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 緣落緣起,意亂情迷(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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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孤寂慢慢侵蝕著酒意沉沉的男人,成司漠覆在女人身上,一點點地嗅著她的清香,緩緩地吻著女人的脖頸,順著她柔軟的脖頸一點點下滑。。

    衣衫淩亂地褪去,周琪渾身酥軟的發顫,顫抖得瑟瑟,眸子迷離昏昏沉沉,她想要推開男人的胸膛,一滴滴鹹鹹澀澀的淚珠滴在了女人的精致的鎖骨。

    淩亂的思緒中,周琪抬起了手臂,手指頭輕輕地摩挲著男人的臉龐,觸及那一滴滴淚珠,溫熱的溫度。

    窗外的月光靜靜地流淌,紗簾微微被晚風吹拂卷起。。。

    男人的唇卷起女人的舌尖,腦子裏頭盡是大紅色的床帳,大紅色的床紗,她的月月,嫁給了他,和他引入合歡酒,和他繾綣春意,廝守一生的光景。。。

    夢回百轉中,這是多少次的畫麵,在自己腦海中回放。。

    成司漠手指觸碰著女人光滑青澀的身子,鼻息間吐著濕熱的酒氣,一念之間,沉身而入。

    “啊!!”疼痛聲衝破了女人的喉嚨,回蕩在空寂的夜裏頭。

    “月月。。。月月。。。我的好月月。。。”成司漠緊緊地環住了身下的周琪,激動地顫聲。

    緊窒的觸感,令神智恍惚的男人,帶著一絲絲暢快淋漓的享受,想要衝破許久的壓抑,想要傾瀉萬裏。

    周琪雙臂緊緊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指尖近乎嵌入男人的皮肉中,淚水溢出了眼角,整個昏沉的腦子因為那一聲月月,猝然清醒了大半。

    女人顫抖著雙唇,顫聲溢出字眼,“月月是誰。。。她是誰?”

    “月月。。。我好想你。。。好想你。。。”成司漠咬著女人的耳根,輕柔地舔砥著。

    夜色冗長,時間一分一秒地轉動流逝。

    ********

    第二天,晨曦微露,天色還有些昏暗,窗外吹進些許清涼的晨風。

    金絲地毯上,灑落了一地淩亂的衣衫,琴房裏頭,一架鋼琴一柄古箏緊緊地擺放著。

    鋼琴和古箏之間,男人的身軀翻身朝下,半壓著女人的身子,一陣晨風吹來,成司漠微微動了動,整個人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周琪微微睜開了眸子,撐著酸痛的身子,慌亂地坐起來,四下看去,慌亂地揀起地上的衣衫,捂在了胸口,看著yi絲不gua的成司漠躺在地毯上,側著身,周琪臉蛋一下子發燙得快要灼燒,整顆心沉落了一截。

    周琪慌亂地穿上衣衫,雙腿發痛,踉蹌著腳步,快速地衝出了琴房。。

    樓下,周琪頭發淩亂地撞進一堵牆,抬頭看去,竟然是上次放自己進來的先生。

    吳路看著眼前的周琪,看著她一臉迷惘慌亂的神情,衣衫有點淩亂。

    “你。。。你昨晚在這裏留宿?”吳路異常驚奇地開口。

    周琪慌亂地推開了吳路,整個人朝著大院外頭奔去。吳路站在後頭,看著周琪飛奔逃離的背影,再轉頭看向了鴛鴦閣的二樓,若有所思了片刻。

    周琪忘記是如何回到寢室,寢室的好有莎莎剛好起床,看見臉色蒼白的周琪,訝異地開口,“琪琪,你昨晚去哪裏了?怎麽一夜沒回來?這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周琪抬眸看了一眼莎莎,緩緩地搖了搖頭,“莎莎我很累,要休息,幫我給請假,早上的課程我不去上了。”

