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援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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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跟先前一樣,年輕的司祭並不跟著唐飛進入山洞,唐飛走進洞中,狹長而平坦的甬道,兩邊都掛著照明燈,昏暗而詭異,兩側的牆壁上畫滿了巫法的咒文。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走了幾分鍾,很快就來到了一處開闊地帶,前麵是一個以金木水火土五形相克的位置而施展開的祭台,祭台上燃著火焰,祭台的左右都有幾名司祭,他們像眾星捧月般環繞著大司祭。
大司祭披著鬥篷,盤坐在祭壇中間,口中念念有辭,直到唐飛走進祭壇後,他才緩緩抬起低垂的頭,用蒼老而沙啞的聲音詢問道:“你來了!”
唐飛並不答話,站定腳步也不再走動,在沒弄清楚大司祭為什麽要找他之前,他不會隨意坦露自己的心思,大司祭身旁的幾位司祭也都像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
大司祭瞧見唐飛半天沒有應聲,繼續話道:“我請你來,是為了拯救苗寨那些苦難的人們。”
唐飛聽他說這話不免覺得好笑,白苗村落連續感染瘟疫,這位萬人景仰的大司祭連問也沒問,他剛解除了瘟疫的危機,這位大司祭反倒跑過來說請他們解除苗疆的危機。
被苗人供奉的大司祭有著與神靈通話的能力,他能夠未卜先知,從而庇佑苗家人,苗家人才能夠興盛不絕,子孫昌盛,大司祭打量著唐飛,看他並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冷笑。
大司祭情緒卻一直很平靜,兩人默默注視了五分鍾,唐飛倒是先說道:“大司祭,在你說話前,我倒想知道,你為什麽找上了我?如果你說是神靈的提示,那我們覺得我們之間談話可以終止了。”
唐飛是修真者,對於大司祭那一套鬼把戲實在瞧不上,而且,對於這位大司祭,他的印象也不好,白苗和黑苗之間的持續一百多年的仇殺,還白苗最近的瘟疫,這個受人供奉的大司祭卻毫無辦法,由此可見,他也隻是個寄生蟲而已。
這些話,唐飛也隻是放在心裏想想,並不會隨便說出口,但大司祭也感受到了唐飛的不友好,清了清嗓子,喉嚨依然沙啞道:“苗寨的瘟疫是黑苗人搞得鬼,黑苗與白苗之間的仇殺,已經持續了百年,但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相互通婚嫁娶,我是大司祭不能插手苗人內部仇怨,也就所謂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自然規律罷了,這一次的瘟疫也隻是白苗人必經曆的劫難,並不會動搖根本,但是……”
大司祭加重了語氣,深遂的雙眸似乎能夠洞悉人性一般,他直視著唐飛,似乎把唐飛內心的那點想法全都看了個遍,緩了一緩道:“在未來的幾天,苗寨無論白苗還是黑苗都會陷入一場浩劫之中,而麵對這一場浩劫,我不能坐視不理,而你的出現讓我看到了希望……”
大司祭的話多少會給唐飛有些觸動,唐飛平靜的望著大司祭,等待著大司祭繼續把話說完,而此時,吸引他的注意的是,圍繞著大司祭的六人的幾人,他竟然是見過的。
也就是當初隨著老巫婆阿奴去羅鴻信時,陪伴的四大護法,現在他們竟陪伴在大司祭的身邊,他們顯然也認識唐飛,幾人對視一眼,他們也沒有任何想報仇的想法,神色平靜對於前仇往事似乎都已經放下,不再追究。
“我倒想聽一聽,是什麽浩劫能讓大司祭坐視不理呢?”唐飛話裏透著譏諷,顯然對大司祭的話也是半信半疑。
大司祭似乎唐飛對他一直有抵觸情緒,說起來也不能怪唐飛,躲在背後的大司祭總是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才出現,也難怪唐飛會生氣。
“你還記得你殺掉的那個外星來客吧?”大司祭擁著著上帝視角對於唐飛所做的一切都了若指掌,隨後道:“他跟你說過,他是受到高人的鬥法從而割裂了時空,產生了混亂而來此地。”
唐飛心中一驚,意識到大司祭也並非隻是僅僅受人供奉,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腹誹了幾句以後,很快的意識到大司祭的話並非都是廢話。
臉色一緊,大司祭也從唐飛先前不屑的神色變得嚴謹,雙手一抱道:“我願洗耳恭聽。”
大司祭露出了笑容,心知唐飛也終於放下成見,願聽他一言,微微一笑隨即麵色嚴峻道:“也正是時空錯亂,而出現空間逆流割裂出大豁口,而這個豁口不僅帶來外來旅者,更多帶來了大量的妖獸……”
聽到妖獸兩字,唐飛也是臉色一變,伏立人口中的蠻荒大陸顯然是個靈氣充盈的星球,以至於那裏的修真的人士的實力強,連妖獸也比地球的野獸要強悍許多,而當它們成群出現時,就會成為災難。
“你所想不錯!”大司祭似乎看穿了唐飛的心思,實話實說道:“妖獸眼看就成為了苗家人的災難,無論是黑苗,還是白苗都有可能會毀於災難之中,更讓我擔心的是,黑苗人還被蒙在鼓裏,他們受到別有居心的人利用……”
聽到大司祭的話,唐飛已經聽明白了,接話道:“您的意思,妖獸轉眼就向白苗人撲了過來,而愚蠢的黑苗人被人利用而成為別人擺布的傀儡?”
