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坐懷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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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莫允灝練了這麽多年的武功,身手極其敏捷不說,對事物的感知力還是很強的,她不過剛有動作,憑著聽聲音,他也能輕而易舉多開了裴輕煙的暗算,不過這樣一來,莫允灝也算是徹底地怒了,他搞不懂裴輕煙這個瘋女人到底要做什麽。

    裴輕煙眼看著自己孤注一擲的茶壺並沒有像如期的那樣,落在莫允灝的衣袍上,不禁傻眼了,愣愣地看著莫允灝,喏喏道:“對不起,五王爺,本宮不小心手滑了,差點傷了五王爺,還請五王爺責罰。”

    這是她最後的也是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讓莫允灝責罰她,以便拖延一些時辰。

    不過,她的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莫允灝根本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他也沒心情責罰她,不過重重地冷哼了一聲,便大步往寢宮外走了。

    裴輕煙傻眼了,隻得跟了上去,一把從後麵抱住了莫允灝,低低道:“王爺,難道就不看看盒子裏是什麽嗎?”

    這下,莫允灝真的怒了,大吼道:“鬆手。”

    裴輕煙隻抱得更緊了:“不放。”

    莫允灝眉頭一擰,也顧不得她是什麽妃子不妃子的,內力一運,不過用了一層的功力,就將她震開了,低低咒罵了一聲:“不知廉恥。”

    裴輕煙長這麽大,即使之前寄人籬下,因為自己的外貌和才情,也沒人這麽對過她,沒想到五王爺卻是個坐懷不亂的主,她這麽個大美人投懷送抱的結果竟然是,被摔在了地上。

    她撅著嘴,原本隻是單純想留下莫允灝的心思不由得變了,竟真的撒起嬌來,她不信莫允灝會對她無動於衷:“五王爺,本宮傷了腳,還請你扶一把。”

    她的聲音又嬌又軟,是個男人都會把持不住,不過莫允灝是什麽人,會被她這麽點小伎倆牽絆住?

    他根本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就大步離開了,仿佛身後有什麽髒東西似的。

    這下子,她算是徹底死心了,雖然心裏悶悶的,不過估摸著,時辰也差不多了,她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塵,慢悠悠地出去了。

    剛準備回自己的寢宮裏,半路上就碰到了一直在等她的四皇子,四皇子打量了她皺巴巴的衣裳一眼:“事兒辦成了?”

    他眼裏的鄙視了漠然她不是沒發現,不過裝作不知罷了,畢竟哪個男人能忍受一個誰的床榻都會上的女人,她低下頭,衝著四皇子行了一禮:“幸不辱命。”

    得到了她肯定的答複,四皇子總算放下心來,冷冷地看著莫允灝的寢殿所在的方向,平日裏裝什麽清高,到底還不是偽君子一個。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這次辛苦你了,本宮以後定不會虧待於你,有什麽需要盡快來跟本宮說就是。”

    裴輕煙心裏冷笑了一聲,大家都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哪裏來的真情實意,四皇子要真有心幫她,難道不應該把她收進身邊,日日陪伴嗎,還假情假意地說什麽有需要來跟他說,她要真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又哪裏來的膽子,敢跟四皇子開口,要求到四皇子身邊去。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大家都是各取所需,雖然她心裏很是不滿四皇子的薄情,不過這樣倒是對大家都有益,她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不過一眨眼,她便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況且,為了防止以後穿幫,裴輕煙每次假扮成宮女來見四皇子的時候,不僅在穿著上做了打扮,在臉上也下了不少功夫,找了人皮麵具易容,所以四皇子也沒有發現她的神色有什麽不對,隻聽她嬌聲道:“奴婢能伺候四皇子這麽一段時日,已經是奴婢天大的福氣了,哪裏還敢奢求什麽。”

    四皇子心想道,算你還有點兒自知之明,可嘴上卻溫柔地道:“你這麽懂事本宮真是欣慰啊!”

    裴輕煙被四皇子溫柔的話語刺激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再者又害怕被四皇子看穿,沒有完成四皇子交代的任務,隻得推脫說是太累了,要回去歇著。

    四皇子上下打量了裴輕煙一眼:“是該歇著,不過,你一個宮女,這青天白日的就歇下了,也不怕主子責罰?”

    裴輕煙咬了咬唇:“奴婢並不是近身伺候的,所以比較閑散些,主子也注意不到。”

    四皇子點了點頭:“你這樣花容月貌,你的主子隻怕是怕你在皇上麵前露了臉,得了皇上的恩寵,這才不敢將你調到身邊的,罷了,下去吧!”

