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好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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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的一聲。
這時候,門還真的開了,帶進來了一陣風,來的是一個穿著古裝的青年男子。
相貌英俊,一下子吸引了眾人的眼球。
陳真看了一眼陳明珠,陳明珠臉上的表情很是歡喜,竟然直接站起身來,走向了那個青年男子。
這讓陳真不禁心頭一凜,原來自己的女兒早有意中人了。
打量了一眼這個很可能成為自己女婿的人,郭北縣的青年才俊,陳真大多都見過,唯獨眼前這人他倒是第一次見。
難道不是郭北縣的?
不是郭北縣的,隻要女兒喜歡,家世過的去,他也就準了。
這個青年才俊不是別人,正是林飛。
他之所以這麽晚來,其實是有原因的,由於太困,一睡之下睡過頭了,便趕來了。
“抱歉,我來晚了。”林飛笑看著陳明珠。
之前就看出了她是女兒身,林飛心裏倒是沒怎麽訝異,但是今天陳明珠可不再是男裝了。
換回了女裝,讓林飛覺得真是太好看了,簡直就是仙女下凡。
陳明珠沒有怪他的意思,而是朝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在說,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然後,也不由林飛願不願意,著他的手,來到了陳真的麵前,笑著說道。
“父親,這就是女兒之前向你提過的林飛。”
“林飛,這是我的父親。”
林飛先前聽說過詩會是由陳縣令的女兒陳明珠辦的,眼前這不再是公子服打扮的少女,肯定是陳明珠了。
她的父親,陳真陳縣令,無疑了。
“陳大人,晚上好。”
“嗯。”陳真輕輕點了下頭。
“你的家世是?”
說音剛落,陳明珠就不滿了,“父親,這詩會還沒有結束呢!哪有人剛進門,就要問他家世的。”
陳真則是笑了笑,“是我的錯。”
心裏卻想,這詩會不都結束了嗎?沒有一個人能入你的法眼。
忽然,陳真想到一個人,目光轉向林飛,難道這小子會做詩?
看他那樣子,有一股剛強之氣,好像練過武,不像是文人啊!
陳真看過不少人,眼睛算是毒辣的了,一看竟然能看出林飛練過武。
還真被陳真給看對了,林飛還真不是什麽文人,但奈何他來自二十一世紀,詩詞嘛!
倒是記得那麽幾首,也不知會不會派上用場。
“你會作詩嗎?”陳真問。
作詩?
林飛懵了,腦袋裏能想到的詩就隻有床前明月光,那麽寥寥幾首而已。
如果提前知道有這麽一出的話,林飛在來這個世界之前,就把古往今來的詩詞,好好讀一讀,背一背。
本來林飛想說不會的,但是看到陳明珠期待的目光。
還是n著頭皮說道:“會一點。”
大廳裏的人都笑了,什麽叫做會一點,會就是會,不會就不會,這個回答,有那麽難嗎?
陳真知道林飛是說了實話,也就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你就隨便做一首吧!”
陳真這話說的,讓眾人再次一笑,語氣中讓人感覺是沒有期待了。
陳明珠則是對著林飛說了一句,還給了林飛一個鼓勵的手勢和眼神。
“加油!”
林飛忽然想到曹植七步成詩,今天正好老天爺給我這次機會,我林飛就謙虛一點,六步成詩,圖個吉利好了。
林飛正想把靜夜思給念出來,但一想到代,靜夜思是李白寫的,李白是在唐代。
現在是什麽朝代呢?
萬一念錯了,那這可就不好玩了。
“波若波羅密。”
林飛就進入了係統空間裏,問了係統,現在是什麽代,係統的回答,讓林飛感到歡喜。
竟然沒有唐、宋、元等,而是一個虛構出來的世界。
得到了係統回答後,林飛心裏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退出了係統空間。
“今天窗外的月亮很圓。”
林飛的第一句話,就讓眾人忍不住笑出,窗外的月亮很圓,這關你什麽事,還是說,這就是你的詩。
坐在主位上的陳真,眉頭不由的一皺。
陳明珠心裏有些忐忑,她從來沒有見過林飛吟詩,就算是念別人的詩句也沒有聽過。
忽然,她的心裏有一種可怕的念想,林飛要是不會作詩呢?
他好像也沒有告訴過自己,他會作詩。
事已至此,沒有退路了,想著林飛待會會被眾人當作笑料,陳明珠心裏有些自責。
要是林飛因此而討厭自己,陳明珠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從救了白馬那次後,陳明珠就發現自己已經把他給藏在了心裏。
“我今晚要做的這一首詩,跟月亮有關。”
“大家注意了,認真聽了,我要開始作詩了。”
林飛往前踏出了一步,第一句詩就從他的嘴裏飄出,
“窗前明月光。”
第一句詩給人的感覺就是,月光穿過窗戶,照在了窗前。
有人發現,窗前,還真有月光降下。
林飛連續走了兩步,又說道。
“疑是地上霜。”
又走了一步,正好走到窗前。
“舉頭望明月。”
然後,迅速走回來兩步。
“低頭思故鄉。”
六步成詩完畢,林飛還是站在了原來的位置。
靜夜思是寫遠客思鄉之情的詩,詩以明白如話的語言雕琢出明靜醉人的秋夜的意境。
它不追求想象的新穎奇特,也摒棄了辭藻的精工華美。
它以清新樸素的筆觸,抒寫了豐富深曲的內容。
境就是境,n就是n,那麽真實,那麽動人,耐人尋味。
在場的人一時間都沉浸在詩境裏,無法自拔的那種。
隻有陳真忍不住拍椅叫絕,“好詩,好詩啊!”
“這詩是你剛想出來的?”
陳真之所以會這麽問,大家也都明白,剛才林飛的詩句,正印了窗前的景象。
有月光啊!
窗戶外還有一輪明月,此景不正是詩句裏所描繪的嘛!
“是。”林飛當然不會說不是,不然他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六步成詩,郭北縣竟有你這種人才,我陳某還真是第一次見呐!”
不就是一首靜夜思嘛!我腦海裏,還有幾首呢!保證質量不在其下。
這話,林飛也就在腦海裏過一遍,可不敢說出來。
“陳大人,過獎了,我隻是觸景傷情,隨便做了這首詩而已。”
“隨便?要是隨隨便便就能作詩,質量還能如此的高超,那稱之為詩聖也不為過啊!”
陳真知道作詩容易,作一首好詩,實在是太難了。
而且,做出來的詩,還能引起大家內心的共鳴,這更是難了。
林飛方才所做的那首靜夜思,卻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