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太後壽誕(已更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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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喜喜的熱鬧了一天, 到晚上準備歇息的時候沈雪峰傻眼了,他心愛的小嬌妻開心的朝他揮了揮手,然後拋下了他獨自回了曾經的閨房,準備和親妹妹抵足同眠,說說悄悄話。
徐鴻達似笑非笑的揪著沈雪峰的領子,把他丟在了前院的客房。看著嶄新地鋪蓋和床幔, 沈雪峰悲傷地想哭:“人家想摟媳婦睡覺!”
解了外麵的衣裳,沈雪峰一個人躺在被窩裏,縱使床鋪早放了湯婆子,沈雪峰還是覺得有些冷, 摟緊了臂膀,翻來覆去過了許久,這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炭盆裏忽然啪啦一聲,蹦出一點火星,又緩緩地熄滅了。沈雪峰翻了個身, 伸手一摟卻不料撲了個空, 嚇得他猛然坐起來,看到四周陌生的一切,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徐家。
許是聽到了聲音,外麵守夜的小廝進來, 恭敬地問道:“姑爺要喝茶嗎?沈雪峰說了聲“好”, 那小廝立馬倒了一碗熱茶來, 遞給沈雪峰,又將屋裏燃的不旺的火盆挪了出去,又換了兩個新的進來。
等小廝收拾利索了,沈雪峰的困意也沒了,想起自己在家的時候一伸胳膊就能摟到朱朱,可如今胳膊就是伸出十尺去也夠不著二門,心裏頓時感到無比悲傷。翻了個身,沈雪峰暗自決定,明天一定回家。
到了翌日,打著哈欠的沈雪峰到徐婆子屋裏請安,看見朱朱依偎在徐婆子身側,臉上笑的十分開心。沈雪峰看著小媳婦的笑靨,也不禁露出個笑臉。徐婆子拍了拍朱朱,問沈雪峰:“昨兒也忘了問你們,這會能在家住多久啊?”
看了眼朱朱開心自在的神情,沈雪峰笑道:“能住到小年呢!”
徐婆子笑道:“那感情好,正好讓青青給她姐姐開個方子,好好調理調理身子。”
正說著話徐鴻達、寧氏夫妻兩個也來給徐婆子請安,看著女婿精神萎靡的樣子,徐鴻達笑的很開心:“昨晚沒歇好嗎?”
以沈雪峰這些年和徐鴻達相處的經驗來看,他發誓看到了嶽父眼底的幸災樂禍!
委屈地看了媳婦一眼,沈雪峰說:“覺得有些冷,睡得有些不沉。”
寧氏聞言說道:“客房一直沒人住過,缺少人氣覺得冷也是有的。不如……”
沈雪峰立馬期待地看著寧氏,心裏不住地祈禱:不如讓朱朱陪我,兩個人一起睡就不冷了。
可惜寧氏沒猜到沈雪峰的心思,隻笑吟吟地說道:“不如給你換個厚實的被子,再加兩個火盆。”
看著女婿快哭了的神情,徐鴻達頓時樂不可支,隻可惜當天晚上他就笑不出來了,寧氏想和朱朱說些私密話,便攆了徐鴻達去跟女婿做伴。
