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次陷害

    好，好，”他大笑，伸手刮了刮馮綠娥的鼻子，連聲道，“此事如若順利，朕一定不會忘了綠娥你的功勞。”

    馮綠娥低頭笑得無比嬌羞，“為陛下分憂解勞是臣妾應該做的，隻是希望陛下別忘了還有一個我罷了……”

    馮綠娥話未落地，莫海天已經匆匆往珈藍殿去了，她看著莫海天的背影，不由恨得咬碎銀牙，蘇慕容啊蘇慕容，你看陛下多緊張你，不過你也別得意，你的死期很快就要到了……

    珈藍殿，一個娟秀的女子身影正趴在桌前，不知是醒是寐。

    莫海天一踏進殿門，便聞到了香氣陣陣，他急切抬頭去尋蘇慕容。

    莫海天一眼就見著了桌前那抹朝思暮想的倩影，對方柔弱無力地倒在那裏，似無聲的邀約。想到那是蘇慕容，莫海天不由心中一跳，喉結滾動。

    光線昏暗，並不能看得十分真切，燈下的女子伏在桌上一動不動，身上薄薄的紗衣將玲瓏曲線勾勒，看情形她似乎是昏迷了……

    蓉嬪，蓉嬪？”莫海天假意喚了兩聲，見沒有回應，不由十分興奮。

    蓉嬪，你再也逃不出朕的手心了。莫海天腦中不斷回放著蘇慕容的樣子，她神色淡淡地行禮，她避開他時的嬌羞，她若即若離的形容……每想一個，莫海天的血液就熱了一分，蓉嬪，朕已經被你磨得快沒耐心了。他眼饞蘇慕容美貌已久，隻是苦於無法得手，眼前的蘇慕容又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任他予取予求……

    濃香之中，莫海天意亂情迷，上前就將桌前嬌弱無力的女子重重地壓在了身下……

    莫海天這頭顛鸞倒鳳，紙醉金迷，摟著懷中女子如膠似漆，不知今夕是何年，不提防皇後就一頭撞了進來。

    正是夜深人靜，燭光閃爍，煙霧裏傳出嬌喘陣陣……皇後定睛一看，原來是莫海天正和一女子在珈藍殿中尋歡作樂，殿內經書散落一地，兩個人隻作不知，沉迷其中……

    皇後隻覺得一口熱血差些從喉嚨口衝出，當下立刻喝道，“陛下！珈藍殿是供養聖明的神殿，您怎可在此尋歡作樂，衝撞神明！”

    莫海天抬頭定睛一看，皇後怒目站在殿門口，一臉痛心地望著自己，他當下有些慌亂，立刻從那女子身上滾將下來，一麵找外袍，一麵問，“梓童，梓童你怎麽回來了？”

    皇後冷笑一聲，她怎麽回來了，若不是有人暗中通知她珈藍殿中發生的不倫之事，她怎麽會尋了個借口就回來了？隻是不知通知她的那人是誰，又懷著怎樣的目的？

    皇後想著，卻對這事避過不提，義正辭嚴地道，“我如果不回來，還不知道陛下你在我珈藍殿中做出如此……如此荒唐之事呢！”

    莫海天自知理虧，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這時馮綠娥也匆匆趕到，看到好戲剛剛開場，地上赤身**的女子緊緊地伏地發抖不敢抬頭，臉上不由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她暗中派人通知皇後，可不就是為了看到這一幕？若不是怕皇後前來沒有抓住人，像上次一樣被蘇慕容搪塞了過去，再遷怒於她，她早就自己出麵了，何必要暗中遣人告訴皇後，拖延了一些時候，讓莫海天和蘇慕容多苟且了一會？

    馮綠娥兀自想得入神，誰也沒留意到她。

    皇後大發了一通脾氣，竟似有些心灰意冷地扶著牆壁道，“我不過是回來取一本經書，竟然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陛下你縱然是不念你我夫妻情誼，也不該在珈藍殿中行此苟且之事，你在此處**，當真不怕衝撞了聖明麽？你今日說的顧念黎明蒼生，難道都是騙人的麽！”

    莫海天訥訥不能言，“梓童，梓童你聽我說……”

    珈藍殿點的香早都散了，穿堂風吹起帷幔，皇後對著莫海天不依不饒，馮綠娥在她身後看著這一幕，地上的女子瑟瑟發抖，整個偏殿一時間空竟似凝結了一般，誰也沒有開口。

    馮綠娥眼珠子一轉，緩緩上前叩倒在地，朗聲道，“皇後娘娘，請聽臣妾一言，今日之事，恐怕不是陛下的錯，怪隻怪那狐媚子勾引陛下，才讓陛下做出這等荒唐之事，這等居心叵測的賤婢，該重重懲罰才是……”

