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無恥如你,許久未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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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仁陽目光閃爍著,他覺著自己有必要好好考察一下這個看起來真在跟關妙彤談戀愛的小青年。

    如果這個人是真的對珠寶有某種特別的技能,那麽,就算關妙彤不提,他也要把這個人拉進關家去。

    隻有他能說得上話的人在關家擁有舉足輕重的分量,他的利益才能得到保障。

    這個利害關係,麵帶豬相,心有計較的關仁陽還是能想得明白的。

    沉吟著,關仁陽悄然把自己藏在了人後麵,站在最適合他觀察的地方,仔細觀察起鄒浩宇的一舉一動來。

    姓宋的深深吸了口氣,冷笑道:“原來是咱們有眼不識泰山了,那好,一會兒可要好好看看這位小鄒先生的本事了。”

    事已至此,鄒浩宇也不跟他們客氣,淡淡道:“宋先生是吧?隻要你做好了輸的心理準備,那就很好,我看你心髒可不太好,隨身還要帶著心髒起搏器,要是回頭壓力過大倒下了,那可就別怪我不看在你年齡大的份上,對你手下留情了。”

    眾人再一次嘩然,周世陽忽然一笑,盡管他被鄒浩宇狠狠抽了幾巴掌打了臉,但能成功地讓鄒浩宇得罪了這麽多的行業龍頭,就算有關家護著他,又能護到什麽時候?

    周世陽得意起來,目光越發陰沉,而當他抬頭一看,看到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遠處冷冷望著他,目光如冰刀雪劍一樣冰冷的欒剛的時候,心裏又不舒服了起來。

    萬秀門?

    那是什麽東西?

    就算這萬秀門很有來頭吧,鄒浩宇什麽人?一個窮逼,大學裏窮了四年,根本就不可能跟傳說中的隱門有關係,為他退縮?

    周世陽冷笑三聲,他決定賭一回。

    對鶴鷹門如同影子一樣時時刻刻無處不在影響著周家的現狀,周世陽早就心裏不滿了,他認為,是周家花太大的代價在養著鶴鷹門,他早有一個理想,那就是帶領周家脫離鶴鷹門的陰影。

    對隱門中的一些人和事情,周世陽也算是了解過,鶴鷹門雖然很有勢力,但遠遠算不上一手遮天,聯合別的門派,還製衡不了一個鶴鷹門?

    可惜的是,周世陽見的世麵還是太小了,他小看了鶴鷹門,或者說,他根本就不了解隱門。

    遠處的欒剛,也似乎從周世陽的目光裏看懂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對周世陽,欒剛從來都是不放心的,周家的家主,甚至是老一輩的人,對鶴鷹門是尊敬甚至感恩的,但到了周世陽這一代,他們是仇視鶴鷹門的。

    對於自己,周世陽隻是利用,這一點,欒剛心裏很清楚。

    他想給掌門打個diàn huà回去,想了想,不知想到了一些什麽事情,欒剛猶豫了一下,竟沒有把這個diàn huà撥打出去。

    或許,周家還沒危險到要和鶴鷹門反目成仇的地步吧,暫時,暫時應該不用這麽做。

    這是欒剛自己心裏給自己沒有打出去這個diàn huà的解釋,至於真正的深層次的原因是什麽,他自己也不敢想。

    鄒浩宇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為他太目中無人了,甚至包括嚴嵩。

    關仁陽緊緊皺起了眉頭,他覺著,就算鄒浩宇真的有天大的本事,這種完全挑釁的話,還是不應該說出來的。

    隻是,所有人心裏都是一突,就因為鄒浩宇後半句話。

    姓宋的有心髒病,這很多人都知道,因為這人在宋家算是宋家家主的左膀右臂,在行業裏,基本上絕大部分人對他是尊敬有加,雖然他隻是宋家的一個經理人,也算是半個仆人,可就算是高官富商,對他也要尊稱一聲宋先生。

    可誰也沒想到,這人竟隨身還要帶著心髒起搏器才能維持每天大量的工作和應酬,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消息啊。

    姓宋的大怒,不再刻意保持那種淡定,指著鄒浩宇喝道:“狂妄的小子,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賭?”

    鄒浩宇還是那句話:“周少爺可以給你做一個很好的表率——對了,周大少,今天帶夠一千萬了嗎?”

    周世陽目光一散,強行扯淡道:“不過是你一時僥幸而已,我們生意人,講究的是實力,一次兩次的僥幸,到底還是沒什麽作用的。哼,這次我可沒精力跟你玩小孩子過家家,你……”

    話還沒說完,鄒浩宇指著他笑了起來:“周大少,你好狡猾啊,明知道再跟我賭必輸無疑,你就把這個姓宋的老頭推出來,合著不是你的錢,別人輸多少你都不心疼是嗎?”

    周世陽麵紅耳赤,急忙要辯解不是這樣的,關仁陽不到了。

    關仁陽不由對鄒浩宇暗暗讚許,這小子,還算有點急智。

    他大笑著說:“你可別小看周少爺,區區千萬對他來說算什麽,人家大概是真沒興趣跟你玩,你還是不要妄加揣測了,周少爺的城府,我可是深有體會啊,哎呀,這人老了,身體也不好,想問題總是力不從心。唉,侄女啊,這次回去,我可得申請在身邊多帶幾個有腦子的,跟著幾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貨,除了倒下的時候能當一下肉墊,也就沒別的用處了嘛!”