大司祭感慨唐飛的聰慧,至於他如何評價黑苗人也就不放在心上,也就是實話實說道:“這次從割裂的空間跑來數以百計的妖獸,而它們的存在也威脅周邊的人的安危,不斷有人報人口失蹤,也正是如此。”
妖獸吃人,危害苗疆,將苗人卷入了一場空前的浩劫之中,大司祭為此憂心忡忡,不得不請來唐飛,得知這一事實真相的唐飛還沒來得及答話,就聽外麵有個年輕的司祭腳步踉蹌的跑來,稟報道:“大司祭,大事不好,黑苗人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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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瘟疫肆虐中恢複過來的白苗人,載歌載舞的狂歡了三天三夜,終於曲終人散,沉沉的睡去,喧鬧的白苗村落也陷入了寂靜之中。
巡夜的白苗村民也懶懶散散的拖著鋼刀,一步三晃的在路上走著,喝了些酒白苗村民,醉眼惺忪,腳步虛浮,嘴裏哼著小曲在村落的小路走著,突然,他隻見眼前有黑壓壓的一片人群,手裏持著明晃晃的鋼刀。
起初,他以為自己眼花,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才發現一大群黑苗人就在眼前,他們的眼中充著濃濃的殺氣,這下子白苗村民的酒徹底醒了,扯著嗓子狂喊道:“快來人呐,黑苗人殺過來了!”
這一聲吼打破了寂靜的村落,黑漆一片的村落裏屋子頓時亮起燈來,而此時,一個黑苗的兵士衝了上來,用手將那醉醺醺的白苗捂住了嘴,然後用明晃晃的鋼刀在他脖子上一劃,鮮血從白苗人的脖子湧了出來,還在掙紮的白苗人驚恐不安的眸子漸漸失去了神采,不斷掙紮的手臂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解決掉了白苗村民的黑苗兵士,將死去的白苗村民往地一丟,衝著身後的黑苗兵士吹了口哨,給身後黑苗兵士打個xìn hào,潛伏的數以千計的黑苗,從埋伏的地方一躍而起,呼喊著向白苗的村落裏湧了進來,頓時,白苗的村落火光衝天,燒成了一片。
“巴猜,巴猜……”九甫族長經過幾天的狂歡早已精疲力竭,狂歡結束就早早的睡下,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從床上起來,衣服還沒來得及穿,黑苗人就已經在村子大殺起來。
這一次黑苗人的行動讓九甫族長感到了危機,白苗和黑苗之間仇殺百年,但是還沒有一次像這樣,趁著夜色,打他們措手不及。
苗人素來耿直,即便是仇殺也是相互約定了時間,才會派兵前來較量,與其說,他們之間的仇殺,到不如說是武裝的械鬥,連政府都不加以幹涉。
可是今天卻不同,黑苗人在攻殺前非但不通知,相反還利用了白苗人狂歡三天以後,大家都精疲力竭才選擇動手,而且一進村就是殺村民,燒房屋,行徑實在令人發指。
九甫族長覺得奇怪,這一批黑苗人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竟能夠如此狠下心腸,像屠殺豬狗般去殺白苗人,心中不禁惶然,大呼巴猜,希望他能夠快速的組織起村落裏的精壯男丁抵抗黑苗人的入侵。
“上天為什麽要如此難為我們白苗人,難道非要滅了我們才可以嗎?”九甫族長心生惶然,仰天長歎,就聽哈尼也急喚著他,急忙走過去,就見哈尼正摟著母親,美眸裏透著驚恐。
哈尼是個命苦的小姑娘,從小父親就死於與黑苗人的爭鬥中,隻有母親將她拉扯大,而此刻,又黑苗人又殺了過來,老人又怎麽不擔心。
“孫女,不要害怕,有爺爺在。”九甫撫摸著哈尼的腦袋向她說道。
屋外已經打殺成了一片,白苗人在起初的手忙腳亂的慌亂中,很快恢複過來投入到戰鬥中來,身為村落村民頭領的巴猜,殺得滿臉是血,雖說他言行粗魯,但保衛白苗村子,還是盡心盡力,那怕獻出自己的生命也再所不惜。
黑苗人這次可謂是準備充分,他們趁著白苗人的不備,一改常態的殺了過來,巴猜越殺越是心驚,總覺得眼前這一批黑苗人,並非他熟悉的黑苗人。
這一批黑苗人冷血嗜殺,與往日點到即止完全不同,村子已經燒成了一片,地上橫七豎八的倒了幾十具屍體,以白苗人居多。
老弱婦孺在這一場廝殺中成為了最大的受害者,黑苗人一進村就不問緣由,逮到人就殺一起,也不像先前那般會輕易放過老弱婦孺。
黑苗人這次人數眾多,少數有數千,而九甫村落裏的連老弱婦孺也不過就一千人左右,而且是有心殺無心,很快就招架不住。
巴猜仍然帶領著村落白苗的村民進行的抵擋,他們知道隻要一失敗,黑苗人就會無情的將他們殺害,也正在他們快抵擋不住洶湧的黑苗人時,白苗其他的村落的人也趕來支援。
這也讓巴猜看到了希望,因為援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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