    莎莎看著周琪倒頭躺在床上的光景,蹙了蹙眉頭,沒有再多問,端著水盆出了寢室。

    周琪躺在床上,眸光泛散開,腦海中盡是她和成司漠糾纏的畫麵。。。她的心口劇烈地跳浮。。怎會如此糊塗,自己連他叫什麽做什麽都不知道。。。

    怎麽會如此就和他發生這樣的事,他在她眼中像是一位可憐的叔叔,原本隻是同情,是憐惜,為何會演變成今天這樣。

    周琪感到身下傳來一絲絲痛楚的撕扯之意,她的心很疼,她的耳邊清晰地記得,他喊得是一位叫月月的女子,而不是她周琪。。

    ******

    鴛鴦閣,太陽已經綻放出炙熱的光芒,普照著大地,四周散發著生機勃勃的景象。

    二樓琴房裏頭,成司漠動了動身軀,感到身上一絲絲涼意,伸手敲了敲昏脹的腦袋,睜開惺忪疲倦的雙眼。

    喉嚨上下翻滾了一下,感到幹涸的味道,昨夜的夢境在腦海中滑過,成司漠勾唇柔笑,笑得一絲絲苦澀之意。

    成司漠撐起身軀坐了起來,雙目徒然震住了,看著渾身yi絲不gua的自己,整個腦袋都懵了。

    成司漠看向身側,鋼琴腳邊處,撒亂了一地的淩亂衣衫,成司漠劍眉皺了起來,感受到身下粘稠的感受。

    到底發生什麽事?昨晚喝多了?夢裏頭的感覺太過真實,太過讓自己沉醉。

    成司漠穿好了衣衫,起身,踩在金絲地毯上,目光停滯住了,他彎下腰,指尖輕輕觸碰金絲毯上,那一塊暗紅色的液體。

    “這是什麽?”成司漠喃喃自語,這塊金絲地毯顏色簡樸質地華麗,如此暗紅的液體染在上頭,看著格外顯眼。

    “叩叩叩!”這時候,琴房的門敲響了,吳路推門而入,看見蹲在地上的成司漠,吳路先是一驚。

    “少主,您昨晚睡在這裏?”吳路進來,看向琴房四周,鼻尖嗅到一股腥膻的味道。

    成司漠緩緩地站起來,清了清幹涸的嗓子,感到渾身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少主,您昨晚睡這裏,那。。那位小姑娘是睡在你房間嗎?”吳路隨口好奇地問道。

    “小姑娘?”成司漠聽得一臉疑惑。

    吳路聽著,同樣很是疑惑,“少主,今兒大早上,天還沒亮,我就看見那個小姑娘從樓上下來,我看她慌慌張張的,她。。。她昨晚是留宿這裏吧?”

    成司漠聽了,雙目猝然間睜大了,一雙手掌緊緊地按在了鋼琴蓋上,目光冷峻。

    成司漠腦袋裏頭開始細細地回想,昨夜的情景,一點點地倒回,太多的淩亂和模糊。。。依稀記得聽見鋼琴聲,推門而入,看見了月月。。。抱著月月親吻。。。然後。。然後她心甘情願。。。

    這樣的夢境曾經有過,卻沒有一次像昨晚那麽真實。。。成司漠突然抬頭,看向了吳路,又回頭看向那架鋼琴,他很清楚記得,那位小姑娘也會彈鋼琴。。

    難道?難道昨晚都不是夢!!是真的!!而夢裏頭的不是月月,而是。。。

    成司漠不敢再往下想,他現在需要盡力去求證一件事,那就是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少主,有什麽不對勁的嗎?”吳路看著成司漠不停變幻的表情,好奇地發問。

    成司漠整個人靠著鋼琴坐了下來,擺了擺手,“吳路,你先出去,我想安靜一會。。。”

    片刻之後,成司漠回到了房間,走進浴室,剝去了身上的衣衫,對著鏡子,看著胸膛上留下一道手指劃過的傷痕,昨夜一幕幕開始在腦中拚湊。。

    成司漠整個身軀浸入水中,靠在浴桶邊緣,閉上眼睛,開始慢慢地回想,昨夜一切的一切,越來越清晰的呈現。。

    午後,成司漠用過午飯,走進客廳,吳路上前,“少主,有何事吩咐?”

    成司漠手指頭輕輕地扣了扣,“吳路,你知道那個小女孩叫什麽名字嗎?”

    吳路愣了一下,緩緩地搖了搖頭,有點詫異,“少主,我不清楚,她難道沒告訴你嗎?”

    成司漠目光沉了沉,“有說,我忘了。。。”

    吳路聽了,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少主,我感覺那小姑娘還會再來,上次她有說想和你交個朋友,說是欣賞你的琴聲。”

    成司漠轉目看向了吳路,“是你吩咐張伯把她放進來的吧?”

    吳路懵了一下,神情有點局促,幹笑道,“少主您多慮了,我怎麽會這麽做!”

    “若不是你,鴛鴦閣向來沒有外人進來,她豈會屢次進來,來去自如,你不用解釋,我心裏清楚!”

