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寸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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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尚未破曉,我聽見有人在呼喚我。我努力的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準備詢問何事時方強說道:“老弟,父親叫我把你喊起來,跟著他到隱蔽場所學習寸拳。”
這句話把我嗆到了,我有氣無力的說道:“這才幾點啊?未免有點過早了吧?”
方強附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這樣的日子你要熬十年,現在就怕苦你想想你接下來該怎麽辦?”
這句話,聽起來怎麽這麽刺耳。我猛然坐了起來差點一頭撞進方強的懷裏,方強直起腰板站在石床邊看著我。
我問道:“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方強說道:“你以為這十年時間隻讓你練習寸拳?”我茫然的點點頭,一種不好的預感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方強無奈的看著我,拍了拍我的肩膀略帶歉意的說道:“方進,這次真怪哥哥沒有一次性把事情給你說清楚。我現在就解釋給你聽,這十年時間。三年用來練習寸拳、六年用來讀書、四年用來敲擊石塊。難怪啊,你是穿我的褲子長大的。最後,還是走了我的老路。”
我懵逼了,腦袋裏一片空白。待我反應過來,我急忙問道:“哥,照你這麽一說,你的十年已經快結束了?結束以後會怎麽樣?”
方強一臉遲疑的望著天花板,沉吟片刻說道:“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不過我還有半年的時間就滿十年了。”
我悻悻的點點頭,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衝出屋門外。我一口氣跑到隱蔽場所,發現父親站在那裏等待多時。
我語氣中帶著歉意的解釋道:“父親,我來遲了。”
父親沒有責備我,語氣平和的說道:“看著我的動作,跟著一起練。”
我聲音響亮的說道:“是!”
父親原地站立踩出四腳半,腳掌同時朝著左邊轉去腿部變成弓步的形式,扭轉腳掌的同時雙手收於腰間。我模仿著父親的樣子跟著一起做,隨後,父親左拳衝向空中。
緊接著腳掌向後扭轉右拳始終不動,左拳小臂回扣變成撞肘。父親的動作一直都很慢,對於我這樣的寸拳新人有著較好的記憶幫助。
腿部始終以弓步的形式保持不動,完全憑借上半身進行攻擊。這十二招父親帶著我做了很長時間,也許因為環境的原因讓我忽略了時間。待父親以正常人的形式站立在我的麵前時,額頭上的汗水是證明我沒有偷懶的唯一憑證。
父親說道:“寸拳一共分為四式,每一式共十二招。今天教你的是第一式,這十二招待你可以快慢結合、連續不斷的打完時我再教你寸拳的第二式。”
流了一身汗身心舒服,我天真的笑著喊道:“父親,我知道了。”
父親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說道:“這樣吧,你繼續在這裏練習。午飯時分,我親自送飯給你。”
我沒有任何負麵因素,就答應了。父親一臉笑意的離開了,待我確定父親走後。我脫光衣服走進溫泉中泡澡,這溫泉的水溫剛剛好不冷不熱。
我安心的靠在石塊上,感受著石塊帶來的暖意。看來我真的是累了,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醒來後我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不慌不忙的坐在石塊上擦拭著身體上的水滴。
隨後,我望向天空確定還沒有到中午。我順手將溫泉的凸槽打開,然後撥開灌木叢走到空地上。學著父親的樣子踩出四步半,依舊扭轉腳掌雙拳收於腰間。練了一段時間以後,我感覺腦袋有些發暈。隨後,陣陣眩暈感衝擊著我的心髒。
我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胃部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我一隻手按著肚子,一隻手撐在地麵上。隨後,我緩慢的坐在地麵上。
呼吸開始變的急促,疼痛感也隨之而來。我沒有亂吃食物,也沒有繼續服用草藥,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待我在地上坐了一段時間以後,我內心才漸漸反應過來。
原來,是因為我急躁的原因。剛開始練習寸拳的時候,我帶著一股好奇心。對於,每一個動作我都會把它做標準。但是,隨著次數的增多、數量的增加我仿佛著了魔一心追求速度。
導致我氣血逆流從而產生混亂,加上內心帶著一股惡氣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帶我斟酌完畢後,我決定再試一次。看一看,跟我的真實想法是否一樣。
雖然,身體內部傳來一股莫名的難受感。但是,無法阻擋我如饑似渴的心靈。我把寸拳第一式,練習了一遍。動作之間我不在追求連貫,該慢就慢該快就快完全是快慢結合。漸漸的,這種難受的感覺就消失不見了。我現在才有一點明白,不能在向之前那樣盲目的練習寸拳。
竟然,蒼鷹帝國將寸拳推舉到國術第一的位子,那麽這套寸拳招式自然不會如同表麵上這麽簡單。於是,我給寸拳第一式定了一個數量、一萬遍。
這十二個招式之間的快慢動作保持不變,就這樣我反複的練習著。隨著練習的數量不斷地增加,身體各個部位的肌肉開始有所反應。
同時,我在內心數著練習寸拳一式的數量。在這樣的模式下,我感受著精神上的舒心。不知道為什麽,隨著練習的次數越來越多。
寸拳這套拳法仿佛在我的心頭種下了一株秧苗,並且這個秧苗正在快速的發芽。從而使得我的心頭癢癢的,我竟然有些不情願停止練習寸拳。
我現在才明白隱蔽場所的寶貴性,在如此安靜的地方才能修有所成。隨著時間的推移,陽光透過枝葉灑落在我的身上。我抬頭望向空中,那絲絲光芒如同金絲一般明亮。
我回過神離開空地,我發現這段時間裏我竟然沒有流汗。唯一的汗水僅附在額頭表麵,我用手掌輕輕擦拭能夠聞到一股清香。林間吹來一陣清風帶著飯香,我聽見別人的腳步聲。我知道,這是父親來給我送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