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偽軍(為“太子爺六月”大大萬賞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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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的常熟軍統站據點,卻是亂成一團。

    原來那個跟在軍統三人後麵的軍統站人員,親眼看到了日偽殺死了守院子的鋤奸隊員,包圍了整個屋子。

    嚇呆了的他馬上回過神來,急忙向軍統常熟站據點跑去。

    “站長,快跑!都完了!”一進門他就大喊。

    何龍立即上前抓住了他問道:“快說!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們的人中埋伏了!好多的日偽包圍了他們。”

    何龍一驚,警覺性讓他馬上作出了決定:“通知全站轉移到第三號點,全站沉寂,沒有我的命令,任務人都不得外出。”

    於是,一陣雞飛狗跳,軍統常熟站又來了一次大轉移。

    在他們轉移後一個小時,日偽軍衝進了軍統常熟站據點。

    林國芳用手試了試一個茶杯:“茶杯還是熱的,他們跑的時間不太久,不會超過一個鍾。”

    特高課課長命令全城大搜捕,所有的特工人員全部放了出去。

    一直折騰到了第二天,沒有發現軍統的人員。

    特高課課長便命令收兵,而林國芳則將自己的家人接到了政保處的宿舍內居住。他不敢再讓家人曆險了。

    而林國芳一上任政保處副處長便破獲了軍統的鋤奸隊,立下了功勞,日軍憲兵隊任命他為政保處第一副處長,並獎勵大洋兩千塊。

    而在明珠的吉川,越來越感覺到了自己已經成為了懷疑的對象。

    不管他到什麽地方,什麽時候,身邊總有一些人跟著。那些人的跟蹤水平很高。

    既讓他自由的行動,但他的一舉一動又在那些人的眼中。

    吉川知道,前麵有一張網正張開著,等待自已和周林鑽進去。

    所以,瞅準了一個周林必去宴賓樓的日子,吉川來到了宴賓樓,在與周林錯身而過的時候,吉川發出了暗號:“我被懷疑了!”

    周林理都沒有理吉川,兩個人象是苦大仇深似的,不說話,擦肩而過。當離開吉川幾米的地方,周林喊道:“童叔,讓人去四川路的四川麻辣燙店,給我打一份麻辣燙。”

    “馬上去買!”童叔從櫃台裏伸出頭回道。

    吉川沒有聽到似的離開了宴賓樓,其實他聽到了。

    這是提前商量好的暗語,意思就是:停止一切活動,不能妄動。

    吉川放心地走了,隻要是讓自己不妄動,並停止活動,那麽肯定沒風險,因為自己會見到計劃躲著走,讓那些人一點縫都找不到。而且周林已經知道自己危險,那麽他也會小心,隻要周林與自己都不出事,危險就近不了身。

    周林吃完了麻辣燙,喝了一大壺茶水,才不感到辣。

    點了一支煙,周林的思緒隨著煙霧升起。

    自己可是讓延安轉達了第二次武漢戰役計劃之情況,既然武漢讓自己潛伏,那麽就說明武漢沒有要自己獲取情報的意願,武漢不相信日軍有這個能力來進行第二次武漢戰役。

    如果有懷疑或想獲得計劃的情報,武漢會通知自己的。

    不要說楊坤走了沒人聯係自己,那是屁話。

    武漢想要聯係自己,可以重新派一個上線過來,接替楊坤的工作,原來就有這一項準備,接頭方法、暗語都知道。那是在楊坤來時就製定好了的,主要是用於防備楊坤突然出事,而準備的措施。

    然而,楊坤走了十幾天,卻沒有派人來,說明戴笠不放心其他人,怕暴露周林,想等除掉了叛徒後,讓楊坤再回明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林沒有了楊坤,反而輕鬆了許多。

    他現在要完成的事,是李強交給的一個任務。

    這個任務說起來與他有關,就是那三個師的軍火。

    那次的軍火幸虧沒有想半路截,不然的話就露了。

    可是這三個師的軍火,讓保安軍增加了三個師的實力,無形中對中國的抗戰不利。

    所以中央指示周林,摸清這三個師的動向,如果有合適的機會,就幹掉這個剛剛組建沒有實戰能力的偽軍。

    想到了這裏,周林便一轉車頭,向著一師的駐地開去。

    一進辦公樓,周林便攔住了要去報信的秘書,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常亮的辦公室。

    等到常亮從桌子上抬起頭,發現周林站在他的辦公桌前,不禁破口大罵:“你明明是人,卻象鬼一樣飄來飄去。”

    周林笑著說:“中午吃了麻辣燙,弄得全身火辣辣的,所以跑來你這裏散散熱,”

    常亮一翻眼:“你怎麽在吃前不打電話給我,我也想熱火熱火地,坐著這裏冷清清的。”

    周林丟給常亮一支煙:“聽你的口氣,又有不順心的事吧。”

    常亮點著煙:“還不是新組建的部隊的戰鬥力不行,擔心過不了驗收,最後耽誤歸建製的時間。你說這麽多的人,上麵不批經費開支,靠我掏家底行嗎?”