    看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哪裏是在說自己,分明就是衝著姓宋的去的。

    關妙彤忙向關仁陽介紹鄒浩宇,介紹關係的時候,隻說是朋友,可看她俏臉通紅的樣子,誰還不知道倆人之間有貓膩?

    周世陽臉都青了,盡管他對外表現出一副跟曾靜恩愛有加的表象,可他自己心裏清楚他想什麽,如今關妙彤神情微妙,竟是一副帶著男友見家長的模樣,怎能不讓他嫉妒的想瘋。

    對這個據說為人不太好打交道的老頭,鄒浩宇也不敢怠慢,不管怎麽樣,人家剛才可是跟自己說話了。

    微微弓著腰,鄒浩宇先伸出手去,恭恭敬敬地道:“老先生好,小子鄒浩宇,久聞您的大名!”

    關仁陽伸手和他碰了碰,搖搖手道:“我一個小老頭兒,有什麽久聞大名的,就算有名,也是糊塗蟲的名,還是不要久聞的好。小子,剛才你雖然話說的很讓我老頭子高興,但你不覺著,你話說的太滿了嗎?”

    鄒浩宇昂然答道:“老先生,不是我話說的太滿,實在是對方既然把臉湊了過來要我打,我不答應,那也太對不住人家的深情厚誼了,您說是吧?”

    關仁陽心裏好奇至極,他雖在關家不掌權,可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了,關家聘請的那些珠寶大師,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他見過太多天賦異凜的珠寶師了,這小年輕,到底該擁有怎樣的本領,才能自信到這麽自負的地步呢?

    他決定,今天一定要好好見識見識。

    “希望你不要話說的太大,到最後不好收場了。”關仁陽琢磨著萬一不行,那就讓關家這次來的珠寶大師在背後出點力氣,不管怎麽說,把姓宋的打倒才最重要。

    至於鄒浩宇說姓宋的要隨身帶著心髒起搏器的事情,關仁陽倒最上心。

    “你還懂醫術?”關仁陽好奇問道。

    鄒浩宇謙遜道:“不敢說懂,好歹知道一點。”

    姓梁的死了,這件事關仁陽可是前前後後都看在眼裏的,他這麽問,不過是確認一下。

    周圍的人一哄而散,沒有人願意跟一個能說死大活人的人呆在一起,尤其這個人一點就爆,跟姓宋的都懟上了。

    說實話,姓宋的沒有再暴跳如雷地跟鄒浩宇懟下去,正是因為對鄒浩宇的“特殊能力”心存忌憚,姓梁的是怎麽死的他不知道,但姓宋的看到的是,鄒浩宇說姓梁的活不過兩個小時,姓梁的就在一小時五十九分五十幾秒的時候死了。

    跟別人一樣,姓宋的寧願把這件事理解成為巧合,可他不敢拿自己去賭。

    悶哼一聲,姓宋的攔住那兩個瞪著眼睛跟眼瞼痙攣似的保鏢,一轉身,背起手來就要進大廳裏去。

    時間差不多了,鬥玉的**緩解應該很快到了,實在沒必要跟一個小癟三在這裏賭氣。

    卻沒想到,他想離開,鄒浩宇卻不樂意了,既然說過要打你的臉,說出來沒做出來,那算什麽?

    他在到了這裏的時候,就覺醒了神眼,通過神眼,他可看到了那兩個保鏢手裏提著兩個大xiāng zǐ,一個裏麵擺放著三件玉器,一個裏麵堆著一大堆錢,少說也有五百萬,這筆錢要不給他光明正大地弄過來,還怎麽在關仁陽麵前展示本領,從而減少這老頭對自己和關妙彤之間的阻撓?

    “怎麽,宋老先生就隻會放嘴炮,就跟呆灣的那群傻逼一樣?”鄒浩宇開口叫道。

    幾十個人刹那間有的停下了腳步,有好戲看了,而有的卻加快了腳步。

    加快腳步的,就是宋先生。

    他想通了,要想收拾別人,那就得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裏,在這個一張嘴就能給人定下死亡的準確時間的家夥麵前,少跟他噴口水,直接用幹貨打臉,那才是正經。

    “嚴哥,其實吧,像宋先生這樣上了年紀的,有嚴重心髒病的人,這麽快地跑是很不好的,我斷定啊,他的壽命……”通過姓梁的的例子,鄒浩宇知道自己該用什麽事情來收拾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於是笑嘻嘻地仿佛在跟嚴嵩開玩笑般,隨口大聲說道。

    仿佛是聽到了前麵有萬丈懸崖的警告,姓宋的立馬停下了腳步,憤怒地回過頭來,喝道:“姓鄒的,你想怎麽著?說出個法子來,宋爺有的是閑工夫教教你怎麽做人!”

    宋爺?

    鄒浩宇嗬嗬一笑,陡然冷冷罵道:“除了你親孫子,你也配當別人的爺?人家不過念你年事已高,還算給別人當奴仆被人使著順手,因此尊稱你一聲爺,你還真把自己當爺?這麽稱呼你的,簡直是說者無恥,聽者無禮,你也不怕這稱謂太重,活活壓碎你那半顆老心髒?像你這麽無恥的老人,我有一陣子沒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