徐鴻達隻能委委屈屈地和沈雪峰住在一間客房,晚上沈雪峰裹著厚厚的被子聽著隔壁傳來的一聲聲歎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徐鴻達:……誰家的女婿這麽惹人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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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萬物複蘇。園子裏的積雪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融化,不經意間,迎春花已冒出了嬌豔的花朵。
隻是春寒料峭,有時看著日頭足,但照在身上並沒有多少暖和的感覺。
二月二,不僅是龍抬頭的日子,更是皇太後的壽誕。
徐婆子和寧氏照例按品級穿上了冠服。縱使每回進宮都不敢吃不敢喝,又有各種規矩,但徐婆子依然甘之若飴,進宮給太後磕頭,可不是哪個人都有這個福分的。想著這個事,徐婆子又琢磨著什麽時候回老家顯擺顯擺?也讓村裏那些婆子們羨慕羨慕。
徐婆子不知道,別說村裏了就是鎮裏縣裏都羨慕她,養了一個狀元兒子,又得了誥命,出入有丫鬟伺候著。在鄉親的嘴裏,那是見天吃山珍海味、穿著綾羅綢緞、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當真是平陰鎮第一好命的老太太。
如今村裏鎮上有些閑錢的人家都送子孫去讀書,萬一考出個狀元,到時候也能跟著去享福了。就連徐家資助的幾個本族子弟也十分珍惜來之不易的讀書機會,這些年已經出了三個童生兩個秀才了。
徐家的馬車早就在門外候著,裏頭徐婆子、寧氏和青青上了一輛馬車。因車裏的火盆燒的熱乎乎的,青青一上車就解了鬥篷,露出裏頭宮裏前幾日新送來的衣裳。
徐婆子看著青青,眼神裏滿是得意,忍不住笑道:“你這丫頭命好,我和你娘是誥命才得以進宮給太後賀壽,你瞧瞧你,還是個丫頭片子呢,一個月進宮的次數比人家一年還多。”
青青笑著打開準備好的點心匣子遞給徐婆子:“到宮門口還得好一陣才能進去呢,祖母先吃一塊點心。”
徐婆子拿了一塊用帕子接著一口就吃了一個,寧氏也跟著吃了兩個便不再動了,如今她雖不擔心青青了,但是自己每回進宮還是不由地有些緊張。
馬車緩慢地行駛著,到了內城後越發難行起來。到了宮門口,前麵馬車堵得厲害,隻能遠遠地停了下來。徐婆子、寧氏、青青叫跟車的小廝到前頭打聽著,若是宮門開了,幾個人再下車走過去。
等了不多時,小廝氣喘籲籲地過來。徐婆子仨人下了車步行到宮門口,一層層驗明了身份和腰牌,有專人領著這些誥命們統一往福壽宮去。
一路走著,倒是瞧見了不少熟人,沈夫人過來和徐婆子寧氏互問了好,也同楊老夫人及楊家的幾個太太問了安,徐婆子又一眼瞧見了有些走不動步的鎮國公府的老夫人。平時進宮時,這些上了年紀的超一品誥命通常會賞個轎輦坐,可今日是太後的壽辰,萬事不得隨意,隻苦了這些老人家了。
徐婆子囑咐了青青兩步,青青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了鎮國公府老夫人的胳膊。老夫人一回頭看到是青青,不禁笑了:“你跟著你祖母來了?她在哪兒啊?”說著回頭瞅了瞅也沒瞧見。
