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被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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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瑋回到楚王府,向郭洗和許閑說了他在宮裏和賈南風談的事。
郭洗聽後,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笑著說道:“原來王爺早就有了部署啊,哈哈哈。”
“郭先生,本王要是早就有了部署,還找你們來談什麽?”
“王爺,郭先生的意思是指王爺部署明月夫人懷孕的事,真是可喜可賀啊!”許閑笑著對郭洗使了個眼色。就好像是在說,你不知道咱家王爺聽不懂太深奧的話嗎?
郭洗恍然大悟的接受了許閑的意思,笑著對馮瑋說道;“王爺,如今之計,唯有一個等字。”
“等什麽?”
“王爺,郭先生的意思是,等小皇子出世。”
“難不成,你們都同意和賈南風合謀了?”馮瑋不敢相信,這兩位引以為傲的軍師,這麽沒有節操了。
郭洗起身,朝馮瑋鞠了一躬說道:“王爺天命所歸,他日必成大業,皇後此舉,不過是掩耳盜鈴而已。隻要小皇子一出世,皇後一定會緊鑼密鼓的整倒太子,太子之禍便是皇後之禍,皇後之禍,便是王爺之福。隻是可惜了小皇子,即使留得性命,也無政治前途可言了。”
馮瑋聽郭洗這麽一說,心裏急了,趕緊追問道;“郭先生的意思是,小皇子會有性命之憂?”
“王爺,小皇子名義上是皇後所出,不管是真是假,隻要皇後一黨伏誅,小皇子豈有容身之地?即使王爺他日榮登九五,也不可能將幸存下來的小皇子立為儲君,因為天下的人都不會接受,一個可能是皇後所生的皇子來繼承大統的。”
“王爺,郭先生所言,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下臣以為,能為王爺的大業貢獻自己價值的皇子,即使他日無緣帝位,相信王爺也一定會格外厚待小皇子的。”
“你們倆,一口一個小皇子,你們就那麽確定,一定是男孩嗎?而且本王離帝位還遠著呢。再說,其實本王心裏是不想當皇帝的,你們有什麽辦法救出明月嗎?”馮瑋說出了這句話,說明他心裏還是想開溜。
許閑郭洗搖搖頭,不說話了,很期待的看著馮瑋。
“你們倆看本王像個當皇帝的料嗎?快別發呆了,二位先生,替本王想想辦法,怎麽才能救出明月?”
“王爺,郭洗有些私事急需處理,就先行退下了。”
“王爺,下臣有些文書尚未整理,”
“想溜就直說嘛,走吧,都走吧,本王誰也靠不住,本王自己想辦法。”
郭洗,許閑出去後,馮瑋心裏很失落,怎麽辦?,司馬衷對自己很厚道,真的比親哥哥還要親,現在他老婆想謀財害命!養了小三還想扶正!
小三?怎麽能這麽說自己,自己可不是小三,都是賈南風一廂情願而已。
不能忘恩負義,不能幫賈南風做傷天害理的事,自己隻是個時空旅行者,泡泡妞也就算了,這種大陰謀堅決不能參與。
那不如,就做個正義的捍衛者,把賈南風打敗,把司馬衷救醒。這樣一來,自己不就可以繼續做個快樂的小藩王了。
馮瑋想好了,他要做一回大英雄,他要挽救風雨飄搖的大晉朝。
為了甩開那些跟屁蟲,為了躲開那些窮凶極惡的刺客,馮瑋需要化妝。有了上一次的化妝成雜役的經驗,這一次,馮瑋的妝容更加非本人了,他一改俊朗小生的白秀,變成了滿臉胡須的威嚴大叔。
溜出了楚王府,騙過了洛陽的城防守衛,馮瑋一路向著西川進發。因為他知道,宮裏的太醫都靠不住,否則司馬衷早就醒了,所以他要去找天下第一解毒高手,西川回春穀的唐七先生。
不知不覺,馮瑋來到了永寧城,這是一個小地方,以至於馮瑋下榻了當地最好的客棧,都覺得很難適應。
馮瑋吃了幾口飯菜,實在吃不下,放下筷子吹滅了燭光,便躺在那張很不舒服的硬板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月光透過窗戶,輕紗似得浮在了房間的地麵上,馮瑋看到了月光,想起了現代的文明。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把現代的文明在大晉朝好好的推廣,讓這些古代人感覺到現代文明的璀璨。不知道陸進研究的蒸汽機怎麽樣了,一直也沒有回荊州,不知道進展到哪一步了。既然想起了荊州,就不能不想起荊州的夫人們,馮瑋想著想著,不自覺的笑了,很是陶醉的樣子。
忽然一陣涼風襲來,馮瑋覺得有點冷,該關窗戶了。正當他抬起頭,準備起身的時候,瞟眼看到窗台上,竟然坐著一個人。
說他是一個人,因為馮瑋看到了他擺在空牆上的一雙腿,說他不像是一個人,因為他的臉,馮瑋看不到,或者說,月光將他的臉隱藏在視覺盲區了。
馮瑋膽戰心驚了好久,具體有多久也不知道。直到馮瑋覺得,窗台上坐著的那個人,好像沒有要對自己采取行動時,他才開始舒緩了心情。
馮瑋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閣下,是人是鬼?”
