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異鄉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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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凜冽的寒風依然擋不住陽光的溫暖,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學校裏,徐立陽帶著一份滿足的飽意,慢悠悠地向著教室走去。在高三的時光裏,也許隻有吃飯和走路的時候是最開心的了,哦,還應該再加上睡覺的時候……
“唉!”
幻想中的徐立陽被身旁匆匆走過的學生驚醒,稍微回味了一下剛才的美景,也稍稍加快了腳步。
高三這個苦逼的時期,還有半年才能結束啊!
教室裏,剛剛回來的徐立陽感到一陣羞愧,因為他又看到了幾個班裏成績靠前的同學已經開始在複習了,而這個“又”字幾乎代表了每次的意思。
感受到心裏的陣陣發苦,徐立陽不得不承認那句經典是對的:比你優秀不可怕,可怕的是比你優秀的人還比你更努力!
怎麽說呢?徐立陽其實心裏並不討厭學習,自認為是個發起狠來也能苦熬著學習的人,但總是感覺每天這樣學習的日子有點煩悶。用句上點檔次的話來說,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所以,每次見到這幾個使勁兒看書的人,徐立陽不是佩服他們的聰明、他們的狠勁兒,而是羨慕他們能看得下去啊!
還有什麽好說的?學吧!
心裏一發狠,徐立陽也立馬回到座位上,努力和文字拚起命來……
中午一點半左右,徐立陽感覺到腦袋隱隱作痛,這是缺少睡眠的節奏啊。也是,每天晚上複習到十二點,早上又得早起,不缺少才怪!
“受不了了,還是睡一會兒。”
抬頭看看還在學習的霸中霸們,徐立陽帶著一絲不甘心趴在了桌子上,意識漸漸沉入腦海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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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塊野蠻而又遼闊的大陸,平原無際,丘陵嶙峋,山脈縱橫,湖海浩淼。
大陸西南角,青蒼大山脈。青蒼大山脈的名字的來源已經無法考究,但知道青蒼大山脈的人都對其有一個印像,那就是大!大到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其到底有多大。在一些傳言中,其一頭在這大陸東南角,而另一頭卻在大陸的西端!這著實會讓了解大陸之遼闊的人為之震撼。
大山脈向兩側延伸出無數的小山脈。說是小山脈,但也隻是相對於青蒼大山脈而言,其本身也著實不小了。在這無數子山脈中有一山脈,名為西岐,自青蒼大山脈靠近大陸西南角的一側向著大陸西南延展,在這延展的過程中又有其無數的子山脈自西岐兩側伸出,漸漸沒入茫茫荒林。
青南寨就處在西岐山脈的一個子山脈旁邊的莽林之中。
“葉弘,你娘叫你回家吃飯!”
聽到這句話,在一旁沉思的徐立陽,不,應該稱之為葉弘,頓時一頭黑線。
這話怎麽有點熟悉呢?
現在的兩歲小孩葉弘,實則是以前的高中生徐立陽。那次在午間睡覺,徐立陽醒來就已經在這個世界了,而且還變成了一個嬰兒。
從剛開始的驚奇、驚喜,到後來的因無法習慣而引起的恐懼,再到後來因親情、習慣等因素而造成的歸屬感,這兩年裏,徐立陽經曆的大起大落比他上輩子十八年的經曆還豐富。而在這期間,他還見過一些奇事,並為之欣喜著、無奈著、後怕著……
“父親,母親,我回來了!”
看著正準備吃飯的父母,葉弘叫了一聲。
“又玩這麽晚,趕緊洗一洗你的小髒手,過來吃飯。”
母親總是如此慈愛,而父親也笑著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洗手之後,葉弘衝向飯桌,準備吃飯。一家三人圍在一個方形的木桌旁邊坐下,木桌乃是用了山林裏長了幾十年的老楸木製成。老楸木易發芽但難生長,比較可貴,百年以上的都屬於珍品。
家裏雖然簡單,但食物卻非常豐富,父親作為一名優秀的獵人,家裏的肉食總是不缺。尤其是葉弘喜歡吃的蠻牛肉,父親每次出去打獵總要去蠻牛經常出沒的地方碰碰運氣。
在這個地方,人們以打獵為生,再輔以一些農作物的種植,勉強不受饑寒所害。而這裏的飛禽走獸也成長得比較快,正好和獵人們的捕捉速度相吻合,所以也不愁涸澤而漁。
同時,這裏的人也因環境之福,小孩長得快,大人長得壯,更甚者有些人修煉著功法!
