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坑玻璃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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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周世陽高音量的說話聲,周邊有不少人都圍過來看熱鬧,其中有不少商界的人士都認出了關妙彤和周世陽,看熱鬧的眼睛更加專注起來。

    鄒浩宇看此情況,原本平靜的內心也被周世陽幾次三番的挑釁燃起了怒火。

    “和氏璧也是經過兩代君王的解石,才確定是價值連城的寶玉,我這個葫蘆形石頭雖不值十五座城,但我肯定裏麵有上乘玉質。”

    鄒浩宇堅定有力的說完,漆黑冰冷的雙眼射向有恃無恐的周世陽,又冰冷說道:“周先生若是不服,可以跟我賭一把。”

    “賭就賭,就你這破石頭還敢跟和氏璧相比,我們現在就當著大夥的麵說清楚,你選的石頭裏要是有上乘玉質,我就出定價的三倍價格買下它,如果沒有,哼哼……”

    周世陽停頓一下,奸滑的眼睛也緊盯著鄒浩宇,說:“如果沒有,你就給我跪下承認你是個有眼無珠的睜眼瞎,你敢不敢?”

    他一定要讓鄒浩宇徹底沒臉,等他當眾下跪,跟狗一樣的趴在地上,看關妙彤還如何瞧得上他?

    睜眼瞎?鄒浩宇聽到這三個字有些想笑,他的tòu shì能力恐怕連做瞎子都沒機會。

    “我這葫蘆石頭是給學姐選的,所以不能賣你。”

    關妙彤沒想到都這時候了,鄒浩宇還想著她,心髒被一股暖流包圍,暖暖的。

    周世陽看他還得寸進尺了,一會兒解完石,有你求我的時候,咬了咬牙說:“我隻出三倍價格給你,不要玉料。”

    “成交。”

    兩人達成共識後就往解石區走,後麵還跟隨一群湊熱鬧的人。

    關妙彤看著前麵浩浩蕩蕩的人群,無聲的歎息。

    她怎麽發現性格溫和的鄒浩宇是個天生的賭徒呢,從昨天的遊輪一直堵到今天的賭石節,還能做到一直連贏的狀態。

    希望他連贏好運能一直保持下去,畢竟他這次賭上的是尊嚴。

    解石的切割師傅見鄒浩宇又來了,態度要比之前的暴躁語氣好很多。

    “小子,這次帶什麽好東西來了?”

    鄒浩宇沒有研究切割師傅態度轉變的原因,把雙手捧著的葫蘆石頭遞給他。

    “請師父下刀。”

    切割師傅接過石頭,看上麵黑灰色石頭沒有見綠的窗口,抬眼看了鄒浩宇一眼。

    已經開了窗卻沒見玉的石頭這小子也要,他到底是不懂的外行人還是見解獨到的行家?

    切割師傅猶是心中有所疑問也沒有表現出來,拿起他的半圓形dāo jù插了電,呲呲的切向石頭表層。

    眾人都伸長脖子看切割師傅小心翼翼的解石,他們也急於知道最後的贏家是誰。

    “解開了。”

    “有玉,見玉了。”

    “這玉的顏色好通透啊。”

    周世陽聽身邊人七嘴八舌的嚷嚷,煩躁的想揍人。

    這麽一個開了窗顯示是頑石的料子,裏麵竟還真有玉,但那又怎麽樣,是不是上乘的玉質還不一定呢。

    看那玉的顏色不是非常純的綠色,透明的隻掛一點淺綠,肯定不是什麽稀罕玉料。

    而此時的切割師傅沒有理所有人喧囂聲,眼睛睜大,全神貫注的盯著通透光瑩的玉質,脫下白色線手套輕之又輕的撫摸透明玉質上的光滑表層。

    眾人看切割師傅用手摸完又拿放大鏡仔細觀看,又拿了照石手電,眼睛都要貼石頭上了,一係列繁複的觀察驗證後,還沒有結論,心中都有點焦急。

    尤其是周世陽,他現在有想要撬開這個解石師傅嘴的衝動,不就是鑒別一個普通玉質,弄出磨磨唧唧像鑒別國寶似的樣子。

    “是玻璃種,是老坑的玻璃種翡翠。”

    就在所有人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切割師傅激動明朗的聲音幾乎響徹這個賭石場地。

    “是翡翠最高玉種,玻璃種?”

