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是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傅廷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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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鬧事病房的門口聚集了很多人,有的人甚至打著點滴也跑過來看。

    阮綿綿慢慢走到病房的門口,憑借著矮小的身子,鑽到了前麵。

    鬧事的病房裏,還住著其他病人。

    其中一個床位,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半趴在床上,身後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抱著她。

    兩個人都是一臉的悲慟。

    而在他們的對麵,站著一位年輕漂亮的女醫生。醫生雙手插兜,一臉的淡然。

    也許就是女醫生的表情惹怒了患者家屬。

    麵對家屬的責罵,女醫生沒有任何的反駁,就是一臉淡然的站在那裏。

    阮綿綿輕輕碰了碰旁邊的人,旁邊的人嘶的吸了一口氣。

    阮綿綿一臉恐慌,問道:“你咋了?”

    “měi nǚ,你沒看見我胳膊打石膏了嗎?”小夥子道。

    阮綿綿:

    她是不是應該敬佩人家的八卦之心?!

    “這裏是什麽情況啊?”阮綿綿問道。

    “měi nǚ,我告訴你,你算是問對人了!哥們可是從頭看到尾的。”小夥子一臉的驕傲。

    阮綿綿微微扯了扯嘴角,大哥你很有狗仔的潛質。

    “那個女醫生,就是那個雙手插兜的,她前天給那一對夫妻的女兒做了換心手術,做手術之前,女醫生告訴家屬,手術的成功率是百分八十。結果今天早上,那對夫妻的女兒就心髒衰竭,r了。”石膏小夥子說的頭頭是道。

    阮綿綿認真的點了點頭,還沒說話,就聽小夥子繼續道:“我跟你說,一看就是那個女醫生技術不行。你看她那個樣子,要不是我胳膊不行,我就上去打她了!真是可憐了那對父母!”

    阮綿綿瞟了一眼小夥子的石膏,然後使勁的撞了一下!

    “嘶嘶嘶!!”小夥子一臉驚恐的護住自己的胳膊,然後怒視著阮綿綿。

    “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故意的吧你!”

    阮綿綿歪著頭,道:“活該你胳膊壞了!你不是當事人,你怎麽知道就是人家醫生的錯!”

    小夥子愣了一下,然後伸著脖子道:“手術前說好的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現在人死了,不是醫生的錯,難道是人家父母把自己的孩子弄死了啊!”

    “說不定呢!”阮綿綿冷笑道。

    石膏小夥子一愣,說了一句有病,就遠離了阮綿綿。

    患者家屬依舊在鬧,女醫生不知道說了什麽,女家屬忽然發怒,拿起床頭櫃上的杯子就砸向了女醫生。

    女醫生沒來得及躲,額頭被砸中了,往後倒退了好幾步,額頭上的血緩緩流了下來。

    “臥槽!”阮綿綿一驚,立馬衝向女醫生,扶住她。

    “你怎麽動手打人呢!”阮綿綿怒道。一雙大眼睛瞪的老大,一副要上前咬人的模樣。

    “我沒打死她算輕的!”女家屬怒指道。

    “沒素質!”阮綿綿罵道。

    “你說誰沒素質啊!她害死我的女兒,難道我打她不對嗎?”女家屬哭喊道。

    阮綿綿聞言,眼神一冷。

    “任何手術都有風險。如果每一個醫生都能把人治好,那麽全國也沒有必要開這麽多家醫院。按照你的說法,是不是所有把病人醫死的醫生,都應該去死?”

    阮綿綿的話,擲地有聲,一時間,患者家屬沒有反駁。

    病房門口的人越來越多,人群的最後麵,傅廷則高大的身軀,佇立在那。

    “你沒事吧?”質問完患者家屬,阮綿綿關心的問著女醫生。

    女醫生感謝的看著阮綿綿,搖了搖頭。

    “我說你是誰啊?”這時,男家屬問道。

    阮綿綿和女醫生一愣,女醫生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阮綿綿。

    “我是路見不平一聲吼,平時就當活雷鋒的傅廷則!有本事你來找我啊!”阮綿綿睜著大眼睛說道。

    站在人群後麵的傅廷則:

    “關於這件事情,還沒有最終的調查結果,你們最好不要動手打人,否則我傅廷則會告你的!”阮綿綿繼續道。

    夫妻倆仿佛被阮綿綿的氣勢驚到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見夫妻倆沒說話,阮綿綿心虛地呼出了一口氣,然後扶著女醫生出去了。

    倒是女醫生,聽到阮綿綿的話,挑了挑眉。

    傅廷則,傅二爺?

    門口聚集的人慢慢讓出了一條道路,直到阮綿綿離開,夫妻倆才反應過來:“傅廷則是誰啊?”

    逃離了現場,阮綿綿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拍著自己的胸脯道:“艾瑪嚇死寶寶了!”

    女醫生淡淡的笑了笑,道:“謝謝你。”

    “沒事沒事,對了,你額頭上的傷要處理一下。”阮綿綿指著女醫生頭上的傷。

    女醫生抬眼看了看,道:“馬上就去處理。”

    然後,倆人無語。

    阮綿綿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找著話題:“醫鬧很麻煩的。”

    女醫生道:“恩,我知道。”

    “你加油。”阮綿綿道,雖然很想問具體是怎麽回事。“我走了,拜拜。”

    女醫生點了點頭。

    阮綿綿轉身,忽然聽道:“你為什麽選擇相信我?”

    阮綿綿沒有回頭,聲音略有些飄渺:“因為我明白被人冤枉的滋味。”

    女醫生好像笑了,然後道:“願意聽我說嗎?”

    阮綿綿轉身,大眼睛看著女醫生。

    阮父所在的這家醫院,是京都最好的醫院,否則阮綿綿也不會跑去幹狗仔。狗仔來錢快,來錢多。

    患者家屬依舊在鬧,也許他們隻有通過這種辦法,才能緩解自己失去親人的痛苦。

    傅廷則離開醫院後,驅車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原本好多天沒有遇見的兩人,在這一次之後,頻繁遇見。

    華燈初上,傅廷則坐在自家的落地窗前,拿出shǒu jī給唐時衍打了一個diàn huà。

    “給哥哥打diàn huà幹什麽?”唐時衍賤兮兮的聲音從diàn huà裏傳來。

    “我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傅廷則嘴角含著一抹腹黑。

    “我不聽,再見。”唐時衍隨即掛了diàn huà。

    傅廷則低沉一笑,然後拿起shǒu jī,給唐時衍發了一條微信。

    你家的醫院近期會登上頭條

    發完,diàn huà就打了進來。

    傅廷則笑了笑,給掛了,然後關機。

    隻要有矮子在的事情,就是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