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懷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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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懷了身孕
太後看著皇上,“那丫頭不是懷了身孕了嗎?”
有孕的是妹妹,”皇後笑道,“現在說的是姐姐。”
跟誰啊?”太後又問。
五王爺,”皇後答道。
啊,”太後抖了抖嘴角,五王爺會跟人有私情,想想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好嗎。
皇上卻沒心情笑,隻一個勁的看著天牢門口,隔了一會,聽見裏邊乒乒乓乓的一陣打鬥,眾人忙護著太後站的遠了些。因為退得急了,太後頭上的珠釵搖搖晃晃的,好不狼狽,旁邊的丫鬟趕緊上前來,為太後整了整儀容。
等了好一會兒,打鬥聲才停了下來,隻見幾個侍衛壓著一個黑衣的男子出來了,那男子低著頭,頭發散亂,肩上也受了傷,正流著血,太後驚了一下,以為是五王爺,忙大喊,“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傷五王爺。”
皇後卻心裏高興,這下看蘇慕容還有什麽話說,怎麽迷惑皇上,皇上就是再喜歡她也絕容不下今日之事,從今往後,這後宮可又少了一個狐狸精了。
那兩個侍衛麵麵相覷,異口同聲的回到,“這個不是五王爺,”兩人剛說完話,又來了好些侍衛,押著這人的同黨出來了,個個都是一身黑衣,走得沒精打采的。
這下大家更不明白了,那兩個侍衛將刀往那黑衣人的脖子上一架,那人被迫抬起頭來,昏暗的燈光下,一張蒼白的臉露了出來,小眼,塌鼻,臉上還有刀疤,皇後驚了一下,纖長的指甲指著那人,“你,你……,”她又急忙看了看後邊的那幾人,“怎麽是你們?”皇後現在可認出來了,這領頭的正是她的遠房表弟,別的有些隱約回娘家的時候見過,有些沒見過,總之他們來劫的肯定不是蘇慕容,而是天牢裏關著的前大司馬,她的遠房表舅。
一看見他們,皇上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原來,幾年前,皇後的這位表舅官拜大司馬,卻在當值期間,仗著跟皇後是親戚,徇私舞弊,貪汙了不少錢財,後來被人揭發,皇上將其打入了天牢。本來皇上顧著皇後的麵子,正不知如何處理,可皇後當時就找到了他,說什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他隻是皇後的親戚,要說不感動是假的,皇上沒想到皇後這麽深明大義,當時還賞了她不少東西,可現在看這樣子,他們是來劫獄?皇上疑惑地看著皇後,奸情呢?五王爺呢?
這,”皇後尷尬地看著太後和皇上,“這……,”本來皇親國戚貪點汙很正常,關個幾年就放出來了,可這麽一鬧。
太後捂著心口,長出了一口氣,“可嚇死哀家了,看看你們鬧的,這都叫什麽事兒啊!”
胡鬧,”皇上大喊,他指著皇後的額頭,“你剛剛是怎麽跟朕說的,你還敢再重複一遍嗎,你可是皇後啊,這麽不知道輕重。”
得了得了,都押下去吧,嚴加看管,”太後看著那群黑衣人道。
皇後娘娘,你可真狠心啊,你不救大伯父就算了,還要皇上斬殺他,現在我們來救人,你又帶了皇上太後來抓現行,”那領頭的人喊道,“你也不想想,沒有我們這些親戚在你身後扶持你,你能走到今天嗎?”
皇後瞪著那人,臉都氣綠了,這都是哪跟哪啊,表舅再關上一年兩年,皇上指不定就將他放出來了,被他們這麽一鬧可就沒完了,還說什麽斬殺不斬殺的,“你在胡說什麽,莫不是嚇傻了吧!”
那人還來不及回話,便被侍衛拖了進去,說話也聽不清楚了。
太後看著皇後這一家子,很是無語,甩了甩袖子,在丫鬟的幫助下上了轎攆,“以後這種事可別叫哀家了,”她衝著皇後,“這人你丟得起,皇家可丟不起。”
皇後苦著臉,蒙圈了,弱弱地叫了聲,“皇上。”
皇上瞪了她一眼,“滾回去抄你的經書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皇後忙拉了拉皇上的袖子,“臣妾的確得到消息說五王爺要來劫獄,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皇上扶了扶額,“你是在提醒朕還要治你一個監視朝臣的罪嗎?”
皇後忙鬆了手,“臣妾立即回去抄寫經書。”
看著皇後遠去的背影,皇上真的是很無語,真搞不懂她這麽蠢是怎麽當上皇後的,他看著天上稀稀疏疏的幾顆星,五王爺和蘇慕容真的沒有什麽?是自己太多疑了?