    “還是老坑的玻璃種。”

    “我靠,發現這個石頭的人豈不是要發大財了。”

    鄒浩宇置身事外的聽周圍的議論,他tòu shì的沒錯,這石頭裏的玉不是冰種就是玻璃種,還是緬甸的老坑玻璃種。

    相傳老坑玻璃種是山川大地億萬年之精華,它做成的翡翠手鐲符合濃,陽,正,和的要求,質地細膩,透明度好,是所有玉鐲中價格最貴的。

    “請問師傅,這老坑玻璃種目前的市場定價是多少?”

    鄒浩宇禮貌的問切割師傅,眼睛卻是瞧著如同被孫悟空施了定身術的周世陽,不知道這個一直看不起他的家夥一會兒要破多少財。

    周世陽聽到錢這個字,身體雖一時動不了,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切割師傅的嘴,他不管怎樣不學無術,老坑玻璃種的名貴還是有所耳聞,緊張的冷汗從頭上直往下流。

    “就目前老坑玻璃種的稀缺程度,我的估價是一千兩百萬,如果涉及買賣,小夥子可找幾位行家一起定價格。”

    眾人一聽估價都這麽高,那要是找多位專家一起再定個價格,估計會更高。

    所有人羨慕的目光均看向神色淡然的鄒浩宇,尤其是當中摸過葫蘆石頭最終放棄的人,悔恨的腸子都青了,錢啊,這麽多的錢就在他們手上擦個邊飛走了……

    而周世陽聽完價格,心情已經不能用悔恨來形容了,他不光與錢擦身而過,還要賠三倍的價格,這要是讓他父親知道了,他公司總經理的位置都難保了。

    “浩宇,我們同班同寢的關係……”周世陽想跟鄒浩宇提一下他們四年同窗的情誼,希望這個賭注能作廢。

    “你放心,我們怎麽都是同學,我不會讓你出高價的。”鄒浩宇輕聲說道。

    “呼。”

    周世陽聽完,心裏緊繃的弦終於沒有了,心中再次得意了。

    他就是會審時度勢的聰明人,而鄒浩宇永遠都是容易心軟優柔寡斷的傻子。

    “這樣吧,你就給我一千萬的三倍數就好了,至於那幾百萬的零頭,我就不要了。”

    鄒浩宇看周世陽鬆了一口氣,好像沒發生任何事情的樣子,也沒有任何態度,將剛才留下的後半句話說了出來。

    “你,你敢跟我要三千萬?”周世陽愣了半晌後,怒不可解的質問。

    一個什麽背景都沒有的窮同學,有什麽資格讓他出血。

    “你輸給我的錢,怎麽不敢要?你是拿不出三千萬嗎?”鄒浩宇理所當然的問。

    “周先生是想賴賬嗎?”

    旁邊一直默默無聲的關妙彤此時挺身站出來,美眸盯著沒有道理站不住腳的周世陽。

    “輸不起就別堵,真丟人。”

    “剛剛還理直氣壯的主動提出賭注,現在就想賴賬了,呸,真是孬種。”

    周世陽聽周圍的竊竊私語,臉上青筋暴怒,他甚至想找保鏢把這些看他笑話的人趕出去,然而越來越多的議論聲淹沒了他的行動,其中還有認識他的商人。

    “這不是華玉珠寶的少東家?華玉珠寶財力雄厚怎麽拿出這點錢?”

    “老兄,你沒看見美和總裁關妙彤在這啊?華玉再有錢在美和珠寶麵前也隻能低頭作揖。”

    最後周世陽頂不住同行的議論,抬頭冷厲的看向鄒浩宇,道:“我願賭服輸,一會兒把三千萬的支票送過來。”說完,拽著愣神的曾靜快步離去。

    周世陽的短暫離去讓四周的同行們,紛紛上前恭維關妙彤和鄒浩宇這個以前聽都沒聽過,突然就冒出來的鑒玉大師。

    鄒浩宇一邊附和著,一邊回想今天的兩場賭石。

    就因為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一種儀器能隔著石頭表層測出玉石優劣,才讓賭石的過程驚心動魄,利潤翻倍,一刀暴富一刀乞丐的例子比比皆是。

    風險如此之大,還有人前仆後繼的賭石,無非是因為那一半暴富的yòu huò,而這一切都要靠一雙能識別玉質好壞的慧眼。

    鄒浩宇想他既擁有tòu shì異能的天賜條件,為何不在這個利潤巨大的行業闖出一個天地來。

    但又想他沒有背景人脈,一個人必定勢單力薄。

    “師弟,你真是長了一雙神眼,看東西太精準了。”好不容脫身的關妙彤愉悅的看著鄒浩宇,說:“這個老坑玻璃種肯定是賣給我了是不是?”

