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今天真是開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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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對長歡擺擺手:“不用了,你走吧。”

    長歡怔了一下,卻是立時道謝,竟真的直接走了。

    宮澤靠在牆上,吊兒郎當的默數,最多不用數到十,這姑娘定然會回頭,就算不想辦法要個聯係方式,大約也要脈脈含情的看四哥一眼。

    可長歡卻一直沒回頭,一直走到走廊盡頭,進了電梯,她的目光都沒有再投過來一次。

    傅子遇和秦晉揚都揚了揚眉,好笑的看著宮澤:“小六,難得啊,這次你輸了……”

    宮澤也有些愕然:“我艸,這世上真有女人不對我四哥動心?”

    行了,走吧。”

    江少勳看了宮澤一眼:“你若是把這些心思放在公司,你也早就獨當一麵了。”

    宮澤卻還盯著緊閉的電梯門,直到那電梯下到了一層,他才徹底死心,嘴裏卻不肯認輸:“這姑娘看著倒是清純,城府倒挺深,這是在放長線釣大魚呢……”

    秦晉揚就調侃了一句:“阿澤,你這是在女人身上吃過多少虧啊,經驗這樣豐富!”

    一句話,宮澤的臉色卻微微的變了變,隻是不過一瞬,他薄唇微揚,笑的放浪又不羈:“對啊,我這栽過跟頭了以後肯定不會吃虧了,你可要小心點,別被女人給騙的內褲都賠光了!”

    二人打打鬧鬧跟著江少勳進了房間,幾個人就嚷著打牌,江少勳沒興趣,點了支煙走到了露台上。

    青白的煙霧在他的麵前升騰浮沉,他卻似又嗅到了方才那若隱若現的冷香。

    江少勳微微蹙了眉,轉而卻又哂然一笑,那模模糊糊的一夜,久遠的像是虛幻的夢境,好端端的,他怎麽會想起那個連樣貌和名字都已經記不清的女人呢。

    長歡回了她和陸向遠的公寓,她坐在公寓的沙發上,就那樣泥雕木偶一樣呆呆坐著,一直坐到了天色漆黑,而門外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

    長歡站起身,一日不吃不喝,要她有些撐不住的晃了晃,門已經被人從外麵打開了,而接著,長歡卻看到了扶著酒醉的陸向遠進來的那個女孩兒。

    長晴……”

    長歡怔住了,她甚至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隻有月光的房子裏,長晴和陸向遠的臉容都是模糊的,長歡多希望,是她看錯了。

    可聶長晴直接開了燈,刺眼的燈光把房子照亮,長歡看清楚了,再也騙不了自己。

    聶長晴穿了一條小黑裙,尖頭細跟的高跟鞋,妝容精致,長發如海藻一樣燙卷蜿蜒在胸口,陸向遠整個人幾乎都靠在她懷裏,他似是醉的厲害,半邊臉就壓在聶長晴柔軟的胸口。

    向遠哥哥喝醉了……”聶長晴對長歡挑釁一笑,她的下頜微微抬了抬,而那細長柔軟的手,卻輕輕在陸向遠的臉上撫了撫,嘴裏嬌嗔道:“非要讓人家送他回家,我怎麽拗得過他嘛……沒想到姐姐今天也回來了……哎呀,姐姐你可不要誤會我和向遠哥呀……”

    聶長晴說著,那一雙青澀卻嫵媚的眼瞳裏,故意做出天真無辜的模樣來望著長歡。

    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總是這樣,她比長歡小了五歲,跟著生母嫁給了長歡的父親聶詢,小三上位,卻得寵無比,非但把長歡的母親鬥敗了,這麽多年的枕邊風吹下來,聶詢連長歡這個親生女兒都不待見起來。

    更何況後來她媽還給聶詢生了個兒子,而聶詢的生意也越做越好了,她們母女自然更受寵。

    她和母親要為了生計奔波,而聶長晴這個和聶詢沒有血緣關係的繼女,卻十四歲就背上了愛馬仕。

    按理說,聶長晴沒道理和她這個落魄的姐姐攀比,可聶長晴就是處處都要踩她一頭。

    長歡比她大了五歲,念了最好的b影,聶長晴就卯這勁兒也非要考到b影來,長歡接了什麽戲,聶長晴也鬧著聶詢去讚助那部戲,拿到比聶長歡更好的角色。

    這麽多年,長歡實則是累了,也習慣了。

    姐姐,你可不要亂想呀……我和向遠哥清清白白的呢,就是他有時候會帶我出去吃吃飯,吃飯嘛不免要喝點酒,有時候向遠哥喝多了,我就得送向遠哥回來呀……”

    長晴一邊說著,一邊卻是低頭目光繾綣的望著陸向遠,嘴角笑意甜甜:“向遠哥夫那麽疼我,肯定不放心我晚上一個人回家去,就會讓我留宿一夜……”

    長晴看著長歡的臉越來越白,不由得捂住嘴張大眼睛,故作訝異說道:“哎呀,姐,你可不要亂想,向遠哥喝醉了,他是什麽都不知道了,大概,大概是把我當成姐姐了……”

    你可千萬別生向遠哥的氣啊……”

    聶長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真是好不可憐。

    晴兒怎麽要哭了……”

    醉醺醺的陸向遠摸了摸聶長晴的臉,順勢就把她壓在了門背上:“我親一親,晴兒可別哭了……”

    向遠哥哥……向遠哥哥不行……姐姐還在呢……”

    聶長晴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左右閃躲著,陸向遠卻譏誚一笑,攥了她的手腕摁在牆上,結的身子就壓了下去,“理她做什麽……”

    長歡眼睜睜的看著陸向遠的手從聶長晴的裙擺下直接探了進去,聶長晴低低叫了一聲,就被陸向遠直接堵住了嘴。

    男女纏綿親吻到水聲嘖嘖,聶長晴嬌媚的低吟著,漸漸身子軟成了水,陸向遠酒勁兒上湧,不耐煩去拉拉鏈,竟是直接把聶長晴的裙子撕開摁在了門背上……

    長歡一直都沒有說話,一直就那樣站著默默看著。

    和陸向遠訂婚兩年,他從沒有這樣碰過她,確切的說,他甚至親都沒有這樣親過她。

    可今日,她真是開了眼界。

    先是酒店裏那個妖媚的女人,接著又是她的沒有血緣關係的**。

    可她又有什麽資格指責他?

    她自己不是也不幹淨了?

    哪怕她是為了他,可說到底,她還是‘髒’了。

    聶長晴壓抑不住的叫聲終是平息了下來,她嬌羞的伏在陸向遠懷中,眼底淚光點點:“向遠哥……都怪你,姐姐一定會生我的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