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張彪的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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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錦說話愛漏嘴這怪毛病,前世就讓他栽了不少跟頭。

    結果到了這一世,更是直接就把張彪的仇恨值拉到了他自己身上。

    不過,柳浮生是什麽人?

    他堂堂仙界仙王,可不需要拉別人來當替死鬼。

    “也罷,就當活動活動筋骨了,來吧。”

    柳浮生笑了笑,衝著一眾黑衣大漢勾了勾手。

    “我草”

    阿杜這一倒下,直接把朱動看得眼皮子直跳。

    那可是兩米多高的巨獸啊,居然一下子就被撂到了?!

    這柳浮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能打了?

    “柳,柳哥”

    見柳浮生幫他出頭,李錦感動得熱淚盈眶。

    “嗬,原來是個練家子,怪不得,在我張彪麵前也能這麽硬氣。”

    張彪也愣了,他看了眼被柳浮生踩在腳下,毫無反抗之力的阿杜,頓時目光炯炯道,“小子,你倒也算是個人才,老子給你個機會,你要是來老子手下做事,今天這件事,老子就當沒發生過。”

    “大哥!?你在說什麽啊,這小子可是廢了我的手啊!”

    見張彪居然對柳浮生起了招攬之意,一邊的王俊頓時就不幹了,扯著嗓子哀嚎起來。

    “小俊,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聞言,張彪陰惻惻的掃了王俊一眼,後者頓時就嚇得噤了聲。

    “怎麽樣?小子,你要是來幫我做事,我手下的幾家場子都可以交給你來管。”

    聽到張彪開出來的條件,四周眾人齊齊看向了柳浮生,目光動容。

    能讓張彪親手管理的場子,哪個不是油水豐厚,富得流油?

    最關鍵的是,有了張彪在背後撐腰,以後道上誰還不得賣他一個麵子?

    這小子居然得到了張彪的賞識,這是要烏鴉變鳳凰啊!

    然而,再一次出乎眾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招攬我?你是想找死啊”

    柳浮生笑容森寒,語氣冷冽。

    一介凡人,居然妄圖招攬仙界至尊,誰給他的勇氣?

    要是傳出去,怕不是要將仙界眾仙驚掉大牙?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都給我上!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剁成肉塊!”

    張彪一拍桌子,二十多人齊刷刷拔出了長刀,將柳浮生團團圍住。

    任你再橫,還能橫得過砍刀?

    “無知者,無畏啊。”

    柳浮生笑著搖了搖頭,也懶得再開口,身形瞬間化作一道閃電射出。

    這次,他主動出擊,一腳就踹在了領頭壯漢的肚子上。

    那壯漢頓時慘嚎一聲,整個人倒飛而起,直接撞在了十幾米外的牆上,半天沒有落地。

    因為整個牆壁,已經被壯漢撞得凹了進去,裂紋密布。

    眾人駭然。

    “這,這尼瑪”

    張彪看得眼皮子直跳,額頭上的冷汗更是唰唰唰的往外冒。

    剛才那一瞬間,他連柳浮生是怎麽出手的都沒看清楚,自己的手下就被踹到牆上掛著了。

    張彪嘴皮子微微顫抖起來,目光警惕地望向了柳浮生。

    連大理石都能一腳踢裂,這小子還是個人嗎?

    被嚇傻的不僅僅是他,周圍的黑衣大漢,李錦朱動等人也是目瞪口呆,下巴掉了一地。

    黑衣大漢們的氣焰,頓時就消了下來。

    “怎麽,這就怕了?”

    見形勢瞬間逆轉,柳浮生嗤笑一聲,慢悠悠的走向一眾大漢。

    就在這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柳浮生每走一步,所有人就齊齊退後一步。

    大漢們目光驚恐,渾身顫抖,止不住的朝柳浮生搖頭。

    他們就仿佛遇上惡狼的羔羊群一樣,軟弱無助。

    “你,你別過來啊!你要是動了我,我媽媽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王俊的背已經抵在了牆壁上,他咽了口唾沫,麵難看至極。

    他要是知道柳浮生這麽能打,說什麽也會帶上幾個保鏢來。

    這柳浮生的力氣這麽大,哪怕不是武者,那也快了吧?

    不隻是王俊,就連一旁的張彪也是目光閃爍。

    他望著柳浮生那宛如鬼神般的身影,腦海裏不禁浮現出另一個同樣年輕的男人來。

    在半年前,還沒有白蘭這個勢力存在。

    而張彪,也隻是在一家破舊的小賭場裏,當著一個吃了上頓就沒下頓的小混混。

    這一切,都因為那位前來砸場的男人而改變了。

    那個男人雖然隻有二十歲上下,身手卻是恐怖至極,僅僅一人就把他們二十多個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一夜之間,那青年就直接整合了周圍的閑散勢力,成立了白蘭。

    任誰也沒想到,這個白蘭,會在短短半年之內,就迅速崛起。

    一躍成為了盤踞在整個綿都地下,敢與黑虎會分庭抗禮的龐然大物。

    張彪雖然很少見到那個男人,但是他卻知道,那個傳奇的男人姓蘭,是他心中的天。

    隻要有那個男人在,那白蘭就不懼任何人!

    “小子,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你要考慮清楚了,這裏可是白蘭的場子,你要是動了我,我們蘭會長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許是心中的那位蘭幫主給了他底氣,張彪豪氣頓生。

    他不退反進,踏前一步,衝著柳浮生怒喝一聲。

    “白蘭?蘭會長?嗯”

    張彪吼的這一嗓子,倒是讓柳浮生愣了一下。

    他努力的在回憶,昨天在法拉利上一直想要抱他的那個女人,是姓什麽來著?

