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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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元麵如死灰,望著那如同天神般的身影。
他發現自己錯了,徹徹底底的錯了。竟然看輕了姬少空,一開始以為他隻是內息離體的先天境,後來覺得是一尊武道宗師,但之後,姬少空不帶絲毫煙火之氣,舉輕若重,一拳擊破他所有攻勢。
這絕對不是尋常宗師能夠辦到了。
你...你到底是誰?”
李西元嘴唇哆嗦,難以置信。
這種燃燒方圓千米的地脈之氣,在輔以上百道可斷金截鐵的古神刀氣,尋常宗師對上,也得夠嗆,怎麽可能會如此愜意呢?
去!”
姬少空神色平靜,單手抬起,輕輕向前一推。
轟隆隆...
氣流呼嘯,緩緩凝聚成一個巨大的手掌,如同一個絕大的磨盤,似緩實急的朝李西元碾壓而過。
該死!”
李西元身形暴退,陡然一口精血吐在古神刀上,頓時,原本淡青神的玉刃上竟然閃過詭異的猩紅。
嗡....
這次不光是方圓千米的地脈之氣,範圍不斷蔓延擴張,一千一百米,一千兩百米,一千五百米,兩千米...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地脈之氣凝聚成型,形成一個護盾,擋在了李西元的身前。
可姬少空的認真一擊,豈是這麽容易阻擋的?
嘭....
巨盾直接被撕碎,而李西元的身影也被巨掌被籠罩。
煙灰散去,露出了李西元的身影。
此時的李西元跪在地上,七竅流血,古神刀更是黯淡無光,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衣服也是破破爛爛,哪還有之前的縹緲氣質。
要不是他剛才動用李東升成為風水神師後,賜予他的保命之物,他早就在剛才的一擊中化為肉泥。
可即便這樣,李西元此時也身手重傷,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跑了。
噗通...
黃九澤臉色驚懼,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此時心中極為悔恨,為什麽要信了李西元的鬼話,竟然想要找姬少空報仇。
噠噠噠...
姬少空一步步走到兩人身前,此時雖然仍舊有一些人躲在遠方,但卻無一人敢上前。連被稱為小神師的李西元都輸了,他們上前做什麽?伸張正義,然後送死麽?
你...你不能殺我..?”
李西元一邊吐血一邊低聲道。
晚了!”
姬少空走到他身前,俯視這位港島的天之驕子,在他極為惶恐的目光中,一指點出,氣勁刹那間貫穿頭顱。
我...”
李西元張了張嘴唇,似乎還有很多話要說,他是風水一道的天縱奇才,未來注定要繼承李東升的位置,成為威震港島的風水神師。
可是現在,人死如燈滅,李西元又不是神師,連陰神都沒有凝聚出,自然是徹徹底底的魂飛泯滅。
他是...他是....”
黃九澤猛地低頭,看了眼李西元的屍體,他不敢置信,他膛目結舌,姬少空竟然敢殺了李西元。
不光是他,其餘在不遠處躲著的人,更是齊齊目瞪口呆。
李西元可是港島李東升親傳弟子,姬少空殺他,就是跟李東升死仇。李東升作為風水神師,一念成法,連神境覺醒者都要被困住三天三夜,簡直恐怖到極點。
可就算這樣,姬少空還是毫不脫離帶水的殺了,簡直是傲慢到沒邊。
輪到你了!”姬少空二話不說,又是一道氣勁激射而出。
這次他掛在胸前的那塊玉佩沒能保住他,直接化為粉碎,頭顱被貫穿。
全場死寂。
姬少空環顧一周,沒有一個人敢抬頭與之對視,所有人都在角落中瑟瑟發抖。見到此景,他頓時意興闌珊,取走古神刀,飄然離去。
直到半個小時後,才有人敢抬起頭,發現場中心隻剩下兩具屍體,特別是其中一具是李西元後,頓時感覺到頭皮發麻,如墜深淵。
他們知道,接下來,一尊風水神師的怒火,必然令整個港島風雨飄搖。
......
李西元死了!
這個消息如同台風過境,迅速席卷整個港島。
如果是戴剛的死最多隻是令戴家震了震,對於偌大的港島而言,可也就那樣。
甚至不久後,連戴家本身都會忘的一幹二淨。
但李西元不同。
他與李東升的關係眾所周知,有人推測,他們不僅僅是弟子師尊這麽簡單,李西元是李東升的親子!
否則,以李東升的高傲,是決然不可能如此特殊對待李西元,不僅傾囊傳授,更是將風水至寶古神刀贈與對方保命。
也就是說,李東升的兒子,可能是唯一的後代,被人殺了?
戴家。
李西元之死,戴家是第一時間知道。
此時,依舊是那座大廳中,以戴士禮為首的戴家子弟齊齊坐了下來,氣氛甚至有些詭異。
便在這時,戴晨一路小跑著進來。
查到了麽?對方到底是什麽來曆?”戴士禮沉聲道。
父親,他叫姬少空,多種身份,但最重要的就是龍隱的總教官!”戴晨眸中閃過一絲畏懼。
龍隱總教官?”
眾人聞言,都紛紛思索起來,他們隱隱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好像不久前聽過一樣。
難道...難道是他?”
倒是一直端坐在主座上的戴士禮聞言,卻是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是不可思議,但又有那麽幾分理所當然。
爸,你知道他?”又一位年輕男子問道,他是戴士禮的三兒子。
知道!”戴士禮沉聲道。
是誰?”
前段時間,華國江南華山之巔,隕落過一尊宗師!”戴士禮沉默許久,才緩緩道。
我想起來了,是洪門的第八大巨頭,陳昆侖,當時是被龍隱總教官斬在華山的!”
沒錯!”戴晨語氣沉重道。
陳昆侖踏入宗師,雖然沒有被洪門正式任命,但成為洪門第八大巨頭是妥妥的,根本就沒有人懷疑。
可就這麽一位將來注定執掌北美分部,俯瞰一國的巨頭,竟然隕落在華國,這個消息當時還著實在港島震動了幾下。
但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陳昆侖之死上,對於斬殺者雖然也有印象,但時間一久,加上他們都是普通人,很難接觸到這些,才幾乎忘記。
如今被這麽一提醒,才想了起來。
那可怎麽辦啊,要是對方知道李西元是從我們這裏出去,萬一牽連到我們戴家...”一位畫著濃妝的豔麗女子幾乎是哭著道。
她是戴士禮的獨女,平時一向無法無天,但此刻,竟然哭了出來。
這件事我自有打算!”戴士禮冷靜下來,胸有成竹道:“晨兒,替我送上拜帖!”
送給誰?”戴晨遲疑。“李東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