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姐，剛剛那是誰？”顧雪琪回頭看了眼與自己擦肩而過的白詩詩，走進韓小柔的辦公室，對韓小柔問道。

    “不知道，她自稱是信天翁，沒有告訴我名字。”韓小柔搖了搖頭說，“她和我做了筆交易，我們幫她反製ulc對華夏的滲透，她定期為我們提供礦產資源，當然，如果我們願意的話，還可以用很優惠的價格從她那裏購買額外的礦產資源。”

    “聽起來穩賺不賠。”

    “沒錯，以我們情報部現在的工作量來看，就算幫她反製ulc對華夏的滲透，也費不了多少事，畢竟我們一直都在與天津集中防禦區就這件事情進行合作。”韓小柔一邊收拾著手裏的文件，一邊說道，“除此以外，根據我的判斷，她所掌握的關於ulc的情報並不準確，她隻知道ulc發生了內亂，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一旦大剛他們成功結束ulc的內亂，ulc就有很大的可能倒向我們這邊，這樣一來，對我們來說毫無疑問是非常有利的。”

    “我們可以和ulc合起夥來擺她一道。”顧雪琪笑嘻嘻地說。

    “在沒查明她的身份前，先不要輕舉妄動。”韓小柔擺了擺手，“我一會兒就通知情報部，挖地三尺把她的老底掀出來，讓她從信天翁變成貓頭鷹！”

    與此同時，帝都集中防禦區。

    呼延若從董政久的收藏品店裏走出來，穿過繁華嘈雜的商業街，找到了董政久所說的那家位於商業街對麵的維修站。乍看之下，這家維修站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像大多數公司和企業的後勤服務部門一樣，坐落於隱蔽的小巷裏，鋁合金大門上滿是油膩的塵埃，門口也堆滿了打包好的電子產品垃圾。透過玻璃朝裏麵望去，可以看見工作台上擺著各式各樣的維修機器與工具，兩邊的牆上還掛著許多電子元件和標準件，看樣子應該是往外賣來補貼生活的。

    維修站沒有任何標誌，如果不是熟客的話，很難找到這裏——如果它平日裏正常營業的話。

    當呼延若找到這家維修站時，雖然已經是下午三點，但這家維修站依舊沒有開門，呼延若便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直到快三點半的時候，維修站的大門才緩緩打開，一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從裏麵探出頭來。

    “你找誰？”中年男子看了站在門口的呼延若一眼，覺得呼延若十分可疑，警惕地問道，“幹什麽的？”

    “對講機壞了。”呼延若舉起手裏的對講機，在中年男子麵前晃了晃。

    中年男子來回打量了呼延若好幾遍，終於後退一步，讓開了大門。

    “你這對講機，什麽毛病？”中年男子在工作台旁坐了下來，接過呼延若的對講機，擺弄了一番，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便抬起頭來，朝呼延若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每次別人用它和我說話的時候，我都能聽見‘院長’兩個字。”呼延若盯著中年男子，“能不能修好並不重要，我隻想向您請教一下，‘院長’這兩個字的含義到底是什麽？”

    “別人？你聽見誰和你說話了？”中年男子放下對講機，饒有興趣地問。

    “張晉，泰城集中防禦區的張晉。”

    “那你恐怕找錯人了。”中年男子笑著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什麽張晉。”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就不賣關子了。”呼延若微微一笑，“孤兒院，院長，長城計劃，請問您知道多少？”

    中年男子眯了眯眼，右手悄悄伸了下去，朝藏在工作台下麵的警報按鈕摸去，不過令中年男子出乎意料的是，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柔軟的警報按鈕時，一陣冰涼的金屬觸感突然順著指尖傳來，化作一堵無形的冰牆，擋住了近在咫尺的警報按鈕。

    “說話做事注意點，武器不長眼。”呼延若舉起右手，亮出了泛著冷冷寒光的腕刃，“我曾經也是孤兒院的一員，我現在想知道所有的一切，我相信，您一定會給我一個令我滿意的答案的。”

    “事實上，你之前所在的孤兒院，總共有三個，我隻是其中一個孤兒院的院長。”中年男子把手放回到工作台上，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所謂的長城計劃，實際上是一個完整的間諜與反間諜計劃。早在上世紀七十年代，長城計劃出台之後，這三個孤兒院便建立起來，將收養的孤兒當做未來的情報人員進行培養。”

    呼延若點了點頭。

    “三個孤兒院，分別對應間諜與反間諜兩種職能，我負責的孤兒院對應反間諜，換句話說，從我的孤兒院裏出來的孩子，如果能通過考核的話，將會從事反間諜的活動。”中年繼續解釋說，“同樣的，另外兩個孤兒院對應間諜，從那兩個孤兒院裏出來的孩子在通過考核後將從事間諜活動。”

    “果然如此，和我猜的差不多。”呼延若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計劃竟然是在上世紀七十年代開始的。我想，這麽多年過去了，應該......”

