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劫的的故事以及辰風和蘇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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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將選拔大會,是中土大陸上各個城池的一個傳統,每十年舉辦一次,每一次選出九個城將。被選中的人可以擔任城中各個城門的守將,輔佐城主共同管理城中之事。而且城裏麵的一切資源,將對守將無償供用。每一次的大會都會是那些散修之人夢寐以求的機會。所以每一次城將大會都是一座城裏最為重要的事情。但曆來城將選拔的要求都十分嚴格,參加之人不僅要在眾多人之中取得前二十,還要參加之後的生死關。至於什麽是生死關,城將大會開幕時自見分曉。
蘇晴和小胖子正好就趕上了這一盛事。除了能夠親眼目睹這一盛況之外,還有些事情需要他們來完成。
他們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我們先來了解一下我們的主人公此時的活動。
影域之所以叫做影域,就是因為這裏有些黑暗。
但這種黑不是顏色,而是一種肅殺冷冽的氣息。
說實話,辰風並不怎麽喜歡這種感覺,從小到大一直都不喜歡。雖然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這種氣息。
劫,聽說他們那些人,馬上要舉行城將大會了。我想去了看一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在影域的中心區域,有一座常年被積雪覆蓋的高山,山上除了萬古不化的雪以及一些石頭以外,沒有任何東西。
哦,還有那些可怕的冰霜巨龍,和兩個人。
其中一個一身紫衣,頭發隨意卻不淩亂,眼神深邃而不失靈動。他與雪一起那他就是雪,他與天地一起那他就是天地之中的靈氣,自然。
另一個與他則是格格不入,雖然同樣是一身紫衣,但他站在那裏,就好像一尊殺神站在那裏,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但是又可以做到殺氣散而不亂,氣息烈而不燥。給人一種十分迷惑之感。他與雪一起,那雪便是血,他與天地一起那他便是那湧起的風,隨時準備撕裂一切。
這兩個人是影域年輕一輩中最為狠辣之人也是修為最高之人。
那個有殺氣的名叫辰風,也就是咱們的主人公,另一個名叫劫。
說起這個人就不得不提一下另外幾個。
影域年輕一輩的驍楚中,公認的最強者一共有四個。其中一個便是咱們的主人公,另外那三個:一個是現在辰風身邊的劫,其他兩個,一個叫封,一個叫君。
我們先說劫。
劫在影域裏麵是一個比較傳奇的人物,十五歲的時候就被送到了影域最危險的地方--生死澗,進行修行,之後五年杳無音訊,那些知道他的人也都以為他死在了那裏,畢竟那地方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而她喜歡的人受不了日夜思念的煎熬,最終在第八年的時候準備嫁與影域裏一位影將之子。
可就在大婚的那天,他突然出現在婚禮現場,震驚了所有的人。而他卻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穿著婚紗,站在了別人的身邊,那種失落仿佛像大山一樣壓在心口,那種心突然撕裂的痛楚像洪水一樣,洶湧猛烈的襲來。可他卻什麽都做不了,隻能默默的承受,隻能默默的任憑大山把自己狠狠的壓在山下,隻能默默的任憑洪水把自己狠狠的吞噬,從此這世間的一切與他在無關係。
他低頭,一言不發。然後轉身走出了婚禮的現場。就在所有在場的人以為他要離去的時候,一聲慘叫劃過了紅色的大殿,劃過了熱鬧卻傷感的天空。
一場雨毫無征兆的下起。漂泊的大雨打在了每一寸土地,也打在了每一個驚恐,震驚,惘然,絕望的人們身上和心上。
然後血流成河。在那條血河裏,屍體成為了血色的魚。在湍急的河流裏,漂遊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整個天地仿佛隻剩他和她時,他走過去,站在自己當初最喜歡的人麵前,看著眼前最熟悉的臉頰,慘然一笑。
然後在一片刺目的紅色中,轉身離去。
那天除了那個他喜歡的女子之外。無一活口。
那天過後,劫的名氣像雷聲一樣,在急短的時間內傳播開來。他成為了殺死影將最年輕的人,也成為了當時所有年輕一輩無法逾越的高山。
但畢竟殺了一個影將,這在影域裏是天大的事情。除了影主任何人殺了影將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所以劫無可置疑的遭到了影主的明令追殺。所幸的是後來在一次追殺中,被辰風冒死救下。回去之後,又冒死與他爹也就是影主求情,這事才這麽算了。代價就是他在影域永遠不能以真麵目示人,而且要改名換姓。所以他就給自己打造了一副麵具,還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叫劫。
回到正題。
劫看著眼前冰封萬裏的雪山,冷笑著說道。“看看也好。”
辰風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那就去看看。”
遠處的天空中,一隻雪山特有的白鷹踩著被風吹起的雪花悠然飛過,留下一道白影慢慢消散在白雲裏。
在那些人族的眼裏,影域是一個存滿著殺戮,殘忍,嗜血的黑暗的地方。實際上並不是如此。影域裏也有許多風景特別漂亮的地方,那座冰封的雪山,以及當年被辰風夷為平地的小湖,雖然這個小湖是被他親手毀掉的,但他還是喜歡,不,還是習慣自己沒事的時候來這裏看看。
就像此刻。
他站在那裏,昏暗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如果拋開一切,他和鄰居家的大哥哥沒什麽區別。
問題是不能。
在影域裏很容易讓人忘記時間,因為這裏的天永遠都是昏暗的,白天是那樣,晚上其實也那樣。隻不過晚上,天上的東西是白的。
因為一成不變,所以時間變得很快。
轉眼又是半年過去了。
