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窮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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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京城的高速路上,一輛很普通的出租車正飛速地前行著,不得已言城誌隻能選擇這樣的方式去京城。
或許會慢很多,但至少不需要言城誌出示身份證,很敗家,很土豪的做法。好在從趙四那裏言城誌有收刮到很多東西,其中就有為數不少的錢。對於言城誌的行為,王豔表示強烈的鄙視和疑惑。不是說趕時間嗎?還有閑情坐出租車
"遇上你是真的無意,還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一次不經意的相遇,緣來是你……"
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此時的言城誌突然很思念蘭美惠,不有自主地淺淺吟唱起這首對於他們很有意義的歌……
蒼涼的眼神,投入的神情,悠揚的聲音。言城誌完全陷入了那首歌之中,眼神中不時流露出淡淡的憂傷。
"如果說,我隻是說如果,我們能真心相守,就讓我們相約到永久以後……
如果說,我們隻是一場美麗的邂逅,直到過了多年以後,我們還可以是朋友……"
一句句淺淺吟唱,往事一幕幕回蕩在言城誌的腦海,而如今似乎一切都卻再也回不去,再也回不去了。
那個人,哪個她,她還好嗎?縱然言城誌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麽樣子的,可既然命運給了他再活一次的機會,他就不想讓自己的生命再次留下遺憾。
如果說一開始王豔還沒有聽出什麽,可越到後來她就越肯定言城誌唱的就是自己記憶深處的那首歌。
王豔深深記得第一次到這首歌時的情形,那是她還剛念大學那會兒,有那麽一天,也就有那麽一個人在舞台上神情演繹著這首歌。
從那一天開始,這首歌,那個人就已一直銘刻在王豔的腦海。或許也隻有那個人可把這首歌詮釋得如此無奈,如此淒美,如此悲涼。
"世俗的城牆,異樣的目光怎能阻擋,阻擋心中渴望。拋開心中的枷鎖,我愛你,我對你說……"
被感染的王豔很自然的符合著唱歌,男聲低沉渾厚,女聲清澈優美,兩人忘我地默契配合著。
窗外風景快速掠過,兩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言城誌一臉迷茫地看這窗外,王豔不乏深情地凝視著言城誌。
一直垂墜到眼眶下方的黑色秀發半遮著迷茫的眼,眼眶周圍布著一種王豔看不懂的血紅色圖案。像胎記?更像似什麽圖案。麵若冰霜的臉龐,那厚厚的嘴唇,那微微上揚的嘴角。
王豔就那樣有些癡了地看著言城誌,似乎在尋找著一些關於那個人的痕跡。良久以後,她終於還是放棄,眼前的言城誌哪裏還一點點當年那個人的痕跡。
有些恍惚,有些困惑!他會是那個人嗎?王豔不懂。若不是,為何他唱這首歌使得神情,狀態,感情會和那個人如此如出一轍。
或許是被感染,開車的大叔忍不住調笑到:"年輕真好!"語氣中滿滿全是羨慕。看著言城誌他們,司機大叔不免也想起了心中的那個人,那些曾經的記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言城誌漸漸走出那些情緒,不由自主地感慨到:“活著真好!”經曆過那麽多的他,此時才更加珍惜現在的意義。
恍然低頭,言城誌卻看見自己的手被王豔緊緊地抓住,迅速抽出手後,言城誌一臉疑惑地盯著王豔。
有些尷尬地收回手掌,王豔轉頭望向窗外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此時雖有秀發的遮擋,卻始終難掩她臉上的嬌羞,帶著紅暈的臉頰甚是美麗動人。這使得言城誌又見識到另一麵的王豔。是不是女人都有很多麵?
