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集體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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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在家悶了幾天, 隻能作畫下棋打發時間, 可把朱朱和青青兩人憋悶壞了。好在朱朱喝了三天的苦藥湯子, 病終於好了,兩人看外頭出了太陽,照得院子裏暖洋洋的, 就不願意在屋裏呆著了, 一路走一路說話到正院去瞧寧氏。
如今已進了臘月, 每天早上徐鴻達去點個卯, 沒什麽事就回家來, 通常都會帶回來一個跟屁蟲。沈雪峰笑眯眯地遞過一個匣子:“嬸嬸, 大姑娘的病好些沒?今兒得了些上好的燕窩, 給大姑娘煮糖水喝。”
寧氏忍不住捂額:“前天不是剛拿來一匣子, 總共沒吃兩回呢。”
“左右放著也不會壞。”沈雪峰想著有三天沒瞧見朱朱了, 也不知她好不好,忍不住問道:“大姑娘還出不得屋子嗎?”
正巧朱朱此時掀起了簾子,沈雪峰一回頭, 兩人正好瞧了個對眼。
沈雪峰連忙站起來問道:“大姑娘身上可好些了?”
朱朱忙說:“多謝惦記,已經大好了。沈大人今天不當值?”
沈雪峰笑道:“已經沒什麽事了,不過點個卯罷了。”
青青正閑著在家裏憋悶, 聞言不禁提議道:“沈大人前幾日不說有空的鋪子要看, 如今姐姐身體也好了,我們一起去瞧瞧?”
沈雪峰正琢磨著人多不好和朱朱多說話呢, 青青的建議頓時宛如天籟之音一般, 給了他光明和希望。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朱朱:“一起去瞧瞧?”
朱朱臉色微微一紅, 卻沒應聲,隻是去瞅徐鴻達和寧氏。徐鴻達歎了口氣,打發人把徐澤浩叫了來,吩咐他說:“你兩個妹子要出去看鋪子,沒人跟著我不放心,你陪著一起去。”
徐澤浩捏著手裏的書卷說:“二叔放心就是,我會護住妹妹的。”
徐鴻達看著沈雪峰冷笑:……想拐我女兒沒,沒那麽容易!
沈雪峰:……老奸巨猾!
太傅府的馬車寬大舒適,四個人進去絲毫不顯得擁擠,徐澤浩上車就翻開了手中的書卷繼續看,沈雪峰趁機偷看對麵的朱朱,把人家姑娘瞧了個麵紅耳赤。
馬車還沒等走呢,又來了不速之客,朱子裕從遠處騎馬過來,遠遠地看見了青青上了車,趕緊快馬過來,一個健步躥上了馬車:“青青,你要上哪兒去啊?”
“子裕。”青青笑道:“陪姐姐去瞧沈大人家的鋪子,沈大人說要和姐姐一起開酒樓。”
沈雪峰羨慕滴看著朱子裕,什麽時候自己也能和朱朱互相稱呼姓名啊。一想到“朱朱”這個小名從自己嘴裏說出,就忍不住臉紅心跳起來。
朱子裕摸著下巴懷疑地打量著沈雪峰:這套路耳熟啊,當初自己就是這麽哄青青的。再看看這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啊。
沈雪峰被朱子裕瞧的心虛不已,輕握右拳放在唇邊咳嗽了兩聲:“你去不去?若是去就趕緊上車,不要耽誤了。”
朱子裕笑道“當然去了”,說著擠到了徐澤浩和青青中間,坐下的時候故意拿手指滑了下青青的手背,正巧被對麵的沈雪峰看見,瞬間驚訝地眼睛都快掉下來了:居然還能這樣,朱子裕太不要臉了!
