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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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鶯兒的聲音。 w w w v w 一時間,整個花廳都安靜了下來。原本還在嘻嘻笑笑的翠翠和恬恬也安靜了。而一直冷眼看著的悠然,卻是突然站了起來,表示了一下自己的驚訝
翠翠去把鈴鐺喊進來,把這個人,這個粗魯無禮的人,給我帶出去。悠然開口,聲音雖然不高,可是也聽得出來,內裏包含的不悅。隻是她說這話的時候,那種態度,在翠翠看來,那就是一種漫不經心的感覺。她太了解她的大小姐了。她要是自己真的著急,以她的武功以她的修為,想要對付一個小小的齊瑞那還不簡單嗎可她就是這樣喊著,也不見她多著急。仿佛隻是喊起來給別人聽聽而已的。這不,翠翠答應著,原本應該往外走,卻是走到了鶯兒身邊。此時此刻的鶯兒,一臉蒙蒙的,捂著自己的臉頰,愣愣地看著齊瑞。
她的表情,絕望中帶著一絲哀求。她的眼睛,沒有一刻是離開齊瑞的。即便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這齊瑞已經很明顯地用自己的舉動告訴他。他永遠都沒有可能原諒她了。鶯兒卻還是愣愣地在奢望著。見狀,翠翠拉著鶯兒往後退。那邊,齊瑞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他似乎是想用自己的表情和動作,告訴左悠然,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麽衝動,怎麽就動手了呢他癡癡地呢喃。阿然,不要再騙我了。這麽久以來,我們認識了這麽久,任何時候,你都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為什麽,你就是沒有說。為什麽,直到現在你還是隻想著你自己為什麽
鶯兒看著她我不叫阿然我的名字叫鶯兒。我齊瑞,你都忘了嗎明明我們都說好的,你為什麽要食言鶯兒捂著自己的臉頰,直到此時此刻,她才落下淚來,她的表情絕對是我見猶憐的。隻可惜的是,奇瑞現在一門心思根本就不在她身上。更甚至還說,對她充滿了厭惡。一開始,他的目標就是左悠然。即便是做悠然本人,對他奇瑞來說也不過就是一個目標而已。說實在的還沒有他的女人,來得有趣。雖然,紅纓這個名字,似乎很普遍。但是,紅纓在他心裏的地位,還是超然的。
這麽一來齊瑞自然對鶯兒是不會有半分的情意的。因此,齊瑞隻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我已經說過了,在這個世界上,我最痛恨的事情,就是別人騙我。我可以愛你,因為你的單純。現在你告訴我就連我們的相遇都是一個錯誤。你甚至都沒有去彌補這個錯誤,反而一直欺騙我你你實在實在是太讓我惡心了
對於鶯兒這樣一個他既不愛,又不疼的女人。還是一個妨礙了他大計的女人,齊瑞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更好的詞語送給她。隻可憐這鶯兒,雖然身為奴婢,可是在家裏在府上,任何時候任何人也沒有用這樣惡毒的話,來形容過她。如今,這樣讓人忍無可忍的話,卻在齊瑞的嘴裏出現,還是用來評論自己的。鶯兒的心,一下子就碎了。她低頭,都可以看見自己的心,碎成了一塊塊的。她沒有力氣去撿起來。
突然,她砰地一聲,跪在了悠然麵前。大小姐,對不住,奴婢錯了。還請你看在奴婢服侍你一場的份上,看在奴婢年幼無知的份上,原諒奴婢,原諒我的不自量力的請求。奴婢早就知道了,不該奢望的
悠然一臉不信地看著鶯兒。因為她太清楚愛情的滋味,沒有人能這麽快就走出來的。要說鶯兒在很多年後恍然大悟,她還能信。因為齊瑞這樣一句話,就恍然大悟,那麽她鶯兒絕對就不是等閑之輩了。因此,悠然淡淡地說:不要跪了,本來就不是原諒不原諒的事兒。你的事兒,等會兒再說。當務之急,是這位不速之客,你希望本小姐,怎麽處理是幫你把他趕出去還是讓他也清醒清醒。省得他以為,他在我落玉軒也可以為所欲為。
大小姐鶯兒一下子愣住,她猛地抬起了頭,臉上還帶著淚痕,卻開始操心起齊瑞來了,她說,大小姐,你這話什麽意思莫非你齊瑞他他不是故意的,他肯定是被我給氣壞了大小姐,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別怪他