    成司漠聲音平淡地說著,眉心卻是皺著,心裏頭一下子像是被堵住了一塊石頭,昨晚的事情,雖然他已經猜出了幾分,可是他急切想要得到證實。

    直到吳路轉身出去,成司漠照常朝著花房走去。

    花房裏頭,成司漠端起一盆天寶花,置在手掌心,細細端倪著,突然想起上次那個小姑娘在花房絮絮叨叨說話的情景。

    *********

    時間一連過了五日,周琪恍恍惚惚地過了五天,這三天她不停地回想那晚上的事情,她一直在等待,等待那個男的回來找自己,可是她發現等了五天也沒看見他的影子。

    轉念想起,他隻知道自己在中文大學念書,至於自己叫什麽姓什麽,是否都不記得了,現在想起來,周琪突然覺得自己究竟是幹了什麽蠢事,怎麽稀裏糊塗地和一個男子發生那種親密的關係,還傻頭傻腦地在這裏幹等。

    鴛鴦閣,成司漠依照慣例,周而複始地每天撫琴,養花,似乎沒有一點波瀾,心裏頭卻是有點焦急,一到午後,成司漠都會呆在琴房裏頭,直到夜幕落下。

    前些日子,那個半點不大的小女孩總是出現在自己麵前,可是已經過去了五日,還是沒有看見她的影子,成司漠對自己那夜發生的事情越來越確定了真實性。

    午後,陽光帶著些許嬌豔,金銀花開滿了牆頭。

    周琪終於忍不住,又一次來到了鴛鴦閣,拍響了這裏的大門。

    張伯開了門,一看見是周琪,立刻笑了,“小姑娘,你來了?我家少主說了,你要是來了,去二樓琴房!”

    “琴房?!”周琪一聽見琴房,一雙水眸都怔住了,撒腿就要跑。

    這時候,吳路剛好從外頭回來,汽車剛剛在門口停下來,遠遠地看見周琪的身影,連忙下車,上前抓住了周琪的胳膊,“小姑娘,你要跑去哪裏?我們家少主找你,你快點進去!”

    周琪緩緩地回頭,看著吳路,喃喃出聲,“他。。。他找我什麽事?”

    吳路攤了攤手,“這我不清楚,你還是去琴房吧,這個點,少主在琴房,他這些天一直在等你過來!快去吧!”

    周琪聽見說是等自己過來,整個人都不好了,心口撲通撲通地跳動。

    “快上去吧!”吳路一再催促著。

    ********

    琴房裏頭,成司漠坐在鋼琴前,目光嚴峻地凝視著琴鍵,目光深邃,思緒幽幽。

    這都第六天了,那個小姑娘,該不會真的不來了?若是如此,成司漠心裏頭思忖著是該去上次送她回去的中文大學尋她,還是就此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成司漠心裏頭卻是不樂意就這麽算了,隻能怪自己那夜喝了太多,記憶隻有零碎的一半。

    周琪雙手背在身後不停地揉搓著,走在走廊上,輕手輕腳地靠近琴房。

    成司漠耳根微微動了動,餘光掃向了門外,他聽見了腳步聲的動靜。

    周琪站在琴房門口,久久沒有推開房門,隻是怔怔地盯著房門,心裏頭七上八下跳動著,該如何麵對他,究竟該如何麵對?

    成司漠目光銳利地射向緊閉的房門,大跨步上前,一把拉開了房門。

    四目瞬間相對,一雙亮晶晶無辜的水眸撞入男人那雙深邃淡漠的眼睛裏頭。

    周琪的心口越發跳動的激烈,成司漠動了動唇,“進來!我有話問你!”

    周琪手心冒著汗,低著頭緩緩地走進了琴房。

    身後的房門合上的聲音,成司漠看向了那架白色的鋼琴,又看向垂著腦袋的周琪。

    “那天晚上,我和你。。。是不是。。”成司漠聲音低沉平淡地落下。

    周琪整個心口都跳浮得劇烈,連連搖頭,“沒。。。沒有。。。”

    成司漠看著周琪緊張的反應,眉頭微皺,走上前,正視女人垂落的腦袋,“抬起頭來!”

    周琪緩緩地抬頭,一張臉頰已經漲得通紅,連著耳根都燒紅了,水眸閃爍著緊張和慌亂。

    成司漠看著眼前這張稚氣的臉蛋,聲音低沉,“我再問你,那天晚上我和你究竟有沒有。。有沒有發生夫妻之實?”

    周琪聽著,一下子又埋下了頭,小手背在身後不停地揉搓著。

    成司漠見著,劍眉緊皺,轉念一想,換了個話問道,“我的意思你可聽得懂?可知道何為夫妻之實?”