就在剛才,王豔多希望言城誌就是那個他,也就在剛才王豔至有種完成夙願的感慨。可現在的王豔,依舊不敢確定但眼前的言城誌是自己心中曾經的那個人。會唱那首歌並不能說明什麽,而同名同姓的人也太多太多。
一路無話,每個人都有著的心思。言城誌想著自己接下來將要麵對的事,想著自己今後要走的路。王豔或許還在羞澀之中,又或者她也不知道經過剛才的尷尬自己可以說什麽,有能和言城誌聊些什麽。出租車司機也是一個看起來很內向的中年大叔,而此時有另一件事盤旋在他心中。
車平穩地前進著,載著言城誌無盡的憧憬,載著滿是困惑與感慨的王豔,以及欲言又止的司機大叔。
"小兄弟,你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後麵有輛寶馬車跟了我們很長時間。我們快,它快,我們慢,它也慢!就連剛才在服務區我也見過這輛車!"終究司機大叔還是沒能忍住。
一開始他也覺得奇怪,為什麽會有人選擇做出租車去遙遠的京城?一開言城誌找上他,司機大叔是想拒絕的,但言城誌的開出的價格讓他沒辦法拒絕。
轉頭言城誌透過擋風玻璃尋找著司機大叔口中的寶馬車,很快他發現司機大叔口中的寶馬車。還真如司機大叔說的那樣,一輛寶馬車一直咬著自己坐的出租車不放。
“會是誰?是趙四的人?”言城誌這樣想著,可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趙四生死未卜,哪有閑情,也應該沒膽再來糾纏。那後麵的人又會是誰?警察?言城誌不敢肯定。
想著自己又被別人惦記上了,言城誌有些無奈地苦笑著。看來有些人的能量還真不是常人可以揣度,但他言城誌此時已非尋常人。
"抱歉!"對於把司機大叔拖下水,言城誌深表歉意。
"這……現在說些還有什麽用?"司機大叔倒是很豁達。從後視鏡裏看了看後麵的車,又看了看坐在言城誌身邊的王豔,司機大叔笑著問到:"我說小子,你是不拐賣誰家的女孩子了?"
不得不佩服司機大叔豐富的想象力,的確言城誌長得不帥,穿得也普通,甚至不算有有錢,可身邊卻帶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司機大叔不得不承認當第一次見到王豔時,他看得入迷,這和他家裏的老婆完全沒辦法相提並論。
言城誌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而王豔也懶得卻解釋,如果言城誌是她記憶深處的那個人,她甚至覺得這樣誤會很好。
"砰……"
突然出租車尾部被猛烈地撞擊,發出巨大的響聲。隨著巨響出租車的人被彈離座位,而車身更是不由自主地左右擺動著。好在司機大叔的駕駛技術還算嫻熟,很快車身再次回歸直線行駛。
"我的車,你些混蛋!"司機大叔肉疼的驚叫著。車是他自己的,雖然有保險,可修車的也會耽誤他賺錢養家的時間。司機大叔開始後悔接這趟活計,可開弓沒有回頭箭。
驟然提速,司機大叔試圖拉開兩車的距離。惹不起,咱躲總可以吧!
"砰!"
出租車再次被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音。這一次司機大叔沒有再抱怨,而是專心致誌地駕駛著車輛,避免被撞擊成車毀人亡的結局。
好不容易把車再次拉回車道,司機大叔第一時間再次加速想要逃離。發動機發出更為強烈的轟鳴聲,如同發狂的野獸狂奔而去。
兩車的距離再次漸漸被拉遠,跑開很長一段距離後司機大叔才心有餘悸地觀察著後視鏡。還好,那寶馬車已消失在視線內,似乎真被甩遠!
對於剛才的意外,言城誌很是無奈,卻又無可奈何。"大叔,車有多少損失我都雙倍補給你!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他似乎隻能想到用這樣的方式補償司機大叔。
司機大叔沒有回答,算是一種默認,而心中對於言城誌的影響也好了一分。在他看來,言城誌至少還算有擔當。誰不曾年輕過,想司機大叔自己曾經也年少輕狂過,不瘋狂不少年。
"砰"
"啊!"因為慣性,王豔的頭重重地撞在車頂上。先前王豔還盡量表現得鎮定,可這一撞,她是真的被撞疼了
"誌哥,我們怎麽辦?"王豔擔憂地問,隨後對前麵的司機大叔問道:"師傅,能不能甩掉後麵的車?"
