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英雄一怒為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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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氣勃發的新郎,豔冠燕京的新娘,在眾親友的簇擁下,齊齊地湧入了酒店,酒店大門外燃放了喜慶的鞭炮,禮花、彩帶在天空飛舞,在一片金光閃爍,新人們在接受著眾親友的祝福。()

    鞭炮燒燒結束,掀起了濃濃的煙霧,美若天仙司馬柔拖著婚紗的長裙,在濃煙行走,恍若九天下凡的仙女,讓人驚豔。

    司馬柔輕聲一歎,又不由自主往門外望了一眼,暗自歎道:“我出身豪門又如何,我是四大美‘女’又如何?終究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終歸是家族的棋子。”

    她恨自己生在一個男權的社會,為了所謂的家族的利益,不得不犧牲自我,此時此刻,她多麽希望能看到那個人,哪怕能看他一眼,她知足了。

    曾經的一見鍾情的邂逅,盡情的纏綿,即便再也見不到那個男人,她也不後悔,因為她把少女最寶貴的第一次,以及那燦爛的笑容都給了那個男人,從此刻起,她再不會笑了,她的笑容已經全部給了那個男人。

    司馬柔幽幽的一聲歎息,默默轉身,準備接受自己的命運,會場裏響起了陳奕迅《婚禮的祝福》,這首歌的響起,賓客裏引起了一陣騷動。

    “他媽的,這是誰放得這首破歌?”

    賓客裏有人不耐煩的扯著嗓子吼了一聲,眾人都知道這首歌並不是獻祝福而是一個失戀者的自白,這也讓本想低調的去將婚禮辦完的司馬家的人,心裏難免咯噔一下。

    司馬鴻烈暗自布置著人手,避免意外的發生,可惜終究晚了一步,隻見一個濃重的黑影從門外伴著音樂的節奏走來,緩緩轉身的司馬柔目光在那個男人身定格。

    露出無限的欣喜,但很快,她又變的落寞,此刻已經木已成舟,唐飛來了又如何,他終究還是唐家人,無論他們之前有過親密的,唐家也絕不會讓他這樣做。

    唐家也是注重名聲的大家族,也絕不會讓自家人打自家人的臉,但司馬柔錯了,唐飛姓唐,但不是所謂的唐家,尤其是唐一鳴之流,他更加的不屑。

    “柔柔,我來了是為了帶你離開這裏,我要讓你做我的女人。”從外門緩步走來的唐飛,大喝一聲,會場的賓客們一個個都是雅雀無聲,落針可聞。

    唐飛的狂妄之言,自是惹得司馬家的高手聞風而動,家幾位玄級精英,跳了出來,試圖想將唐飛zhì fú,他們剛一出手,唐飛冷哼一聲道:“自不量力。”

    看也不看,大巴掌甩了出去,這幾個與唐飛天淵之別的高手,還沒看清唐飛是如何出手,覺得眼前有股強勁的狂風,將他們打飛出去。

    賓客盡皆大驚,當然,在場有一半是唐家人,他們其不乏認識唐飛的人,也知道唐飛這個刺頭,連唐老爺子也要讓他三分。

    唐一鳴氣得七竅冒煙,本以為很秘密的婚禮,唐飛竟然還能夠門來搗亂,這家夥到底非要跟也過不去幹什麽?

    氣得他也顧不得許多,張口罵道:“你個雜種,你有什麽資格跑到我的婚禮來搗亂,還公然與我搶女人!”

    父母的事,曾經是唐飛幼時的記憶封禁,因受了刺激已經記不清父母的長相,但是,對於父母儼然是他的不可侵犯的逆鱗,而唐一鳴公然叫他雜種,這分明是在打唐飛的臉。

    唐飛冷冷一笑,眸子流露出逼人的煞氣,讓會場氣氛的溫度降了幾度,大手虛空甩了幾下,叫囂的唐一鳴被揍得滿地打滾,摔得滿臉是血的他,在唐家的護院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很是狼狽。

    “要不是姓唐,我殺你了。”唐飛冷哼一聲算是作了警告。

    唐飛展露出的實力讓在場的人為之色變,在眾人注視之下,他穩步向司馬柔走了過來,輕聲道:“柔柔,你有選擇的權力,而我也尊重你的選擇,如果你堅持選擇唐一鳴,我會衷心的祝福你,但是,如果你選擇了我,那麽,今天我是把天捅個窟窿,也會把你從這裏帶走。”

    唐飛的出場把婚禮現場鬧得一團糟,眾賓客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司馬柔也被徹底的驚呆了,夢幻般的一幕,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夢,但此時此刻,她卻不知所措。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聰明在於會審時度勢,這一場婚姻已經被打了家族聯姻的標簽,也意味著這不再是她一個人的事,而是二個家庭的事。

    司馬柔從心裏憎恨這一場聯姻,但是,她又不得不明白,這一場婚姻帶給她,或者說她的家族是什麽,如果今天她要是不顧一切的與唐飛走了,那麽,唐家會如何對付司馬家?

