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4第584章關於她身世的事情6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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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北念忽然展顏笑了,“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嗎?”

    黎雪晴聽到這話,抬頭看去。

    頭頂的黎北念俯瞰著她,目光睥睨,明眸皓齒淺笑著。

    她的背後是金燦的路燈,從她背後逆著打過來,周身像是暈染著璀璨豔麗的光暈。

    一種被俯視、被鄙夷的屈辱感,油然而生。

    黎雪晴有些不甘,可偏偏臉火辣辣的,連帶著腦子都是一片暈眩。

    聽到這話,黎雪晴張了張口,道:“我聽不懂你這是什麽意思。”

    “聽不懂沒關係,”黎北念居高臨下看著她,緩聲道:“懂的擔當好了。”

    話音落下,聽見了外麵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雪晴,媽媽回來了。”

    是方知禮的聲音。

    黎北念揚眉,看了她一眼,道:“你媽媽回來了,你要去開一下門嗎?”

    黎北念的聲音很小,隻有她們兩個人聽到。

    黎雪晴的眸光顫動,猶豫了一下,伸手拂住自己的臉。

    黎北念眸光冷然,緩聲道:“我給你一個機會。”

    “什麽?”

    黎北念挽唇,伸手將手的手機在她的麵前晃了晃,聲音緩慢:“第二,被我告法庭,身敗名裂,連黎明娛樂一起來個大動蕩。”

    黎雪晴看著麵前的黎北念,毫不猶豫道:“第二呢?”

    選了第一,以後自己的名聲肯定是敗壞的。

    現在整個黎家隻有一個黎明娛樂能夠拿得出手。

    而這個公司是黎浩然的,日後肯定是自己的。

    憑著黎浩然跟黎北念現在的關係,黎雪晴絲毫不用擔心這個公司最後會落到黎北念的手裏。

    所以,這第一,可是萬萬不能選的。

    黎北念預料之內,緩聲道:“第二,打開門,告訴你媽,你這臉是被穆東霖給打的。”

    黎雪晴的臉色,當即一僵。

    一雙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麽駭人聽聞的事情一樣,睜地老大。

    可偏偏,黎北念的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黎北念盯著她,唇邊含著淡淡的弧度,隻是那笑容淺淡,並不達到眼底。

    看著她這一副驚駭的表情,半彎下腰來,輕聲道:“怎麽?”

    黎雪晴難以置信,“不行,這樣跟選了第一個有什麽區別?”

    在這種時候得罪了穆東霖,能選擇第一好多少?

    如果讓穆東霖知道了她在背後給他潑髒水,指不定還會怎麽對付黎明娛樂呢!

    黎雪晴自認雖說腦子不算太聰明,但也是不笨的。

    黎北念聽見黎雪晴這話,輕笑出聲:“沒區別?”

    黎北念同情又憐憫地看著她,同時間,亦是有著揶揄,“怎麽可能沒區別呢,傻孩子。”

    這口吻,像是無奈。

    儼然一副長輩對晚輩的語氣!

    黎雪晴微惱,還沒說話聽見黎北念又道:“如果我將穆東霖告了法庭,你覺得他的名聲能保全嗎?”

    “二選一,”黎北念將她睥睨,似笑非笑,“三。”

    黎雪晴有些猶豫。

    “二。”

    外麵再一次傳來了敲門聲,‘叩叩’

    “雪晴,你睡了嗎?”方知禮的聲音。

    黎北念挽唇,最後一個字落下,“一。”

    與此同時間,黎雪晴已經從地麵爬了起來,道:“我去開門。”

    黎北念揚眉,道:“我去你衣帽間聽著,別玩花樣。”

    黎雪晴有些不甘,但最終還是妥協。

    起身來去開了門,方知禮依然是今天晚的那一身盛裝。

    方知禮本想說什麽,可在那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看見了黎雪晴那一張慘不忍睹的臉。

    兩邊臉頰高高腫起,頭發淩亂不堪。

    不光是如此,兩隻眼睛也紅腫得像是兩個核桃一樣,難看到了極點。

    方知禮看著自家女兒,嚇了一大跳,差點都不敢認了,高呼道:“怎麽會這個樣子,雪晴?”

