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寵妃的宮鬥係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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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漢穿的破破爛爛,衣不遮寒,嘴唇凍的發紫,卻還是哆哆嗦嗦的解開衣裳,把聞卿裹在裏麵,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凍僵的聞卿。

    老漢身上的味道著實不好聞,可聞卿卻非常感激,明明自己都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卻還是撿了她這個累贅。她心裏歎道,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心神一動,她從空間裏取出兩顆金豆子,握在手心裏,等會兒“不經意間”讓老漢看到,拿去換些衣食。她來之前選擇了空間金手指,果然派上了用場。這空間是之前在末世世界裏奪走的女主金手指,裏麵裝滿了末世裏收集的大量物資,正好她這輩子要用到。

    老漢懷抱著小嬰孩,便不在外麵逗留,抱著她回了自己的棲身之處,一座破廟。

    把聞卿放在幹草堆上,然後老漢在廟中央升起了火,四麵漏風的破廟便漸漸暖和起來,老漢又用缺了口的破碗燒了點熱水,喂給聞卿。

    “娃兒,先喝點墊墊肚子,等會兒爺爺去討點米湯喂你。”

    老漢姓齊,無兒無女,孤寡老人一個,這會兒撿了一個小嬰孩,雖是個女娃娃,卻讓他覺得有了後,當個孫女一般疼著。

    聞卿就著破碗喝了兩口,便不再喝了,喝多了就會尿,她不覺得現在有條件給她換洗,這大冬天的穿著濕噠噠的衣服會要命的。

    齊老漢喃喃自語,“這娃兒真省心,不哭也不鬧,你那父母咋就狠心把你扔了?”說著,他又摸了摸聞卿的繈褓,“看這料子也是富貴人家的,總不至於養不起吧?莫非是哪個大戶人家落了難,才不得不把你放那?”

    聞卿就趁他翻繈褓的時候,露出了小手,一攤開,一顆金豆子露了出來。

    “咦?這是……”齊老漢先是一愣,然後一驚,連忙把金豆子收好,左右看了看沒人,才鬆了口氣。

    “這麽看,確實是落難人家的孩子,你父母既費心給你留了錢財,當不至於把你扔掉。也罷,咱們祖孫遇見也是緣分,老漢必定把你照顧好,將來也許還能與父母相認……”

    老漢絮絮叨叨的說著,火堆暖意融融,聞卿撐不住困意,漸漸睡去。

    再醒來的時候,聞卿發現她已經不在破廟裏了,而是一戶農家小屋。齊老漢也換掉了他那件綴滿補丁的破衫,換了一件嶄新的青布棉衣,正站在爐子前煮飯。

    空氣裏彌漫著米飯的香甜味,讓聞卿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齊老漢見她醒了,樂嗬嗬的笑著,“娃兒醒了?爺爺給你煮粥,一會兒給你吃。”

    好吧,說是粥,最後聞卿喝到的隻有米湯,她太小,還吃不了粥。不過光喝米湯也不行,齊老漢過了幾天又牽回一隻羊,給她煮羊奶喝。雖然羊奶膻味大,可這也沒辦法,為了生存不得不硬著頭皮喝。

    她空間裏倒是有奶粉,可是怕拿出來嚇到爺爺,隻好守著寶山當窮人。

    在齊老漢的悉心照料下,聞卿漸漸長大。老漢還抱著她去村裏秀才家給取了個名,還是叫文卿,隻不過隨老漢姓齊,齊文卿。

    齊老漢饑饉多年,身體早就破敗,若沒有聞卿那兩顆金豆子改善生活,他可能撐不過那個冬天。不過即便如此,齊老漢也沒有活太久,聞卿兩歲的時候,他就去世了。

    去世前,他把聞卿交給了秀才一家撫養,把剩下的銀錢也一並交給了秀才家。他知道秀才一家都是良善人,必不會苛待了聞卿,如此他也可以安心。

    不過聞卿倒是沒有留在秀才家,她本就有計劃,隻是先前太小,又不忍留爺爺一人,便沒有離開。現在唯一的牽掛也去世了,因此,聞卿在齊老漢過了頭七之後就離開了杏花村。

    她的空間可以進人,她偷偷爬上了一輛去城裏的牛車,然後進了空間,這樣牛車移動的時候,她也會跟著移動。到了城裏,她又如法炮製鑽進了一輛馬車,被馬車帶到了碼頭。然後一路順著船到了廣州……

    聞卿答應許文卿改變天下女子的地位,這件事說起來簡單,可做起來卻不容易。幾千年男尊女卑的傳統怎麽可能說變就變?少不得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推翻封建王朝統治建立一個男女平等的現代國家是最根本的辦法,簡單粗暴,可這樣做根本不現實。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清朝的百姓仍然處在小農經濟靠天吃飯的時代,不可能一下子就推翻重來,隻能一步一步滲透改變。

    所以,效仿武則天當一個女皇帝倒是不錯的途徑。武則天時期,女子的地位雖說沒有根本改變,但對比其他朝代要好太多,女子可拋頭露麵,可入朝為官,甚至是養麵首、蓄男寵……男子能做的事,女子都能做,連皇帝都是女人,誰又敢說什麽?