這也是人類能在這個世界生存的原因。
當葉弘無意中聽到“功法”的時候,著實被震撼了一把,同時也非常興奮,隻是其年齡較小,暫時接觸不到。
兩歲的葉弘,由於肉食的充足供應,再加上葉弘刻意地合理活動身體,現在的身體已經快趕上三四歲的小孩子了,所以才被允許出去玩耍。
葉弘生活的地方名為青南寨,是一個有著一千多人的寨子,在這裏算是比較大的寨子。
寨子裏的人們和睦相處,畢竟在這個人類並不占絕對主導的世界裏,大家需要相互扶持著共同生活。這倒是和葉弘的另一個世界一樣,人類都是因團結合作而繁衍、壯大。寨子裏的成年人幾乎都是獵人,婦女大多在家收拾獵物、裝備等或忙於農活。
“葉弘,多吃點肉,多吃才能身體好。”
父親是一個好獵手,也想讓葉弘長大後出類拔萃。
“嗯,母親做的肉就是好吃!”應了一聲,葉弘繼續埋頭大吃。
桌子上不隻有蠻牛肉,還有一些雞肉,兔肉等常見的肉食,甚至還有一點以前留下來的黑虎肉。蔬菜在這裏反而少見。
黑虎是一種大型獵物,成年的有幾百斤重。當然,如果獵手的捕獵手法和個人武力不行的話,它也可以變為獵人。
“葉弘,吃完飯後不要出去玩了,下午跟我去練武場,你該熟悉一下了。”
吃著飯,父親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話。母親聽了之後欲言又止,但最終沒有說什麽,顯然事先也是知道的。葉弘聽了卻略微興奮,終於可以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的武力了!
飯後,父親葉行帶著葉弘直奔寨子一旁的練武場。練武場是在寨子一側的大片空地上開辟的,緊挨著寨子裏的莊稼地。到地方的時候,這裏已經有一些人在練習。
大家平時除了組織在一起去打獵外,幾乎所有時間都在練武。畢竟你不找獵物的時候,獵物也可能會來找你,這裏可不是什麽安全的世界。
葉行領著葉弘直奔練刀場地。葉行的刀法非常好,所以也是寨子裏的一位刀法師傅。
父子二人徑直走入訓練場。
“石頭,讓所有人集合。”
“唉!”一個精瘦的年輕人應了一聲,然後喊著讓所有人集合。
集合之後,葉行先讓他們熱一下身,練練力氣,尤其是臂力和腕力。
在這寨子裏沒有什麽好刀法,隻有一套偏重速度的旋風刀法和一套偏重力量的猛虎刀法。
葉行的刀很快,主要練的是寨子裏的旋風刀法。但不管練什麽刀法,練力氣都是必須的基礎,要是連掌控刀的力氣都沒有,還學什麽刀法?
力氣練的差不多的時候,大家已都滿頭大汗。
這些少年大都還是十一二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壓榨得太厲害,要和招式結合著來。之後葉行就讓他們練一些刀法的基礎招式,不停地劈砍、橫掃。
基礎刀式,不論你學什麽刀法,都是最重要的基礎,隻有在千錘百煉中將這些基礎招式變為自己的本能,才能讓自己更快、更輕鬆地學習更高深的刀法。
對基礎招式的掌握大體上分為生疏、熟練、“通達”、“萬化”等幾個級別。這種分級方法比較粗劣,各級間的界限也非常模糊,但也大致夠用了。因為每個入門的武者都能準確把握境界間的細微差別,而當武者以自己為標尺來把握別人的境界的時候,那就是武力高低的表現。
基礎刀法、劍法、槍法等基礎武技的境界達到“熟練”,就是大多數武者的水平了。
因為很多人的極限就是“熟練”境界。
更進一步,每個等級也是有區別的。每個等級可大致分為入門、穩定、瓶頸等,到這時候,需要武者通過自己的能耐去判斷,也就沒有一定之規了。
葉行如此年輕就可以作為寨子裏的刀法師傅,就是因為他的基礎刀式已經到了及其熟練的境界。
這裏說的真正的的刀法,並不是隻有招式的刀法。由於很多人能夠修煉功法,真正為大家所承認的刀法是那些帶有行功方法的刀法。當然,外功刀法也有很多,但大多是被認為不入流的存在……
武技的行功方法,通常也稱為“走脈法”。
刀,乃百兵之膽。
刀重勢,走黑,一刀過去,勇往直前。
葉行讓他們練得刀式不是什麽秘術,而是大家都會的幾式:掃、劈、撥、削、掠、奈、斬、突。就這幾式,練得好了,也能在刀法上有所成就。當然,最好還是要有功法的配合。
一群年輕人就這樣各自拿著自己的刀,對著找到的目標猛練,一直練到天黑,葉行才讓他們各自回家。
回去的路上,葉弘一直回想大家練刀的情景,暗自興奮。
晚上,一家三口圍著桌子吃飯。葉弘扒完自己碗裏的飯,突然說道:“父親,母親,我想從明天開始練刀!”
“哈哈,今天帶你去觀看,就是想讓你開始練刀。”
父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行,弘兒還小!”
母親直接反對。雖然知道孩子早晚都會走這條路,但兩歲的孩子去練武,木馨還是不能接受。
葉行笑嗬嗬的臉突然一怔,一臉悻悻。
“母親,先讓我試試嘛!”葉弘這一喊,母親木馨立馬變了個臉,溫柔地哄著。但葉弘已經打定主意,反過來一直臉不紅、心不跳地撒嬌。最終才讓木馨無奈地同意,讓他先嚐試一下。
晚飯後,葉弘躺在自己的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
“明天就開始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次修煉了,一定要好好地修煉,不知道這裏的人能不能移山倒海?”
“自己一定要出人頭地啊……”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父親變得嚴肅起來。親自叫葉弘起床、洗漱、吃飯。然後將一把他親自削的木刀放到葉弘手裏,出發,練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