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結局篇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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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話,長歡都不知道聽過了多少遍,她正要對沈嘉紀告別的時候,腦海裏瞬間闖入了一些事情進來,幾乎要將她的思緒給占據。
    沈嘉紀正和長歡說著話呢,忽然就看見長歡一動不動,他不由地焦急問道:“歡歡,你怎麽了?”
    長歡轉頭看向沈嘉紀,對他笑了笑:“哥哥,你和思蕾怎麽樣了?”
    長歡的這個問題,讓沈嘉紀一下子杵在了原地,因為她問出這個問題,說明她已經想起了一些事情出來。
    那有關江少勳的,她又想起了多少?
    “歡歡,這個,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至於那個叫什麽思蕾的,你哥哥我和她完全就是清白的。”
    沈嘉紀不想和長歡討論這個話題,連忙讓司機將長歡送走。
    車子啟動,長歡看著沈嘉紀揮手的身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要說沈嘉紀和思蕾沒有什麽的話,那她是第一個不相信,然而現在,沈嘉紀也不會和她說實話。
    在長歡車子離開視線後,沈嘉紀漸漸放下了自己的手,唇角露出一點苦澀。
    得有三個月了吧,他沒有見到思蕾已經三個月了,自從上次思蕾在片場裏砸傷了肩膀後,他給思蕾縫好傷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看見過思蕾了。
    而長歡被催眠的事情,以及一直在查閱有關腦部問題的事情,都讓他忙於其中,更加不可能去關注思蕾。
    又或者,他其實是在躲著思蕾,然後再找這些奇奇怪怪的借口。
    沈嘉紀苦澀一笑,估計也是如此。
    長歡並沒有讓司機送自己回去,在司機剛剛將車開出醫院後,她像是想起什麽事情一樣對司機說道:“將車停靠在路邊,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和我哥哥說。”
    長歡的命令,司機又怎麽敢不聽。
    司機將車子停靠在了路邊,長歡下車後,並沒有讓人跟著自己。
    她雙手捧著自己的肚子重新回到了醫院,在停車場裏,看見了一直在那想著事情的沈嘉紀。
    沈嘉紀站在原地一會後,像是重重地鬆了一口氣,然後邁開腳步往電梯裏走去,長歡此刻好像特工,她在跟蹤著沈嘉紀。
    在看見電梯停下來的樓層後,長歡隨後就跟上前,在沈嘉紀辦公室和沈嘉紀說話的時候,她就發現了沈嘉紀的眼神一直在看著門口,好像門口有什麽人一樣。
    江少勳已經這麽久都沒有消息,如果他真的是去散心的話,又怎麽不會給她電話?
    至少讓她聽聽聲音,她也不會這麽擔心啊。
    沈嘉紀去了一趟江少勳的病房,並不知道長歡就在不遠處跟著自己。
    長歡親眼看見門口站著的江家保鏢,她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卻不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眶是有多麽的紅腫。
    在長歡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江家的保鏢頓時如臨大敵般看向長歡,還沒有朝著長歡喊少夫人好,就被長歡給製止住了。
    沈嘉紀的聲音在病房裏響起:“你收拾東西,今晚是要回去?”
    “嗯,我回去偷偷看她一眼,然後再回來。”江少勳的聲音還有點苦澀,“畢竟不能讓她真的去找別的男人,我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那低沉的嗓音,是曾經無數個夜晚在她耳邊說愛她的聲音,是她在看不見他的時候日思夜想的聲音。
    長歡顫抖著將手放在門把處,雙手哆嗦著,她很想用力推開門,質問江少勳為什麽這麽長時間都不回來?
    “現在才決定回去看長歡,那你早幹什麽去了?你要早在長歡身邊,就不會一直等到現在了,你這完全就是在自作自受。”
    沈嘉紀毫不留情的指責給罵了下來,江少勳則失笑承認:“或許吧。”
    “如果我癱瘓在手術台的話,那你們就給長歡找另外一個男人吧,也不要讓她想起曾經的……”
    江少勳的話還沒有說完,“砰”地一聲,病房門就被打了開來。
    江少勳和沈嘉紀一同看向門口,就看見長歡紅著眼眶站在那,雙眸紅腫地控訴著江少勳。
    江少勳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近距離地看著長歡了,四目相對,是有著他們曾經的愛戀,還有他們之間的思念,這些感情中,還夾雜著她對他隱瞞的埋怨。
    “歡,歡歡,你怎麽來了?”