朱子裕屁股還沒坐穩,徐鴻達就從宅子裏快步地出來,見沈府的馬車還沒走不禁舒了口氣,上前掀開馬車的簾子,和顏悅色地看著兩個女兒:“人太多,一個馬車有些擠,朱朱、青青下來,坐咱自家的馬車。”
兩個女孩乖巧地下了車,沈雪峰目瞪口呆地看著徐鴻達,痛心疾首地錘著胸口:這麽寬敞的馬車你說擠,睜著眼睛說瞎話良心不會痛嗎?
徐鴻達看了看馬車裏的兩個臭小子,又瞅了瞅看書投入的侄子,忍不住提醒他說:“澤浩,看好你妹妹。”
徐澤浩抬起頭,認真地點了點頭:“二叔,我知道。”
徐鴻達憂慮地放下了簾子,總感覺侄子不太靠譜。
在晃悠的馬車裏,與心儀女孩同乘一車的美夢就這麽碎掉了,沈雪峰怨念地瞪著朱子裕,都怪這個臭小子,若不是他耽誤了時間,這會馬車早出了胡同了。朱子裕也唉聲歎氣了半天,難兄難弟地摟住沈雪峰的脖子:“我說沈叔叔……”
“打住!”沈雪峰將朱子裕的胳膊推開:“以後不許叫我叔叔,要叫我哥!”
“我叫你哥?”朱子裕一臉懵逼:“我都叫了你三年的叔了,你現在讓我管你叫哥?”
沈雪峰一臉認真:“當然!沒成親的都得叫哥,我現在都管徐大人和徐夫人叫叔叔嬸嬸了,咱倆現在是一輩的。”
想起沈雪峰剛才看朱朱的神情,又回想起沈雪峰爬牆的壯舉,朱子裕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正在看書的徐澤浩,拿手擋住嘴巴在沈雪峰耳邊悄聲問道:“我說沈大哥,我瞧著你看朱朱姐的眼神可有些不對。”
沈雪峰讚許地看了他一眼,也捂著嘴悄聲回道:“等過了年,你就可以叫我姐夫了!”
朱子裕震驚地看著沈雪峰:到底發生了什麽?萬年老光棍居然想成親了?隨即又羨慕不已,年齡大就是好,可以隨時提親,不像自己,至少還得等三年才能和青青定下婚事。想到這,朱子裕又愁眉苦臉起來。
馬車將一行人拉到了內城,停在一個熱鬧的茶樓前麵,沈雪峰下了馬車,殷勤地給朱朱姐妹打簾子,一邊笑道:“這個茶樓的點心極好,先下來歇歇。”
這家茶樓是沈夫人的陪嫁鋪子,開了許多年了,很多達官貴人有喜歡在閑暇時候約一兩個好友來此喝茶談天。沈雪峰將眾人引到二樓一個雅間,又叫小二端新鮮的果子和上好的茶水上來。
徐澤浩在車上晃了許久,總共沒看上一頁,好容易坐下了,抱著書就不撒手了,連茶都不喝一口。朱子裕不禁有些奇怪:“徐大哥看的什麽書?這麽入迷?”
青青笑道:“當初朗月師兄給我爹手抄的書籍,昨兒我爹拿了一本出來借給大哥看,誰知他竟入了迷,據說三更天的時候才睡下。”
沈雪峰聞言眼睛一亮,一臉讚許地把徐澤浩誇了一番,又好意地問道:“我們在這裏說話難免吵鬧,這三樓有間淨室隔音最好,不如你先去那好生看書?”