    周林坐下,吐出一煙圈:“那確實不行!隻有當官的吃空餉,喝兵血的,哪有當官的出血養閑兵的。”

    常亮雖然反感周林的語氣,但周林說的話都是實話,所以歎了一口氣說:“還不是日本人提出要軍隊能打仗,沒打仗的部隊不納入戰鬥係列。弄得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周林抽了一大口煙說:“就是能打仗?打仗時有誰看?”

    “皇軍會派觀察員隨隊,讓部隊尋找戰機,去打武漢方麵的遊擊總隊的人和新四軍。你說那些新兵,聽到了炮響就嚇爬了,你讓他去同新四軍鬥,那不就是找死。”

    周林同情的點點頭:“這一招狠!要見血的。我估計你那些兵,夠嗆!隻要對方的槍一響,他們就會立馬翹起屁股,將槍舉到了頭頂上,等待對方來驗收。哈哈哈哈!”

    常亮假裝甩周林一個巴掌,周林躲過了。

    “就你一家這樣?還是所有的部隊都是這樣?”周林止住笑問。

    常亮坐下來:“所有的部隊都一樣!剛才我連接了方向他們三個的電話,他們也在叫苦。”

    “哦!”周林眯起了眼睛,仿佛在想事。

    “你想到了好主意了?”常亮熟悉周林這個動作的意思。

    “你告訴他們,我有一主意可幫你們過關。不過他們就……”周林槎了槎手指。

    “知道!要錢!”常亮不理周林,轉身去打電話給那三個人。

    一個小時後,三個人都來到了常亮辦公室。

    “老弟啊!聽說你有好辦法,可以解我們之危。”

    三個人一進來就套近乎,仿佛與周林有幾世的交情似的。

    周林來到了地圖前問:“我要知道你們部隊現在的駐地周邊情況才能給你們出主意。”

    “我的部隊現駐紮在無錫的梁溪鎮。現有近四千人。”

    “我的部隊現駐紮在蘇州太倉的沙溪鎮。現有三千六百人。”

    “我的部隊現駐紮在蘇州常熟的桃李鎮。現有近三千五百人。”

    周林看著地圖看了陣子,才說:“你們可以采取如下的辦法:一,派兵包圍沙家浜,讓部隊在沙家浜練兵。”

    “那裏可是有新四軍的。”方向的部隊在桃李鎮,離沙家浜近。

    “你幾千人馬出動,新四軍一百多人敢碰你?那豈不是找死。你可以讓士兵每天去蘆葦蕩裏練戰術,練槍術。沒有新四軍打,就打水鳥。最好是與新四軍戰一場,讓隨行的日軍觀察員看到。隻要他回來一說,包你過關歸建。”周林掏出煙,方向急忙幫忙點上火。

    “那我那裏的呢?”說話的是無錫梁溪的王師長。

    “你那裏靠近太湖,太湖裏有屬武漢的遊擊總隊。你也可以讓士兵每天去太湖裏練戰術,練槍術。沒有遊擊總隊打,就打水鳥。最好是與遊擊總隊戰一場,讓隨行的日軍觀察員看到。隻要他回來一說,包你過關歸建。”周林點著太湖說。

    周林對最後的一個師長說:“你可以去陽澄湖啊!那裏麵的新四軍遊擊隊最多也就一二百人,你怕什麽?跟他們一樣,爭取與新四軍與國軍遊擊總隊幹一票,回來後,你的部隊就是曆戰的老兵了。”

    三個人齊聲問:“我們幾千人,是不怕新四軍遊擊隊的幾百人。我們不怕他,可他們怕我們啊?如果他們不出來怎麽辦?”

    常亮也有拉部隊出去的想法,可沒有找死的遊擊隊啊?

    周林偷偷一笑,不再作聲,那神情讓四個人想上去擂死他。

    四個人心疼的每人拿出了一張支票:三千大洋。

    周林收了支票,然後輕輕的問:“隨隊的皇軍觀察員認識誰是新四軍?誰是土匪不?”