    “沒錯，我就是當年參與長城計劃的孤兒之一。”中年男子說著從抽屜裏掏出一張照片，放到了呼延若麵前，“時值冷戰**，資本主義世界與社會主義世界完全對立，相互敵對，為了反製西方國家對我們華夏的滲透，國家出台了長城計劃，寓意為華夏築造一道新的萬裏長城，把以西方國家為代表的資本主義世界隔離在華夏之外。幾十年來，隨著時代的變遷，長城計劃一直秘密實行著，不過最高目標卻漸漸變成了守護華夏，守護中華民族。”

    “災難爆發之後，我們三個院長因為在一些問題上意見不合而鬧得不歡而散，最終分道揚鑣。後來，老徐自立門戶，老馮投靠了帝都王家，而我則沒什麽改變，每天除了安排手下為帝都集中防禦區收集情報外，就隻在這兒修修電子產品，倒也樂得清閑......”

    “等等！您認識徐院長？”呼延若打斷了中年男子的話，“那您知道怎麽找到他嗎？”

    “老徐是我們三個院長中年紀最大的一個，他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情報站和據點，所以，我也說不準他到底在哪兒。”中年男子聳了聳肩，指著放在旁邊桌子上的一堆電子產品說，“小子，你不要得寸進尺，我是看在你也是孤兒院出身，而且比較禮貌的情況下才回答你的問題的，如果沒什麽要緊的事情的話，你就趕緊走吧，我還有一堆東西要修。”

    “最後一個問題，我想向您打聽個人。”呼延若收起腕刃，用迫切的眼神望著正摳指甲的中年男子，“您認識白詩詩嗎？”

    “白詩詩？你是她什麽人？”中年男子抬了抬眼皮，好奇地問。

    “我是她男朋友。”呼延若說著突然停頓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妥，便又改口道，“前男友。”

    “她可是個人物，年僅十二歲就通過考核，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間諜。”中年男子看了看呼延若，悠悠地說，“看你的表情，應該不知道這件事吧？唔，這很正常，並不是孤兒院裏所有的孤兒都適合做情報工作，所以這些事情一直瞞著他們——你就是其中之一。”

    “整整十二年，我竟然什麽都不知道，這可真是瞞天過海。”呼延若無奈地搖了搖頭。

    “直說吧，你想向我打聽她的什麽事？”

    “災難爆發後，我和她被困在了舟山島，後來，她把我反鎖在房間裏，自己登上了離開舟山島的飛機。”呼延若神色黯然下來，有些傷神地說，“再後來，那架飛機在東南亞上空發生了爆炸。院長，我想問的是，您知不知道這件事？知不知道她為什麽要丟下我獨自離開？”

    “她又不是我的手下，我怎麽可能知道？”中年男子撓了撓後腦勺說，“不過我確實聽說她已經失蹤很久了，生死未卜。小夥子，我勸你想開點，這年頭好好活著比什麽都重要，或許你們兩個本來就不是一路人，就算曆經千難萬險尋找到了最後的答案，可能也隻會落得個傷心的結果。”

    “我不後悔！”

    “這不是後悔不後悔的問題，想開點，人生沒什麽過不去的坎。對了，順便提醒一下，以後嘴巴嚴實點，別暴露了長城計劃，否則的話，我可不敢保證老馮那個瘋子會做出什麽事來。”中年男子說著伸了個懶腰，“行了，我也懶得和你多說什麽了，你回去吧。”

    “原來總共有三個院長。”呼延若囔囔自語道，“也許等我找到他們兩個，就能得到答案了。”

    “那祝你好運咯。”

    明天有事，請假一天，祝大家勞動節快樂！

    (本章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