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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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這邊剛結束,那邊又傳來一聲喊聲,這次的聲音卻給人有點焦急恐懼的感覺,“大家快跑啊,趙扒皮來啦。”眾人一聽,立刻撰作鳥散,壯漢看到情況不對,也是拎起xiāng zǐ就跑。
不一會,隻見一人拿著扇子,一邊邁著囂張的步子,朝劉瑟這邊走來,身後跟著幾個衙役。
這人經過一個瓜果攤,蹲了下來“狗蛋,這個月的例錢什麽時候交啊?”隨手拿起一個梨子吃了起來,那名叫狗蛋的販子賠笑著回到:“趙爺,這不上個月的例錢才交嘛,能不能再寬限幾天?”
趙扒皮說道:“聽說你最近成親了,怎麽也不請我趙某人啊,是不是看不起我。”
狗蛋嚇得滿頭是汗,回到:“不是啊,趙爺,不是啊,我狗蛋哪有這個膽不請趙爺啊,實在是沒錢啊,我連酒席都沒辦下,而且我住的地方又破又舊,趙爺是知道的,不請趙爺是怕汙了趙爺鞋啊。”
趙扒皮笑著說道:“今個爺高興,算你小子會說話,不過過幾天你要還交不上例錢,別怪我去領教領教你婆娘的手藝了。”說罷,趙扒皮氵壬笑著拍了拍狗蛋的臉,起身走開。
狗蛋大氣不敢喘一下,等趙扒皮走了後,嘴裏咒罵了兩句,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即擔憂又害怕。
劉瑟看到這裏也不禁要感慨下,沒有力量的人真是可悲,某種程度上,這狗蛋還不如那農夫呢。
隨後劉瑟追上了趙扒皮,一路跟隨下來,這趙扒皮雖然叫趙扒皮,但既沒欺男霸女,也沒橫行無忌啊,就是走路囂張了點。
但是三天後發生的事才讓劉瑟明白為何百姓們叫他趙扒皮,這扒皮是真扒皮,為了謀取一孤兒寡母的家產,通過種種手段汙蔑其子劉再興謀財害命,最後huì lù縣官判扒皮抽筋之刑。
可憐那人年邁老母,本來就含辛茹苦,獨自一人帶大孩子,現在卻被汙蔑判扒皮抽筋,打入死牢,隻待案卷送至刑部,由刑部批準後便執行。
劉瑟雖有心卻無力,心理甚是憋屈,就算是幻境也是於心不忍。
然而事情還沒結束,如果說這孤兒寡母在這縣城還有點家產勢力,需要趙扒皮苦心謀取。但那狗蛋就更加不幸了,自那天起4日時間,狗蛋還是沒籌齊這個月的例錢,趙扒皮帶著幾個衙役來到狗蛋住處,砸門而入。
任由狗蛋苦苦哀求也沒有任何作用,被教訓一頓後,幾個衙役將其夫人拖入房中輪流施虐,趙扒皮一邊看著眼前的狗蛋,一邊聽著房內的哭喊聲,臉上露出愉悅的神情。
狗蛋看著自己內子被一群人玷汙,卻沒有任何辦法,縱使悲憤欲絕,也不敢瞪趙扒皮一眼,知道如果惹惱了趙扒皮,對付他這樣的小人物,都不要過堂就可以將其抽筋扒皮,反抗他的人都已經埋在亂葬崗了。
劉瑟見到此處心裏不僅僅是憤怒了,還有一種悲哀,悲哀可憐這狗蛋沒有血性,眼見自己夫人被人施虐,卻不敢有任何方反抗,甚至不敢有一句怨言。
更可憐的是自己的無能,如果有堪破這幻境的實力,如果有介入此事的能力,他一定不會這麽無動於衷,如果以前修仙訪道是對長生的向往,看到這裏劉瑟心裏產生了對力量渴望的種子。
劉瑟想到如果自己有一天麵臨這樣的處境,該如何麵對呢,大概隻有**裸的暴力才能抹平自己的憤怒,平複自己的內心。不管什麽後果,不顧什麽得失,將其抽筋扒皮,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聽著他的哀嚎,看著他的慘狀,自己的心才能平靜,自己的心才能變得更加剔透,更加堅定。
以往聽過不少駭人聽聞的故事,看到不少慘絕人寰的新聞,但事情發生在眼前時,這是衝擊力比以往來得更加直觀猛烈。
這時候的劉瑟比以往麵對遠古霸王龍之王,麵對楚仙來刺死眉紅那一刻時,都要感到悲憤和絕望,這種還做為人,感同身受到的情緒,讓劉瑟深刻體會到弱小真的是一種罪啊,力量是必須的,不可獲取的。
但劉瑟沒有選擇離去,就這麽靜靜的看著趙扒皮一夥人施完虐後離去。狗蛋這時候跑進房間,抱著他夫人哭道喊道是他對不起她。然而生活還要繼續,狗蛋以及他夫人還是要麵對著接來下的生活。
劉瑟又跟著狗蛋夫婦幾天,有了另一種不同的體悟,麵對苦難,雖然膽小卑微,但對於生命的執著卻意外中透露出堅強,活著要比死亡承受更多的痛苦,不能因為苦難而逃避現實,選擇自我了斷。
劉瑟轉念又想到,不堅強的早就已經入土了,現在能被他看到的都是學會了承受苦難的人。
隨後劉瑟又來到了死牢,想看看劉再興行刑前的日子如何度過,沒有想象中的歇斯底裏,也沒有心灰意冷,劉再興書寫血書,偷偷塞給來看望的老母,讓老母托人上京告狀。
希望是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趙扒皮能在這縣城橫行無忌到今天,自然有他的本事,一個是與縣官有親,懂得孝敬奉承縣官。二是絕不惹有勢力背景的人家。三就是懂得財散人聚的道理,手下一眾是養得各個虎背熊腰,膀大腰圓,唯趙扒皮馬首是瞻。四是為人機警,在這縣城之中耳目眾多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所以劉母托人帶出城的血書,還沒走出幾裏地便被人lán jié,痛打一頓,警告再出此事就別怪他們出手狠毒了。劉再興在牢中聽老母哭訴說到此事,隻能長歎一聲,天意如此,便安慰老母叫其回家準備後事。
劉瑟看到此處憤恨卻是沒以前那麽大了,更多的是對劉再興的讚賞,臨危不亂,沉著冷靜,不貪生怕死,是個人物。
心裏也替他可惜,但沒辦法,劉瑟沒有介入此間世界的能力,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劉再興赴死。
就在劉瑟也以為劉再興難逃一死,事情卻出現了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