    周琪埋著腦袋,微微點了點頭,靜默不語。

    成司漠見著,沉默了片刻,“我知道那晚上你來過,第二天早上才離開的,那晚上我喝多了,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大部分都記起來了!”

    周琪聽著,一下子抬頭,緊張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哆嗦道,“我。。我。。你記錯了!我們沒有。。”

    “沒有?”成司漠皺著眉頭,正視女孩稚氣的臉蛋。

    “對!”周琪堅定地點頭,“我和你並沒有真的發生夫妻之實,我們。。我們隻是親密了一些,你喝多了,我也喝多了。。”

    成司漠心口疑慮了一陣,沉默地看著眼前的小女孩,見著她已經羞澀地低頭,沒有再問下去,他有一點確定了,自己的確和她發生了不該發生的,她太過羞澀,不願意承認。

    片刻的沉寂之後,成司漠沉聲開口,“你叫什麽?今年多大了?”

    周琪抬起眼眸,歪著腦袋看著成司漠的眼睛,“你這是在關心我了嗎?”

    成司漠征了征,微微點了點頭,“嗯,算是吧!”

    周琪聽著,咧開唇瓣,笑得純淨卻很開心,“我叫周琪,我寫給你看!”

    周琪拉過成司漠寬大的手掌,在他的掌心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轉而抬眸看著男人,“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麽?”

    成司漠目光深邃,抽回了手掌,聲音冷沉,“成司漠!成功的成,各司其職的司,淡漠的漠。”

    成司漠平淡地介紹自己的名字,周琪心間卻是浮動起激動的情緒,唇角抑製不住地柔笑,“成司漠。。我終於知道你叫什麽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今年多大了?”成司漠心裏有著篤定的想法,卻是不予以揭穿。

    周琪聞言,緩緩地開口,“嗯。。我今年十七歲了,我上次有告訴你,再兩個月我就十八了!”

    成司漠臉色冰冷了幾分,心裏頭若有所思,十七歲。。想不到自己竟然和一個半點的大的孩子。。做出那種事。

    周琪看出了男人暗沉的臉色,心口一緊,緊張地開口,“成叔叔,你怎麽了?”

    “成叔叔?”成司漠低頭看向了周琪,整個眉頭都蹙在了一塊,“你覺得你叫我叔叔妥當嗎?”

    周琪臉色尷尬了幾分,低頭很是歉意開口,“對。。對不起,我叫習慣了,喊錯了,我不該喊你叔叔。。”

    成司漠盯著周琪垂落的腦袋,聲音平淡落下,“為什麽不該?說說你的想法。”

    “我。。。”周琪抬頭看著成司漠,心裏頭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究竟是怎麽了,總是叫錯,其實心裏頭很想直接喊他一聲司漠,可是總覺得自己和他才見幾次麵。。。可是幾次麵而已,就發生那種事。。。

    周琪腦子裏一片漿糊,完全淩亂了。

    成司漠見著周琪那麽為難的樣子,猝然勾唇輕笑了,“也對,按照輩分,我三十有二,你十七年華,該稱呼我一聲叔叔,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周琪好奇地抬頭,追問著眼前欲言又止的成司漠,她想知道他接下來想要說什麽。

    成司漠盯著周琪的眼睛,微微低頭,聲音透著幾分嘲諷,“隻不過你不覺得,你和我發生那樣的事情,已經逾越了輩分嗎?”

    周琪聽了,整張臉色都刷得通紅,雙眸閃爍著,唇瓣顫抖著,“你。。。你。。。你都記起來了?”

    成司漠勾唇笑了,“記了一半半,不過你現在不是承認了嗎?”

    周琪聽著,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整個人很是緊張地看著成司漠,對上那雙深邃清俊的眼睛,一下子,局促羞澀地低頭。

    “告訴我,那晚上為何不拒絕我?”成司漠聲音不淺不深地落下,似乎在問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周琪卻是整個心口劇烈地跳浮,手心沁出了冷汗。

    周琪近乎將腦袋埋在了脖頸間,聲音發顫低落,“我。。。我不知道!”

    成司漠腳步沉穩,緩緩地靠近周琪,深邃的目光落在周琪那一頭烏黑的長發,細細地端倪了片刻。

    “事情都發生了,就用不知道來敷衍而過?”

    周琪聽了,整個人都羞惱地閃爍著眸光,語無倫次道,“發生。發生都發生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問了!我也好煩。。好亂!”(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