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姐妹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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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即將過去。小說冬日的殘陽,照在人的臉上,溫暖依舊。怡然在叫囂著,而悠然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陽光,讓人不能直視。她的臉上,閃耀著無懼一切的光芒。她根本沒有將怡然放在眼裏。她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挑釁。隻是看了一會兒風景,然後又發了一會兒呆。然後還很輕描淡寫地說:我覺得天氣好像漸漸回暖了。等過段時間,找個師傅給這兩隻猴子剃毛。我看著他們一身毛絨絨的,還真是不舒服。不知道,你們以為呢
大小姐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跟隨的侍女們先是一愣,隨即隻聽到活潑愛講的阿笑就在那裏喊了:大小姐,你不說還好。我討厭死這兩隻猴子了。第一天來,我端著敢燙好的衣服,它一下子躥過來,又從托盤上跳下去,留了一撮猴毛。沒把我氣死。
就算你氣死了又怎樣,看見鈴鐺侍衛的一張臭臉,你還不是嚇得縮縮頭,就風一樣逃走了阿笑聲音才落下,那邊有人就應和著。一時間,一堆小丫頭,嬉嬉鬧鬧起來。
怡然見狀,勃然大怒。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這兩隻猴子,還有這個該死的奴才,今日要是不讓我帶走,我絕對跟你沒完。
悠然緩緩轉過頭,打量著惱羞成怒的左怡然。她覺得左怡然一向對她極為忍讓,如今這做法,和她直努力保持的形象,可不大對。她難道就這樣,暴露出她猙獰的麵目
悠然打量人的眼神,居高臨下,目中無人。這種感覺讓怡然渾身不自在。她總算是看清楚了,這個母親口中傻子一樣天真的大小姐,其實並沒有真的把她當做姐姐。隻是無論她怎麽跟母親解釋,母親都不會相信的。想到這裏,怡然就覺得好像是有一股火,一股腦兒地衝上了她的腦袋。這個時候,她實在無法冷靜地去思考接下來的行動。她隻是命令手下的侍女們,硬搶。
爆發衝突的第一時間,悠然伸手攔住了鈴鐺。鈴鐺看著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隻見悠然淡然地望著眼前陷入混戰的一群侍女。那些侍女看上去很野蠻,但是一個個也是有腦子的。就算是拉來扯去的,也絕對沒有人敢上前來碰到左悠然一根汗毛。悠然就那樣站在那裏,漠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對身邊的鈴鐺說: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麽要攔著你我攔著你是因為,以你的身手這所有的丫頭非死即殘。我可不想看到這種結果。二來,這啟源閣的侍女來我這兒挑釁,和我的侍女打起來了,以後說起來,我們總是沒什麽大錯的。你要是擦手,那就是我仗勢欺人。總歸是不好。
聞言,鈴鐺也隻好讓自己退到邊遠地區,和兩隻猴子,一起玩去了。現場鬧哄哄的一片,也和他沒什麽關係。
這不,落玉軒門口這麽熱鬧,不可能不引起圍觀。這圍觀的人一多,這事兒自然很快就傳到了左岸的耳朵裏。這季美人在卓絕的調理下,雖然還沒什麽起色,不過性命無虞。這大威國的皇帝陛下終於是恢複了處理國事的雄心。如此一來,左岸也終於可以安心的上朝下朝,處理各種相關事宜了。可沒想到這安生日子還沒過兩天,這邊自家的兩個女兒就打起來。聽到消息的時候,她他還在吃粥。聽到這消息,一口粥沒咽好,嗆到喉嚨裏,一直在不停的咳嗽。還一路跑到落玉軒。左岸整張臉都是慘白的,還不停的喘氣。
現場實在是一片狼藉。銀燕跟著過來,一見這情況,就厲聲嗬斥到:老爺來了,還不給我住手
嗓音是甜美的,可是語氣卻是嚴厲中還帶著幾分惱火。鈴鐺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猛地抬起頭來,朝銀燕所在的方向看來。依舊是一襲紫衣,手腕處有絲帶裹住,看上去,清爽利落。她的表情,很嚴肅。但是看上去,富有生氣。
而正打得不可開交的丫頭們,尖叫著,撕扯著,哪裏能聽見她的聲音。見狀,銀燕掃了一眼跟她過來的侍衛。一下子,十來個侍衛衝上前去,每人一手抓一個。三兩下就將那些打得不可開交的姑娘們給分開來了。