當再次看見寶馬車時,司機大叔的心再次緊繃起來。司機大叔何嚐不想甩掉後麵的寶馬車,可他開的隻是最老式的捷達車,無論從哪方麵都沒辦法和後麵的車相比。
汗漸漸爬上司機大叔的額頭,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嚇的。再次提速,此時司機大叔已經顧不得車輛的損壞,而是更擔心接下來該怎麽辦?他要怎麽甩掉後麵的尾巴。
吱
一個急停,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後麵的寶馬車似乎完全無視了出租車刹車的動作,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
砰
很快寶馬車再次狠狠地撞在出租車的尾部上,依舊沒有減速,而是一直推著出租車前行著。
吱
輪胎持續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輪胎橡膠被灼燒發出刺鼻的味道,而後在公路上畫出幾道長長的黑線。
砰
本已快停下的出租車被推著撞向前麵的一輛停著的汽車,而後更是推著前麵的車滑行了好幾米才得以堪堪停住。
嘭
頭部撞在車的前座上發出一聲悶響,言城誌還不覺得有什麽,而王豔卻被撞得齜牙咧嘴的痛。
"大叔,你幹嘛停車啊?"王豔不懂司機大叔為何回突然急刹車。司機大叔很是委屈,他也不想停車,不想撞上前麵路上橫著的車。盡管不想,可還是撞上了,被推著撞上前麵的車。
現在的情況變成前麵無路,而後有追兵。司機大叔也完全沒了主意,心裏開始後悔接言城誌這一趟看似賺錢的生意。同時司機也似乎明白為何這一路上的過往車輛漸漸減少,直至此時寬大的車道上就竟然隻有停著的三輛車。
"你們在車上待著,無論發生什麽事都別下來!"言城誌說著打開車門走下車。既然躲不過,該麵對的總得麵對,況且現在似乎已經無法躲避。
就算言城誌不說,司機大叔也不想下車麵對一看就來者不善的追兵,在車上總會比下車安全點。他相信無論那些人為什麽而來,有什麽目地至少不至於為難他一個出租車司機。
下車後言城誌才發現前麵的路已經被堵死,又是一輛寶馬車橫斷在言城誌他們前進的路上。默默從手臂上抽出三葉枝椏,言城誌就那樣站在冷風中注視著兩輛寶馬車。
既然想不出來人會是誰?又會是誰安排的?言城誌相信這些人總會願意告訴自己些什麽。
很快從停下的寶馬車上走出四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光頭大漢,健碩的體形,甚至讓身上的西裝都顯得有些小。明明沒有太陽,這些人卻還帶著墨鏡。明明沒有風,黑衣人卻顯得威風凜凜。
言城誌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人都和他一樣,一樣喜歡穿黑色西裝。他自己因為孤獨,而這些人呢?難道和趙四那些小弟一樣要穿上黑色西裝才算是黑色會?而眼前的人看起來似乎和趙四的那些小弟不一樣,是氣質!更是因為他們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若影若現的殺氣!
"嗖……"因裝有消聲器,子彈出膛時發出沉悶而細微的聲音。
沒有任何語言,甚至連威脅的話都沒有,隻見四人直接開槍射向言城誌。
不得已言城誌隻能迅速揮動著手中的枝椏抵擋著飛來的子彈,盡管不會痛,可他依舊不想吃子彈。子彈和言城誌擦身而過射向他身旁的捷達車,濺起些許火花。發出刺耳的聲音。
“啊”
出租車擋風玻璃瞬時被被擊碎,車裏傳來王豔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