    四個人一齊搖頭:“他們隻認得我和大洋。”

    “那就不就行了!找不到新四軍遊擊隊,出錢買一隊土匪跟咱搞軍事演戲。追著他們跑,不要傷員,隻能是逃跑掉的和死屍。”

    “對,死人是不能開口說話的,就是沒死的,也補他一槍,讓他永遠住口。”另外一個師長說。

    “如果你不想出錢給土匪湖匪,那就從自己的隊伍裏挑一百多個會跑的假扮新四軍。不過最後這一百多人有些麻煩。”周林說。

    方向接話了:“什麽麻煩?不就是一百多人嗎?陣亡就行了。”

    周林看著他們幾個,心裏涼梭梭的。這幫家夥,把人命不當回事啊!真不知自己出的主意是好是壞。

    那幾個人去商量軍事演戲的事去了,周林覺得與他們沒有共同的語言,便告辭回家了。

    回到了家中,周林便進了密室,將常亮那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組織作了匯報,希望新四軍裝扮土匪,與保安軍演戲,將保安軍引進伏擊圈,集中力量吃掉一個保安師。

    寫好信後,香君就去了黃梅戲劇院。

    當新四軍的首長接到了這封絕密電報後,便馬上燒了密電,告械報務員,嚴守秘密。

    然後葉軍被叫到了首長處,兩個密謀了三個小時。

    然後,新四軍第二縱隊對外宣布,部隊需要去配合八路軍完成一項任務,而暫時離開了駐地。

    其實,在宣布消息時,第二縱隊就已經以連為單位秘密進入了太湖的靈山。

    7月10日,打入了偽軍師的地下黨,向師長副官匯報,找到了一個士匪頭目,對方有意與保安軍商量演戲的價錢之事。

    聽到了消息的王師長,立即派副官與對方協商。

    雙方發生了分歧,差一點就談不攏了。

    一方麵是,對方是山匪,不是湖匪,他們不願意去太湖遊水。而且太湖中危險性太大了,他們掌控不了,所以提出,在靈山腳下進行演戲。保安師的任務是追他們,而土匪的任務就是逃命,向上山逃。

    另外一個方麵就是錢太少,一百個土匪幫忙演戲,總共才兩百個大洋,不花算。

    談判中止,商量好了第二天再談。

    副官回去將情況向王師長作了匯報。竟然被王師長罵了一頓。

    “你的腦袋是實心的啊?給錢又怎樣?明天就答應他們,給他一千大洋。他有命拿嗎?知道演習的最後達到什麽境界才是最高境界嗎?那就是那一百多個土匪都死光了。他們人都死了,那他們身上的大洋不就都是我的了。”

    副官明白了,接著說:“他們提出先給五十條槍,一千發子彈。因為他們一百多人隻有五十來支破槍。沒有演習的陣勢。”

    王師長的心疼了一下,不過想到擊斃了那些土匪,槍依然可以回來,心情就好多了:“給他們。”

    “最關鍵的是,他們是山匪,不是湖匪,所以他們要求在靈山腳下進行演習。”副官將最大的難題說了。

    王師長在屋子裏轉了幾圈,這件事有點玄。

    按說,土匪肯定是不願意去湖麵的,那是湖匪的地盤。

    可自己當初訂的計劃是湖麵剿匪啊,怎麽戲本不對啊?

    “師長,不去湖裏,我們還可以省一筆租船的錢。”副官也想促成此事,自己有十多個大洋的回扣可拿。

    王師長一拍腦袋,對啊!憑什麽聽周林的去湖裏吹風?我坐在轎子上指揮部隊爬山,一點風都沒有。

    於是,王師長便同意了副官的意見,演習地點改在靈山。

    7月12日,靈山腳下,三千多的保安軍荷槍實彈地包圍了靈山東邊山。王師長獻媚地將三個日軍軍官請到了臨時塔建的指揮部裏。

    三個日軍,一個少佐,一個大尉,一個少尉。

    他們坐在指揮部的主椅子上,那個少佐問:“王師長,你確定山上有抗日武裝?我怎麽感覺到一個人影都沒有?”

    “太君,肯定有。我的人經過了半個月的明查暗訪,終於查出了,這裏有五百多的遊擊隊。他們就在山中藏著。”王師長立正說。

    好象是配合王師長的話,山上突然傳來了槍聲。

    日軍少佐一下子興奮起來,跑出指揮部,抽出指揮刀:“全部隊壓上去,給我衝上去消滅遊擊隊。”

    保安師的軍官們看著師長,王師長也不敢違背皇軍的命令,於是便命令部隊全部去追擊山上的土匪。

    那些土匪看到了保安軍全部壓了上來,便邊打槍邊撤退。

    就這樣一個逃一個追,兩邊的人馬來到了葬龍穀。

    “師長,前麵是葬龍穀,小心中埋伏!”參謀長提醒道。

    王師長猶豫起來,他和對方是金錢交易,沒有感情講,要是對方打埋伏坑自己一下,那就慘了。

    可身邊的日軍少佐卻不滿:“王師長,對麵的人我看了,隻有一百多人,難道你怕這一百多人。”

    王師長一聽,立即抬起頭:“我三千多人,怎怕他這點人馬,他們還不夠我塞牙縫呢。”

    “那猶豫什麽?全力進攻,一定要追上消滅他們。”

    “是!全體都有,各部火速追擊。”王師長下達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