徐澤浩聞言有些遲疑:“可是二叔讓我看好妹妹的。”
沈雪峰笑的十分儒雅:“你放心就是了,有我和子裕在呢,你還怕我倆保護不了兩個姑娘。”
徐澤浩一想也是啊,這沈大人可是探花郎,朱子裕又是鎮國公府的公子,哪個出去也比自己強,有他們在沒什麽不放心的。於是他起身認真地向沈雪峰行了禮,請他好好照顧妹妹。沈雪峰一邊笑眯眯地答應一邊吩咐下去:“給徐公子上好茶點,到了吃飯的時候別忘了上湯菜,好生伺候著。”掌櫃的連忙答應,專門派了個人給徐澤浩端茶倒水。
看著抱著書快步離開的徐澤浩,青青的內心是十分崩潰的:哥啊,你可長點心吧。幸好這兩人不是壞人,否則你把兩個妹妹賣了都不知道。
礙眼的人走了,沈雪峰和朱子裕都十分開心,陪兩位小姐吃了點心,幾人洗了手往鋪子走去。朱朱和青青兩人手拉手,沈雪峰和朱子裕兩人一邊護著一個,走了大概一裏的路,方才到了地方。
沈雪峰領著眾人進去,介紹說:“原本空出來五個鋪子,我挨個瞧了,屬這個門麵最大,光線也好,旁的不是麵積略微小些,就是沒有這裏敞亮。”
朱朱輕輕點了點頭,此時大堂裏已經按酒樓的樣式布置開了,能看出牆麵是新刷的,桌椅也是新打的,都用了好木頭。到後麵灶間一瞧,十餘個灶台排成一排,後麵有專門洗菜、配菜、切菜的地方。五名廚子、十名打雜的小夥計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裏。
沈雪峰說道:“這些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都已經簽了身契,絕對老實可靠。不如我讓每個人炒兩個拿手菜,你看看他們底子行不行?”
朱朱點了點頭,那些人就快速行動起來,一個個或切或剁、或炒或爆,兩刻鍾功夫就做出來了十幾個菜。
這些廚子少說了做了二十來年的菜,如今讓個小丫頭評判他們做的好不好,多少有些不服。縱然這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們挑嘴,但也不過說這個柴那個膩這個不香那個不甜的,全憑自己的喜好,能看出什麽底子來。
朱朱也沒在意,指著最近的一盤燒豬肉道:“豬肉上的筋膜沒有去幹淨,再怎麽燒也不會酥軟,且燉之前沒將油煎出來,吃起來必會油膩。”話音一落,做這菜的廚子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原來他做菜時估摸著時間有些來不及,便偷懶舍去了幾個步驟,原本想著這些小姐公子應該不會去吃紅燒豬肉的,卻不料人家姑娘不用嚐,打眼一看就能說出子醜演卯來。
朱朱一個個點評過去,有好的地方但也有許多瑕疵。身為廚子,做這道菜時到底用了幾分心,作料的多寡、食材的料理自己都心中有數,因此聽了朱朱挑出來的錯處都十分心服。
朱朱說完走到一個案板前,取出一塊雞肉來,快速切成細絲,往水裏一撒皆細如發絲。取了一盤控好水的豆芽加上雞絲,用大火爆炒。朱朱雖看起來瘦弱,但卻很有力氣,手腕一翻,炒勺裏的豆芽都飛上空中又迅速滑落鍋裏,被灶火籠罩。不過片刻功夫,朱朱便手一抖,一盤滑潤爽口的銀針雞絲就炒好了。將菜盛在盤子裏,朱朱請那些廚子來嚐。其中一個領頭的率先夾了一口放在口中,略微嚼了幾下便心服口服,連連說道:“雞絲鮮嫩、豆芽清脆,姑娘炒菜好火候。”
朱朱微微一笑,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說道:“回頭設定幾個招牌菜我親自教,其他的我可以給他們方子。”話音一落,廚子們臉上都露出感激神色來。原來這廚藝一道十分講究傳承,很多人雖拜了師傅,但是通常隻能學個大概,遇到關鍵的調味和配方,通常師傅是不教的,怕徒弟學會了自己沒了飯碗。一般情況下師傅找個借口將人支使出去,等徒弟提了水回來,師傅早已放好了作料。
這些廚子雖然也拜過師傅,但是當初學了多少,自己都說不好。他們現在的廚藝多半是靠自己多年的摸索形成的一套經驗,因此朱朱簡簡單單的就說給他們方子,這在他們看來,是東家極大的信賴。
幾人回到大堂,姊妹倆拿著筆一人寫了十五個方子出來,都是講究技巧的精細菜品,拿給沈雪峰,朱朱笑道:“既然咱這酒樓開在了內城,那些常見常吃的菜肴就不適合咱們的酒樓了。我和妹妹寫的方子都是極刁鑽的菜肴,還是當初從食道長那學的,十分費工夫,但又好吃素雅,想必會適合內城官老爺們的口味。”
沈雪峰被朱朱一句“咱們的酒樓”說的心花怒放,將房子遞給廚子得時候都忘了囑咐,光咧著嘴笑了。還是青青看不過,說了句:“你們先練習著,每隔幾日我和姐姐過來一趟,看看你們練的如何。”那領頭的連連點頭,抱著方子視若珍寶一般,行了幾個大禮後趕緊回了灶間鑽研去了。
好容易出來一天,身邊又沒有虎視眈眈的徐鴻達,朱子裕可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頭,他拽了拽青青的袖子說:“你還沒逛過內城的鋪子呢,我帶你去瞧瞧?”
