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以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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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以施彼身
聽見那個聲音,所有的青衣人如同找到了主心骨,手上的攻擊也越發淩厲。
言城誌也在尋找聲音的主人,可良久以後依舊沒能發現有任何蛛絲馬跡,到最後他也就沒去理會。
"唰……"
一個黑衣閃過,然後很快消失不見,可言城誌的身上卻又多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警惕的注視著四周,言城誌知道剛才出手的不是之前圍攻自己的青衣人。青衣人做不到那樣淩厲的攻擊,也對言城誌造成不了這樣的傷害。
一直在圍攻言城誌的青衣人停止了攻擊,而是遠遠地對言城誌形成著包圍圈。他們知道既然那個人已經出手,剩下的也就沒他們什麽事了。
"唰……"
黑影再次閃過,盡管言城誌一直出於高度戒備的狀態,當聽他到細微的聲音時也試圖躲避,可依舊又被劃了一刀。
黑影再次消失,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般。可言城誌卻深刻地知道在一個他看不見的地方,有一個人正時刻準備伺機而動。
"誰?是誰?"言城誌有些慌亂地揮動著手中的枝椏,毫無章法地試圖阻擋黑暗出的攻擊。
沒有人回答,遠處的青衣人看著被動挨打的言城誌,心裏不禁生出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們知道如果換做是他們去阻擋的言城誌,不知道要付出怎麽樣的代價。青衣人切身體會過言城誌的彪悍,可就是強悍如斯的言城誌現在卻隻能被動挨打,而毫無反擊之力。
"你們說他能受得住幾下?"一個青衣人悠閑地對著身邊的同伴問道,沒了剛才的緊張,更多是一種調笑。
"我猜最多五次?或許更少……"有青衣人發表這自己的看法,並不好看言城誌。
"我看難說,這人似乎很抗打,我們都攻擊他這麽久了,死了多少兄弟了?他卻好像隻是受了點皮外傷,真不是知道他是什麽做的……"有青衣人持不同觀點。的確,言城誌被攻擊了這麽就,看起來似乎沒什麽致命的傷。
"唰……"
又一次成功給了言城誌一刀的黑影再次消失,隻留下滿是鬱悶的言城誌。他不知道是誰躲在暗處,也不知道下一次攻擊會出現在什麽時候,他更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去躲避下一次攻擊。
一種無力感在心中迅速蔓延,難道自己就要這樣不明不白地交代在這裏?言城誌隻希望黑影的下一次攻擊可以來得更遲一點,再遲一點。
努力的注視著四周,言城誌希望可以找一些蛛絲馬跡,雙目努力的尋找著,耳朵也全神貫注地聆聽著……
"唰……"
黑影的攻擊比言城誌預期的要快,這一次的攻擊也比之前的要狠,差一點就砍斷了言城誌的左臂。可依舊什麽都沒發現。
發白的骨頭帶著些許銀色的液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中,銀色的液體不斷從傷口的滴落而出。
銀色沒有跌落到地上,隻見銀色液體畫著詭異的弧度飛向言城誌手中的三葉枝椏,最後消失不見。
言城誌怒了,這是他第一受到如此大的傷害,之前的槍林彈雨也沒能把自己怎樣,他不願相信自己會命喪於此。
"唰……"
細微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個黑衣再次閃過,依舊無跡可尋。讓所有都意外事反生了,隻見言城誌手中的三葉枝椏自主地移動著,就那樣生生地擋住了憑空出現的刀光。
"這……"黑影留下一個字,然後再次消失不見。
"我看見了什麽?他竟然擋住了?怎麽可能?"一個青衣人不可思議地叫出聲。說話時還不忘揉著雙眼,他以為自己眼花了。
旁邊一群青衣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言城誌,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言城誌是怎麽做到的,更不會懂得剛才一切不是言城誌做到的。
言城誌也以為自己的眼花了,看著手中歸於平靜的三葉枝椏,言城誌同樣不敢相信它竟然自主地幫自己擋住黑影的攻擊。
對於手中的三葉枝椏言城誌越發滿意了,不但攻擊裏強悍,現在卻還能自主幫自己防禦。
唯一讓言城誌難以接受的是:三葉枝椏很嗜血,甚至連言城誌身上的銀色液體也不放過。
默默地閉上眼,言城誌用心感受中手中的三葉枝椏,他總覺得這看起來很普通的枝椏很不簡單。
"唰……"
黑影按捺不住再次發動攻擊,而他卻再次失望。此時的言城誌的已沒有站在剛才的位置,而是向左邊移動了半個身位,正好躲過黑影拿致命的一刀。
就才剛才,緊閉雙眼的言城誌竟然模糊地捕捉了了一絲空間的波動。出於本能反應,以及對黑影的忌憚,他才會讓開半個身位。正是這半個身位讓言城誌幸免於難,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麽。
"唰……"
黑影再次攻擊,依舊緊閉雙眼的言城誌卻始終無動於衷,依舊那樣安如泰山的站在原地。寒光劃過言城誌身旁,然後再次迅速消失不見。
看著依舊如是的言城誌,一旁的黑衣人不禁奇怪的問著身邊的同伴"他怎麽沒事?沒躲也沒事?難道那人失手了?"