    一場婚禮成了一場鬧劇,重壓之下的司馬柔,身體輕微的顫抖,一團亂麻的情景,讓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司馬鴻烈走了過來,知道隻要女兒輕輕點點頭,唐飛這個孫猴子定會將天捅個窟窿。

    “柔柔!”司馬鴻烈放下一切的自尊,腆著老臉走了過來,用近乎於哀求的語氣勸說司馬柔道:“柔柔,當我求求你,算不為我這張老臉,也要為家族的聲譽考慮一下,這場婚姻已經決定著家族的何去何從,如果你今天的任性,很有可能會導致家族陷入萬劫不複的危機。”

    悔婚帶來的後果,對於司馬家無異於滅頂之災,無哀傷的司馬柔絕望的看了父親一眼,她意識到父親的話並不全是自私,而是真正的語重心長勸誡。

    她打心裏厭惡唐一鳴,但是,此時此刻,她又不能任性,唐一鳴是可惡,可是,唐家現在已經是龐然大物,不是司馬家可以對抗的。

    司馬柔左右為難之際,從外麵走進來兩位年人,他們是唐家的二子,唐立德,唐立言,而此時,老頭子也不出於何故將家主的位置讓給了唐立德。

    成為唐家新一代的掌舵人的唐立德,自是不會任由著唐飛胡來,辱沒了唐家的門風,當然,這裏麵也摻雜著他們對唐飛的私怨,隻不過,並不放在明麵說罷了。

    唐立言的兒子唐一鳴迎娶燕京四大měi nǚ之首的司馬柔,這大喜的日子,唐立言又如何會給唐飛搗亂的機會,見唐飛來勢洶洶,他也急忙召來了唐家的家主唐立德。

    由他出麵趕走唐飛,唐立德對於唐飛並不喜愛,由於唐一嘯的緣故,他對唐飛更是厭惡,當著眾人的麵自是不客氣的怒斥道:“唐飛,你也算是我們唐家的一份子,在這大喜的日子竟公然與你的弟弟搶老婆,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唐一鳴見有人給他撐腰,趕緊跑前來,向唐立德施禮道:“二伯。”

    唐立德向他點了點頭,氣息外漏的他已然達到了先天初期,而唐一鳴的父親的實力也達到了地級後期巔峰,幾月不見,兩人的實力突飛猛進,令唐飛真的刮目相看。

    唐立言也湊過來對唐一鳴道:“一鳴,你要記住司馬柔已經是你的女人,無論發生什麽,你所要做的是保護好她,再如何也不能讓別人看了我們唐家的笑話。”

    唐立言說這話一來為了宣示主權,二來也是將唐飛從唐家劃出去,他和唐立德一樣都很討厭唐飛,這樣的討厭是與生俱來,揮之不去的恐懼而造成的,仿佛,隻要唐飛的存在是對他們的威脅。

    司馬柔畢竟是一個女人,在麵對強大的威壓下,她也隻能選擇屈服,望著唐飛,她的眼淚流了出來,淚水模糊了雙眼,期期艾艾的說道:“你走吧,我不能跟你走。”

    眼前一幕一幕,讓唐飛看到人性的醜惡,眼前這兩位也算是唐家的長輩,從來也沒把他看成唐家的人,他的父母死因不明,從小被流落在外的唐飛,已經無的堅強,麵對種種的挑戰和重壓,他仍然不願後退半步,直視著司馬柔道:“柔柔,如果我說我不懼生死願意和在一起,為了你即使今天我戰死在這裏也無怨無悔……”

    說到此處,唐飛忽然提高了聲音,“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嗎?願意跟我走嗎?願意和我同生共死,不離不棄嗎?”

    唐飛擲地有聲的話語在廣場回蕩,震耳發聵,嗡鳴不絕,現場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心裏也很明白,唐飛這是要與唐家的決裂,此生再也不與唐家人有任何的瓜葛。

    會場安靜的聽到彼此的心跳聲,所有人也將目光都投向了司馬柔,他們都在等待著司馬柔做何選擇,而這一個選擇很有可能關係到這一生。

    司馬柔早被唐飛的話語震得淚流滿麵,妝容破敗,淚水傾瀉而下,心想著唐飛不懼生死,她又何懼生死,先前考慮的家族榮譽,個人利益,這些都成了過眼雲煙,不再重要。

    生而無憾,死又何懼。

    “我願意和你一起走,我願意陪著你去死!”司馬柔淚眼婆娑,櫻唇顫抖著說道,不顧一切的向唐飛走來。

    在眾人的見證下,看到了司馬柔回應的唐飛,仍然滿意的大聲道:“我沒聽到,大聲點。”

    司馬柔已經豁出去了,再也顧不得一切,語調哽咽,響徹長空的嘶喊道:“我願意……我願意和你一起走,我願意做你的女人,我願意陪著你去死!”

    如此深情的告白,連鐵心鑄成的人也難免不會動容,嘉賓的女孩們更是哭成了一片,不少人掩麵而泣,為司馬柔的勇氣,也為她與唐飛堅真的愛情而哭泣。

    更多的人也在捫心自問,如果換做自己會如何抉擇?