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0.23(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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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分之六十訂閱率可看, 或者等幾天看  他這麽問那經理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了,“都是成年了的, 我們專人培訓過的。”

    魏海看了趙遠陽一眼,趙遠陽搖了下頭,“我不要, 八點我得回學校。”

    魏海嘖了一聲, “算了算了, 那我也不要了。”

    這保齡球館,其實是個**,但趙遠陽本意就是來打球的,兩人規規矩矩, 占據兩條跑道,喚了個教練來給他們算比分。

    趙遠陽手生, 而魏海顯然是不久前才來過,一開始兩人比分懸殊很大,魏海一手球過去, 能倒七八個, 趙遠陽剛開始球自動跑偏, 過了會兒他找回感覺了, 一球一個all, 立馬追平比分。

    兩人正打得暢快時,從球館的入口進來了一撥人。

    “漢克斯先生, 感謝您的蒞臨, 這家保齡球館是我們市新開的, 女教練都很不錯。”周淳一邊說話一邊點頭哈腰,語氣非常恭敬。

    翻譯把他的話轉述過那名叫漢克斯的外國人,那外國佬聽後,望向穿統一zhì fú短裙的教練,稱讚了句:“nice。”

    周淳滿臉都堆著笑,“那我們先打球,等會兒去旁邊的酒店入住。”

    他最近生意不順,可是前日突然天掉餡餅,外國某投資商突然找到他,說是要注資!

    這怎麽能不讓他喜出望外,當然得招待好了!這家保齡球館,是目前禹海市逼格最高的**,女教練普遍素質很高,身材很好,模樣清純,來過的人都說好。

    這才開業沒多久,口口相傳,周淳就知道了。正好請外賓過來,把人哄高興了,那資金的事兒,不是水到渠成嗎?

    隻怪趙遠陽把車和司機都給收回去了,外賓來了,他也沒個像樣的車,隻得連忙去租車行租了輛奔馳。

    他太忙了,忙得沒工夫收拾趙遠陽,隻想著等外賓注資後,公司解了燃眉之急,他再回過頭去收拾那小崽子。盡管公司現在還不是他的,但他持有二十個點的股份,更別說在周淳眼裏,趙遠陽手上的五十一個點,差不多已經屬於自己了。

    趙遠陽看見了周淳,但是隔得太遠,他沒法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麽。

    隻能大致揣摩出周淳是在陪客戶。

    陪客戶為什麽來這兒,dá àn不言而喻。

    順著他的眼神,魏海也看見了那邊,“那胖子有點眼熟,誰啊?”

    趙遠陽眯著眼,聲音含著冷冽,“周淳。”

    魏海哦了一聲,“你那個周叔叔,以前不是關係挺好的嗎?”

    “現在不好了,”趙遠陽沉吟道:“四海,你幫我問問經理,他們是不是叫了特殊fú wù?”

    這種事原本是客人**,不能隨便透露給人,可誰叫魏海是少東家。

    過了會兒,魏海從經理嘴裏得到了dá àn,對趙遠陽道:“他們是叫了xiǎo jiě,還在旁邊的五星級酒店定了房間,房間號我也問到了。遠陽你是不是想……?”

    趙遠陽點點頭,手心握著一個十磅重的球,助跑,球從手心脫落,咕咚一聲滾上跑道,咚一下,全中!

    魏海吹了聲口哨,趙遠陽取下護腕,“我要是報警,你大哥的店不會受影響吧?”