青青笑道:“我祖母和母親品級低,在後麵呢。看您一個人進的宮,特讓我來攙扶著您。”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問道:“過年見了你一回,這才大半個月瞧著你又高了些。”
青青笑的丹鳳眼都挑了起來:“我娘也說,過年新裁的衣裳,還沒下水呢就短了一寸。幸好留了邊,放下來熨一熨倒也看不出來,要不然哪有那功夫馬上做出衣裳來。”
老夫人說:“子裕他哥倆也是,雖然我不管這些小事,但偶爾也聽丫鬟說,小姐們一季做一回衣裳就足夠穿的了,偏生兩個少爺一個月做一回衣裳到月底時候還得打饑荒,不但長的快,整天上躥下跳的也格外廢衣裳。如今子昊整日跟他哥在外頭瘋,我原還擔心他身子受不住,可這兩個月不僅高了不說,飯量也大了。”
老夫人似乎想起什麽有趣的事情,先笑了一回又說道:“昨兒也不知去哪兒了,回來就嚷著餓,我說也沒預備你們吃的,桌上都是老人家的口味。子裕還好,能穩住,就是抱著點心匣子不撒手,子昊也不顧那個,就著一晚爛跨蹄兒吃了兩碗飯下去,等一會廚房送來了菜,又吃了一盤子水晶燒鵝一盤子蒸餃還喝了一碗粥。我還說呢,也就是我們這樣的人家,要是家境普通一點的百姓,能被這倆半大小子吃窮了。”
青青道:“我倒是知道他倆昨天做了什麽,這幾日一直聽見隔壁吵嚷個不休,我前幾天過去一瞧,子昊居然練開劍了,隻是我也不知道他練的什麽,隻練那簡單的幾式。子裕開始還不以為然,後來也不知怎麽想的,也找了一把劍也跟著學。”
老夫人說:“這麽說倒是對上了,前天晚上吃了飯子裕就四處找劍,原本他祖父也不使劍,唯一那把還是殺敵的戰利品如今子昊使了。我聽說子裕快把前院翻個遍了,倒腦袋靈光了一回,想起年輕時候他祖父送過我一把劍,我一個婦道人家要那個做什麽,早不記得放哪裏了。兩個丫鬟翻了好幾本賬冊才找出把劍出來,子裕一瞧見就歡喜的不得了,抱著就不撒手。”老夫人歎了口氣:“我這兩個孫兒啊,都像他爺爺。”
青青笑道:“像老國公爺多好呀,那可是咱赫赫有名的大英雄。等回頭子裕和子昊也成了大英雄,您老麵子上更有光。”
老夫人歎了口氣:“什麽光啊名的,都是拿命掙來的,我寧願他們老老實實在家裏呆著,也別再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見勾起了老夫人的傷心事,青青連忙轉移了話題:“原來子裕說子昊並不吃肉的,可我和他吃了幾次飯,見他每回吃肉都吃得格外香甜,那日我們吃火鍋烤鹿肉,就他吃的肉最多。”
老夫人道:“原是他娘總說會不克化,不許他吃,縱然給他吃點也是那種燉的軟爛的,他沒吃出肉的香甜來。現在整日跟著他哥吃睡,倒知道肉的好處了。”
青青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老夫人和青青一路說著話,倒也不覺得累,一會兒功夫就到了福壽宮。大太監蘇林笑眯眯地在宮門口迎著眾位誥命,見人來齊了,便說道:“如今各宮妃嬪正在給太後娘娘賀壽,隻怕得勞諸位夫人略等一等。”
隻是這烏壓壓地人都站著庭院裏也不合適,蘇林道:“後殿搭了棚子,請誥命們暫去那休息片刻。”
眾人不敢出聲,腳步輕快地從回廊穿到後殿去。青青一瞧,說是搭了棚子,但因為要考慮采光,並沒有全部遮擋起來,隻能略微避避風罷了。雖放了幾個火盆,但四周透風撒氣的,依然不覺暖和。