青青笑道:“有什麽好玩的嗎?”
朱子裕基本上就沒逛過鋪子,聽見青青問不禁有些傻眼,隻能搔了搔頭說:“左不過是那些胭脂水粉、珠寶玉釵之類的。”青青聞言不禁有些失望:“那些有什麽好看的。”
沈雪峰更熟悉京城些,忙說道:“內城其實沒多大意思,熟人還多,逛個鋪子不知能碰見多少親戚。依我說,我們往外城去,那裏很多新鮮的花樣,有唱戲的唱曲的,還說故事的雜耍的,你們定沒見過。”
朱朱聽了十分心動,忙說:“這樣才有趣,我們往回去叫上大哥一起往外城去。”朱子裕忙攔道:“徐大哥這會看書著迷,硬拽著他去玩他也玩不盡心,不如留在他這裏看書好了。等咱在外城玩夠了再回來接他。”想了想徐澤浩的表現,姊妹倆都點了點頭,沈雪峰大喜,偷偷給了朱子裕一個讚許的眼神,忙打發人去把馬車叫來。
京城畢竟人多嘴雜,在沒有家人的陪伴下共乘一輛車難免會被人說嘴,因此沈雪峰貼心的請姑娘們上了一輛馬車,而自己和朱子裕坐上後頭那輛。
倆人上了車一邊倒了茶喝一邊閑聊,朱子裕問沈雪峰道:“你娘同意你和朱朱姐的親事了嗎?怎麽沒見你家上門提親。”
沈雪峰道:“我娘說過了年再來,隻是她擔心我年齡略大,徐家會不同意。我想著我多跑幾趟,讓徐叔叔和嘉言看到我的心意,也許他們就會同意了這門親事。”
朱子裕想起以前沈雪峰摟著徐叔叔的脖子一口一個徐兄,而如今改口後又把徐叔叔叫的十分順口不禁有些牙疼:這探花郎臉皮實在太厚。
到了外城後,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間吸引了姑娘們的目光,起初她們還隻是掀了簾子瞧,後來索性馬車也不坐了,自己下車一邊走一邊逛。見到路邊噴香的小吃,來一份;看到捏的泥娃娃,挑一個;那邊有賣糖葫蘆的,一人一串。四個人一邊走一邊吃,這情形和幾個月前在平陰鎮時一樣,沈雪峰嘴裏咬著糖葫蘆,心裏不禁有些懊惱:在平陰鎮那麽多的獨處機會,自己當時怎麽就沒開竅呢。
幾個人走酸了腿腳便進了一間茶肆,叫了果盤瓜子茶水來,一邊吃喝一邊聽說書的講書生遇仙的故事。前世看了不知多少點家的修真,這種平淡沒有想象力的故事已經吸引不了青青的,她從碟子裏抓了南瓜子,一粒一粒剝好,一會兒往朱朱嘴裏塞一個,一會往朱子裕手裏塞一個。原本朱子裕聽的聚精會神的,可當青青塞給他兩個瓜子後,他就有些心不在焉了,一邊喜滋滋的將瓜子塞嘴裏,一邊也剝了偷偷往青青手裏塞。
坐在兩人身邊的沈雪峰看的胸口直悶,如果他再活個幾百年,大概就知道這種心情叫:措不及防地被塞了一把狗糧。
等說書的講完故事,也快到晌午了,幾人雖肚子不餓,但也找了一家做羊湯的小店,點了四碗羊湯,要了幾個酥餅和一盤子燒羊臉、鹵羊肝、紅燒羊蹄。