    黎雪晴看見自家媽媽這個狀態,更是委屈得稀裏嘩啦地哭了起來。

    腦子盡管是暈暈的,也沒忘記自己的任務。

    哭喊著將方知禮拉進來,隨即關了門,道:“媽媽……”

    方知禮的心猛揪而起,心都要酸死了。

    趕緊伸手去給女兒摸臉,差點沒哭了出來,方知禮跳腳,道:“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啊喲,是不是住在隔壁的那個小賤人?”

    聲音驀地拔高,話裏已經全是對黎北念的不滿。

    說話間,已經作勢要轉身去開門,打算去找黎北念算賬的架勢。

    黎北念坐在衣帽間裏麵,看著黎雪晴掛滿了的各色名牌衣服跟內衣,耳邊聽著方知禮的話,心冷笑。

    她還真是背鍋俠啊!

    不管是發現了什麽,第一時間想到的總是她。

    真不知道她是哪裏得罪了這一對母女。

    憑她是黎浩然流落在外十幾年的親骨肉?

    還是說,她們其實怕的是她會來掠奪他們家的那點家產呢?

    黎北念更是覺得諷刺極了。

    外頭,黎雪晴拉住了方知禮的手,喊道:“媽媽,不是,不是她!”

    這一回,是換方知禮詫異了。

    方知禮回頭看向了自家女兒的那一張豬頭臉,難以相信問:“那是誰?”

    黎雪晴未語淚先流,哭哭啼啼,支支吾吾道:“是……是……今天的那個貴客!”

    今天的貴客?

    方知禮第一反應想到了穆東霖。

    但是,須臾便被自己所反駁,道:“不可能!”

    黎雪晴聽到這話,心暗歎,果然!

    說是穆東霖,誰信?

    別說是方知禮了,連黎雪晴自己都不相信。

    方知禮看著黎雪晴那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問道:“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那個小賤人拿捏了你什麽把柄?”

    知女莫若母。

    方知禮一句話,直達了重點,戳了真相。

    黎北念暗驚。

    果然啊!

    方知禮不光是有手段,連那iq都不是黎雪晴可以的。

    方知禮的這一顆腦袋,可是黎雪晴的要靈光多了。

    黎雪晴被直接戳,臉色變了變,道:“媽……”

    方知禮一臉的‘果然如此’的表情,怒吼:“果然是這樣!”

    黎雪晴知道黎北念在衣帽間裏待著,此時此刻聽到這樣的話,立即搖頭,道:“不是的媽媽,沒有的事情,是穆東霖動手的……”

    黎雪晴亂編了一通,說穆東霖被她放進去黎北念房間之後,被趕了出來,氣急敗壞打了她一頓。

    雖然說服力少得可憐,但到底還算是一個正當的借口。

    方知禮自然不會相信,但也被追問了,道:“剛剛是為了方便穆大少跟那個小賤人說話辦事,我才叫你爸爸帶著老頭出去外麵散步,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居然看見穆東霖跟穆西臣兄弟在打架!”

    這件事情,黎雪晴是知道的。

    此時此刻聽到,也不足為。

    然而,方知禮很快又道:“說到底他們也是兄弟,同一個爸爸生的,怎麽能下手那麽狠。”

    黎北念聽到這話,心裏頭感覺有些不妙了。

    下手那麽狠?

    毫無疑問,占風的務必是穆西臣!

    隻是,究竟是打成什麽樣子了,連方知禮都在說這種話?

    然而方知禮卻不再繼續說了,道:“我去拿藥箱。”

    這話裏麵全是充滿了心疼,“殺千刀的,把一個女孩子的臉打成這個樣子,還好電影還沒開始拍,電視也還在籌備,最近的廣告都先給你往後推一推吧,哎,下半個月可要開始軍訓了,太缺德了!”