"怎麽可能?"
"這怎麽可能"
青衣人的疑惑迅速蔓延著,很快一幫青衣人都覺得是不可思議。他們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就了言城誌還站在那裏,而且後麵的兩刀甚至連言城誌的衣角都沒碰到。
黑影再次出手,言城誌再次不動如山。"你為什麽沒選擇躲?"一個蒼老聲音疑惑地問到。
一個黑影突兀地從黑暗中憑空走出,慢慢出現在言城誌的視野。一身黑色夜行衣,甚至連全部臉都被包裹著,隻剩下兩個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麵。手中正拖著一把近兩米的長刀,刀鋒劃過地麵帶出點點火花,發出讓人膽寒的聲音。
"你是怎麽做到?"黑衣人問到。
"是你!"言城誌驚訝的說。盡管看不清楚黑衣人的樣子,可通過裝束和聲音,他依舊認出來人正是和自己見過的劉伯。而劉伯手中的長刀正是當初讓言城誌身首異處的那把刀。
"回答我!"劉伯狠狠地說到,似乎對於言城誌可以躲過的刀很不滿。
"想做,就做到了!"
"你耍我?"劉伯當然不相信言城誌的話。如果言城誌想做就能做到,那最開始為什麽還會被砍中?如果想做就能做到,那劉伯這麽多年的苦修簡直就是一個笑話,而他賴以成名的絕技又算什麽?
"唰……"劉伯再次對這言城誌砍出一刀。這一刀看起來很是普通,就像輕輕的揮出一樣,沒有任何殺氣與威勢。
從劉伯出刀開始言城誌再次閉上了雙眼,感受的寒光滑過後才再次睜雙眼。
"砰……""轟……"
言城誌剛才站立的後方發出轟鳴聲,伴隨著沙石激蕩,塵土飛揚。一個花壇被從中切開,那傷痕一直延續到花壇後麵的假山之上。
剛才那輕描淡寫的一刀竟有著如此的破壞力,這要是落在人身上的會是什麽樣?看著的那破敗的花壇,看著那深深的刀痕,言城誌很慶幸自己躲過了,要不被砍中的將是他自己。
"劉伯威武……"
"劉伯好樣的……"
"劉伯殺了他……"
見識到劉伯霸氣的一刀,旁邊的青衣人不由自主由衷地喝彩到。
"閉嘴!沒事就給我滾,一群飯桶!"劉伯對著青衣人吼到,完全沒有因為被恭維而感到高興,反而有些生氣。
見劉波發火,一群青衣人攙扶著受傷的同伴快速的離開。是因為不敢違背劉伯的意思,也是因為擔心自己誤傷。無論是被誰誤傷,青衣人都不希望發生那樣的事,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青衣人雖覺得無緣見識到劉伯的強大有些遺憾,可相對小命而言,一切都是次要的。活著才有希望,才有希望變得如劉伯一樣強大。
偌大的庭院隻剩下言城誌和劉伯兩個人,場麵顯得冷清而詭異。"你為什麽又躲了?"劉伯迫切想要知道原因,不弄明白言城誌的是怎麽做到的劉伯難以安心。
言城誌覺得有些好笑,回頭看了一眼那破敗的花壇,言城誌問到:"大叔,你傻?還是你覺得我傻?我不躲難道站在那讓你砍?"言城誌無法想象那一刀要是看在自己的身上會是什麽的後果。
"你……"劉伯氣結,他想問的是言城誌為什麽有時躲,有時不躲。而且每次像事先知道自己的攻擊路線一樣,恰好避開了攻擊。
"狂妄小兒,我看你是不是每次都那麽好運!"說話的同時劉伯再次揮出手中的長刀。比上一次更隨意,更普通。
隻見庭院中刀光飛掠,兩道身影交錯縱橫。劉伯不知疲憊地一次次砍出手中的長刀。
"轟……""轟……隆……"伴隨著劉伯的每一次揮刀,兩人所在的庭院都會發出陣陣轟鳴聲,周邊的建築被無情地摧殘破壞著。
更多時候都是緊閉雙眼,言城誌努力想要捕捉著那中微妙的感覺。越到最後,那種感覺也就越清晰。
睜開雙眼,言城誌看著向自己砍來的長刀笑著說到:"還來?你砍我這麽久,累不累啊?真當我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