    見柳浮生停下了腳步,張彪還以為柳浮生已經被嚇到了,頓時臉上一喜,立刻目光猙獰的威脅起來。

    “年輕人,你要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我勸你現在最好給爺爺我跪下,磕上三個響頭,興許老子還能放過你,不怕告訴你,像你這樣的螻蟻,我們蘭會長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無數個,奉勸你好自為之”

    張彪話還沒說完,包廂的大門就被一個男人急匆匆的推開。

    男人叫做小周,是從家族裏跟著蘭白楓一起出來的親信。

    為了讓他的履曆幹淨,蘭白楓並沒有給他管理的實權。

    昨天,蘭白楓讓他跟蹤柳浮生。

    而今天晚上,他就看到柳浮生等人就被張彪帶去了包廂裏。

    小周立刻就意識到情況不妙,迅速通知了蘭白楓。

    此時,蘭白楓陰沉著臉,渾身煞氣彌漫,快步走了進來。

    站在門口的朱動等人渾身一顫,一股冷氣直接從頭竄到了腳。

    他們隻是一屆學生,哪能承受得了後天武者的氣勢,此刻就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蘭會長?您來的正好!這小子仗著會兩下三腳貓的功夫,敢挑釁我們白蘭的威嚴,您可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啊!”

    見蘭白楓出現,張彪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樣,立刻滿臉殷勤的湊了上去。

    他堅信,隻要有這個男人在,就沒什麽困難是不能克服的。

    “白蘭會的會長來了,柳浮生你死定了。”

    王俊被鄧才攙扶著,他目光怨毒,幸災樂禍的盯著柳浮生。

    對於白蘭會的會長,他可比張彪了解的多了。

    他母親曾告訴他,白蘭會之所以能發展得如此迅速,原因就出在他們的會長身上。

    蘭會長,可是一位戰力強大的武者!

    哪怕你柳浮生力氣再大,還能有掌握了戰技的武者厲害?

    隨後。

    啪的一聲脆響。

    “你個狗東西,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去招惹柳先生的?!”

    蘭白楓對著張彪的臉,直接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那巨大的力道愣是把張彪抽得雙腳離地,在空中旋轉了三圈半以後,才重重的摔回了地板上。

    噗通一聲,紅與白的混合物從張彪的嘴裏咳了出來。

    這出人意料的一幕,嚇得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柳先生,是晚輩管教不周,害得屬下給您添麻煩了,還請柳先生恕罪。”

    刪完這一巴掌後,蘭白楓看也不看張彪一眼,徑直走到了柳浮生的麵前,恭恭敬敬的垂下了腦袋。

    見此情景,躺在地上的張彪腦袋頓時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望著蘭會長臉上那從未見過的卑微之,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這一刻,張彪的天,塌了

    不僅是他,那縮在牆角的王俊見狀,也是悚然一驚,頭皮發麻起來。

    怎麽回事?

    一個武者,竟然會對柳浮生這麽恭敬?!

    這時,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這個柳浮生,該不會比蘭會長還要厲害吧

    “哦,白蘭會果然是你家開的啊?”

    看著腰都快彎成九十度的蘭白楓,柳浮生這才恍然大悟。

    他已經認出來,眼前這個蘭會長,就是那個曾經坐在法拉利前座上的小年輕。

    “是的,家姐負責內部管理,晚輩負責與其他幫派交涉,招待不周,還請柳先生見諒。”

    說話間,蘭白楓的頭一直沒有抬起來過。

    麵對柳浮生,他直接就把自己的姿態放到了最低。

    他很清楚,像柳浮生這樣的先天高手,哪怕合作關係破裂,也絕對不能與之為敵。

    先天武者,這幾個字的分量實在是太重了。

    “行了,既然是你的手下,我就稍微留點活路吧。”

    柳浮生笑了笑,看向了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神僵硬的張彪,“剛才你說過什麽,現在照做就好,我要是滿意了,這事就算過了。”

    柳浮生說完,蘭白楓立即狠狠地瞪了張彪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廢物,柳先生寬宏大量,饒了你的狗命,還不趕快過來謝罪!”

    如果不是小周慌慌張張地給他打來電話,他還不知道這家夥竟然鬧出了這麽大的幺蛾子。

    要是真的得罪了柳浮生,別說白蘭會,就連他自己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那張彪也是精明,見到蘭白楓對柳浮生的態度後,頓時把心一橫,連忙跑到柳浮生麵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直接磕起了響頭來。

    “小的真是瞎了狗眼,竟然招惹了柳先生,請柳先生饒命請柳先生饒命啊!”

    張彪磕得很用力,每一下都磕出了咚咚咚的響聲來。

    不一小會兒,張彪的額頭就已經見血了。

    那沉悶的響聲回蕩在包廂裏,一次次敲擊著在場所有人的心神。

    眾人那望向柳浮生的目光裏,早已帶上了濃濃的敬畏。

    “行了,就這樣吧。”

    直到張彪已經磕得滿臉血汙,意識都開始模糊之後,柳浮生才擺了擺手,讓他停下。

    “謝柳先生饒我一命”

    張彪目光感激,慘笑著說完這句話後,直接就昏了過去。

    然而,沒人敢去扶他。

    整個包廂裏鴉雀無聲,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全部都下意識地看向了柳浮生。

    此時此刻,柳浮生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