    裴輕煙這才點了點頭,準備回自己的寢宮,因為專撿僻靜的路走,也不怕遇到什麽人,再者丫鬟又在芳華殿附近候著,她隻要到了那裏,將正裝換上,大大方方的進殿,就不會有人察覺到什麽。

    今兒跟往常一樣,裴輕煙到了等她的丫鬟那處後,在丫鬟的遮掩下,正準備換衣裳,突然看見草叢裏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一條蛇過來了,她驚叫了一聲,連忙拿衣裳掩住胸前,再不敢動。

    她從小最怕的就是蛇,這東西軟乎乎的,冷冰冰的,還時不時地吐著蛇信子,每每見了她總是嚇得一聲冷汗。

    這個時候,她剛脫下宮女的衣裳,還沒來得及穿上她的宮裝,她想跑,可雙腳像灌了鉛似的,竟是動彈不得。

    偏生伺候她的這個丫鬟也是個膽小的,沒想著怎麽去把蛇趕走,倒雙腿打著顫,緊緊地盯著那蛇的動向,嘴裏嘀嘀咕咕地自我安慰:“不怕,不怕,我不怕……。”

    裴輕煙聽清這丫鬟的嘀咕聲後,不禁抽了抽眼角,心裏不由暗罵,真是個蠢貨,她就不會去找一根棍子來啊!

    就算不去找棍子,也別在這裏嘀咕啊,她就不怕把蛇招惹過來嗎?

    裴輕煙正這麽想著的時候,那蛇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她們這裏的動靜,竟然真的調轉了頭,往她二人這裏來了。

    那丫鬟驚了一下,突然直起身來,往後退了幾步,竟也沒顧著站在她身後的裴輕煙,兩人這麽一撞,雙雙滾到了草叢上,更誇張的是那丫鬟摔倒後不僅沒有把她扶起來,反倒是在那裏手舞足蹈地尖叫。

    裴輕煙本就沒有穿衣裳,光滑的後背就這麽擦在了草叢上,有一些鋒利的草割得她細嫩的皮膚一陣刺痛,可眼看著那蛇以極快的速度向她們襲來,她也顧不得訓斥那丫鬟,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正準備跑。

    偏巧這個時候,皇後身邊的敏姑姑正巧路過,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忙命太監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兒。

    太監過來的時候,正看見一條通體發綠的蛇正張了嘴,吐著鮮紅的蛇信子,正要攻擊倒在地上的裴輕煙二人。

    這太監即使膽子再小,終歸也比女人要強些,更何況,敏姑姑帶出來辦事的,都是略懂武功的,所有當機立斷,立即伸手,一把掐住了那蛇要害,往石板上狠狠地一摔,本就用了十成的力,那蛇立即命喪當場,軟趴趴地攤在石板上了。

    裴輕煙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正準備看看是誰這麽好心,幫她解決了這麽個大麻煩,剛抬起頭來,就看到了隨後而來的敏姑姑,她不禁抽了抽嘴角,心想道,真是冤家路窄,她將頭偏向了一邊,根本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而旁的宮女太監見是裴輕煙衣衫不整地在這裏,都自覺地將頭轉向了一邊。

    原本宮裏新進了秀女,皇上隻忙著寵幸,賜封,可居住在哪個宮殿,宮裏要配備幾人都是需要安排的,這一樁樁一件件雖然都有內務府按照往年的慣例安排,可皇後為了體現一國之母的氣度,為了表現出和睦後宮的假象,少不得要賜下一些東西的。

    這不,敏姑姑今兒正是奉了皇後命,將皇後那裏收藏的上好的緞子送到了新進宮的幾個娘娘處,這才不巧,在這兒遇上了裴輕煙。

    敏姑姑見是裴輕煙,心裏冷笑了一聲,這青天白日的,竟在這裏樹叢裏衣衫不整的和一個丫鬟鬼混,也不知道存的什麽心思,天生淫蕩的人就是不一樣,連女人也不放過。

    想到這裏,她不禁打量了裴輕煙一眼,這個時候,裴輕煙已經在丫鬟的伺候下,開始穿衣裳了,雖然她帶著肚兜,可為了讓自己的身姿更好地展現在皇上或者四皇子的眼前,她一向穿得輕薄,這繡花的肚兜跟沒穿也沒什麽兩樣。

    敏姑姑隻見單薄的衣衫下,裴輕煙的身材凹凸有致,水靈滑膩,倒是個尤物,難怪有這個膽子,敢忤逆皇後娘娘的意思,妄想攀龍附鳳。

    可最讓敏姑姑吃驚的,還是裴輕煙的那對雪白的兔子,隨著裴輕煙的動作,那對雪白的兔子不停的在她眼前晃動,不要說是男人,就是她這個女人見了,也深覺弧線完美,而且尤其的大。

    見裴輕煙毫不避諱,大喇喇炫耀一般的在她麵前穿戴整齊了,敏姑姑這才冷冷道:“老奴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最受寵愛的裴妃娘娘,”敏姑姑說完,很是敷衍的行了個禮:“老奴這廂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