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跟那個水軍沒有下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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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以傅家在京都的實力,即使在國外呆很久,回來照樣可以呼風喚雨。

    隻是,傅家很低調,低調到必須要靠人每天刷fēi wén才能讓傅家的一丁點兒消息浮出水麵。

    唐時衍繼續煩躁的巴拉著頭發,他的shǒu jī這時嗡嗡的震動著。

    “小三,diàn huà。”南明提醒。

    唐時衍喝了一杯酒,接聽。

    “說。”

    “恩。”

    “什麽,找到那個女人了?!我馬上來!”唐時衍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來不及跟另外兩人打招呼,就著急忙慌的走了。

    南明笑了笑,一副溫潤的模樣:“看來這件事把小三折騰的不輕。”

    傅廷則挑眉,沒說話,而是低下頭繼續玩shǒu jī。

    南明端起杯子,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傅廷則打開短信,修長的手指快速的打字。

    傅廷則:你被人抓起來了?

    shǒu jī震動,阮綿綿回:沒啊,我在沙發上躺著呢,都快睡著了。

    傅廷則微微吐出口氣,臉上有些輕微的放鬆。

    “傅二,你在緊張什麽?”南明問。

    傅廷則將shǒu jī裝進口袋裏,一雙墨眼沒有什麽溫度,但總比對外人的高貴冷漠強一點。

    “我有嗎?”傅廷則淡淡的問。

    “可能是我看錯了。”南明溫和道。

    傅廷則莞爾,堂堂檢察官,怎麽可能看錯。

    “你跟那個水軍頭子沒有下文了嗎?”南明問。

    傅廷則端起茶幾上的洋酒,端起來搖了搖,喝了一口,道:“沒有,事情解決了就行。”

    南明點點頭,道:“我聽說那個水軍叫阮綿綿?”

    傅廷則抬眼看了南明一點,恩了一聲。

    “京都姓阮的沒幾個啊。”南明道。

    這句話跟醫鬧主角張欣然說的一模一樣,但是傅廷則不知。

    傅廷則微微蹙眉,道:“跟我有什麽關係?”

    南明沒有說話,確定沒在傅廷則臉上看到其他的表情後,溫聲道:“沒什麽。”

    阮綿綿嗎?但願此阮非彼阮。

    “唐家的事情,隻要查清楚就行了,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傅廷則道。

    “一起走吧。”南明放下酒杯。

    什麽是輿論?

    就是一件事情,違背了人正常的思考方式而產生非議。這種非議,持續時間可長可短,帶來的效果卻非常大。

    輕者名譽受損,被當成飯後茶餘的談資。

    重者則是被各種人肉,心理負擔重的輕生自殺,輕的則是從此退出人類的視角。

    善用輿論的人,能掌控話語權,隻是可憐了那些在輿論中支離破碎的人。

    藍天醫院醫鬧”事件,經過了三天的調查時間後,終於水落石出。

    手術成功率是80不假,醫生的定論和實力被證明是正確的。而導致患者死亡的根本原因是在術後,患者家屬讓患者進食,導致呼吸道被異物阻塞,心髒功能不全。最後窒息而死。

    在藍天醫院發出的聲明長文裏,也詳細說明了患者家屬如何讓患者進食的過程。

    此聲明一出,眾多圍在醫院的記者們,再一次像一樣鋪天蓋地的向患者家屬撲去,隻為求證這一事實。

    “是我們擔心女兒剛手術完沒吃東西,所以才想辦法喂了一點,誰知道不能吃。”

    “我女兒手術前就沒有吃東西,我想要是一直不醒,餓壞了怎麽辦?”

    “我也不想冤枉醫生的,我看之前醫院有病人去世了,可以告醫生的,為什麽我就不能告醫生呢?”

    患者母親的後悔,不甘,憤怒全部呈現在鏡頭裏,有人感慨無知的悲哀,也有人怒罵家屬的不道德。

    隻是,何為道德?

    醫鬧事件終於過去,新的新聞再次湧來。雖然偶爾有一兩條新聞還在關注此事的後續,但對藍天的影響不大。

    反而因為這件事情,藍天醫院成為了眾醫生眼中的理想醫院。

    關鍵時刻,不拋棄自己的醫生,實在是太令人感動了!

    阮綿綿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寫的一個幫助張欣然的帖子,導致藍天醫院成為了京都的理想型醫院。

    藍天醫院心髒科主任辦公室。

    “你要cí zhí?”五六十歲的主任詫異地看著張欣然。

    張欣然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雙手插兜,道:“恩。”

    “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而且你是我們科室的新星,這樣貿然cí zhí是不是有點欠考慮了?”主任惋惜道。

    張欣然微微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腦海裏竟然是阮綿綿護著自己的樣子。

    “主任,你我都很明白,如果不是因為那封帖子,我早就不在醫院了。”張欣然道。

    主任啞然,張了張口,沒有說話。

    “cí zhí的理由我已經想好了,您到時候跟院長說一聲就可以了。”張欣然道。

    “cí zhí之後你要去哪?”主任問。

    “出國繼續念書啊,我cí zhí的理由不是假的。”張欣然將雙手放下,輕鬆道,“走了,主任。”

    說完,絲毫不留念的離開。

    主任看著桌子上的辭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安靜的走廊上,張欣然忽然停在了阮父的病房前。

    看著裏麵昏睡的中年人,張欣然把手搭在門把上,想開門進去。

    “你要做什麽?”旁邊忽然傳來了阮綿綿的聲音。

    張欣然微微驚訝,看著阮綿綿:“我以為看不到你了呢。”

    阮綿綿奇怪的看了張欣然一眼,自從上次她說了那句話之後,阮綿綿對張欣然有了潛意識的敵對態度。

    “我要離開這裏了,走之前想過來看看你父親。”張欣然道。

    “走?”這回輪到阮綿綿驚訝了。

    “恩,我cí zhí了。”張欣然道。

    阮綿綿開門,回頭看著張欣然:“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是啊,但是我覺得自己技不如人,所以準備出國念書了。”張欣然道。

    阮綿綿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張欣然指了指裏麵,道:“不請我進去嗎?”

    “不了。”阮綿綿搖頭。

    張欣然輕笑,雙手插兜,道:“你對我還真是敵對的很呢。”

    阮綿綿不說話,手扶著門框。

    張欣然無奈一笑,對著阮綿綿擺了擺手,說了一句讓阮綿綿依舊很不爽的話:“京都阮家,果然名不虛傳。”

    說完,便走了。

    留下阮綿綿渾身氣的發抖,對著張欣然的背影怒吼:“你大爺的!”

    “哈哈哈”回應阮綿綿的,是極其不符合張欣然淑女風範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