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馬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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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路閑談,他們很快就到牛蠻以前那個養牛場。

    選擇先到這裏,是因為他們生怕附近有埋伏,想從這邊打探到些情況。

    牛蠻的養牛場依然照常運作,這讓他們十分好奇,難道是馬昆侖接管了?

    等他們稍作詢問,才知道已經換了老板。如今管理養牛場的是個四十好幾的謝頂老男人,這人對他們的造訪十分的友善。

    老板倒是知無不言,這原來是老板移民了,隔壁馬場的老板忙前忙後的幫著辦了轉讓。

    幾人恍然大悟,正要做別,老板急忙善意提醒,前幾馬昆侖騎著一匹黑馬打門口路過,臉色不太好,可能病了。他裏還提著一根長長的竹竿,這時候去找他怕是要白跑一趟。

    丁一山猜測道:“不會是受傷了吧?”

    這並不是他願意看到的局麵,如今墨玉被封印,季姐被策反,他能找的幫隻有馬昆侖了。

    根據老板的猜測,馬昆侖似乎是被打傷,丁一山心裏有些擔心,什麽樣的人能都傷到馬昆侖呢?

    他們心翼翼的朝著馬場開進,一路上顯得寂靜無比。

    波瀾不驚的進入馬場的周邊,他們知道來遲了。

    原本地勢平坦布滿雜草的草地,如今坑坑窪窪,地上散落著零星的紅色。

    老陳下車警惕的聞了一下:“是血的味道!”

    “馬昆侖有這麽多血?”

    丁一山看著地上的紅色印記,有些不敢相信。

    袁靜看著周圍情況道:“應該是他的血,沒準是是他養的那些馬被殺了!”

    丁一山看著才,發現附近並沒有妖怪出沒,看來馬昆侖不在這裏,打傷他的那個妖怪也早就離去。

    他很想知道馬場裏到底是一番怎樣的景象,便一個人先衝了上去。

    路過馬棚周圍的時候,他看到地麵顯得更加的淩亂,坑坑窪窪的,遍地都是雜亂的馬蹄印。

    馬蹄印之下,積攢著不少凝固的血液,蒼蠅成群結隊的在大快朵頤,他隨推開一扇木門。

    數以萬計的蒼蠅被他驚起,揮散蒼蠅之後,映入眼簾的是橫豎八的屍體——馬匹的屍體。

    它們雜亂無章的堆疊著,身上沾染大片的血液,或許是時間太長,血液已經完全凝固,一陣陣惡臭撲麵而來。

    他覺得既然馬昆侖都受傷了,那這些馬死掉也沒有什麽好驚奇的,一掩蓋撲而來的腥臭便要關門,可在門縫即將閉合的那一刻,他突然呆住了。

    一群黑馬之,一匹白馬躺在那裏,身上沾染大片的鮮血。

    白馬蜷縮著四條馬蹄,嘴角微張,幹涸的血跡還掛在嘴邊。而那隻看得到的大眼張得極大,眼角似有淚痕。

    身後傳來了車子的聲音,丁一山頭也不回的大喊:“快來看!”

    白匆匆跑來,看到一抹白色,有些顫抖的問道:“是它麽?”

    她跟白馬都有被狼追趕過的經曆,當初認識之後,一直把它當成了自己的弟弟。

    她跟白馬相處的很愉快,還等白馬能化形以後,送給它一份大禮慶賀。分別之後,白還經常打電話給馬昆侖詢問白馬的情況。

    夏莎沒話,可眼角掛著的眼淚已經明了一切,夏雨正不知所措的給她遞紙巾。

    老朱大吼道:“誰幹的?”

    肩膀上的咬牙切齒,發出一聲聲低鳴。

    這倆吃貨對白馬印象很好,當初他們住在馬昆侖家,白馬沒少給他們送好吃的東西。

    可見老朱和這倆妖最容易收買……

    “連馬昆侖都保護不好自己的徒弟,來的到底是什麽樣的妖怪?”

    老陳比他們要冷靜得多,他忍著腥臭,開始查探那些馬匹身上的傷口。

    袁靜並不知道他們跟白馬之間的事情,不過此時並不是詢問的好時,隻好到處觀察尋找線索。

    丁一山想著當日白馬在狼人的追趕下,拚命奔跑的身影,又想起在危急關頭,它帶著馬昆侖前來保護自己的情形,憤怒的在地上踩下了一個深深的腳印。

    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它報仇,便朝著馬昆侖的房子走去。

    那棟房子外觀並沒有破損,房門依然緊閉,隻是間多了一個直徑約十公分的洞口。

    才依然沒有任何提醒,他知道不可能在這裏找到任何妖怪來問話。

    一輕輕將門鎖弄壞,推門而進,裏麵的東西竟然整齊無比,看來這裏不是戰場。

    馬昆侖用來放長槍的架子一塵不染的在門口立著,隻不過長槍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來那個養牛場的老板看錯了,馬昆侖提著的不是竹竿,而是他的長槍!

