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染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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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血染寒夜
"哧……"
"哧……"
"哧……"
寒刀刺破身體,發出讓人膽寒的聲音,一刀接著一刀!凶手近乎麻木地重複著自己的動作,絲毫沒有因為被害人的掙紮而停止迫害,每一次都帶出涓涓鮮血。那被害人原本已很是疲憊的身體早已無力反抗本能的掙紮,卻早已無力改變繼續迫害的境遇。
寒冷的冬夜裏,昏暗的街燈下,一大群手手持凶器,顯得囂張跋扈的混混正虎視眈眈地圍著三個看起來有些狼狽的青年男子。混混們叫囂著,怒吼著,卻始終不敢上前半步。
包圍圈內,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男子,顯得那樣的狼狽不堪。此時正被一名身穿白色襯衣的男子用半截酒瓶抵著太陽穴,血珠從傷口冒出,滴落在那潔白的西裝之上,讓西裝男子的模樣顯得如此淒慘。男子咬牙痛苦地承受著這一切,想要反抗,卻隻敢選擇妥協。
身穿白色襯衣的男子同樣被人從身後環抱住,抱住他的是一個看起來很強壯的男子,而那鋒利的刺刀正一次次刺破襯衣男子的身體。如泉湧的鮮血正從傷口處流出,他隻能滿臉痛苦地默默承受。
強壯男子一臉漠然,很是淡定地持續地麻木地揮動著手中的刺刀,一刀又一刀。
“恩……恩……”
伴隨著一聲聲虛弱的呻吟,原本一直被刻意壓製的鮮血再也忍不住從襯衫男的口鼻中翻滾而出。鮮血染紅白色襯衫,很快在白色襯衫上形成一副絢麗而刺眼的圖畫。
昏暗的路燈、微涼的晚風、殷紅的鮮血、淺淺的呻吟、淡淡的血腥味……這一切的一切無不為這寒冷的冬夜平添了幾許淒迷的意味。
襯衫男無力地放開懷中的西裝男子,艱難地轉身後卻發現是自己的兄弟在向自己捅刀子。一刀又一刀………
是不驚訝,是意外,也是不解!一時間的襯衣男子的表情變得那樣複雜,顯然他完全沒預料到事實會是如此的殘忍。
痛!不單是傷口。
"兄弟!對不起!"像似明白襯衣男子的疑惑,一句冰冷的道歉從強壯男子口中吐出。冷漠的語氣中完全沒有任何歉意,甚至完全沒有任何感**彩。沒有一點歉意,沒有一絲懺悔,哪怕一點點!
微風吹動強壯男子長發,露出他那張此時顯得有些猙獰的麵容。他還隻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臉上卻沒有一絲稚氣而是一種毅然決然。不時有水珠從他那隨風飄揚的長發滴落,是汗水也是血水。
這強壯的長發男子乃是楊飛揚,這一帶小有名氣的混混。而被刺的正是他楊飛揚的生死兄弟言城誌。自少他們兩人曾經是兄弟,至於發生現在這樣的事後,誰還能肯定他們還能是兄弟。
從楊飛揚對言城誌刺出第一刀開始,或許就早已注定會失去自己的兄弟。可他依舊做出了那樣的選擇,這樣的舉動。
此時的楊飛揚更多的隻是一瘋狂的宣泄,一種無奈的放縱!既然已經捅出了第一刀,那多幾刀又有什麽本質的區別呢?他認為這個時候,死才是言城誌最好的歸宿,對大家都好!他沒得選,言城誌一樣沒得選。
伴隨著楊飛揚一刀又一刀,鮮血徹底染紅言城誌的衣服,空氣中的血腥味漸漸濃烈,漸漸讓人覺得惡心。
早已不痛,早已麻木。如果真的還有什麽是痛的,那也隻有言城誌的心靈。寒風吹過,言城誌漸漸覺得身體更加冰冷,心早也已完全並冷。
試問他又怎麽能接受,接受自己兄弟在這種時候的這種道歉?這代價太大,太大!試問又有幾個人可以用生命的代價去寬恕別人,誰可以?寬恕是上帝的責任,而我們隻需要把該被寬恕的人送到上帝身邊!不是嗎?
意識漸漸模糊,直到完全失去。身體已然冰冷,心也早已成冰!直到死言城誌沒想到他沒死在剛才敵人的亂刀中,卻死在自己願意把後背交付的兄弟手裏,難道先前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一場秀?而他從已開始都在別人人算計中?
雙目怒張,死不瞑目,卻無力改變什麽……
或許是他心中有太多的不甘與不解,又或者是他還想多看世界那麽一眼,再多看已眼。
直到死言城誌不明白為什麽剛才還在為自己挺身而出的兄弟會向自己捅刀子,難道今晚的一切都隻是一場有預謀的陰謀?
往事飛速掠過,這一瞬間言城誌想起了自己那年邁的父母,想起自己賢惠的老婆,自己乖巧幼小女兒……
也就在此刻言城誌心中滿是後悔:後悔自己沒能對自己的父母多盡一些孝道,後悔自己沒能對自己的妻子盡到該盡的義務,沒能對自己的女兒盡到應盡的責任,沒能……
有太多事,太多人讓言城誌放不下,也割舍不了。他甚至沒來得及能同他們告別,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都已來不及!