蘇林將諸位夫人安頓好了,又來到青青跟前,小聲道:“娘娘吩咐,姑娘來了還是到偏殿歇著,裏麵的茶和點心都給您備好了。”
青青笑著道了聲謝,悄悄問道:“不知道方不方便帶幾個人過去。”
蘇林笑道:“那是姑娘的屋子,姑娘做主便是。”便悄悄退下了。
青青站的僻靜,蘇林說話聲音小,眾誥命雖看見兩人說話了但並不知道說的什麽。沒一會功夫,隻見寧氏叫了沈夫人和楊家幾個夫人,徐婆子拉著鎮國公府老夫人的手順著來路又回了前邊。
有那年輕好奇的,也想跟著去瞧一瞧,看有沒有什麽好處,誰知剛走了幾步就被太監攔了下來,麵上雖帶著笑,語氣卻很強硬,不許她們胡亂走動。
青青帶著眾人來到前院,依然是悄悄的不敢大聲。守著偏殿的宮女看見了青青,立馬打開偏殿的門。屋裏燒了地龍,又放著火盆,眾人剛進去,頓時一股暖意鋪麵襲來,冰涼的手腳算是緩過來了。伺候的宮女們人多卻不亂,有的給眾夫人倒上茶水,有的則端來一盤盤熱氣騰騰的點心。
因偏殿有地方用官房,這些夫人們多少都用了幾個。隻吃茶水依然不敢多喝,隻小口小口的慢飲。青青也吃了幾樣順口的,就放下筷子喝茶。
在偏殿伺候的大宮女悄聲回她:說摘兜帽的時候,刮了一下點子頭發下來,不如趁這時候有空,再重新梳上去。若是這樣出去,隻怕見太後的時候就失儀了。
青青聞言立馬站了起來,隨那宮女她去了西次間,等出來的時候,青青已梳好了頭發,除了進宮帶的釵、釧外,又多了一顆明亮亮的紅寶石的簪子,映的她小臉發紅。
楊大夫人喝茶時候,打量了一回正間的裝扮,隻見無論是屏風還是擺設都是鮮亮的顏色,一瞧就是給小姑娘用的。原隻聽說徐家二姑娘經常進宮,如今才知道有多受寵,太後居然將福壽宮的偏殿給了她這樣一個小姑娘使。見剛才青青隨意出入次間又換了頭飾的舉措,隻怕裏頭都擱著她常備的東西。
坐了一會,宮妃們已經出來各自回宮換衣裳,太監們又去後殿領著誥命們到前院侯著。楊大夫人起身道:“我們也該出去了。”伺候的宮女笑道:“楊夫人不必著急,太後娘娘還得用官方、吃點心、還要再略微歇息一會,隻怕還得小半個時辰才能召見呢,不妨多坐一會。”
楊大夫人回想起初一時進宮的場景,可不是在外頭站了很長時間,腳都凍僵才被召見。
楊老夫人笑眯眯地看著青青說:“這回倒沾了徐姑娘的光了。”沈夫人笑道:“可不是,往年一年也要進宮幾回,哪次也沒像這回這麽舒坦,還能坐在屋子裏喝著茶等著。”
徐婆子聞言十分自得,鎮國公府老夫人居然也是一副得意的神情,臉上就差寫明了:這是我孫媳婦!沈夫人和徐家是姻親、楊家又是朱子裕外祖家,屋裏坐的沒什麽外人,因此眾人都笑了起來。楊老夫人還打趣道:“我原說你糊塗了一輩子,想不到到老了到機靈了不少,知道給孫子選這樣一個好媳婦。”
鎮國公老夫人洋洋得意:“那是,嘉懿寫的話本子可好看了。回頭有空你到我家來,讓嘉懿她祖母帶著她家說書的那個丫頭給咱說故事,別提多有趣了。”
楊老夫人:……就知道不能對這老婆子期待太多!
風又大了些,站在日頭底下的誥命們還暖和些,站在邊上和前頭的就有些苦了。風格外大不說,又沒有陽光照著,渾身上下凍的發抖。隻是這眾目睽睽之下,又是在宮裏,誰也做不出縮脖子搓手的樣子,隻能努力在風中維持著自己的姿態,正快有些堅持不住的時候,就見先前走的那些人從偏殿裏出來了。
眾誥命:……為什麽她們可以在偏殿休息?
