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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維從黃權口中得知了有眼睛看過電視的人就知道的nn的去向,決定去找她。雖然黃權跟他說了很多的話,讓他不要去,去了也是白搭,但是他就是要去。換上了一件新的方格子襯衫,跟沒換過一樣;擦了擦了眼鏡片子,更加凸顯出他是個近視眼。不過他看上去還是挺不錯的,乍一看跟韓國明星一樣。
何維這人,用黃權的話說是把長腦子的都用在長臉上了,所以雖然長得不錯但是人傻。一般來說好看的傻人要比難看的聰明人好混得多,因為別人一眼看見的不是別人的智商,而是別人的外表。但是這理論擱在何維身上貌似失效了,他已經達到了情商拉低顏值的階段。於是乎長這麽大了就交過nn這一個女朋友。
要是別人聽說自己的前女友當明星了,而自己又恰好在這個時間段公司倒了閉,成了個無業遊民閑散人一枚,就連見都不會像去見前女友,更別說找人家談複合了。但是何維不是這樣,他倒覺得這是件好事兒。
而此時的李大紅在哪兒呢?她正在外地的一個酒店裏。何維的遊戲確實做不下去了,倒閉就是一兩天的事兒,這並不是李大紅坑了他,但是剩下的錢全被李大紅卷走了就是她坑了他。李大紅對此沒有絲毫的心理的負擔,她覺得自己為何維已經做了很多了,拿走點報酬又算的了什麽呢?顯然她忘記了自己攪黃了nn和何維的關係一事。
李大紅拿走這些錢是有她的用處的,當然不是花天酒地敗家子兒式的用途,她一直想當一個演員,就是那種被稱之為明星的演員。這些錢她都要用來完成她的目標,因此她還覺得自己的拿走這些錢不僅政治正確,也是眾望所歸的,反正放在何維那樣不會管賬的人手裏,沒幾天也就沒了。做壞事的人都是這樣給自己找種種借口。
李大紅現在在這個酒店是要幹嘛?等某個大導演,然後逼對方潛規則自己嗎?不是,雖然這種事兒她已經幹過很多次了,但是這次卻不是要幹這種事兒。她等的是梁斯彭。
梁斯彭出差就住在這家酒店,李大紅一直對王墨軒不接納自己的事兒耿耿於懷,便想曲線救國,從梁斯彭身上想辦法。雖然梁斯彭隻是個剛出道的新人,但是這兩天正火呢,比李大紅這個改了名字叫做李萌萌,演過不少電視依然紅不了的三流小演員要紅得多。於是乎兵行險招,李大紅想給梁斯彭下個套,逼他帶自己出名……貌似還是要幹潛規則那一套啊,總而言之,李大紅這回是來真的了。
梁斯彭忙完一天的工作,到酒店已經十二點多了,但他還不能睡,歇歇腳又要走了。這時候他突然覺得當明星太不好了,不如自己以前在酒吧唱歌來的自在。但是他又笑了,因為他知道這種想法不過是成了明星之後的矯情罷了。
電話響了,一看不認識,梁斯彭沒有接。經紀人告訴他不認識的電話不要接,因為說不好是哪個狂熱粉絲打來的,接了的話以後自己的電話傳開就有得忙了。梁斯彭聽得明白,但其實沒多少粉絲給他打電話,畢竟他才剛出道。又一次一個不認識的號打了過來,梁斯彭還以為就是經紀人說的粉絲,突然內心有點小激動,背著經紀人就接了。等著對方說“是梁斯彭嗎?天哪!我喜歡你……”之類的話,結果對方卻說:“先生,買房嗎?”梁斯彭大失所望地掛掉了電話。然後他想,這些打騷擾電話的要是知道自己無意間撥通了一個明星的電話,會有怎樣的想法呢?答案當然是由以前的騷擾很多人變成專注騷擾這一個人。
但是梁斯彭這次隨手掛掉的這個電話會讓他在過一會兒之後後悔的,那是醫院打來的。
梁萬邦出了車禍,醫院要通知家屬,結果梁斯彭的電話打不通,趙美良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醫院翻來翻去,在梁萬邦的通訊錄裏找出一個叫尚夏夏的,就打了過去。
尚夏夏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趕到醫院,突然幾個月前梁大爺去世時的感覺又出現在她身上,她感到毛骨悚然。王墨軒陪著她一起去醫院,而尚夏夏呆若木雞,隻能緊緊地抓住王墨軒的手。電話裏說的不清楚,她不知道事故是怎麽生的,但是聽醫生的口氣,已經要不行了。
尚夏夏一路上不停地給梁斯彭打電話,永遠都是無人接聽,尚夏夏又急又氣,隻想大哭一場。王墨軒隻能摟住她的肩膀,安慰她:“別急,他肯定是有事兒接不了,我給小趙打個電話問問。”梁斯彭的經紀人小趙接到了電話,卻不知道梁斯彭去哪兒了,王墨軒讓她趕緊去找。
尚夏夏到了醫院,梁萬邦的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他看到尚夏夏來了,掙紮著要起來,卻起不來。尚夏夏趕緊跑到他身邊,決堤的眼淚已經奔湧而下,她隻能一個勁兒地含混不清地說:“您不會有事兒的,不會有事的……”
梁萬邦艱難的說:“斯……斯彭……”
“他會來的!他馬上就來,您再等等!”尚夏夏說。
梁萬邦搖搖頭說:“我等不了了。他不會來的……”
“他一定會來的……”尚夏夏也不知道她現在說的話有幾分肯定,有幾分是安慰。她不知道梁斯彭在搞什麽鬼,為什麽不接電話;但她心裏也清楚,梁斯彭人在外地,接了電話又能如何呢?難道能從電話裏爬過來不成?