朱朱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羊湯,說道:“好容易出來聽個書,你也不消停,後頭的故事我都沒聽清,下回再出來玩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青青笑道:“他說的有什麽好玩的,你喜歡聽我也會說。”朱朱笑道:“那你說個我聽聽,我看看到底是不是比人家說書的人還講的好聽。”
青青想了想說:“有這麽一個窮人家的孩子,沒爹沒娘,飯也吃不飽、衣服也穿不暖,眼看著就要餓死了……”按照前世修真爽文的套路,青青先講了這個主角多麽倒黴,然後又機緣巧合進入了一個修真小門派,但是其資質平庸隻能當個雜役弟子,每天有幹不完的活,根本沒多少時候修煉。就在這時,窮小子撿到了一個逆天法寶,裏麵自成一方天地,有無數天材地寶還有一套適合自己靈根的秘籍……
朱朱等人之前還一邊聽一邊笑,可沒多久湯也忘了喝,羊蹄咬了兩口就忘了啃,都直勾勾地聽青青說故事。漸漸地旁邊嘈雜的聲音也逐漸消失了,來這喝湯的食客都歪著頭瞅青青,端著碗準備盛湯的老板也聽入了迷,站在鍋前半天沒動彈。
忽然一人掀起簾子大喝一聲:“老板,一碗全羊湯、五個燒餅。”老板這才回過神來,青青下意識停了下來,這才發現周圍的人都看著自己,頓時“轟”地一下,臉和紅燒雲一般,捂著臉再不肯說話。幾人本就不餓,見青青害羞了索性就結了賬趕緊走了。
老板和食客們遺憾地目送了青青等人出門,然後對剛來的這個漢子怒目而視。漢子拿著燒餅一臉懵逼,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就想喝個羊湯……湯,吃個燒……燒餅,你們瞪我幹啥?”
老板沒好氣地將羊湯墩在他桌上,忍不住吼了一句:“喝羊湯你不會好好說,那麽大聲幹啥。”
那漢子都快哭了:“老王你不講理,我來這喝了幾年羊湯了,啥時候聲不大了,怎麽這會嫌開我了。”
老板白了他一眼,連話都不想說了,一個人坐在櫃台前發呆:剛才的故事真好聽,那個窮小子後來怎麽著了?
“他後來怎麽著了?他的寶貝有沒有被人發現?”馬車裏,朱朱一臉興奮地拽著青青的袖子連聲追問,青青懊惱地捂住臉:自己就不該逗他們,講什麽故事啊,聽上癮了吧?
“然後呢?”朱子裕也一臉期待。
“然後……”青青眼睛一轉,快速地結了尾:“然後有一天他奉命去山下的深潭邊打水時不小心掉裏麵淹死了。”
朱子裕:……
沈雪峰:……
朱朱:……你糊弄我!
幾個人滿心的怨念,以至於忘了還在內城茶樓裏苦讀的徐澤浩,當馬車停到徐家大門口,徐鴻達出來將寶貝女兒接了下來後,等了半天也沒見侄子下來,不禁問道:“徐澤浩呢?”
頓時,所有人都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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