    方知禮的話漸行漸遠,很快,傳來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門開,門落。

    黎北念走出來,看見了坐在床的黎雪晴。

    黎雪晴看見黎北念走出來的時候,沒好氣道:“怎麽樣,滿意了吧!”

    黎北念笑,“你高興太早了,不過,軍訓是怎麽回事?”

    黎雪晴一怔,隨即,得意一笑,道:“我還以為你被選了呢,沒想到不過如此嘛。”

    黎北念眉頭蹙起,“什麽意思?”

    “《刺藤》是軍事片,裏麵的很多角色都是特種兵,在開始拍之前,肯定是要經過嚴格特訓的,不然哪裏像是個特種兵呢?”黎雪晴那張腫得像是豬頭的臉已經看不清表情,但是那一雙眼睛裏頭,無疑是閃爍著得意的,“真可惜了,你身手這麽好,要是能拍這個電影,肯定是很合適的,不過,誰讓你自己作死?”

    在劇目組做出那樣囂張的事情來,還將薑倩給打成那個樣子。

    劇目組會選她才怪!

    黎北念正要說話,聽到了門重新被打開的聲音。

    連忙重新躲進了衣帽間去,接著聽到了開藥箱的聲音。

    黎雪晴問:“媽媽,你剛剛說他們在打架,到底是誰打贏了?”

    “不知道,”方知禮取著藥,看著女兒的那一張臉,心底裏全是心疼,“你這臉,哎!疼不疼?”

    “嗯!”黎雪晴的聲音裏全是委屈,“疼死了。”

    方知禮歎息,“忍一忍。”

    “嘶……”黎雪晴吸氣,“疼死了!”

    方知禮:“哎喲,那我輕點,輕點,乖昂。”

    ……

    聽著外麵傳進來的聲音,黎北念的心底裏忍不住升起了羨慕。

    盡管方知禮不算是一個好人,但是毫無疑問,她是一個好媽媽。

    而且輩子的黎家蒸蒸日,跟方知禮也是脫不開關係的。

    可偏偏,她們注定站立在對立麵。

    黎雪晴又問:“剛剛到底是誰贏了?誰看起來較慘?”

    “哎,還用說嗎,”方知禮的聲音裏充滿了無奈,“穆大少怎麽能得過特種兵呢?”

    “你的意思是,穆首長贏了?”黎雪晴聲音驚喜。

    黎北念也豎起了耳朵來。

    “不知道,總之兩個人的臉都是血,穆東霖被打得爬都爬不起來了,剛剛被你爸爸送去醫院了。”

    “那穆西臣呢?”

    “被你爺爺逮走了,老頭看起來好像很生氣,一副教育自己家孫子的派頭,真是臉大。”

    黎北念:“……”

    那不是教育自己家孫子的派頭,是教育自家孫女婿的派頭!

    聽著聽著,黎北念的心癢癢。

    恨不得現在衝出去,去看看穆西臣到底怎麽樣了。

    “那,穆首長受傷了嗎?”黎雪晴的聲音關切,“他的臉也都是血嗎?”

    “說滿臉是血誇張了點,但看起來也不好受。”方知禮給黎雪晴藥,“穆西臣什麽都好,是太硬了,拳頭硬,性格也硬,不知道穆東霖又怎麽得罪他了,居然打人都跑到我們家來打了。”

    “他好像是為了念念來的。”

    “不管是為了什麽來的,你這張臉也不好去見他了,”方知禮的話充滿惋惜,“不過好在,軍訓也還有一段時間,你這段時間好好保養,肯定趕得去軍訓的,到時候你把握住機會,好好跟他打好關係,不要急,這人的性格急不來。”