    沈嘉紀的出聲,讓江少勳立馬回神,他扭了個腦袋,沒有看向長歡,可在他後腦勺朝向長歡的時候,長歡卻清楚地看見他後腦勺上的傷口。
    心髒處又是一陣尖銳的疼痛襲來,幾乎要將長歡疼到痙攣著。
    “哥哥,你先出去,這事我會抽時間找你算算賬。”
    長歡的聲音聽起來無比的平靜,可越是這樣的平靜,就越是像平靜的海平麵下,藏著的是洶湧的海浪。
    沈嘉紀嘴角一抽,長歡來找他算賬什麽的,這是會死人的事情,為了自保,他很快就出賣了江少勳,他對長歡說道:“歡歡,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要算賬找他算賬,哥哥會一直站在你身邊挺著你的,現在你們慢慢聊,哥哥就先走了。”
    沈嘉紀說完後,腳底如抹油般直接逃離。
    在沈嘉紀離開後,病房裏就隻有聶長歡和江少勳兩人,其實被催眠的事情,長歡都七七八八的想了起來。
    也記起來了,她被陸向遠在爆炸現場將她帶走後的那幾天,過著的是什麽樣的生活,她在那樣封閉的環境裏等待著他到來的時候,他又在哪裏?
    現在她回來了,他又是為了什麽要這樣躲著她?
    長歡真的很不服氣,所有的不服氣堆積在胸腔裏的時候,幻化成了冷漠,她冷漠地看著江少勳:“這位先生,請問你是江先生麽?”
    長歡這麽平淡的喊出他這種疏離的稱呼,讓江少勳的心一下子就抽緊了起來,他慢慢地轉過身,看著長歡。
    許久沒有看見她了,她的身材並沒有肥胖起來,倒是穿著寬鬆的衣服,肚子微微隆起,他很想將她抱住,然後輕撫著她的腹部。
    “這位先生。”
    長歡又喊了一聲。
    江少勳將自己的視線從長歡的腹部中收了回來,他抬頭看著長歡,然後對長歡笑了笑:“歡歡。”
    這一聲歡歡,讓長歡差點就控製不住要哭出來,她深吸一口氣,將這樣的情緒狠狠地壓在了自己的心裏,就連眼淚,也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我們離婚吧。”
    江少勳頓時就從病床上站了起來,他朝著長歡走了過去,長歡卻往後退了兩步。
    江少勳不可思議地朝著長歡問道:“歡歡,你在說什麽,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長歡還是冷漠地看著江少勳,他朝著她往前一步,她就自己往後一步,她無所謂地開口說道:“你為什麽會覺得我這是在騙你?”
    “一個長期不回家的男人,而我記憶裏又沒有有關你的任何回憶,我為什麽還要和你廝守一生?”
    聶長歡將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中,繼續很冷漠地說道:“而我肚子裏的孩子,我也沒有承認是你的,因為我對和你在一起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長歡隻是生氣,生氣江少勳這麽長時間都不回家,既然這樣,那她也要說些氣話去氣回江少勳。
    果然江少勳在聽見長歡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臉上露出了痛不欲生的表情,他朝著長歡走了過去,對長歡說道:“歡歡,對不起,我以後都會早點回家,再也不會在外麵逗留了,這次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三個月不回家,哪能說原諒就原諒?
    在江少勳要抓住長歡手臂的時候,長歡躲開了他,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江少勳見狀,連忙跟了過去:“歡歡,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走啊。”
    長歡不僅沒有回頭,還越走越快,江少勳擔心長歡挺著個大肚子的,然後被人撞到,連忙大跨幾步走到長歡身邊,然後一把就將長歡抱了起來。
    走廊裏還有其它病人,其它病人在看見江少勳抱著長歡的時候,紛紛將視線投了過來。
    長歡連忙伸手捂著自己的臉頰,不願意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臉,她抽了抽自己的鼻子,在心裏將江少勳給大罵了幾頓。
    江少勳抱著長歡回到了病房,他將長歡放了下來,將長歡放下來的動作很輕,生怕碰到長歡的腹部。
    他站在她的麵前,許久沒有這麽近距離地看著長歡,忽然有種類似於近鄉情怯的感覺,讓他在長歡的麵前居然有種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感覺。
    長歡一直低著頭,她看著自己的腳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撲上去,撲上去,撲上去……
    江少勳不知道該怎麽辦,可他是男人,他不能讓長歡去主動,他將自己慌張的心情給壓了下去,然後很緊張地問道長歡:“歡歡……”
    想要說的話還沒有全部說出口,長歡就用力地撲進了他的懷裏。
    “你這壞人,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嘴裏說著絕交的話語,可長歡的眼淚卻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