    “這怎麽可能,”魏海擺手,滿臉興味道:“我等下給他打聲招呼。”

    魏家在禹海市手眼通天,要是舉報都能出事,這家保齡球館也沒法開起來了。

    但是趙遠陽記得,後來魏海的二哥魏庭均上位時,這家保齡球館首當其衝因為涉`黃被抄了,幕後老板魏家老大鋃鐺入獄。

    趙遠陽從另一道門出去,滿心討好來注資的外賓的周淳並沒有注意到,趙遠陽出現在了一個他此時不應該出現的地方。

    他趕在晚自習放學前回到了學校,進教室拿了書包,專門把作文本夾在書裏,接著抄了黑板上老師布置的作業,抱著一摞嶄新的書和魏海一同出校門。

    魏海是想親眼看看,趙遠陽口中那個“比親哥還好”的哥哥是誰,所以厚著臉皮跟著趙遠陽走。

    霍戎氣場實在太強,還沒接近時,魏海就看見了他,發現那男人正在望著他們這邊,他不由得悄悄話般湊到趙遠陽耳邊,“那是你哥啊?怎麽……”

    “怎麽?”趙遠陽瞥了他一眼。

    “唔……沒什麽。”魏海感覺到,趙遠陽這個不知從哪憑空冒出的“哥哥”,肯定非同一般,在禹海,還沒有這樣的人物吧?“遠陽,你這哥哥打哪來的?好壯,打手吧?”

    趙遠陽知道他開玩笑,解釋說:“他剛從國外回來。”

    “噢,我說呢,難怪我不認識……”

    “我身上有煙味沒?”趙遠陽突然問道。

    魏海低頭在他脖頸處聞了兩下,“一點點。”

    “那就好。”他把校服拉鏈拉嚴實,生怕讓戎哥聞到了味兒。

    “對了四海,你別跟著我叫哥,那是我哥。”他補充道。

    “這麽小氣啊?”

    “你不準叫。”

    魏海嘖了兩聲,應下了。

    他跟著趙遠陽走到霍戎麵前,他比趙遠陽高,也比大部分同齡人、包括成年人都要高,但是很難得的,他這次也得仰頭看別人了,並且自卑地發現自己一身引以為傲的紮實肌肉,在趙遠陽他哥麵前簡直就是個弱不禁風的小雞仔。

    他鮮少有這麽自卑的時刻,他看見男人自然而然地接過趙遠陽的書包,背在背上,“陽陽,今天書包很重,作業很多?”

    嘴上這麽說,可那書包擱他手裏,就像個玩具似的迷你。

    “嗯,很多,”尤其他還逃課了,浪費了一個晚自習,作業就顯得更多了,他對霍戎介紹魏海,說:“哥,這是我很好的朋友,魏海。”

    霍戎瞥向他,時常都吊兒郎當的魏海當即挺直了腰杆,收斂了浪子氣息,“大哥好,我是遠陽的同桌。”

    魏海之前還以為這人是不是別有居心,對遠陽繼承的遺產別有企圖。

    但見到人後,他的那些懷疑全都打消了,人有沒有壞心,他有時候很通透。

    霍戎很和氣地微笑,聲音卻有著距離感,“謝謝你照顧陽陽了。”

    “應該的。”

    盡管他能察覺到霍戎對遠陽很好,但此人身上有種讓他不太舒服的東西,如同煞氣一般的東西,像刺一樣的鋒芒,若有似無的,似乎在針對著自己。

    魏海做大少爺做慣了,不習慣有人壓自己一頭,他不願多呆,跟趙遠陽道了再見。

    霍戎沒有讓人監視趙遠陽,可他還是通過別的途徑知道趙遠陽晚上逃課後,為了不叫他發現,還專門自作聰明地殺了個回馬槍。

    他並沒有拆穿趙遠陽,趙遠陽那一臉心虛又慶幸的神情在他眼裏,不免有些好笑。

    晚上戎哥輔導他做作業時,趙遠陽很放心大膽地攤開課本,根本不怕戎哥要看。

    他對文科不太感興趣,雖然理科他也煩,但是照著公式解題,似乎也不是那麽難了,那些曾經對他是天書的東西,現如今都豁然開朗了。

    他忘性大,隔會兒工夫就要忘記公式是什麽,必須得對著筆記做題,才有幾率做對。

    霍戎不厭其煩地給他說原理,趙遠陽也都認真地聽著,覺得戎哥講得比老師好,也或許是戎哥聲音好聽的緣故。

    等到兜裏手機開始震動,趙遠陽就說自己想喝牛奶了,支開霍戎。

    霍戎一離開他的房間,趙遠陽立馬接起diàn huà,“怎麽樣了四海?”