    她話一出口，皇後麵色不由緩和了兩分，連莫海天都鬆了一口氣，朝馮綠娥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隻有地上的女子抖得更加厲害了。

    皇後這才注意到地上的女子，端的是柔弱無骨，讓人憐惜，難怪陛下會受不住誘惑，原來都是她害的！皇後目光凝滯，冷哼一聲，道，“原來是你這個狐媚子在作怪，趁本宮不在暗中勾引陛下，衝撞聖明，你真是罪無可恕！”

    地上那女子緊緊伏著地麵，不敢抬頭教人看見她的臉，也不敢求饒，隻是一味地發抖。

    皇後怒道，“抬起頭來，讓本宮好好瞧瞧，究竟是哪個賤婢有這樣大的膽子！”

    馮綠娥暗暗冷笑，哪個賤婢，當然是蘇慕容那個賤婢了。哈，蘇慕容，這下你可要葬送在這裏了，皇後娘娘當場捉住，看你還如何逃過去？你以為你每次都有那般好運麽，做夢！

    那女子一聽要她抬頭，貼得地麵更緊了，死活不肯露出臉，喉嚨裏傳出不斷嗚咽聲。

    莫海天神色複雜地暼了地上那女子一眼，終於什麽也沒說別開了目光。對不住了蓉嬪，今夜恐怕要委屈你了。

    皇後見到莫海天這幅樣子，更加怒中火燒，不由打喝一聲，“來人！給本宮抬起她的頭來。”

    她畫音剛落，左右的宮女便都上前去。

    地上的女子左躲右閃，頭發散亂一地，像隻老鼠一樣狼狽，馮綠娥看得津津有味，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幹人都緊緊盯著地上的女子瞧，都想看看是誰有這麽大膽子，冒大不韙在珈藍殿勾引皇上，壞了宮中規矩。

    地上的女子顯然是拚盡全力了，奈何雙拳難敵四手，最後還是被人扯著頭發抬起了頭。

    一張帶著恐懼的臉暴露在了空氣裏。

    看清她麵孔的那一瞬間，馮綠娥臉上的笑容凝結在了當場，一股寒氣從她腳底迅速竄遍了全身……這，這不是蘇慕容，這是她的貼身婢女小紫！

    莫海天也看清了，不由十分震驚，他不可置信地老向馮綠娥。

    皇後知道那是馮綠娥身邊的丫鬟，氣得當場勃然大怒，“馮常在！你縱容自己的丫鬟勾引皇上，是何居心？你是如何管教身邊人的，竟然幹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

    馮綠娥雙膝一軟，跪了下去，她不敢看莫海天的神色，隻一味叩頭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臣妾並不知小紫竟然會做出這等不堪之事，此事與臣妾無關啊。”

    小紫聽見，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家主子，“常在——常在救我——”

    閉嘴！”馮綠娥咬了咬牙，接下去道，“皇後娘娘，臣妾管束婢女不力，自知有錯，不敢申辯。隻是這婢子做出這等齷齪之事，眼見是不能留了，臣妾願把她發配軍營，充當軍妓，小懲大誡，還望皇後娘娘保重貴體，不要因為她傷了身子才是……”

    常在不要啊——常在——”

    馮綠娥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拖著小紫下去了。

    皇後見馮綠娥做到這個地步，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麽來，殿中亂糟糟一片，喊叫聲不絕於耳，突然殿中一道側門吱呀開了。

    眾人抬頭看過來時，隻見蘇慕容一身白裙，提著燈，麵露驚訝地緩緩走了出來。

    這，這是——”她仿佛剛剛看到莫海天和皇後似的，從容不迫地跪了下去，“臣妾給陛下，娘娘請安，不知發生了何事，驚動二位大駕？”

    莫海天見著蘇慕容完好無缺地跪在那裏，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狠狠盯了馮綠娥一眼，怒而拂袖而去。

    皇後此刻也頭疼得厲害，隨意搪塞了蘇慕容兩句，讓她起身。

    隻有馮綠娥跪在當場，怔怔望著前頭不緊不慢地起身整理衣服的蘇慕容，口中喃喃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蘇慕容驚訝地回答道，“妹妹這話問得好奇怪，不是你說皇後娘娘讓我來抄寫經書的麽，我一直在裏頭抄寫經書呢，剛剛隱約聽到外頭有些吵鬧，這才出來呢——”

    皇後聞言，眸光輕閃，瞪了馮綠娥一眼，馮綠娥當即又軟倒在地了。

    蘇慕容看著馮綠娥頹唐的樣子，心裏不由十分快意。馮綠娥，你沒想到吧，你想害我承歡於陛下，卻不知我將計就計讓你的婢女來頂替了我。那杯茶我明知是你放的，怎麽可能會安心喝下呢？哼，沒害成我，反倒折了你的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鬟，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可還好受。放心，這還隻是開始，你若再來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