分開之後,落玉軒的侍女們,很快就安靜下來了,不約而同地整了整頭發衣裳,還有的拍了拍手。沒兩下,就一掃之前狼狽的樣子。而啟源閣的侍女卻忙著跟左岸哭訴。老爺,我們怡然小姐,真是苦命啊。明明也是左家的小姐,卻被兩隻畜生欺負。求老爺,給我們怡然小姐做主啊,她也是您的女兒。跟大小姐一樣,是您親生的啊
究竟怎麽一回事左岸看了怡然一眼,冷聲道:怡然,你是姐姐。你先說
父親怡然緩步走上前來,規規矩矩地對左岸,曲了曲膝,輕聲說,父親,昨兒個晚上母親生病,硬是不要大夫看。我勸不了沒辦法,隻要來求阿然去一起勸。阿然去了,母親很快就平靜下來了。說實在的,我真的很感激阿然。要是沒有她,母親到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子。昨晚,我見母親沒事了。出來透透氣,結果就撞上了那個人
怡然溫和的語氣,在講到鈴鐺的時候,一下子就火氣都上來了,還帶著些許的委屈。她的手指,指著鈴鐺。鈴鐺一下子成了眾人關注的目標。鈴鐺依舊氣定神閑。左岸看著鈴鐺,對悠然說:你姐姐說的是真的嗎
沒錯。悠然勾唇一笑,隻是爹爹,你不是應該先聽姐姐說完,接下來,發生什麽事了嗎
悠然衝著左岸,眨了眨眼。完全讓人琢磨不透,她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態度。怡然見狀,其實已經有點心虛了。她清了清嗓子道:我出來的時候,看見了他。我承認是我語氣不好,可是他居然眼睜睜看著那兩隻猴子,躥到我身上。把我的衣裳扯爛了,還差點把我的臉給抓花了。父親,女兒問你一個問題。
怡然說著無比哀怨地看著左岸。左岸心裏隱隱不忍,他點了點頭。怡然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她說:我想問父親,哦是不是您的女兒是不是左府的小姐
說實在的,怡然這麽問,左岸很為難。他心底裏知道,自己所能給的也就是一個名分而已。對劉靜母女,他並沒有做到一個父親一個丈夫應該做的。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她還是這左家的小姐。所以,左岸說:你是左家的小姐,毋庸置疑。
那麽他,是不是下人怡然的手指,指著站在一旁的鈴鐺。鈴鐺微微抬眼,看著他,眼神都沒有閃爍一下。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怡然的心裏,更加難受。她的嘴上,更加不留情麵,厲聲道:父親,他是一個下人。居然敢縱容畜生對我無禮。我現在要拿了那兩隻畜生。是不是我的權利
左岸點了點頭,看向了悠然。悠然無辜地眨了眨眼,很是無辜地說:抱歉,這不是你的權利。那畜生是我的,你沒有權利處置她。如果你覺得她們冒犯了你。那麽我替它們道歉。或者,你要什麽賠償,都可以。唯獨就是,它們不能隨便你處置。
父親怡然知道,悠然是不可能真的交出這兩隻猴子的。她一早就知道,她這個姐姐,在左悠然眼裏,連畜生都不如。她隻能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左岸的身上。她用一種哀怨哀求的目光,緊緊盯著左岸。父親,你都聽見了。我隻是想要處置兩隻畜生。兩隻冒犯我的畜生而已。父親,實則這坐視不管的奴才也是應該懲罰的。不過我看在他是阿然的人的份上,我沒有計較。如今,這府上的人糟踐我也就算了,連畜生,都來欺負我。
她一番話,說的是有理有據。還無限烘托自己的寬宏大度,還無限放大自己的委屈。左岸聽著也覺得淒涼無比。他知道,由於自己的輕視,他確實對這個女兒,沒有太多關注。他沉思了片刻後,對悠然說:阿然,你姐姐說得對,兩隻畜生而已。你也不必太過斤斤計較。畢竟她是你的長姐。別的不說,她受了委屈,你還不得給她出出氣啊
父親,這畜生不是人。它們懂得誰尊誰卑這經過訓練的猴兒,和一般的猴兒不一樣。他們不會隨便亂抓人的。悠然挑眉,要是他們真的抓人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還請長姐再說一說,當時是什麽情況下,那畜生才動的手。
怡然咬唇,不過看在左岸還願意替她說話的份上,她咬牙道:是那個奴才,出言不遜。我想教訓一下他。誰知那兩隻畜生父親,總而言之,這兩隻畜生,我一定要帶走。父親,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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