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夫聊發少年狂,治腎虧,不含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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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給我的東西,讓我挽回了一筆巨額損失。為了表達謝意,我想請你吃飯!”

    當然,在宗繼澤看來,靠一頓飯來表達自己的謝意,絕對是不夠的。畢竟陸丁寧給他挽回的損失,可是幾百個億。

    所以,宗繼澤其實是打算著不管今天陸丁寧提出要和卓諾合作什麽,他都同意。

    可他壓根沒想到,陸丁寧卻是這麽說:“不用了。就當上次你幫我刪掉監控記錄的謝禮!”

    刪掉監控記錄?

    她指的應該是那日在山莊門口暴打了陸誌清的事兒。

    那事兒,的確是他宗繼澤讓耿擎做的。

    隻是,那次他不過是覺得有趣,隨手幫了一把而已。但這次,陸丁寧卻足足幫他挽回了經濟損失,還讓他揪出了卓諾裏麵的蛀蟲。這絕對是抵消不了的。

    所以,宗繼澤不給陸丁寧拒絕的機會,直言道:“我在江錦酒店這邊的428房等你。”隨後他就將電話掛斷了。

    聽著手機不斷傳出忙音的陸丁寧,一臉的鬱悶。

    “不給人拒絕的機會,這樣真的好嗎?”隻是嘀咕完的陸丁寧,又隻能哀怨的回到了辦公室裏挨訓。

    等到季嘯威訓斥夠了,而她也立誓要洗心革麵,下次絕對不考出這樣糟心的答卷後,季嘯威才放她離開。

    離開校園的陸丁寧,直接乘坐阮錫元的車,去了宗繼澤早就預定好的包間。

    陸丁寧進去的時候發現,這包間裏隻有宗繼澤一人。

    本來陸丁寧還擔心和宗繼澤獨處壓力會山大,畢竟他們之前相處得很不愉快。

    不過還好,今日宗繼澤的態度友好了不少。

    “想吃什麽,自己點。”招呼著陸丁寧的宗繼澤,還親手為她倒了一杯洋酒。

    那酒,醇香四溢。

    隻是陸丁寧僅抿一口,隨後便將注意力放在了菜單上。

    酒,她會喝,但在公眾場合,她少喝。

    隻因,醉酒誤事這一層,她還是懂的。再加上她的性別,也不容許她在陌生人跟前醉酒。

    幸好,宗繼澤也不在意她喝多喝少。

    兩人簡單確定完菜色後,宗繼澤便問陸丁寧:“想要什麽謝禮?”

    宗繼澤的性格,造就他不喜歡拐彎抹角。

    但同樣的,陸丁寧也說一不二:“都說就當上次幫我刪除視頻的謝禮,不用記掛在心上。”

    宗繼澤狹長的眼眸微挑看著近在咫尺的陸丁寧,卻在她的臉上看到篤定的神采。這點,讓他露出些許意外的神色,繼而道:“我不喜歡欠別人。”

    這麽說,非得接受他的道謝不可了?

    這就是商人的通病。

    任何東西,他們都喜歡用金錢來衡量。包括感情和謝意!

    陸丁寧承認自己也是一個滿身銅鏽的商人,所以她也能理解宗繼澤此時的心思。

    所以她帶著慵懶姿態,靠在了椅背上,搖晃著杯子裏剩下的洋酒,道:“如果非要給我點什麽才能表達你的謝意的話,那就給我找個能教我點古詩詞的家教老師吧!”

    陸丁寧的話,讓宗繼澤一愣。

    “你想要什麽樣的古詩詞家教?”宗繼澤明顯把這話當了真。畢竟,陸丁寧幫他挽回了那麽多的損失。

    “就這樣的”這一時半會兒也難以解釋清楚,陸丁寧幹脆將今天發下來的卷子遞給宗繼澤,隨後補充道:“隻要能讓我答對類似的題目,不要到最後畢不了業就行!”

    至少,能不讓她坑得她哥畢不了業。

    宗繼澤隨手接過卷子,本來隻是打算隨便打量幾眼卷子上到底是什麽題目,能讓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今天陰鬱成這幅德行。

    可宗繼澤萬萬沒想到,陸丁寧這卷子有毒!

    僅一眼,就讓宗繼澤嘴裏含著的那口酒很沒形象的噴了出來。

    第一題“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雙截棍”。把商女當成周傑倫了?

    第二題“老夫聊發少年狂,治腎虧,不含糖!”這是什麽鬼?

    “你這語文,是生理課老師教的?”宗繼澤覺得,他要是她的語文老師的話,估計不隻是訓斥她那麽簡單。

    光看她那些七扭八扭的字,他都想將她拽出去揍一頓再說了。

    “其實應該自學成才!”這是她第一次接觸國古詩詞,能將整張卷子填滿就很厲害了。

    再說了,這要怪還得怪度娘。她搜那些古詩詞的時候,正確答案總是和那些歪理邪說搞在一塊。

    她也分辨不清哪一個才是正確答案。最後,隻能隨便挑點讚人數最多的一個填上去。

    “腎虧,不含糖,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那人年老了,腎虧又糖尿病的時候非常想念年少輕狂,又不腎虧又不糖尿病的時候。”

    剛解釋完,看宗繼澤的那表情,陸丁寧知道自己又鬧笑話了。

    就在陸丁寧還在這發現中悲傷得有些難以自拔的時候,她忽然聽到宗繼澤這麽說:“從明天開始,晚上去我家。”

    “幹啥?”一言不合就上你家去?這話,聽起來很容易產生某些不好的幻想好不好?

    “還能幹什麽?給你補習,練字!”

    宗繼澤也沒想到,自己會作出這樣的決定。話說出來的時候,事實上連他自己都有些震驚。

    可是後來想想,陸丁寧幫他挽回了那麽大的損失,他幫忙補習一下也沒毛病。

    “不是吧?宗少,你要親自給我當家教老師?”陸丁寧是震驚的,並且潛意思裏也是拒絕的。

    晚上進出一個男人的家,要是她是男性的話,那真沒有什麽。

    可問題是,她的性別還是女的。

    這多少,有點不方便。

    “嗯。”宗繼澤頷首,風華絕代的俊顏上有著一抹堅定的神情。

    “這不好吧?”陸丁寧一手拖著下巴,睨著宗繼澤。低垂下來的眼眸,借以掩飾不安和局促。

    但這些,都被宗繼澤捕捉在了眼裏。他問:“你想拒絕?”

    “不是。我是擔心我要是學不好的話,會丟了您的臉!”像是宗繼澤這樣的人物,大概已經習慣了被人景仰、被人臣服。所以陸丁寧估摸著自己直接拒絕會引來他的怒火,隻能委婉的拒絕。

    卻不想,宗繼澤似乎沒有聽懂她的拒絕,直接道:“你知道就給我好好學!”

    陸丁寧想再度開口之際,卻憋見宗繼澤唇角忽然勾勒出來的僧然陰冷弧度。最後,拒絕的話就那麽堵在了她的喉嚨間。

    於是,這每晚都要上宗繼澤家補習古詩詞知識以及練字的事兒,就這麽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