鮮血依舊持續瘋狂從言城誌在身體中流出,身體陣陣抽搐,最後無力地躺在血泊中。
有些漠然地看著血泊中的言城誌,此時楊飛揚心中也有閃過一絲悔意,但很快被其它思緒取代。轉身上車,楊飛揚選擇離開這血腥的現場。是他不願意看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也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看著靜止不動的言城誌倒在血泊中,一直包圍著他的混混第一時間對著他的屍體發動著最猛烈的攻擊。或拳打腳踢,或棍棒相加,或寒刀相向……
首當其衝的就是言城誌先前挾持的西裝男子,此時的他沒了剛才的懦弱,而是很囂張的叫囂著,發泄著
"我他媽讓你打我,我他媽讓你挾持我……"男子用腳狠狠地踐踏著言城誌的身體,或者說是言城誌的屍體。到最後西裝男子從身旁一個全身一席黑色夜行衣的人手中奪過一把長長的刺刀。
“少爺!對不起!”夜行衣下一個誠惶誠恐的聲音響起。
沒有理會,西裝男子手拿長刀徑直來到言城誌的身旁。隨著男子的手起刀落,血泊中言城誌變成了身首異處。
"砰……"
西裝男如同的矯健的足球運動員,一個點射,一個物體被他用力踢出,圓球行東西在空中畫著美麗的弧線,不時有鮮血從中跌落。
言城誌死了,死不瞑目!可那又能怎樣?
言城誌死了,帶著無盡疑惑!可誰又能解答?
言城誌死了,帶著千般遺憾!可誰又能幫他完成夙願?
駕車離開的楊飛揚從後視鏡中關注著這一切,而後更快速的離開這是非之地。車中一個女人也發現了車外的異樣,盡管她也不明白為什麽發生這樣的事,可她卻明白正在發生什麽事!
車載著女人漸行漸遠,言城誌倒在血泊中的畫麵在她的腦海中定格。是心如刀割,更是痛徹心扉,也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無力。
掙紮過,反抗過,可卻無力改變什麽。放聲呼叫,放聲大哭,依舊卻什麽也做不了!
這一刻女人後悔了,後悔自己拒絕那個人的要求後悔給言城誌打了那個致命的電話。
這一刻女人覺得自己應該為言城誌的死負責,是她害死了言城誌。此時已是身不由己的她要怎麽去負責?而誰又該為這一切的一切負責?
車最終還是消失在街角,帶著楊飛揚無盡的期許,載著那個女人無盡的悔恨。開向那未知的路,駛向哪未知的目的地。
…………
"我說帥哥,你是不是有被虐的愛好啊!看自己被虐就這麽有意思?"一個透著嫵媚的聲音響起,卻沒人回應。沒有誰回應女聲的話,女人隻能用手拍打著對方的肩膀加以提醒。
"你在叫我!"
"是的!"
言城誌不覺得自己認識眼前的兩位女性,他努力想看清眼前兩位,卻怎麽也看不清楚。
隻見一黑一白,看起來像人形一樣體東西出現在這裏。黝黑的長發就那樣如瀑布傾瀉一樣搭落在高高突起的胸前,些許飄逸,些須虛幻。
這也是為什麽言城誌能確定這兩位是女性的原因,若隻是通過看容貌,他還真沒看出這兩位是男是女。
"你們是誰?"言城誌有些恍惚,有些緊張。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出現這這裏,偏偏自己又出現在這裏。加上他完全不認識眼前的兩位,可對方卻刻意和自己攀談,這讓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你那麽多廢話,跟我們走!"黑色衣服的女性不耐煩地凶到,說著動手要把言城誌抓走。
"不……我不要和你們走!我要去幫他!"言城誌嘶吼著,極力反抗著。本能的想要去製止那些人的惡行,卻沒能掙脫黑衣的束縛。
"幫?你怎麽幫?別說你現在隻是一個新生的靈魂,就算你是修行千年的鬼魂,你能幫他?我們幹涉不了塵世間的事!帥哥你清醒點吧!你已經死了!"白衣很語重心長地勸慰著到。
或許是她見過太多這樣的人,這樣的事!所以對於現在的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言城誌滿是震撼與不解。努力想要回憶什麽,卻什麽也記不起來。言城誌不願意相信自己已經死了,也不願意接受現在的他隻是一個靈魂存在。
良久之後,它終於明白為什麽剛才看見言城誌被圍攻會覺得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幫忙,原來它本就是言城誌另一種狀態的存在。
它也終於明白為什麽不能阻止那些人傷害言城誌,原來他自己根本就隻是已個虛幻的存在,而且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
它那樣緊緊地盯著不遠處,那裏的一切還在繼續上演著。雖然它知道自己的不能改變什麽,可依舊是那樣戀戀不舍。
"跟我們走吧!時間不多了!"白衣女也催促起來。
"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裏?"言城誌不解地問。
"去你該去的地方,別羅嗦,快點!"黑衣漸漸暴躁起來,就像她麵前的言城誌和她有多大的仇恨一般。
"你可以叫我白姐,至於她,你可以叫她黑姐!"白衣依舊那樣溫文爾雅,絲毫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你們是誰?"言城誌依舊沒弄明白現在到底什麽情況!
"它們都叫我們引路人,專門負責把你們這樣的靈魂帶到該去的地方……"白姐使者解釋到。
黑白配,負責引路,黑白無常?言城誌很是驚奇,自己這是見到傳說中鬼差了?
"黑白無常不是男的嗎?"言城誌壯著膽子問。
"誰告訴你的?"
對啊!貌似誰都不能肯定!
"一定要跟你們走嗎?"
"一定要!或者說你想現在就灰飛煙滅!我可以幫你!"黑衣使者揚手說到。
"我可以跟你們走,可你們誰能告訴我,到底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麽事嗎?我為什麽在這,我為什麽會死?"言城誌請求到。此時的他竟然不完全記得為什麽自己會成現在這樣,那些畫麵太淩亂,也太殘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