鶯兒這邊還在絕望,這邊卻已經開始為齊瑞辯駁了。她這副模樣,外人看著矛盾,悠然卻能深刻體會她的心情。因為是自己愛的人,即便是再不堪,再難過,也始終是舍不得她受一丁點兒的委屈。可是,悠然也已經決定了。她對齊瑞的恨,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輕輕被拂去的。她要的是他身敗名裂,生不如死。所以她就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因此,沒等鶯兒說完話,悠然就冷冷開口說:好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兒。你是我落玉軒的人。隻要你還在這落玉軒一日,你就歸我管。我不會任由著你,被別人教訓。在我這裏,還從來沒有人敢說動手就動手。來人呐
一聲輕喊,外頭已經有人湧了進來。齊瑞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給架住了。他先是一慌,後來立馬就揚起了一抹笑對悠然說:左大小姐是吧他說話的時候,輕佻地挑起了眉頭,悠然微微皺眉,看了一眼鈴鐺。
鈴鐺舉起手,一下子就扣住了齊瑞的大腿,似乎下一刻,隻要他再輕輕一使力,他整個人就可以被掀翻過去。隻聽齊瑞不慌不忙地說:左大小姐,我記得我們並不認識。如今,我是因為別人的欺騙,才進了你左府。無論我是不是你的客人,這人家所謂來者是客。你們左府就是這樣待客的這就是你左府的待客之道
少胡說了,我們左府,可請不起你這樣的客人。翠翠上前給鈴鐺睇了一個眼神。這樣一來,鈴鐺猛地抓住一把掀翻。齊瑞整個人都被掀翻在地。他一直勉力保持的鎮定,也因此被打亂。他四腳朝天地被摔在了地上。後腦勺傳來的疼痛,讓他齜牙咧嘴。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怎麽有人,說動手就動手。一點兒都不留餘地的。但是,他齊瑞也不是什麽好惹的。至少是輸事不輸人。他猛地站起身,食指指著左悠然,冷聲道:好你個左悠然,原來你左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蠻橫無理。我方才是在跟我自己的夫人說話。我們之間有了誤會,她惹我生氣了,我就打了她一下,難不成我們的家務事,還是你允許不成
夫人
夫人幾乎是同時的,悠然和鶯兒同時出生了。原本一臉黯淡的鶯兒,此時此刻就像是突然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她的眼神也開始放光。那麽明顯。可是悠然的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了。她冷笑著問:就在剛才,如果說我沒有聽錯的話,你是要跟我的奴婢,也就是鶯兒姑娘,斷絕關係,劃清界限的。如今,你又說她是你的夫人你說她究竟算你哪門子的夫人。這是夫人還是下堂婦,還真真是你一念之間啊
悠然的話裏,帶著濃濃的嘲諷的味道。話裏話外都在嘲笑齊瑞的厚臉皮。可是齊瑞就是這樣的人,他自然不會覺得不對勁,還淡淡地笑著,說:還真別說,左大小姐,你還真是猜對了。我方才是因為一時震驚,才說了那些話。你家奴才把我這一摔,我倒是想明白了很多。這人生在世,短短幾十載,我好容易遇見了這麽一位貼心的,又彼此契合的人。我怎麽可能,說放棄就放棄的。我是喜歡她的,也有幸娶她做夫人的。
齊瑞說這話的時候,用一種眷戀的眼神看了鶯兒一眼。隻消一眼,原本還有些灰心喪氣的鶯兒,此時此刻又露出了迷戀的笑容。別說是悠然了,就是翠翠看著都覺得不可理喻。這個男人,就在剛才還分明毫不留情地給了她一個耳光。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如今這說話間就將自己的過錯,抹得一幹二淨。這樣的手段,這樣的挑豆,怪不得鶯兒這樣的人,是毫無招架之力,更別說是還手了。
你說是夫人就是夫人你現在是要跟我左尚書府明媒正娶嗎這丫頭可是欠了賣身契的。在你贖回賣身契之前,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她是我左府的人,不是你說打就打的。
鶯兒見狀連忙上前,一把摟住了齊瑞的手臂,對悠然說:大小姐,你不是說,你不會為難奴婢的嗎你會成全奴婢的。這最後一次,你一定會幫奴婢的,不是嗎
看著鶯兒如此模樣,悠然都覺得可笑。但畢竟,事不關己,她言盡於此。她對鶯兒說:帶你的人走,別讓他再在我的眼前惡心我。還有一點,賣身契,需要一萬兩銀子來贖。準備好了錢,就過來拿。在那之前,本小姐,再也不想見到你們兩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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