    往裏走了兩步,客廳的位置,那張他們坐過的沙發依然完好的躺在那裏,旁邊的茶幾上,靜靜的立著兩個水杯。

    他不敢再往裏走,現場勘察這方麵老陳和袁靜才是專業的。雖然他也知道這裏應該不可能獲得太多的線索,但總的試一試才知道。

    袁靜帶著白套,十分專業的走來,先對著房門檢查了一遍。

    “門口應該是被鈍器打壞的,而且應該是從裏麵往外擊打,你看這個碎片,有清晰的印記。”

    丁一山看著袁靜撿起來的碎木片點點頭,不過這線索並沒有任何用處。

    袁靜心的看了看地板,沒發現明顯的足印,便開始在裏麵檢查起來。

    “這原本放的是什麽照片?”

    丁一山聞聲看去,袁靜站在房門正前方,拿著一個空的實木相框在思索。

    老陳帶著其他人從外麵走來:“那是馬昆侖和他徒弟的合影。”

    丁一山好奇道:“有發現嗎?”

    老陳點點頭,卻沒話,掃視了一圈一樓,便直接朝著樓上走去。

    二樓有馬昆侖和白馬的臥室,幾人急忙跟上。

    到了樓上,情況跟樓下很像,馬昆侖的房間內,擺設依然整整齊齊的立著。

    不過白馬的房間有了些變化,裏麵有幾張相片不見了。

    根據白回憶,那裏原本有幾張白馬喜歡的相片,如今一張都找不到了。

    老陳和袁靜裏裏外外的翻查了一邊,最後回到了一樓。

    袁靜指著桌上的杯子:“這個杯子有個紅色的唇印,看來來過一個女人!”

    幾人馬上腦補著這樣的畫麵:馬昆侖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可能在談著什麽交易。

    老陳突然道:“外麵那些馬,已經死了以上,身上毫無任何的傷口,應該是內髒受損!”

    “一堆了內傷死掉的馬匹,一扇破碎的房門,一個女人,幾張不見的相片……你們能想到什麽?”

    袁靜將所有的證據一一出,讓大家紛紛開始腦洞。

    丁一山提醒道:“還有一點,對方為何特意把馬匹的屍體都丟到馬棚?”

    眾人紛紛沉默,要想把這些零星的碎片拚湊一起,實在有些困難。

    他們覺得馬匹的屍體應該不是馬昆侖收拾的,如果是他收拾的,為何不把白馬另外安葬呢?

    袁靜猜測道:“難道他沒時間?”

    丁一山搖搖頭:“不可能,就算他受了再重的傷,咬咬牙挖個坑應該也要不了半分鍾。”

    他對馬昆侖的力量很了解,既然他還能騎馬離去,不可能連挖個坑的力量和時間都不夠。

    老陳皺著眉頭:“難道他在追擊凶?”

    “走,我們也追去試試!”

    丁一山覺得在這裏思考也不是辦法,還不如邊走邊想。

    白有些感傷:“不急,我們安葬了白馬再走!”

    白馬一直就叫白馬,丁一山當初好奇的問過馬昆侖為何不給它起個名字呢?

    馬昆侖笑著道:“等它化形之後,自己取一個喜歡的,這樣才能讓它永遠都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丁一山在房子邊上挖了個坑,將白馬好好安葬,還砍了跟大木頭,立在前麵當墓碑。

    他有些不知所措:“刻什麽字好呢?”

    白想了想:“叫它馬白吧,我當初跟它開玩笑過這個名字,它似乎也不討厭。”

    就這樣,白馬有了名字,可惜它永遠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馬白。

    幾人傷感的告別馬白,驅車朝著養牛場而去。

    那個謝頂的老板過,馬昆侖從他門口路過,他們隻能從那裏開始尋找,隻是希望有些渺茫。

    養牛場附近的蹄印太多,馬昆侖離開時留下的足跡已經被掩蓋,牛群的氣味太濃,老陳也無法分辨出來。

    後來還是再次大顯神威,呼朋喚友找來一堆老鼠。

    老鼠們倒是對馬昆侖有印象,前馬昆侖跑的很快,騎著馬朝著西邊跑了,不過他前麵並沒有任何人,身後也沒有人追趕。

    丁一山越發的覺得奇怪:“那他跑什麽?”

    袁靜指著地上的老鼠呆呆的問道:“剛才在馬場,我們應該找它們問問才對!”

    幾人一聽頓時有些無地自容,他們竟然忘記這麽關鍵的一點。

    老陳開著車:“要不現在回去?”

    “算了吧,這些晚點再。咱還是先追上馬昆侖,他這麽急匆匆的跑肯定有問題,再遲點他要有不測就更糟了!”

    丁一山有點心慌,馬昆侖這麽驚慌失措,他麵對的敵人到底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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