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章 春夢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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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塊錢的飯局,對於那些當官的經商的,零頭都不夠。
可是對於公司裏那些日日辛苦的業務員來說,根本就花不了。
十幾個人,都是些二十出頭三十往上的年輕人,真要是甩開腮幫子吃,賠給經理的三千塊錢醫藥費,還真能給吃沒了。
不是還有酒呢嗎。
啤酒,紅酒,白酒,兌到一起,一輪喝下來,桌上的人就已經倒下了一半。
兩輪過後,就剩下經理跟小賈跟兩隻起秧子的公雞,盯著對方不服氣。
丁洋不喝酒。
大學時候,跟寢室的兄弟出去喝酒,喝到躺進醫院裏去輸液,害得丁洋的女朋友差點分手。
丁洋發誓,以後再不碰酒。
大學到現在,丁洋堅守諾言,再沒碰酒。可是卻並不耽誤女朋友在畢業的時候跟他分道揚鑣。
滿桌就剩下丁洋一個清醒的,自然也就由丁洋收拾殘局。
其他的還都好說,給他們叫輛車,各自回家。
小霞怎麽辦。
小霞第一天來上班,就把自己喝得像隻醉貓一樣,喊都喊不醒。
丁洋看經理。
經理那張臉,被酒精燒得通紅,一雙眼睛迷離著,衝著房門都能發出一陣嗬嗬的傻笑。
丁洋搖了頭,給經理叫來車,送經理回家。
經理一手拉著丁洋,衝著車門說道:
“小霞,你負責,送走。回家,回你家,你說了算。回去,想做什麽,能做什麽,你說了算。總之,安全第一,別耽誤工作。”
說完話,經理一頭紮進出租車裏,走了。
丁洋盯著遠去的車屁股,心中湧起一陣憤恨。
什麽叫我說了算?什麽叫想做什麽能做什麽我說了算?
小霞醉得像具死屍一樣。
我真要是對著一具屍體做了什麽,那不就成了死變態了!
小霞醉得像一具屍體一樣,可是跟一具真正的屍體還是有分別的。
屍體硬挺挺的,由你背任你抱,不會有反應。
而小霞,反應很劇烈。
丁洋不知道小霞住在哪,隻能帶小霞回自己的住處。
丁洋把小霞從出租車裏抱出來,背到背上,一路穿過小區爬上樓梯。
小霞晃蕩著身體攪動灌進肚子裏的酒,忍不住一張嘴,就全吐了出來。
溫潤濕滑,帶著嗆人的酒味順著丁洋的脖子流淌下來。
小霞吐完了,還趴在丁洋的背上喃喃說道:
“師父稍等,徒兒這就去給你化些齋飯來。”
有個徒弟真好。
丁洋心中充滿感動,打開了房門。
小霞吐了丁洋一身,丁洋可以換可以洗。
小霞沾滿嘔吐物的臉,丁洋也可以幫著擦幹淨。
可是身上怎麽辦。
弄不能,趁著小霞昏睡不醒,幫她脫下來洗幹淨吧。
丁洋倒是很想,迫不及待。
而且丁洋保證不怕髒不怕累,毫無怨言。
然後呢?
剛剛給小霞擦臉,推動了小霞的身體來回晃動,晃動著小霞的胸前,那兩坨隔著衣服搖擺顫動,看得丁洋禁不住神情亢奮身體裏湧動著一股熱流上下竄動,就差噴出鼻血來。
丁洋絕不保證真要是脫了小霞的衣服,自己不會凶性大發變成禽獸。
丁洋俯身看著小霞,小霞仰麵躺在床上,張開的嘴裏噴著酒氣。
丁洋深深吸了口氣,退到牆邊一屁股坐下來。
小霞就在麵前,咫尺之遙的距離。
躺在床上的身體,就算裹著衣服,也無法掩蓋傲人的資本。
傲然挺立的胸脯,猶如令人仰止的高山,渴望著攀登者去征服。
丁洋低下頭,不再看小霞。卻壓製不住被鼓動的欲念,在身體裏持續膨脹。
丁洋狠狠地吸了口氣,依然無法製止,身體的某一個部位可恥地發生了變化。
這下慘了。
湧動的欲念猶如洶湧的洪水,撞擊著圍堵的堤壩,得不到宣泄。
要是讓它一鼓作氣衝毀了堤壩又會怎樣。
泛濫的洪水一瀉千裏,會不會引來千裏赤野哀鴻遍地。
丁洋蜷起身體,順著歪倒下去。
頭頂的天花板上,依然浮現出小霞的身影。
丁洋知道,自己此刻,已經被千萬條小蟲子爬進了腦袋。
那些小蟲子刺激著丁洋鼓動著丁洋激勵著丁洋,放下約束放開手腳,去大膽一搏。
在千裏長堤上鑿開一個缺口,放滔滔江水奔湧而出,去淹沒去澆灌去滋潤那片久旱之後的土地,讓煥發的生命的歌聲,再一次激蕩昂揚!
丁洋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看著一個個衝刺的身影,千軍萬馬一般,衝破狹窄的城門衝上街道,衝向飛簷鬥拱金碧輝煌的宮殿。
先到者,取頭籌。黃袍加身,獨占王城。
引得那些人發出震天的呼喊奮勇爭先。
為首的那個,身穿八寶龍頭鎖口亮銀甲,斜披團繡麒麟紅征袍,黃驃馬青鋼刀,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那不正是丁洋!
丁洋一馬當先,衝向宮殿。
宮牆內萬箭齊發,猶如飛蝗蔽日,帶著撲簌簌的聲音飛落下來。
丁洋揮舞青鋼寶刀。
青鋼寶刀舞出風聲,猶如天雷陣陣轟轟作響,卷起狂風帶著丁洋拔地而起,飛上半空。
丁洋向下窺望,不由得大驚。
嗚呼呀!
高牆內,宮闈中,累紅疊翠的花園裏,煙氣氤氳的華池中,有一個姑娘正在洗澡!
眼看到溫香軟玉,包圍著點點波光。看得丁洋眼發直,心發慌。忘記了手中舞動的青鋼寶刀。
丁洋猶如風箏斷線一頭栽了下來。
丁洋猛睜開眼。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房間,照到床上。
床上,小霞側翻過身,一隻胳膊垂到地上。
布娃娃小義坐在床頭,歪倒著腦袋瞪著一雙黑洞洞的眼睛,看著躺在床上的陌生人。
丁洋活動著有些僵直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窗前推開窗。
小霞沾在身上的嘔吐物,被體溫熨熱,再捂了一宿,散發出一股格外強烈的味道。
聽到丁洋開窗的聲音,小霞從睡夢中醒過來,半天才弄明白,自己昨晚喝醉了酒,被帶回丁洋的住處過夜。
小霞低頭聞著身上的味道,被熏得直皺眉頭,衝丁洋說道:
“我昨晚做夢夢到你了,你偷看我洗澡。”
小霞說著,轉過頭看了看丁洋。
“最好笑的是,你像個風箏一樣飛在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