這一天是滁州城城將大會舉行的第一天,也是城裏最熱鬧的日子。這裏的人不管會不會修行,懂不懂修行,都要去看看這場盛會。所以街上的人並不是很多,那些平常人進人出的酒樓茶社,也都少有的閑了下來。
在城中最中央的地方有一片巨大的廣場,這片廣場到底有多大呢,這麽說吧,就算是整個滁州城的人坐在這裏打麻將,也足夠寬裕。
既然放的下,那就都來了。
還是老樣子,還是在這片廣場上搭建了九個台子,每一個台子都用一種質地非常堅硬的石頭構成,一是方便打鬥,二是防止那些五大三粗的人拆台。每一個台子的旁邊都會在建造一個小台子,等大會開始以後這個小台子上麵就會有監督及裁定的人。
滁州城的城主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看上去就像巷口賣熱湯麵的老爺爺,一臉的慈祥,要不是城主這個身份太過尊貴,任誰都不相信。
但就是這麽一個看上去毫無傷害力的老人,卻是這座城裏修為最高的人。
陽光懶洋洋的照在身上,很容易讓人犯困。尤其是老人。老城主坐在廣場的最高處看著地下密密麻麻的人頭,更覺的困。還不如回去睡覺舒服。想到這裏,老城主幹脆閉上了眼睛。乘著還沒開始趕緊睡會。
就在城將大會有條不紊的進行之中,在城東南方向的那片泣血竹林裏卻突然出了些異樣。
本來是安靜,漂亮的竹林卻沒來由的起了一陣微風。幾片竹葉隨著這陣微風,瀟瀟灑灑的落在了地上。然後靜靜的躺在了地上,等著那個穿白衣服的女孩來把他撿起。
過了一會果然有一隻手把它撿了起來,可卻不是穿白衣服的,而且還不是女孩。這就奇怪了,這片林子除了那個白衣服的女孩,很少有人來。這可稀奇了。
怎麽,看上這幾片葉子了。”一個穿黑衣的男子問道。
這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幾歲的男子,長長的黑發,英俊的麵容。隻是眼神有一些邪魅。
咱們那裏沒有這種竹子吧。紅色的竹子,肯定有故事。”
這也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幾歲的男子,也是長長的黑發,也是英俊的麵容,隻是看上去比剛才那個更加內斂,自然,隨性。
還有就是他的眼睛很溫暖。哦對了,他穿的是白衣。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恩,我知道。”穿白衣的男子溫和的笑道。
真搞不懂你,明明比我還心狠手辣,偏要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你就不臉紅麽。”
哈哈,”白衣男子笑而不答。
黑衣男子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轉身離去。片刻之後便消失在血色之中。一如當年。
萬事小心,劫。”
白衣男子默默說到。
然後他朝著剛剛黑衣男子離去的相反方向走去。
俗話說無巧不成書,有時候世間那些愛恨情仇都是那些巧合的錯,我們無法預料到下一個路口會遇見誰,也無法預料遇見她後會發生什麽,更無法預料結局會是什麽。
就像現在。
蘇晴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樣也去看城將大會,當然她本來是想去的。畢竟這是中土最大的城池舉行的城將大會,肯定非同一般。去了見識見識說不定對自己的突破最後一關有所幫助。可是呢,今天不知道怎麽了,總覺的如果自己去了會錯過什麽。想了一會之後,她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所以,她沒去。而是像往常一樣,去了那片泣血竹林。
也正是因為這份直覺,碰到了辰風,也碰到了這一生都糾纏不清的愛與恨。直到蘇晴老了之後回憶起來也想不明白當初為什麽會選擇遇見他。
每一次來這片竹林蘇晴就會想到那個傳說中的淒婉的愛情故事,每一個女人都渴望擁有一份完美的愛情,可事實上,這隻能在夢中實現。一旦在現實中出現這種事情,就會對她們產生一種無法拒絕的吸引力。
但畢竟蘇晴是白霧宗的天嬌,是中土年輕一輩中的嬌嬌者,雖然會有這種感覺,但並沒有什麽用。
可,如果恰好就有這麽一個人出現在她麵前呢。
蘇晴微笑著慢慢的朝著她最喜歡去的那個地方走去,一路上靜悄悄的宛如黑夜。她今天穿的還是那件白色的裙子。剛好和身的衣服把她玲瓏的身段完美的展現了出來,在加上美的無話可說的容貌以及周圍這一片紅色的竹子,她走在那裏,就宛如一朵晶瑩剔透的雪蓮走在了紅的耀眼的火光之中。一種無法言喻的美麗,在那一刹那之間猶如煙花般綻放開來。
辰風回頭。
一眼萬年。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很快,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像當初身體內那股無法控製的元氣一般瞬間流遍全身。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不痛苦。
還有些說不出來的美好。
然後他撇過頭去,不再看她。
或者說暫時不敢再去看她。
蘇晴也沒想到這裏會有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觸不及防間也突然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局促不安。
但還是微微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他很隨意的靠在一株竹子上,頭頂上方正好有一片陽光灑了進來,然後穿過空氣,懶洋洋的傾斜在他的臉上,頭發上,還有眉梢上。
他的頭發很隨意的在後麵挽了一個很普通的髻,讓人看上去既不覺的淩亂,也不覺的刻意,一身精幹合身的白衣,一柄黑色的古劍。
還有一片被他夾在右手手指間的竹葉。
還有就是,一張英俊的側臉。
突然有一種美好的感覺穿過指尖,到達心田。
然後她撇過頭去不再看他。
或者說暫時不敢再去看他。
巧的是在辰風撇過頭去的那一瞬間,蘇晴也剛好撇過頭去。
還有一片竹葉,跳著舞慢慢的落在兩人的中間。
時間定格,歲月靜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