂犬病了呢!最近如何了,病看好了沒有?”

    陳鬆,“原來你是西安的驢友夏衝呀!剛才我沒有得狂犬病,不對,剛才什麽病都沒有得……你才得病了。我剛才和一隻猛犬在武鬥呢!”

    電話那頭,“還好,下次和狗打架就慢慢打,不要在下午給我來電話,我還在午睡呢。”

    掛斷後,電話響了,陳鬆忐忑不安的接起,“我是陳鬆,你是哪位?”

    電話那頭,“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嗎?我是你的大學同學伍曉麗啊!聽說你最近和班的班花陸漫漫分手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可別貪杯買醉喝喔?剛才聽你在電話那頭喝悶酒,還學狗叫聲,不說人話,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喔……”

    陳鬆忙轉頭向後方,嚷嚷道,“死狗,你給我過來,再學幾聲狗叫吧!”

    鈦合金不言不語,低著腦袋,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小男孩一般,很是扭扭捏捏,陳鬆實在沒有脾氣。

    電話那頭,“老同學,你這是罵誰死狗啊!注意素質喔,太沒有素質了……”“啪”的一聲,不等陳鬆解釋,那頭掛電話。

    鈦合金一臉人畜無害的看向陳鬆,“嗚嗚旺旺”低語著,想要將功補過。

    過了五分鍾,電話鈴聲重又清脆的想起,陳鬆一看,1865858的號碼,不用說,這就是一年前,他帶著陸漫漫在手機店親自選的號碼,當時還給了店家一千八百元的選號費。

    陳鬆小心翼翼的接通,卻不敢先開口,電話那頭傳來美國西部的爵士音樂,仿佛是在西化的酒吧中。過了一分半鍾,對方也沒有說話,兩人仿佛都在賭對方先說話,場麵很是詭異和冷,陳鬆電話對麵溫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突然,鈦合金覺得應該表現自己,將功補過,它“騰騰騰騰”的跑了過來,對著手機話筒,“旺旺旺旺、嗷旺嗷旺”的狂嚎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湯勺落地的“叮鈴”聲,接著是玻璃杯落地碎裂的“噴啪”聲,陸漫漫應該是嚇了一大跳。隨著電話“啪”的一聲掛斷,“嘟嘟嘟嘟”的忙音傳來。

    陳鬆臉色白裏透紅、紅裏透黑,他操起拖把,狂吼道,“他娘的鈦合金,叫你配合你不配合,不叫你配合你在旁邊山呼海嘯,本來還有那麽一點點希望重溫舊夢,卻給你攪黃了,我要將你五馬分屍,我要將你大卸十塊。”

    鈦合金在前麵狂奔,陳鬆提著拖把在後麵猛追,一人一狗,人仰馬翻,雞飛狗跳,好不熱鬧。隻有老頑童如同好整以暇的世外高人一般,躺在前院竹藤椅子,閉目養神,偶爾的睜開眼睛,端起茶杯輕輕的吮吸,對一人一狗的打鬧視若無睹,充耳不聞。院子兩邊的老頑童和陳鬆如同盾和矛一般、如同悖論和吊詭一般,他倆存在於別墅前院和後院中,仿佛空間的一邊在出太陽,另一邊卻正在下大雨。

    晚到了,陳鬆欲哭無淚般回屋中睡覺,鈦合金在車庫中氣喘籲籲的、很是委屈,被晾在一邊的客人老頑童很是無語,隻好自己打開對開門冰箱,煮了一碗“豌豆尖點牛肉麵”,悻悻然開車回返東門……

    第二天早,一人一狗就像昨日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的又坐在一起練習著黑日吐納法,車庫中藍煙繚繞,如同仙境。

    一個小時後,陳鬆打開手提電腦,迎麵推送過來一個遲到的好消息,“良州軍區,已經用導彈和高射炮彈把空中花園的印度孔雀、馬來西亞鸕鶿兩種異獸給消滅幹淨,空中花園也從此解體,不過,這一切都是完全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