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相同的境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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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開車到了醫院之後,徑直的來到了陸子墨的病房前麵,他的門前有兩個保鏢守著,看到他們還沒有離開,許昕潔鬆了一口氣。

    是阿部懇求醫生讓先生在醫院呆兩天的,這樣先生至少不會一直喝酒了,他或許能想明白。

    等她到了之後,那兩個保鏢還是一動不動的守在門口,絲毫沒有讓她進去的意思,“大哥,我剛才才走的,我和你們先生認識。”

    那兩個人不說話,也不讓開。

    “你們是不是失憶了啊,我明明才離開,這麽漂亮的一張臉蛋你們記不住嗎。”她像那兩個人吼道。

    他們還是不動,隻是眼角抽了抽,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不謙虛的人,哪有人會自己誇自己的長得好看。

    阿部聽到了外麵的聲音,陸子墨也聽到了,他皺了皺眉頭,阿部快步的走了出去,“什麽事。”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了自己眼前的一個女孩,瘦瘦小小的,手上還拿著一個大盒子,不知道裝的是什麽。

    看到阿部出來,許昕潔開心的簡直是要跳起來,她的聲音都染上了一絲興奮,“嘿,阿部大哥,是我。”

    阿部看了她半天,終於把眼前的這個姑娘和記憶裏那個跳脫的一頭紅發的女人聯係了起來,這前後的差距未免太大。

    “你來做什麽。”阿部的語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平靜的沒有一絲感情。

    但是這並沒有打消許昕潔得熱情,她熱絡的說到,“我來給我的恩人送點吃的,聊表謝意。”

    “不用了。”阿部以為是給自己送的,想也沒想的拒絕。

    許昕潔白了他一眼,“我也不是送給你的,你那麽快的回絕幹什麽。”

    聽到她這不屑的話,阿部才開始正眼看她,不是送給他的,難道是送給先生的,果然,“我是送給陸大哥的。”

    先生不管什麽時候都是魅力不減啊,阿部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現在又來了一個腦殘粉,但是先生對這種人都是不理睬的。

    見阿部還不讓自己進去,許昕潔的耐心已經是耗沒了,她扯開嗓子喊道,“陸大哥,陸大哥,我來看你了。”

    阿部連忙捂住她的嘴巴,先生現在最煩的就是喧鬧,這丫頭是不要命了吧,還敢在這裏大喊大叫。

    “先生在休息。”他咬牙說道。

    隻是打臉來的太快,他的話音剛落,裏麵就傳來了聲音,“讓她進來,阿部。”

    阿部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先生是讓眼前的這個小丫頭進去,他還來不及反應,手裏的人已經咬了一下他的手,飛快的溜了進去。

    等阿部進去之後,那丫頭已經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一一擺好,邊放自己的嘴裏邊嘟囔,“陸大哥,我可以這樣叫你吧。”不等陸子墨回答,她繼續說到,“我們兩家是世交,我是許家的,我們家老大就是那個苦苦追了你二十來年的那個許昕玉,所以我叫你一聲陸大哥不過分吧!”

    她笑嘻嘻的說到,說完之後看到阿部進來了,還對阿部做了一個鬼臉,這丫頭雖然是裝扮變了,但是骨子裏脾性還是一點沒變,一樣的得意忘形。

    阿部對她的挑釁沒有感覺,陸子墨對她的話也沒有回應,算是默認了,她也不覺得尷尬,自己一個人又絮絮叨叨的說到,“你現在肯定是很頭痛的,宿醉很難受,這是醒酒湯,很有效的。”

    說完她就端給了陸子墨,陸子墨看了眼前的湯看了半天,許昕潔覺得自己的手端的都累了,男人還是沒有接過,“你快點喝了啊,你不會是指望我喂你的吧,那是不可能的,你還是自己喝,快給。”

    聽了她的話,陸子墨的眼神緊了緊,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接過了那晚湯,“先生。”阿部製止到。

    許昕潔的身份暫且放到一邊不說,單是這碗湯,現在想要害先生的人這麽多,不能放鬆警惕。

    “怎麽,你也想要喝啊,你又沒有喝酒。”許昕潔白了他一眼,自從剛才阿部不讓她進來的時候,她就開始仇恨他了。

    陸子墨沒有說話,隻是湊近那碗湯,直接把那碗湯喝完,許昕潔上前去把空碗接了過來,“馬上你就會感覺到舒服了。”

    她重新拿了一碗粥過來,“給,這是我家阿姨熬得,對胃很好,你這些天一定是沒有好好的吃東西吧。”

    等陸子墨接過之後,她看了看身旁的阿部,然後努努嘴說到,“那邊還有,你要是喝的話就自己去乘。”

    阿部看了一眼她準備的粥,卻是是可以讓兩個人喝的,他一直沒有動作,陸子墨隻是一個人在默默的喝粥。

    許昕潔就像是個不知道停止的話題製造機,她一直不停地在說話,一向喜歡安靜的陸子墨也難得的沒有打斷她。

    “這個粥以前我也經常喝,很好喝,是不是。”

    “陸大哥,你是怎麽容忍我們家老大那麽多年的,她這個性格實在是不怎麽讓我喜歡。”

    “阿部大哥,你跟在陸大哥身邊多少年了。”

    “很多。”阿部簡短的回答了兩個字。

    等陸子墨喝完粥之後,他終於願意說話了,“許家的老二,你終於願意坐會你自己了。”

    他的話音剛落,本來臉上都是笑意的許昕潔笑容僵了一下,然後恢複了常態,“是啊,那些渾噩的日子該結束了。”

    阿部不知道在這個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很跳脫的姑娘身上發生了什麽,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剛才先生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她身上有一閃而過的悲傷。

    “想要報仇嗎。”陸子墨淡淡的問道。

    許昕潔搖頭,“不想,我隻想要好好的活著,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陸大哥。”

    “是嗎。”陸子墨反問,但是好像又是在問自己。

    “恩。”許昕潔點了點頭,“在你孤獨的、悲傷的日子裏,你悄悄地,念一念她的名字,並且在這世間你還活在一個人的心裏不是嗎。”

    陸子墨沒有說話,又恢複了自己一直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