莫允灝隱在暗處,看著這出鬧劇,完了拍了拍衣服,起身找蘇慕容去了。
事實上,下人剛來回稟說蘇慕容犯了欺君之罪被打入天牢的時候,莫允灝就覺得不對勁,可在府裏不便多說,隻得和屬下演了那麽一出,自己出了府來,到了別苑。
別苑裏都是他的親信,很容易就查到了蘇慕容的處境,知道她此刻就在芷蘭宮,可皇後設計的這出戲,他得陪著演啊。他們不過是想抓到他和蘇慕容在一起的把柄,他冷哼了一聲,想了想,將天牢裏的人查了個遍,才找到幾年前的大司馬一案,他笑了笑,安排了人去大司馬家人那裏,故意裝作走漏消息的樣子,說皇上要斬殺大司馬,本來有皇後在宮裏照應,他們也沒這麽容易相信來人說的話,可來的人五王爺身邊的人,那就不一樣了啊,五王爺常常跟皇上議事,偶爾皇上說漏了嘴,被五王爺揣測到一二,也不是不可能。
今兒領頭之人正是大司馬的侄兒,他知道了皇上要斬殺大司馬的消息,立即通知了大司馬的親信,隨從,朋友,親戚,因為聽說是今晚就行刑,這幫人聚得匆忙,也沒有什麽特定的計劃,光一腔的熱血,沒想到來了等待他們的竟然是天牢裏守衛鬆懈,很容易就進去了,等到眾人發現不對,要撤的時候,已經晚了。
莫允灝到了芷蘭宮的時候,一片漆黑,他皺了皺眉,心裏一跳,不會出了什麽事兒吧,他忙躍上宮牆,翻了進去,隻見偏殿裏,一盞宮燈微微地亮著光,窗紙上,蘇慕容單薄的側影印在上麵,隻讓人覺得,安靜,美好。
他在窗外叩了叩窗欞,低聲吟道,“蓬萊院閉天台女,畫堂晝寢人無語,拋枕翠雲光,繡衣聞異香,潛來珠鎖動,驚覺銀屏夢,臉慢笑盈盈,相看無限情,”他的聲音暗啞,低沉,在這樣的夜裏說著這樣的情話,竟將她比作了蓬萊仙女,蘇慕容有幾分動情,含著笑,輕輕打開了窗。
你怎麽來了?”她笑著站在一邊,看著他輕輕一躍,進了屋裏。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昏暗的燈光下,整個屋子就一張床榻,一張書桌,別的都沒有,他皺著眉,“恁的冷清。”
她走近他,“你知道我不在意這些,況且這裏安靜,我很喜歡。”
他將她摟在懷裏,臉靠近她的頭,聞著她淡淡的發香,“你這裏倒是清淨,可你卻不知道,外麵可鬧翻了天了。”
蘇慕容一邊低頭玩著他腰間的玉佩,一邊問,“又怎麽了。”
哼,”他冷笑了一聲,“皇兄皇嫂為了抓到我倆有私情的證據,竟然放出消息,說你犯了欺君之罪,被關入了天牢,要引我去救你,到時來個甕中捉鱉。”
莫允灝現在既然在這裏,那就表示什麽事兒都沒有了,可蘇慕容想起那句甕中捉鱉,不由得笑開來,她笑著點了點他的胸膛,“那他們捉到你這隻鱉沒有啊!”
他握住她的手,放進了他的衣服裏邊,湊近她的耳朵,咬著她的耳垂說,“我這隻鱉隻給你捉,好不好。”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異樣,蘇慕容羞紅了臉,忙抽回手來,卻被他一把按住,“這隻鱉姑娘可還滿意。”
蘇慕容掙脫不開,心裏又羞又氣,狠了狠心,用力握緊了手,趁著莫允灝吃痛的空檔忙將手抽了回來,背對著他,“好沒羞沒躁,剛剛你說他們去天牢準備要捉你,結果呢?”
他上前從後麵摟住她,“結果,皇後娘娘抓到了大司馬家的人。”
那她的臉色一定很好看,”蘇慕容笑道。
可惜你不在現場。”
他二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到了後半夜。
蔣雲汶膽子本來就小,又毒殺了徐太醫,一直睡眠不好,讓春桃出去打聽,也隻說蘇常在因這事兒已經被禁了足,她就更害怕了,不知道皇上知道了多少,知不知道她在這其中充當的角色,她本來正睡不著,準備隨便走走,誰知道竟聽見了男女說笑的聲音。
她疑惑地看著院牆,這冷宮本就清冷,寂蕭殿更是偏遠,不要說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就是聽見貓叫也很奇怪好嗎。現在竟然有男女說笑的聲音,蔣雲汶忙搬了竹梯子,輕手輕腳爬了上去。
原來是一對男女正依偎著在說話,那男的一身黑衣,豐神俊朗,此刻正溫柔地看著他懷裏的女子,她明眸皓齒,昏暗的燈光下,粉麵桃腮,眉目含情,可不就是五王爺和蘇慕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