    是的,不能急。

    穆西臣從來都是慢熱的性子。

    隻是,她再不急,再急,也沒有用。

    人都已經是她的了。

    ……

    黎北念等了很久很久,仿佛過了半個小時,方知禮才被黎浩然給叫了出去。

    黎北念這才得以走出。

    事實,黎北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躲起來。

    這會兒回到房間裏麵,才恍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幹了一件蠢事。

    拿著手機給穆西臣打電話,很快穆西臣的手機鈴聲出現在了房間之。

    黎北念將他的手機拿起來,心有些忐忑。

    很快下了樓,一眼看見爺爺坐在客廳裏。

    老爺子的臉色不算好看,在看見黎北念的時候,更是臭到了極點。

    黎北念看著這麽一張大臭臉,問:“爺爺,他呢?”

    黎老氣惱一頓拐杖,“你長能耐了,你把他叫來幹什麽!剛剛他們打架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黎北念聽到這話,心裏頭也涼了一截。

    看著黎老,問:“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們為什麽會打起來?”

    黎老看見黎北念那般難得沉寂的模樣,蒼老的眉峰斂起,沒有出聲。

    黎北念繼續道:“穆東霖對我用強的,差點把我強奸了。”

    黎老大驚失色,猛然站起身來:“什麽!”

    “爺爺,”黎北念麵有著難過,“如果不是他來了,我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呢,我在房間裏絕望地喊您,但是您一點動靜都沒有……”

    明知道老爺子是被方知禮以及黎浩然支走了,可黎北念依然忍不住怪責、忍不住抱怨。

    她明知道不該的,爺爺對她夠好的了。

    但,忍不住。

    這種慣性的意識,並不是她想控製能控製得了的。

    黎老的臉色變幻莫測,看著自自家孫女的那樣一張臉孔,心氣惱又自責。

    頓了頓拐杖,黎老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難怪了,難怪他們拉著我去老朋友家裏,原來……他們早計劃好了的……”

    這般的喃喃自語,聽得黎北念的心更是酸了下來。

    黎老口的‘他們’其一個是她的父親。

    親生父親。

    對著黎老鞠了一躬,黎北念道:“我先走了,爺爺。”

    說完,黎北念已經轉過了身去。

    腰板挺直,腳步穩健而快速。

    黎老看著黎北念的背影許久,張了張口,卻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年邁的心鈍痛,愧疚自責如潮水般湧來。

    是他太剛愎自用了。

    他以為隻要念念妥協軟化,黎浩然不論如何都會將她視如己出,盡管不得黎雪晴,但至少不會太過分。

    現在,事實證明,他以為是他以為。

    錯了,全都錯了。

    黎老痛心疾首,站著許久許久,才重重歎了口氣,失望之極。

    -

    黎北念走出去,遠遠看見了一輛銀白色的世爵停在了別墅的對麵。

    沒有進來,可這樣的車無疑是惹眼的。

    黎北念朝著他走去,伸手敲了敲副駕駛的門。

    ‘噠’

    細微一聲,車鎖已經開了。

    黎北念打開門走進去,一眼看見了穆西臣臉的青紫。

    左一塊右一塊,看起來慘不忍睹。

    黎北念一驚,靠過去,伸手要觸摸他的臉。

    穆西臣的臉板著,微微避開她的手,道:“回家吧。”

    嗓音淡淡,說不出來的低沉滄桑。

    黎北念注意到他的手亦是有著鮮紅血跡。

    拳尖的皮都被蹭破了,看起來尤其醒目。

    黎北念伸手搭他的手,道:“我來開車。”

    黎北念說完,已經打開了車門,跑到了駕駛座去,打開車門將他一推,道:“你去那邊。”

    穆西臣抬眼看她,麵前的女孩安靜美好,眼底裏全是對他的擔憂與關心。

    毫不掩飾。

    沒有出聲,穆西臣往裏麵挪去。

    一路無話。

    這裏距離太臣郡跟清水府差不多距離,黎北念直接去了太臣郡。

    回了家,黎北念提了藥箱過來,將穆西臣按在了沙發,道:“你坐下。”

    穆西臣微微斂眉,道:“我沒事,你去洗澡睡覺,我自己來。”

    “不行,”黎北念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必須坐下來,我給你藥。”

    說話間去扯穆西臣的衣服,道:“把衣服脫了。”

    穆西臣有些抗拒,將她的手擋了一下。

    黎北念更是篤定了——他衣服下麵肯定還有傷!