    鄒浩宇此時認真注視著仰頭望他的關妙彤,心裏有了主意,輕聲道:“不賣給你。”

    關妙彤聽著這話,詫異非常,正要問原因時,鄒浩宇的話音又傳來。

    “這個老坑玻璃一直都是屬於你,因為一開始我就是替學姐挑選的。”

    關妙彤震驚了,她以為這麽上乘的玉質,鄒浩宇隻賣給她一人已算很講道義了,畢竟這不是一個價錢普通的玉種。

    可他竟然一錢都不要,還堅持要送給她,這樣一個不貪財的人在商界應該屬於奇葩人士了。

    關妙彤因為鄒浩宇的真心對待很感動,但她可不是占小便宜的人。

    “師弟,在商言商,你不能白送我必須要錢,一會兒我就給你寫張一千五百萬的支票。”

    “學姐,我已經通過給你選的老坑玻璃種掙大錢了,你忘了嗎?”

    關妙彤想起周世陽輸的三千萬,徹底想起鄒浩宇來了賭石節可是一分錢沒花,不但進賬幾千萬,購買的玉料還有陳陽這個冤大頭給結賬,這樣的豐碩結果連她都羨慕了。

    “學姐,你就安心接受我的贈送吧,因為我也有事要跟你商量。”鄒浩宇看她沉思,怕她做人太講原則不收他的饋贈,於是想把跟她合作想法提出來。

    “你有什麽事要跟我商量?”關廟彤問。

    “我想跟……”

    “浩宇。”

    鄒浩宇說了一半的話被一聲溫柔繾綣的女聲打斷,他轉頭看聲音的來源處,眉頭不禁一皺。

    曾靜含情脈脈走到鄒浩宇身前,綿言細語道:“這是世陽寫的支票叫我拿來給你。”

    周世陽現在處於暴怒階段,不願意見到讓他沒臉的人,就讓曾靜帶他送過去,而曾靜現在很願意接近鄒浩宇。

    “謝謝。”鄒浩宇接過支票沒再說什麽。

    曾靜看他冷淡的態度感覺很尷尬,但一想她曾經傷害過鄒浩宇,也不怪他對她沒有好臉色。

    等她道完歉,並表現出對鄒浩宇有意,他一定會像以前一樣把她當寶貝看待。

    “浩宇,你一會兒有空嗎?我想跟你談談。”

    鄒浩宇聽曾靜輕柔的問話,再看她瀲灩的雙眸,有些怔愣,不明白她現在對他的溫柔之色是怎麽回事?難道是被鬼附身了?

    而精明的關妙彤看到曾靜這副麵孔,心裏了然她的想法,嗤笑的說道:“曾xiǎo jiě這樣明目張膽的約別的男人見麵,不怕你的未婚夫吃醋嗎?”

    曾靜原本就因為鄒浩宇的遲遲不語而心生不悅,現在又被關妙彤嘲諷更是掛不住臉,但她不敢跟剛得知擁有無數錢財的關妙彤嗆聲,隻能忍氣吞聲。

    “浩宇,既然你有事,那我們下次再約吧。”

    關妙彤見鄒浩宇看著曾靜離去的背影,嘲笑道:“怎麽?還忘不了這個女人呢?”

    鄒浩宇聽了果斷搖頭否認,撓頭說道:“我知道以前的眼光不怎麽樣,師姐不要在挖苦我了。”

    關妙彤這才正眼看他,像曾靜那樣擠破腦袋往上流社會竄的女人她見多了,鄒浩宇要是真的還念著她,那她關妙彤可要跟這個有眼無珠的傻子劃清界限了。

    另一邊的曾靜出了賭石會場,剛坐進路邊停靠的灰色寶馬車裏,周世陽陰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怎麽去這麽久?”

    “高跟鞋有些不順腳,走的慢了。”

    曾靜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回答,誰知她的長發突然被周世陽扯在手裏,她疼的嘶的一聲。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要是讓我知道你給我戴綠帽,你這一頭黑發也別想要了。”

    周世陽看曾靜痛苦的點頭求饒,甩掉手裏的頭發,坐直身體,轉頭冷冷的看著熱鬧的賭石會場入口。

    “鄒浩宇,我會讓你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還有關妙彤你不是看不起我們華玉珠寶嗎?我就偏要跟你合作,讓你時時刻刻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