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勝者為王

    岷山監獄深處，這個時間點原本該空曠的操場卻是黑壓壓一片。數以千記的犯人此時被擊中在這裏。

    所有犯人都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無論是他們之前是多麽窮凶極惡，還是凶神惡煞，此時都如同乖乖的小學生一樣老實地安靜地蹲著。連原本一直高高上的獄警此時也被繳械集中在一起，沒做任何無謂的反抗。

    有人反抗過，而此時那些反抗的人此時已變成了冰冷的屍體。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屍體用無聲的語言震懾著其它人，當然還有時來個持槍的人讓這些人敢怒不敢言。

    "譚晶，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認為你們能逃出去？"同樣被控製住的趙衛國對著譚晶問道。

    趙衛國心中不可謂不震驚，他知怎麽都沒想到在天朝，在自己的地盤會發生劫獄這種事。直到此時趙衛國也沒弄明白眼前這些人是怎麽做到，看著這些膚色各異的悍匪，他真不知道那些國安局的人是幹什麽吃的。

    見大勢已去，趙衛國沒有的下令反擊，他可不想用屬下的死去譜寫什麽華麗的英雄樂章。

    當認清這些的外籍匪徒都是衝著譚晶來的，趙衛國深深的認識到或許很多人都遺漏了什麽。讓他奇怪的是，為什麽譚晶不跟著言城誌平靜的離開，而是要弄出這麽大動靜。

    "趙獄長，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麽！"譚晶淡然回答。沒有擔憂，沒有畏懼，譚晶似乎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砰

    再次轉身，譚晶對著一個犯人開槍！又一個犯人被的爆頭。血腥，暴戾，簡單直接！

    盡管那個犯人已經死亡，可譚晶卻並沒就此放過他。譚晶一次次踹著地上的屍體，一次又一次！嘴裏還念叨著："我讓你欺負我，我讓你欺負我……"

    想來被譚晶槍殺的犯人之前一定欺負過譚晶，而此時付出的代價卻是他自己的生命。現在先換譚晶欺負他，要了他的命，甚至還虐待他的屍體。

    "你住手！"見譚晶再次殺人，趙獄長再次嚴厲命令到。如果可以，他真想動手阻止譚晶，可此時的他卻沒那個能力。

    "你給我閉嘴，等會才找你算賬！"譚晶絲毫沒有被趙衛國嚇到，反而恐嚇般地說到。

    隨後譚晶用英語對控製著趙衛國的黑人說著什麽，很快趙衛國明顯感覺施加在自己的身上的力道更重了。

    "你過來……"譚晶指著不遠處一叫到。隨著譚晶的話，他槍口所指指處很快出現一片空白區。

    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暴露在槍口下，就算有犯人明知道譚晶是在叫自己，這個時候也選擇裝傻。

    眼見自己預期的人沒有聽話地爬到自己身邊，譚晶對著空白位置再次開槍！

    子彈撞擊在堅硬的水泥地麵擦出點點火光，發出砰的一聲。這一槍同時也射在了蹲在空白邊緣的犯人們的心裏。

    不少人因為恐懼而顫栗著身體，甚至有人被嚇得尿褲子，還不止一個！這些犯人或許都有罪，甚至都被判死罪。當真的要直麵死亡時，他們同樣會心生恐懼，同樣逃脫不了人的本性。

    硝煙味夾雜血腥味，帶著絲絲尿騷味彌漫在空中。此時卻沒人敢有任何抱怨，就算有，也隻是在心中。

    見沒人聽話的來到自己身邊，譚晶隻得自己去尋找目標。

    嗒

    嗒

    嗒

    清脆的腳步響起在安靜的操場上，它成為此時唯一的聲音。譚晶走得平靜，可他的每已步都踏在這些犯人的內心深處。

    此時蹲在地上的犯人連呼吸似乎都經過反複練習，連心跳都盡力緩慢。那些和譚晶沒有過節的犯人隻是他不要牽連到自己，而那些和譚晶有過過節的人此時隻奢望他可以暫時失憶。

    砰

    刺耳的槍聲再次劃破長空，帶著毀滅，宣告著死亡。

    嗖

    一個身影掠過，隻在空氣中留下長長的殘影。

    兩兩相撞，槍口被撞離了原來的位置，子彈也沒能如期地收割走一條生命。

    "譚晶，你想幹嘛？"停下來的影子問到。而這個影子正是突破大門防線急忙趕來的言城誌。

    "是你……"譚晶很是驚訝，他想不明白何以言城誌會再次出現在這裏。心裏隱隱有種不安的情緒在滋長，但那種情緒很快被強大的自信所掩蓋。此時自己要人有人，要槍有槍，誰能擋我？

    "你剛才怎麽做到的？"譚晶想不明白。

    "想做，就做到了！"言城誌說著讓譚晶抓狂的回答，這算是什麽回答？完全是在敷衍。

    "不準動！"