細看那些人,鎮國公府老夫人、楊老夫人這種超一品的夫人就算了,楊家和沈家好歹算位高權重,剩下那兩個穿著從五品誥命服的是怎麽回事?眾人在一眾誥命羨慕嫉妒恨以及十分困惑不解地眼神中各回各的位置站好。
青青這是第一回跟著誥命進宮,初一那次她是一早來了,趕在宮妃前就給太後請了安然後出宮回家。她左右看了看,也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裏,想了想,便跟在了母親身後。
這回隻站了一炷香的時候,正殿的門就打開了,隨著大太監蘇林的一聲通傳,誥命們魚貫而入,給太後行了大禮。
太後等眾人磕了頭後方才含笑說了句平身後,又道:“賜座”。青青進來時還能跟著寧氏,可這回坐下就沒她的位置了,頓時有些尷尬。
太後一眼瞧見了她,笑道:“嘉懿到哀家這裏來。”
青青笑著走到太後身邊,太後拉著青青的手摸著她的手心熱乎乎的,便放了心,叫宮女搬個黃花梨嵌粉彩席心椅來放到自己下首,青青福了一禮便坐下了。
誥命們有的消息靈通的都知道,打夏天時候太後就常召一個女孩進宮陪伴,有那品級低的就有些錯愕,不明白那是誰家的姑娘。
南平太妃笑道:“這就是那位書香居士徐姑娘?我倒是第一回見,長的好模樣,怪道太後娘娘喜歡。”
太後笑道:“哀家就喜歡這樣嬌嫩嫩的小姑娘,看著就舒坦。你們瞧她,長得不但好,又會作畫,又下的一手好棋,羹湯做的也好。我常和錦瑟說,這樣模樣性情都好的孩子,又樣樣拿的出手,以後不知誰家有福娶了去。”
太後知道以青青的長相又經常進宮,難免會讓那些見過聖文見過淑妃的人心裏嘀咕,索性這回趁機挑明了,也好以後給青青選個人品相貌都上佳的夫婿。
眾人聞言看青青眼神都是一熱,有的笑道:“說起來我們家三小子倒和徐姑娘年齡相近。”也有的說:“我瞧著倒和我孫子匹配。”鎮國公府老夫人頓時急了:“你們可別和我搶,那可是我相中的孫媳婦!”眾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太後笑道:“好了好了,等我們嘉懿及笈後再說,現在你們都太著急了些。”
眾人聞言笑著稱是,便順著太後的話音又說起了新鮮的事。
坐了半個時辰,蘇林帶著眾命婦出來前往擺筵席的大殿,青青則留下來陪著太後更衣,見左右沒人,太後叫了青青到跟前,麵帶憂色地問她:“雲南邊境戰事又起,皇上準備發兵前往雲南攻打緬甸。前幾日皇上和我說,鎮國公府的朱子裕上了折子要求隨軍出征,皇上暫時將折子壓了下來……
話未說完,就見青青一臉震驚,太後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臉頰說:“哀家召見了朱子裕,他和哀家說想爭些功勞風光娶你進門。隻是那戰場可是好上的?他倆個哥哥當初不知比他強多少,都戰死在沙場之上。若是旁人哀家也不操那個心了,可是偏生是他,我聽人說鎮國公府同你家提了親事了?”
青青點了點頭:“隻等他出了孝就上門提親。”
太後憂道:“我就怕他有了什麽事情,以後可坑苦了你。若是他非要上戰場,還不如讓你母親重新給你選個別人家的好二郎。”
青青扯出一個笑連卻沒言語,太後又說:“我知道你常和朱子裕見麵,等下回見了,你也好生勸勸他。當時他祖父立了赫赫戰功,當時先皇就封賞說三代不降爵,等以後他承爵,依然還是鎮國公。這爵位也有,皇上因他兩個哥哥也格外偏疼他一些,何苦非得去掙命,咱大光朝那麽多武將,哪裏非得一個小孩子去沙場,讓他死了這個心思。”
青青低了頭,看著自己的衣襟,語氣有些低落:“他上折子前並未和我說,想必也不願我管他這事。”
此時太後換好了衣裳,又到了開席的時辰,許多話來不及細說,隻能簡單囑咐了兩句便帶著她去了宴席之上。
又是一輪磕頭賀壽,等坐下來時候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桌上的菜肴已經涼透了。翩翩起舞的宮女們也勾不起青青欣賞的心思。她坐在一旁心思卻有些不寧,細細想著太後的話,心裏實在有些不安:朱子裕為何不沒有和自己提過這些。是怕自己擔心?還是覺得沒有必要?(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