    皺起眉峰來,黎北念動作有些用力。

    直接將他一把推倒在沙發,剛把他的外套給拽下來一邊,被穆西臣抱住。

    穆西臣將她扣在懷裏,動作有些重,輕吻她的發梢。

    這樣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黎北念微怔。

    反手將他抱住,卻也不敢用力,怕碰到他身哪一處不知名的傷口。

    黎北念輕聲問:“怎麽了?”

    穆西臣將她擁緊,嗓音略微沙啞,問她:“跟我在一起,你後悔嗎?”

    黎北念聽到這話,心情忽然有些微妙。

    抬眼看他,腦子裏同時間亦是有另外一道聲音傳出來,與麵前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腦海裏的穆西臣,麵前的穆西臣更加削瘦。

    他的目光幽深又沉靜,看著她如望著摯愛的珍寶。

    他問她:‘認識我,你後悔嗎?’

    那時候她是怎麽回答的?

    黎北念微微撐起身子來,在他唇深深一吻,道:“我愛你,永遠不後悔。”

    穆西臣的眼波蕩漾,黝深的眸子如若流轉著流光異彩,光芒大放。

    情不自禁將她攏住,穆西臣起身加深了這個吻。

    黎北念仰臉與之迎合,卻不敢太用力抱他,被動地承受著他最誠摯的情感宣泄。

    可很快,黎北念將他鬆開,道:“是不是穆東霖跟你說什麽了?”

    穆西臣眸光微深,半晌,才徐徐搖頭。

    “那你怎麽突然問這個?”黎北念一邊問,一邊去扯他的衣服。

    終於將他身的外套拽下來,一眼看見了他身的恤之下,手臂青紫的一大塊。

    這一大塊跟其他的膚色格格不入,在這蜜色偏白的肌膚,顯得尤其惹眼。

    黎北念的心揪疼,接著去掀開他裏麵的那一件衣服。

    藏青色的恤終於被脫了下來,身深深淺淺的疤痕依然熟悉。

    每一道刀疤、每一個彈眼,都是他十幾年征戰生涯給他留下來的殘忍紀念。

    而與其他的傷痕不一樣,穆西臣的胸口依然是青紫了一片。

    看位置,正是心髒所在的地方。

    黎北念眼睛一熱,伸手去**他的胸口,輕聲問:“疼不疼?”

    “不疼。”

    黎北念看著他那模樣,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心疼地低聲嘟囔:“都淤血這樣了,怎麽可能不疼!”

    騙人!知道騙人!

    剛拿起藥來想給他搓油化瘀,被穆西臣按住。

    穆西臣的麵似乎有過無奈,道:“急什麽,先洗澡,不然等會兒全洗掉了。”

    “別洗了,你都這樣了還洗什麽澡!”黎北念將他推回去,“萬一碰了水,著涼了怎麽辦!”

    穆西臣無可奈何一笑:“熱水澡可以活血化瘀,洗一洗好得更快。”

    “真的?”

    “真的。”

    黎北念想了想,還是將蓋子蓋回去,起身來,道:“那你去洗。”

    穆西臣眸光柔和,伸手將她抱進懷裏。

    黎北念慣性倒下去,竟然趴到了他的心口。

    嚇了一跳,趕緊往後一縮,道:“你別這樣抱我,看著疼!”

    穆西臣挽唇,輕聲道:“剛剛爺爺跟我說了很多事情。”

    “什麽事情?”黎北念抬眼看他。

    穆西臣此時此刻的目光有些深沉,黝黯地低眼看她,緩聲道:“關於你的事情。”

    更確切的說,是關於她身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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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