    "不準動！"

    這樣的聲音連續響起。封河李雅兩人剛出現就被譚晶的人包圍，雙方都不願放下手中的依仗，也都希望對方可以放下武器。沒人願意妥協，也沒人願意開第一槍。雙方放著話，僵持著，堅持著。

    見封河兩人成功轉移匪徒的注意力，趙衛國想要抓住時機掙脫鉗製掌握主動權。

    急步衝向前……

    砰

    先前鉗製趙衛國的黑人大漢完全沒想到趙衛國會突然暴起，隻得慌亂開槍。側身躲過子彈，趙衛國繼續衝向黑人大漢，絲毫沒有任何畏懼。

    砰

    黑人大漢再次開槍，可心已亂，槍也早已失去準心。

    近了，更近了。一個躍起，趙衛國精準地踢在黑人大漢的手腕，吃痛的大漢失去了對槍的控製權。

    "不準動！"下一秒黑人大漢的手槍已到了趙衛國手裏，而兩人的角色也發生調換。

    黑人大漢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趙衛國，他怎麽也不想不明白趙衛國是怎麽做到的。盡管心中憤憤不平，盡管完全沒聽懂趙衛國說的什麽，但這並不影響他屈服在趙衛國的槍口下。

    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趙衛國退向封河李雅兩人所在的位置。盡管依舊被包圍，可趙衛國願意把自己的後背交給那兩人。

    短暫交換眼神後，三人緊緊背靠著彼此。三個人，三支槍，麵對著四周數以倍記的匪徒，麵對這無數的槍口，卻沒有絲毫畏懼。

    轉頭看了一眼那邊的情況，譚晶絲毫沒有在意剛才的變故。他太了解自己這些曾經的夥伴，完全相信他們有能力收拾趙衛國三人。

    "你怎麽又回來了？"譚晶笑著對言城誌問到。比起那邊的情況，他對言城誌的再次出現更感興趣。

    "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帶你一起走！畢竟我答應過豔姐，所以我又回來了！不過現在看來好想不需要我帶你走了？"言城誌一臉真誠的樣子，說得連他自己都有些相信自己的話了。

    環顧四周，言城誌哪還看不出這些人都是為譚晶而來。直到此時他於明白為何譚晶先前要拒絕自己的提議，原來譚晶早有準備！劫獄！這些人還真敢冒天下之大不為。

    言城誌想不明白的是，這些國際友人是怎麽入境的？就算人可以通關，但這些槍支彈藥呢？

    "王豔對你很重要？"譚晶有些吃味地問。他和言城誌素不相識，也就隻能相信言城誌是因為王豔才會三番五次出手幫自己，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理由譚晶心裏才覺得不是滋味。

    好吧，就算自己身陷圇碌，譚晶也不希望自己女人讓另外已個男人來就自己！他譚晶又不是沒突出重圍的準備和能力。

    "一個朋友而已！"言城誌如實回答，可在譚晶看來他完全是在撒謊。要什麽樣的朋友才幫自己救已個死刑犯？

    "王豔的確很美！"似乎是想起了王豔的樣子，譚晶由衷地說到。

    "豔姐的確很美！"言城誌誠實地附和著，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王豔的樣子。那幹練地短發，那魅惑的笑容，那妖嬈的身段，那成熟的韻味……女人中的女人！

    "趙四呢？"譚晶突如其來地問，身陷監獄的他哪裏會知道的外麵世界發生的事。

    "死了！"

    "死了？"

    "對！我殺的！他動了不該動的人，所以死了！"如同述說一個很平常的事，言城誌絲毫沒有因為殺人而有絲毫愧疚。如果再來一次，言城誌依舊會衝冠一怒為紅顏！縱然血流成河，縱然……

    良久沉默後譚晶似乎想明白了些什麽王豔被趙四控製，而王豔的正是言城誌口中那個不該動的人。言城誌殺趙四，救王豔。王豔心係自己，所以讓言城誌來救自己。

    雖然不知道言城誌是怎麽殺掉趙四的，關於趙四的勢力譚晶在清楚不過，他譚晶會成為死刑犯，趙四可不少出力。就是這樣一個有錢，有勢，有人的趙四，卻說死就死了，他譚晶要找誰去報仇？

    "你走吧？我處理一些事情後我自己會離開的！"收拾好心情，譚晶有些落寞地說。在他看來，就算一切真的如他想的一樣，就算一切都已無法挽回，他也不能去怪罪任何人。

    "我要帶你離開！我答應過豔姐！至於你的這些朋友，我完全可以當沒看見！當然我奉勸你，在一切還沒到無法挽回前，一切都還來得及！"言城誌不是警察，也不想管閑事。他隻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好，至於其它？有人會管的！

    "你覺得你能帶走我？"譚晶直視言城誌有些挑釁地問。

    "我想試試！"言城誌依舊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