梁萬邦喘息著說:“當年,我沒有見到他媽最後一麵,現在,他……這是報應啊……”
“不……不……”尚夏夏已經泣不成聲。
“可是,我不怪他,我不是一個好父親……我在……電視上看到他的時候……我又多高興啊……”
“您先別說了好嗎?”尚夏夏看到他如此費力的樣子,本就決堤的眼淚更加泛濫了起來。這是怎樣的一個父親,臨死之前,身邊沒有妻子,沒有兒子,有的,隻是尚夏夏這樣一個外人。
王墨軒站在門外看著,他隻能看著。
“我一定要說……”梁萬邦喘息著:“你告訴他,當年的事兒我對不去他。你是唯一一個知道當年的事兒的人,但是,我想,你不要告訴他,永遠,不要。”梁萬邦說完這句,就去了。
尚夏夏在這個時候,卻突然哭不出來了,她隻是呆呆地看著梁萬邦的遺體,思索著他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王總,還是沒找到。”小趙打來電話說。
“再去找!”王墨軒說。
“是!”
梁斯彭他剛回到房間,就現屋子裏坐著李大紅。“是你?李萌萌?你怎麽在這兒?”梁斯彭很意外。
“天哪!終於有人叫我李萌萌了!”李大紅驚呼。
梁斯彭奇怪地看著她:“難道你不叫這個名字?”
“叫叫!”
“……”梁斯彭黑線。“好吧,李……你找我幹嘛?”
“沒什麽,隻是來找你聊兩句,你現在,可是一顆新星啊!”李大紅站了起來,走到梁斯彭胸前挑逗著梁斯彭。她那件輕薄的紗衣遮不住修長潔白的大腿。梁斯彭有點出汗,往後退了幾步說:“那個,我不喝酒,等會還要工作。你要是沒什麽事兒,就走吧。”
“還害羞了!”李大紅又貼到了梁斯彭麵前,梁斯彭往後一推,坐在了椅子上。李大紅一手扶住椅子,胸前的衣服就垂了下來。該看的不該看的梁斯彭都看都了,他就是定力再強,也沒忍住禮貌地硬了一下。趕緊眼神飄忽。
李大紅極盡能事兒,說:“怎麽,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就這麽不願意和我喝一杯嗎?”
梁斯彭心說誰跟你老相識啊!但無奈現在被李大紅壓在身下了,隻能順著人家來。“你……好吧,就一杯,喝完就走啊!”
“行!”李大紅這才站起來,拿過酒杯倒了兩杯紅酒。
梁斯彭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尚夏夏打來的,剛要接,卻被李大紅搶了過去關機了。“如此良辰美景,不要被別的事兒幹擾啊!”李大紅嫵媚地說。
“那是夏夏打來的……”梁斯彭滴汗。
“哦?是嗎!那更不要接了。”李大紅湊到梁斯彭耳邊小聲說:“有沒有一種偷情的感覺啊~~”
梁斯彭心說這娘們是要瘋吧!怎麽個意思?又看了看手裏的酒,不會有迷藥吧,不能喝!
“幹杯!”李大紅說。梁斯彭一飲而盡卻不敢往下咽,又不能把嘴憋得太圓讓她看出來,很是難受。但李大紅還是看出來了,故意捏他的臉。梁斯彭滿頭大汗又說不出話來。還好這時候經紀人及時趕到,梁斯彭趕緊拉著經紀人逃了出來。經紀人小趙看到房子裏的情形,心說沒想到梁斯彭是這樣一個人,親爹都在醫院了,自己還在這招嫖?!
李大紅看著梁斯彭出去了,自語道:“切,真以為我會下藥啊!”然後回頭看了看窗簾後麵隱藏的攝像頭。
經紀人說:“你怎麽不接電話,你爸出車禍了,在醫院!”
梁斯彭聞聽此言嘴裏的紅酒一口咽下差點沒嗆死。“回……回去!”
“我機票都訂好了,就找你呢!”經紀人說。梁斯彭拉著經紀人就往機場跑。
梁斯彭心急自不必說,他又不敢問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嚴不嚴重,隻好祈禱著沒什麽大礙。
梁斯彭到醫院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了,尚夏夏旁邊已經是一塊蓋住的白布。梁斯彭慌了神兒,好像被誰打了一悶棍兒,踉蹌著往白布邊走。沒到跟前就被尚夏夏攔住給了一巴掌。尚夏夏出去了。王墨軒也出去了。梁斯彭好像還沒回過神兒來,癱坐在地上。他想到的唯一的事兒就是,正如他所言,這下他們父子真沒有複合的可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