    不過,唐朝的風氣比較開放,武則天當皇帝都費了千辛萬苦的努力,在思想更加保守的清朝,她想當皇帝更是千難萬難。但即便再艱難,不試試又怎麽知道不能成功呢?

    她此番去廣州並不是最終目的,她的最終目標是去海外,周遊列國,為日後的造反,哦不,改革找一個比較合理的借口。

    因此,聞卿到廣州後沒有停留,搭上了一艘去南洋的船開始了海外之旅。

    她有空間在,吃穿不愁,每到一處就搜索當地的特產,東南亞的翡翠、玉石,美洲的寶石、農作物,歐洲的搶械、蒸汽機……等等,反正她的空間無限大,隻要看上的都收走,當然,是給了錢的。

    她用了將近十五年時間,幾乎走遍了整個地球,這期間,她不僅得到了巨額的財富,更重要的是增長的見識與閱曆,這些隱形的收獲才是她最寶貴的財富。

    康熙四十五年,聞卿這隻落難的野鳳凰終於回到了大清,而九龍奪嫡早已拉開序幕。

    *

    杏花村,蟬鳴陣陣,夏風清爽,幾個頑童在村邊小溪戲水,忽然一陣規律的“嗒嗒”聲傳來,村口駛來一輛馬車。

    一個穿著考究的俊俏少年跳下馬車,拱手問道,“請問,李常春李秀才家住哪裏?”

    幾個頑童乍見生人,對方又恭敬有禮,一副貴人模樣,都不敢答話,互相推讓著躲開。

    少年,也就是剛從海外回來的聞卿,笑著抓了一把糖,分給幾個孩子,又問,“你們能告訴我李秀才家在哪裏嗎?”

    幾個孩子被糖果征服,膽子大了起來,嬉笑著給她帶路,一直帶到李秀才家門口,才吼了一嗓子,“太爺爺,你們家有客人來啦!”然後才哄笑著跑開。

    李秀才家聽到提醒,忙過來開門,卻見一個不認識的少年站在門外。

    “你是?”

    “李奶奶,我是文卿啊!齊文卿,小時候跟爺爺住在你們家隔壁的。”

    李家人又驚又喜,連忙把聞卿迎了進去,“哎呀,真的是文卿啊!這麵貌還有小時候的模樣!你這些年在哪啊?當年你爺爺剛過頭七你就不見了,村裏人都去找,找了好些天也沒找到,都說你爺爺舍不得你,頭七回來把你帶走了……”

    聞卿笑道,“勞大家擔憂了,我是被拐子抱了去,後來流落廣州,機緣巧合下跟著一艘出海的船去了南洋,後來又輾轉了好些地方,今年才剛回來。我記事早,依稀還有些幼年時的記憶,又多番打聽,才終於找到這裏……”

    聞卿幾句話解釋了這些年的去向,失蹤十五年,總要把這些年的空白填上,不然她就來曆不明了。

    李家人一聽,心下感歎這孩子命途多舛,又是被拐又是流落海外的,怕她想起傷心事,便沒有多問,隻說回家了,以後就好好住下。

    聞卿婉言謝絕,把帶來的禮物一一送上,各色寶石、懷表、西洋鏡……各種稀罕物擺滿了一桌子,把李家人看直了眼。等回過神來又推脫不要,說太貴重了雲雲。

    “李爺爺,你們就收下吧,這東西也就看個稀罕,不值錢。小時候你們對我們爺孫多方照顧,這點心意不算什麽。”

    李家人推脫不得,隻好收下。聞卿在杏花村待了幾天,修葺了齊老漢的墳墓,給村裏出錢蓋了一座村學,又托李家人辦妥了戶籍之事,才離開北上。

    這一次的目標是——京城。

    *

    初秋的細雨已經有些涼意,聞卿穿著風衣,腳上踩著一雙長筒靴,撐著一把透明的雨傘,走在北京城的街頭。

    她這副外邦人的打扮,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回頭率百分之百。聞卿毫不在意,她就是故意這樣打扮的,好叫人一眼瞧出她“海歸”的身份。

    聞卿這副身體的樣貌著實不錯,可謂傾國傾城,穿著打扮雖然奇怪但顯得身材高挑,英姿颯爽。路上的行人隻顧看她,不時發生撞頭慘案。這一幕,也被鴻運樓三樓的幾位貴人看在眼裏。

    “九哥,這是不是法蘭西女人?她穿的那衣服跟張誠的燕尾服很像。”

    “張誠是金發碧眼,法蘭西女人肯定也是。這女人黑發黑眸,應是我大清人。不過,我倒對她手裏的那把傘比較好奇,這等透明的料子聞所未聞!”

    “既然好奇,下去問問她在哪買的不就行了!”

    “老十不要唐突,她身份不明,還是觀察一陣再說。”

    “八哥你就是太小心了,不就問問嘛?等著,我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