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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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淺沫明顯感覺到了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淩厲氣息,她眨了眨眼,忽然就輕聲笑了出來。
“是啊,我這是在幹什麽呢?”自嘲一般的笑,用溫涼如水的嗓音說出來,就好似能沁入人心一樣,“你就當,我是路過吧。”
丟下這一句,女人再離開的時候,腳步明顯加快了許多,而且更加堅定。
葉梓安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燥怒,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把那個女人拖進來狠狠打屁股。
明明就是關心,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就那麽難?!
忽然,外頭傳來jǐng chá關切的詢問,“xiǎo jiě,你沒事吧?”
胃裏一陣一陣的絞痛傳來,淩淺沫的鬢角已經被冷汗打濕。她捂著胃,弓著腰,幾乎站都站不穩。
旁邊的jǐng chá很是擔心,忍不住有道,“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啊?”
“不用,我啊”
話還未說完,就被突然的雙腳懸空嚇了一大跳,短促的叫了一聲之後,一抬眼就對上男人明顯釀了怒意的臉。
“葉梓安,你在做什麽?”擅自從審訊室出來,叫畏罪潛逃啊。
男人抱著她朝大門外走,怒氣騰騰的樣子,周圍居然沒有一個jǐng chá敢上來攔。
“閉嘴,再說話我就在這裏辦了你。”
吸毒不過癮,還想給自己加個qiáng jiān的罪名嗎?!
淩淺沫咬了咬牙,到底還是把即將出口的話吞回了肚子裏。
這個男人說得出做得到,她可不想被人家圍觀現場春宮。
葉梓安抱著她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警局,把她放在副駕駛上後,冷冷吐出兩個字,“鑰匙。”
淩淺沫把車鑰匙遞過去。
男人發動了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樣飆了出去。
車開到半路,淩淺沫才忽然反應過來。
他怎麽就那麽輕鬆抱著她從警局離開了呢?!
不是說,涉嫌吸毒,情況嚴重,可能量刑嗎?
如果現在淩淺沫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那她這接近三十年,就真的是白活了。
所以一路從警局到醫院,再從醫院到家,淩淺沫都沒再跟他說一句話。
她可真是天字第一號的傻瓜,被人耍著玩兒都不知道。
回了公寓,被男人蠻橫的拽進他家之後,淩淺沫趁著男人低頭換鞋的功夫,直接回了房間,將房門關上並反鎖。
砰地一聲,動靜不算小。
葉梓安站在客廳裏,皺了皺眉,沉沉黑目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房間的位置。
正在這時,忽然響起了shǒu jī的聲音。
男人看了一圈,才發現淩淺沫換鞋的時候把包放在鞋櫃上,是她的shǒu jī在響。
葉梓安打開,把shǒu jī拿出來,看到來電顯示的人名時,本就暗沉的眸子越發黑如暗夜。
手指滑動接聽,卻沒有說話。
“淺沫,你睡了嗎?”聲線微涼的嗓音響起,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柔,“你們公司酒會的那個方案我發到你郵箱了,你要是還不打算睡的話,就看看吧。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我可以盡快給你修改。”
頓了頓,diàn huà那頭隻有輕微的呼吸聲,即便是淩淺沫不曾開口說話,但向恒還是覺得很滿足。
加班熬夜寫方案的疲憊,在這一瞬間消失無蹤。
“我知道,你其實是想幫我,讓我用實力證明,所謂的抄襲不過是子虛烏有。其實別人的看法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隻要你相信我,就夠了。”
“淺沫,之前是我沒能看透自己的心,現在我知道了,我”
“你愛上她了?”男人冰涼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向恒即將出口的告白。
涼薄的聲音,含著分明的嘲諷,“好馬不吃回頭草,向恒,你還真是讓人失望。”
突兀起來的男人聲音,讓向恒整個人都不好了。
“葉梓安,你怎麽會拿著她的shǒu jī?她人呢?”難道,他們已經住在一起了嗎?
這兩天他聽到的那個傳聞,是真的?!
“既然分手了就好好保持彼此的距離,你現在已經沒資格說這些話了。”葉梓安的聲音冷漠到了極點,也諷刺到了極點。
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現在又來追憶往昔。
到了他葉梓安口袋裏的東西,他以為他還有機會再要回去嗎?
且不管那個女人是什麽態度,在他這,就不可能!
“那麽你呢,你就有資格了?”之前三番兩次的說淩淺沫是他的未婚妻,但是現在卻又突然冒出來另外一個未婚妻。
葉梓安渾不在意的笑了一下,“我有沒有資格,不由你說了算。但你卻很清楚,你已經沒有資格了。”
這句話,無疑戳中了向恒的痛點。
不可否認,他的確是失去了資格。在得知夏雪櫻回來,在他做出選擇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失去了淩淺沫。
淩淺沫從來就不缺追求者,大學那會兒,雖然她一直追著他跑,但他卻知道,喜歡她的男生基本可以繞操場三周。
隻是那個時候,她滿心滿眼的都是他,從來沒正視過別人。
“我辜負了她八年,我願意償還她一輩子。但是你呢,你能給她什麽?你現在連累的她成為了全春城的笑話,你有什麽資格說你愛她?”
葉梓安冷笑一聲,“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愛她?”
“你”向恒氣的攥緊了diàn huà,如果葉梓安此刻在他麵前,他相信自己肯定會忍不住跟他打一架。
“麻煩你,把shǒu jī還給我。”
身後,傳來女人有些淡漠疏離的嗓音。
淩淺沫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麽表情,她隻知道當自己聽到那句話的時候,腦子裏忽然閃過四個字。
心如死灰!
一句話,同時驚了兩個人。
葉梓安看著她平靜的過來,從他手裏拿走shǒu jī。
然後平靜的轉身,準備回房間。
男人的手在一瞬間伸出去,抓住了她的胳膊,阻止她的腳步。
淩淺沫回頭,一雙眼睛在燈光下尤其明亮,“葉總還有事?”
他竟然不知道她何時出現。
看著她過於平靜的表情,他不確定她聽到了多少。
男人的嘴唇動了動,到最後,說了一句,“你的藥,還沒吃。”
“嗬”
淩淺沫發出一聲輕笑,然後伸手從包裏翻出醫生開的胃藥,一把塞進嘴巴裏。
沒有水,就那麽嘎嘣嘎嘣的咬著。
藥片在嘴裏變成粉末,她卻絲毫都不覺得苦。
能怎麽苦呢?再苦,還能比她的心更苦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