    “我剛剛已經報警了,這會兒讓人看著的,都進房間了,二十分鍾了呢,保證抓個正著!”

    趙遠陽腦子一轉,心裏有了盤算,“四海,你再幫我個忙,幫我打個diàn huà,我給你說號碼啊……就給她說她老公嫖`妓被抓,讓她趕緊去救人。”

    魏海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照不宣道:“這招損。”

    霍戎進房間時,趙遠陽正好掛斷diàn huà。

    “跟同學打diàn huà?”他把牛奶遞給趙遠陽。

    趙遠陽點點頭,霍戎也沒多問,坐下來檢查他剛剛做好的作業。

    他沉默地檢查,趙遠陽就在旁邊默默地喝著熱牛奶,液體暖入肺腑,他注視著戎哥被燈光籠罩的英俊側臉,心裏忍不住想:要是他們是親兄弟該多好。

    之所以能那麽清楚地記得時間,是因為上輩子時,戎哥常常都在提起那一天。說他剛開學一周就惹是生非,盡管這麽說,霍戎卻一點責備他的意思都沒有。

    九月一號,趙遠陽去學校上課了,分班kǎo shì結果就貼在一進校門的張貼欄上,一群新生浩浩蕩蕩地將張貼欄圍得水泄不通。

    趙遠陽在一群同齡人裏,算比較高的了,他準確無誤地看見,自己還是和上輩子一樣,出現在了一班的名單上。

    哪怕他沒去kǎo shì,可曆史總會走向相似的結局。

    他進了教室,看見黑板角落已經貼了一張座位安排表。座位是按照學號來安排的,而學號,則是按照成績來細分的,趙遠陽這個走hòu mén進來的學生,自然淪落到了最後一排的牆角。

    上輩子,趙遠陽憑借zuò bì來的成績,拿到了1的學號。盡管曆史大的走向沒有發生變化,但是這種小細節,卻偏離了齒輪。

    周思思也在這個班上,趙遠陽記得,那份dá àn的事周思思也知曉,但是周淳為自己的孩子好,並未告訴周思思。

    結果他偏要蠢笨地去周思思麵前炫耀,告訴她她敬愛的父親有多偏心自己。

    周思思一開始也氣急,但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個中緣由,她平日成績雖然還不錯,但隻能稱得上是中上,加上她好強,不願趙遠陽超過自己,於是她偷偷去趙遠陽的房間,把dá àn照了下來。

    但她要聰明得多,不像趙遠陽,一字不漏地把dá àn全答上了!

    這次,趙遠陽缺考,第一名的寶座就落到了周思思頭上,班上有些是她實驗初中的校友,周思思在學校還挺出名,她什麽水準,以前都考多少分,一打聽就全出來了。

    趙遠陽進教室的時候,便看見一群人圍著周思思在討教:“思思,你怎麽考這麽高的啊,你是不是暑假請了家教啊?”

    “是啊是啊,你有什麽學習技巧,跟我們分享一下唄。”

    她絲毫沒有感到不自在,反倒佯裝謙虛地微笑:“就是隨便複習了一下,這才剛開學,學的都是新知識,你們很快就可以超過我了。”

    但當她瞥見趙遠陽進來的時候,嘴角的笑就凝固了,變得有些心虛起來。

    可這股心虛,隻不過是瞬間的事,她繼續心安理得地和她的新同學交流,怕什麽!難不成他知道自己偷偷看了dá àn?

    成績已經公布了,她是第一名,她原以為可以瞧趙遠陽的笑話了,結果名單上根本就沒有他的名字!

    也是,趙遠陽缺考了,卻還能分在火箭班,他成績拿不出手,老師自然不會把他的名字放在名單上,若是趙遠陽識趣,也不會四處說自己是走hòu mén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