大風又吹進來了,吹到馮瑋單薄的白色裏衣上,很涼。馮瑋不敢繼續多問一個字,因為這個人沒有回答,或許他沒有聽到,或許他聽不到,或許他聽到了也說不出話。
這個靜止到恐怖的石墩般的人物,到底來這裏做什麽,他為什麽深夜要坐在自己的窗台上,難道是想嚇尿自己?
“是鬼!”
終於說話了,不過說出的話比不說話還要陰森,他說自己是鬼,這要是在大白天說出來,肯定是一句玩笑話。但是,此時此刻,此景此心境,他說是鬼你就會信。
馮瑋也信了,他沒有說話,他想撒一泡童子尿,可惜原料已經汙染了。
“你怕?”
“沒,沒可怕,沒怕。”
“我來是想帶你走。你要是怕,就不去了。”
原來可以選擇不去的,早說嘛,馮瑋可不想現在就跟著鬼走,他還有好多願望沒有實現,不能走。
“我怕,你走吧,我不走。”
“不走,那就死,死了就不用走。”
“怎麽不走也要死?”
“哈哈哈哈,你還是跟我走吧,,跟我走吧,,,跟我走吧,,跟我走吧。”這次怪人發出的聲音,帶著勾魂的回音,讓人不寒而栗。
“跟你走是死,不走也是死,我跟你拚了。”馮瑋抓起身旁的劍,就朝那怪人猛刺了過去。
這一刺,刺到了空心出,那怪人如同鬼魅一般,沒了蹤跡。
馮瑋回頭一看,什麽?他披頭散發的盤坐在自己的床上了。還是看不清他的臉,看不全他的臉。
“你個鬼東西,受死吧!”馮瑋又是一劍,又撲了個空。
“你的劍,太慢!無意劍法講究的是出其不意,你這麽明顯的進攻意圖,又怎麽傷得了人呢?”
這怪人又一次坐在了窗台上,還是原來的靜止,還是原來的姿勢。
“你是人,不是鬼。”馮瑋聽到他說出了無意劍法,心中的恐懼打消了一半。因為鬼是不懂劍法的,也不會閃躲劍法的所以他是一個人,一個高人。
“是鬼,我是劍鬼,寒山晨。”
“劍鬼?果然是見鬼。”
“你不信?”
“信,怎麽能不信,不過是信鬼,不是信劍,因為你沒有劍。”
“我就是一把劍,一把快劍。”
話音未落,寒山晨像疾風一樣從馮瑋身邊刮過,馮瑋臉上粘上的大胡子,就被削掉了一半。可是馮瑋卻沒有半點感覺,隻是感到了一陣風刮過。
“現在信了嗎?”
馮瑋回頭,看到又坐在自己床上的寒山晨說道:“信什麽?”
“你還嫩得很,摸摸你的假胡子。”
馮瑋摸了一把,怎麽回事,這假胡子什麽時候被削掉了。
“你剛才,用的什麽武器,怎麽削掉我胡須的?”
“我的劍,我就是一把劍,一把快劍,我的發絲也是一把劍,一把快劍。”
馮瑋今天是漲知識了,頭發絲也是一把劍。老寒,你厲害了。
“好了,前輩,別裝神弄鬼了,你來到底想幹什麽?”馮瑋知道他很厲害,不過好像不是來殺自己的,否則,剛才就不是削胡須了。
“我來,是帶你走。”
“我為什麽要跟你走?”
“因為你在紅袖院做了一件事,有人告訴了我,我就必須帶你走。”
馮瑋一聽,心想壞了,紅袖院?自己在紅袖院救走了一個紫衣姑娘,難道,這人是那對老不死的狗男女派來的打手,要抓我回去問罪了?
“你認錯人了,前輩,我是個大胡子,不是小白臉。”
“你太狡猾了,老夫找的你好苦,你臉上這點假把戲,就不用帶走了。”
馮瑋隻覺到一陣旋風刮過,臉上的假胡子就一掃而光了。馮瑋用手摸了摸臉,自己的粗糙大胡子硬是變成了細嫩小臉蛋了。忽然感覺身體上某個部位有點麻,然後就兩眼昏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